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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难平 第二部(63-65)

    2021年4月22日

    第63-65章

    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怕被他折磨羞辱,但是我怕我最疼的meimei被他凌辱,想到雅蕾今后精神受到创伤,郁郁寡欢甚至生不如死的样子我是心如刀割。

    陆大刚凑到我的面前。

    “我告诉你陆建豪,你别以为一时在我面前占了上风就能一直压着我,老子小时候能收拾你,现在还能!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我摇了摇头。

    “这是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我实话跟你说,老子今天大动干戈把你们找齐了就没准备送你们回去。”

    我心头猛地一震,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你……你想杀了我们?”

    陆大刚不置可否地用手背敲着我的脸,“你他妈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女人一个个都对你摇头晃脑的?啊?我老婆是,你老婆是。”说着指了指心悦,我转头和她对视一眼,她马上低下了头。

    “还有。”陆大刚忽然用手指了指天,“那个也是。”

    “我他妈的就纳了闷了,你是活有多好啊?”

    “我没和丹红做过什么。”

    “我呸!你说我就信啊?你没cao过她她凭什么死心塌地帮你整她男人?”

    “我真的没有,而且那东西已经没用了,你不用担心什么了。”

    “嘿嘿,小胖,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着我玩游戏了。”

    陆大刚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看在我眼里有些发毛。

    “还记得换妻不?当初我让丹红请你们玩换妻你不肯,现在我们玩一次吧,嘿嘿。”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心里毛毛的。

    他一把拉过心悦,“这女人以前是你老婆,但你们离婚了,所以她现在算是我的女人,我们算一对。”随后一指雅蕾,“这女人是你妹子,现在就算是你的女人,你们算一对。哈哈,想想就他么刺激。”

    我的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牙齿几乎将下嘴唇咬出了血。

    “这么美的事你瞪我干嘛,我呢刚放了一炮得缓一缓,要不你和你妹子先来一炮,我们在一旁观摩一下?”

    陆大刚一把拉过心悦,将她的上衣连同胸罩一同粗暴地撩到脖子,胸前那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下子展现在我眼前,陆大刚一手揉着坚挺的酥胸,一手把玩着光洁无毛的xiaoxue,心悦则抿紧嘴巴闭着眼睛将头别向一边。

    “你们倒是开始啊。”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雅蕾,急急思索着应对的办法,却见雅蕾忽然轻声哭了起来。

    “嗐嗐嗐,嚎什么丧呢,先把你哥吹硬了。”

    雅蕾不接话只是哭。

    陆大刚恼了,他一把推开心悦,站起身伸出巴掌就准备扇下去。

    雅蕾惊叫一声就要挡,“别打我,我害怕,呜呜呜~~~”

    “cao,小婊子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嘛。”

    “你别打我,我会听话的,可你先帮我解开啊。”雅蕾抽泣着可怜巴巴地说道。

    雅蕾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男人生怜,陆大刚三两下解开捆着她的绳子。

    “过去,你们俩cao逼给我看。”

    雅蕾揉了揉身上被勒疼的地方,含着泪一步一步挪到我的身边,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裙,只见她低声啜泣,满脸泪痕,弯下腰一点点将裙摆往上撩,然后双手勾住内裤两侧慢慢往下脱,左右腿先后抬起将内裤脱出扔到一边,她将双腿跨在我的身体两侧慢慢蹲下。

    “雅蕾不要。”我冲她使劲摇着头。

    “等一下。”陆大刚咽了口唾沫,“你先过来。”

    雅蕾停住动作,转而慢慢向陆大刚走去。

    “向着我,裙子撩起来。”

    雅蕾先是一愣,随后慢慢将裙摆掀起,将自己的下体展现在陆大刚面前。

    “我cao,你们这一家子什么毛病?下面都不喜欢留毛吗?走近点我看看。”

    雅蕾保持着掀起裙摆的样子一点点走近他,陆大刚伸出一只手摸向雅蕾的xiaoxue。

    “腿分开,蹲下来一点。”

    雅蕾照做,陆大刚慢慢将头凑向她的下身,忽然间猛地一下贴了上去发出啧啧的声音,雅蕾仰头发出一声轻呼,再低头时脸上的神色却是一变,她慢慢放下裙摆遮住了陆大刚的头,我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嘛,但我知道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驴劲要犯了。

