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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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回程的马车倒是又快又稳,只是不知为何,慕澜往他体内送的真气散得也快,此消彼长,毒素又开始蔓延。 见他额上不断冒出冷汗,面色也越发惨白,她眼底划过一丝疑虑,握住他的手腕又输了些内力进去,不料他的身体就如漏水的竹篮一般,输进去的真气盛不住多久,过一会儿便又散去了。 简直连普通人都不如。 慕澜眼眸沉沉,握住他的脉细细一探,才发现这人脉象异常虚弱紊乱,根本不似以内力强行打乱,反倒似……不对,他曾师从神医门下,以药物扰乱脉象是信手拈来,做不得真。 可要以假乱真到这般模样,想必对自身损害也不小。他如今看上去倒真像是个气虚无力的文弱公子,中毒的症状却也做不得假,不便用自身内力压制便罢,竟连她输进去的内力也…… 这般投入,用这副“孱弱”的身体为她挡上一支她原本就能躲开的暗箭,就为演一出如此拙劣舍生忘死英雄救美的戏码?他总不会以为这样能叫自己愧疚感动,全心信任了他吧? 祁渊自然不会是这么一个蠢人,来这么一出完全不必要的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残留的恹香气息猛地翻腾起来,慕澜眼神冰冷,看了他几息,调转真气,堪堪压下那股暴戾之气。 不管他作何意图,在她眼皮子底下,终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便是现在她懒得陪他再演下去,除了引颈受戮之外,他又能如何? 早在大婚日发现这人气息不对时,慕澜也不是没怀疑过,为了取信于自己,或许他真能狠下心来自废武功,只是这种法子……可谓最下乘的选择。他既然可以伪装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又何必真的自废武功?毕竟无论真假,她都会怀疑,更不会因他看上去文弱不武便给予信任或是放松警惕。而他若真的只是一个送来暖床的羸弱公子,那就更没必要也不可能接触到某些东西了。 “既然夫君体内盛不住真气,那便只能催动蛊虫暂时压制一二了……” “嗯……”祁渊眉头紧皱,眼睫飞快颤动,感到不安一般似要极力醒来。 “只是,”慕澜给他续了些真气,辨不清情绪的声音幽幽响起,“夫君可得再遭些罪了……想要以蛊制毒,蛊虫发作的烈性必须压过这毒才行……” “等……” 祁渊刚有一瞬间清明,下一刹那便有无尽yuhuo从体内深处轰然炸开。 “嗯哼……”未几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像是才从冷水中捞出又架于烈火之上煎烹,团团惊人的热意自筋络骨缝里寸寸炸开,烧得浑身骨骼都酥软了。 冷汗转瞬蒸发,抑不住的呻吟阵阵颤抖着,时断时续,guntang的气流顶开喉舌逸了出来,浑身的麻痒简直要将人逼疯了似的,不要命地钻入每一寸肌肤血脉。 “呜……别!呃、嗯哼……”祁渊眼角渐渐晕开糜艳的红,猛烈的情热海啸般席卷全身,一波一波汹涌至极。 他喉管里碾出破碎的字眼,犹如梦魇时的呓语,喑哑难辨,不成语调。 “殿、唔……呃!……” 他眼角渐有晶莹沁出,泪珠滚滚滑落,来不及没入鬓边,便已蒸弥殆尽。 祁渊被这蛊折磨得痛苦不堪,明明叫体内痒热逼得几欲发疯,却又被骨缝的酥麻搅得浑身瘫软,身子簌簌战栗着,却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动,只能生生忍受来势汹汹的情浪一遍遍冲刷过全身筋络。 他浑身泛起红潮,guntang得仿佛下一瞬便要炸开,哪里还能再感受到一丝毒性入侵的阴冷。 可他的神情分明比中毒还要痛苦上千万倍,声声泣音,哀楚可怜。 当真是可怜……慕澜怜悯地看着他,指尖轻触上他颊边,将一缕湿发拨去一旁,就这么轻轻的一下,也叫他战栗着呻吟着极力想要贴上来,企图蹭一蹭那对他来说堪称冰凉的冷白指尖,好舒缓舒缓那根本不得疏解的情热。 可惜手指的主人心性冷酷,眼见他要蹭上来,竟毫不迟疑地移开了指尖,于是就这么寥寥慰藉也转瞬即逝。即便他现下几乎理智全失,也本能生出无尽的委屈,那张布满红潮的脸上神色越发可怜可爱了起来,宛如什么发情的小动物,他喉咙里呜咽着发出急切挽留的呜声,仿佛这样就能吸引得冷酷之人心软留情一般…… 慕澜的确有被他这副模样吸引,这意乱情迷、sao动难耐的样子,任谁看了也忍不住—— “呃……” 慕澜无意识伸了手,不出意外摸到一手湿意,他那处的yin水已然泛滥成灾,如泉如井,粘腻湿滑。不似他鬓边消散的泪珠,再guntang的热意也蒸不尽这源源不断的yin流。 “啧,”慕澜清醒过来,难免怜异地盯着他,啧啧叹息,“夫君这水可真是……” 他那口儿可是还堵住玉势啊! “咳……”慕澜抽离思绪,再度压了压体内不断翻滚的真气。祁渊毕竟种蛊时日不久,他这蛊也本没有压制毒素的用途,慕澜过度驱动祁渊体内的蛊虫,也会有一定的反噬。 以慕澜的功力,这点反噬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同恹香发作搅和在一起,叫她体内气息颇为躁动。夹杂着情欲的燥戾冲上心头,慕澜运功吐纳一息,将所有情绪抽离,不再分心给旁边yuhuo焚身的人,闭眼调息起来。 马车内偶尔响起几声微弱吟喘,也被滚滚车辙声淹没,消散于空气之中。 不过半刻钟,马车稳稳停下。慕澜抱着一身汗的祁渊出来,立刻便有下人上前,递上一早备好的解毒丸。 喂他吃下后,她才撤了蛊,只是依旧不断给他输着真气,一面催化药性,一面防止他这忽热忽冷的,身体受不住。 实在是这人的脉象太虚,他现下中着毒,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身体搞成了个窟窿,一不小心说不定真死了。 虽然可能只是他的苦rou计,但慕澜还是打算悠着点来,反正也费不了什么,他爱演戏她奉陪就是,这点程度,顶多就是些“增进夫妻感情”的小手段。 擅自给这事定了个性,她将方长的郁气一扫而空,抱着怀里被折磨得不轻的人快步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