    我有些希冀,这或许是摆脱目前困境的契机,我也有些害怕,雅蕾胆子是大,但是没学过什么防身功夫,这一下说不定就要吃亏,但是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屏住呼吸观察接下来的进展。

    雅蕾直到整条裙子罩住了陆大刚,忽然双腿一夹使出一个巴西柔术的动作躺倒在地,两人顺势滚在了一起,我知道她当然不会什么巴西柔术,多半是一时紧张没站稳,但是这确实暂时困住了陆大刚。

    心悦被这变故惊呆了。

    “愣着干什么?帮我解开绳子!”我瞪着眼冲她吼道。

    “啊?哦哦哦。”

    心悦跑到我身后手忙脚乱地帮我解着绳子,这是我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她身上的香味还是那么熟悉,一时竟让我感慨万千。

    “我……我解不开

    ,怎么办?!”她急得快哭了出来。

    我见陆大刚就要从雅蕾的束缚中摆脱出来,等他彻底脱身一定会狠狠报复雅蕾,我急忙道:“先别管绳子,扶我起来!”

    我在心悦的帮助下站起身,正好对上也站起身的陆大刚,他刚狠狠踹了一脚还躺在地上的雅蕾,我顿时红了眼睛,怒吼一声,像一头直面斗牛士的公牛一般撞了过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待拆的老公房,主要承重已经被打断,空旷的面积足有二十平米左右,房间的一角燃着一个煤球炉式样的火炉,火炉上正燃烧着一团火焰,我这一撞正中猝不及防的陆大刚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正好撞翻了火炉,肥硕的身躯倒退过程中还撞破了豆腐渣一般脆弱的半堵,被撞翻的火炉顺着破口就掉了出去,几秒钟之后发出一声巨响砸中地面。我这才看清我们所在的位置居然是这幢房子的三楼左右。

    陆大刚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估计是被我撞岔了气。

    “快看看雅蕾怎么样了。”我冲心悦喊道。

    我见被陆大刚撞破的体中露出一团乱麻般的钢筋,我忙凑过去用钢筋粗糙的表面去磨绳子,那团钢筋非常散乱,而且我是背对着根本看不清情况,只是凭着感觉,钢筋的尖端不断扎着我的手,生疼生疼。

    “老公,雅蕾没事。”

    如果没记错,这是心悦最近第二次脱口叫我老公,可是我无暇去细品,因为陆大刚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在挣扎的过程中碰翻了一个白色塑料桶,塑料桶也顺着破口掉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爆燃,站在口的我被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失足掉下去,我顺着火光往下看,只见火炉带去的火焰点着了一堆废旧的木板,刚才掉下去的塑料桶里装的显然是汽油一类的助燃物,已经将楼下烧成了一片火海。

    “王八蛋,原来你真的想烧死我们!”

    “我cao,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陆大刚光着屁股,晃着大rou肠就向我扑来,我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弄断不敢跟他硬碰硬,急忙闪到一边,顺便用手试了试,发现虽然还没弄断,但是已经松脱了不少,我心中大喜,一边忍着手上的剧痛继续撕扯绳子,一边同他在狭小的房屋内周旋,两个女人已经躲到角,陆大刚也暂时无暇找她们报复。

    他见我的双手还是负在身后就知道我没搞定绳子,狞笑一声又朝我扑过来,这一回他变成了公牛,而我成了斗牛士。

    他的身材矮壮但是却非常灵活,我们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周旋几次之后,我终于还是被他撞倒了,我一路后退到了诎,实在控制不住平衡的我压塌了之前心悦扶着的桌子后重重摔在了地上,我刚想挣扎着起身,一只大脚踏上我的脸将我踩翻在地。

    两声女人的惊呼传来。

    陆大刚手一指,“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们。”随后又把脸转向我。

    “小胖,你说你要是老老实实当个缩头乌龟不是挺好,你这辈子死就死在太爱给女人出头上了,本来就凭我还真动不了你,可你他妈的自己找死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还找人查我,你说你他妈是不是该死?”

    我的脸被他的大脚死死踩住根本没法开口,就在此时我原本混沌的意识忽然一亮,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手恢复了自由,也许是这一撞的力道彻底睁开了原本已经松脱的绳结。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他得意的诉说,捕捉着他可能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老子会好好招呼你那泼辣的妹子的,我会把她藏得好好的,每天cao的她欲仙欲死,然后让我身边那帮好兄弟每人都分一杯羹,你听清楚了没有?”

    他把脚从我脸上挪开,随后踏上我的胸口,将他狰狞的胖脸慢慢凑近我,“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去…死…”

    “是吗?”我冷冷一笑。

    “嗯?”胖脸上闪过一丝警觉。

    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迅速从身后抽出双手抱住他的脑袋,闭上眼睛抬起头用我的额头使劲砸向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魇中,让我无比生厌的丑陋的脸。

    噗的一声,我感觉脸上溅了一些液体,陆大刚惨嚎着捂着脸往后退,我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条桌腿劈头盖脸地抽向他,每一下都饱含着我的愤怒。

    陆大刚毫无招架之力,一边伸手挡着一边往后退去,一直退到诎,眼见他就要失足掉下去,我眼明手快一下揪住他的衣领。

    “小胖,啊不,建豪,救救我,我还不想死。”陆大刚耳听着呼呼的风声,眼看着楼下熊熊的火焰,不禁露出怂包的本色。

    “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想活!想活!我保证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也不敢找你家人的麻烦了,也不会找心悦的麻烦了,我马上消失,我保证你明天开始就见不到我了,你放了我吧。”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啊?你说什么?”

    “你第一次欺负心悦后我就说过你再敢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弄死你,可是你不仅出现了,还逼我离婚,强占心悦,现在又欺负雅蕾。”

    “啊不,不是不是,不是我……”

    “我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放了你。”

    陆大刚脸上刚刚露出喜色,但是一见我阴冷的眼神马上明

    白了什么,“啊,不要,你不能!啊~~~”

    我说到做到了,我真的……放了他。那肥硕的身躯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坠了下去,几秒之后砸中那堆燃着火焰的木板,四散的火星在夜空中绘制出一幅精美的画作。

    “心悦,雅蕾,你们没事吧。”

    “哥!”

    “老公!”

    我们三人拥在一起享受这劫后余生的幸福。

    “哥……你……你杀人了。”雅蕾目光呆滞,全无刚才的狠劲。

    “我是正当防卫,先不说这个了,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现在怎么办?报警吗?”心悦说道。

    “不能报警!”雅蕾叫道,“哥你快走,等你走了我们再报警,我们……我们就说这混蛋想强jian我们,我们奋力反抗,他失足掉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别傻了,警察不是傻瓜,如果被他们查到还有一个我就更麻烦了,现在就报警,我们在这儿等着。”

    几辆警车将这幢几乎拆了一半的老旧建筑围住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晨曦。

    “……我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还绑来了我前妻和堂妹,他……他侮辱她们,还威胁说事后要杀了我们,楼下的大火是我和他打斗过程中火炉和汽油掉落下来引发的,后来我挣脱绳子和他搏斗的时候他失足掉下来了,随后我们就报警了。警官,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我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紧随警车之后赶到的急救医生包扎好,雅蕾和心悦身上也不同程度带伤,三人看上去凄凄惨惨的样子着实让人同情。

    “你说的这个叫陆大刚的和你有私仇吗?”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问我,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迎着他的眼神,“是的,他是我母亲老家的亲戚,几个月前我们回老家时就侮辱过我的妻子。”

    男人之前冲我出示的警官证显示他是个刑警,名叫宋运鹏,他点了点头,低头在本子上记着。

    “你说的侮辱是什么形式?强jian?”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的。”

    “那么你们之后还有没有过冲突?”

    “有过。”

    “为了什么?”

    “为了我。”心悦抢先答道。

    “为了你?”

    “是的,我和他离婚后,陆大刚就一直纠缠我。”

    “你离婚了受到那个男人的纠缠,而你的前夫为此还和那个男人发生冲突对不对?”

    “对。”

    “那你前夫在意的点是什么?是不是你离婚后和那个男人有着男女关系?”

    “我……”心悦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警官点了点头,显然知道了答案。

    “所以说你的前夫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会和那个男人发生争斗?”

    “喂,我说这位警官,我们都是受害者,你用得着每个问题都这么戳人痛处吗?”

    陆雅蕾扯着嗓子冲着宋警官发泄着不满。

    宋警官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位小姐,我只是想通过几个简单的问题理清这件事情的因果关系。”

    “可是你问的问题就是想证明那家伙是我哥哥推下去的是不是?”

    “小姐,我可没这么说过。”

    “雅蕾,别影响宋警官问话。”

    “哼!”

    这时候,120急救医生向宋警官说道:“这位警官,这几个人都需要去医院作进一步检查,你看你的问话能不能停一下。”

    “哦好的,我一会儿去医院找你们了解情况吧,如果你们身体没有大碍,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去警局说明一下情况。”

    我点了点头。

    真在我们准备坐上救护车时,忽听得远处有人朝这边喊话。

    “宋队!这人好像还有气。”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就转头向那里看去,目光半途正对上宋警官的眼神,他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迈步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混蛋没死?!我的眼皮一阵狂跳,他会不会指控我是我把他“放”下去的?我当然可以否认,但是这毕竟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宋警官看着就很精明,我能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洗脱哪怕只是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全身而退呢?

    我们三人身上都没有大伤,跟着120急救车去附近医院检查了一下之后就乖乖地跟着宋警官去了警局,我们三人被分散在三间房间内分别被问话,我还是咬定陆大刚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相信她们也会跟我保持一致,与此同时,施梦芸带着公司的律师也赶到了。

    我们被告知近期不能离开本市,要随时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律师在听了我的叙述之后宽慰我说我这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

    梦芸和心悦两女的见面颇为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雅蕾没见过梦芸,我简单替两人作了引见。

    出了警局大门,我一把拉住急于离开的心悦。

    “心悦,陆大刚现在不是问题了,我们两个忘记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心悦红着眼睛,“建豪,你真的以为他死了就一切结束了吗?你真的以为就凭他能逼我们分开吗?没用的,你忘了我吧,就当是为我好。”说着就要挣脱我的双手。

    “那你说,幕后的还有谁?我就不相信有人能一手遮天。”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累了,你放过我吧,你以为我爸的车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心悦哭着说道。

    我心里一惊,这印证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猜想,回想起来岳父的车祸明显改变了心悦的态度,催化了她离婚的决心,这人居然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就能掌控一切,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问清楚陆大刚幕后黑手是谁就放了他。

    心悦趁我分神之际一把挣脱我,甩开大长腿快步离去,我没有去追,我知道这毫无意义,追上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我也没想到,今天这一别就是好久,再见她时已是经历诸多变故之后。

    一只小手轻轻搭上我的后背,似乎是要隔着身体抚摸我受伤的心。

    我难忍心中的落寞与难过,转身就搂住了背后的人,两行眼泪在眼皮的挤压之下从脸上滑落。

    施梦芸迟疑了一下也慢慢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别难过,你们之间只是还有事情没说开,会好的。”

    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婶婶也赶来警局接走了她,为了避免吓着长辈,我们俩都对事情经过做了轻描淡写的处理,只是说一同遇到坏人被劫持,最终脱险全身而退。

    我谢绝了施梦芸送我回去的好意,选择一个人回家,这次的共患难使得她原本在我心中已经渐渐淡化的身影再度清晰起来,我再度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手刃仇敌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这大半个月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把心悦从陆大刚那混蛋手里抢回来,但是现在我赢了我们之间的战争,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战利品。

    心悦没有说出我一直认为存在的幕后主使,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我打败的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真正的cao纵者还隐在暗处根本没有现身。

    对未知的恐惧,对现状的无力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我忽然感觉口渴,但是一连灌了两大杯水还是无济于事,干渴的感觉仿佛是从身体深处伸出的一只魔手在我体内抓挠,让我心烦意乱。

    烦躁的我一把拉开冰箱门,整齐排列的几罐啤酒让我眼前一亮,我像是个在沙漠里渴了好几天的人展现出对水的贪婪,我连冰箱门都没关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两大罐。

    那只魔手抓挠的力度似乎减弱了一些,我的手伸向第三罐啤酒时却发现我忽然对它们不感兴趣了,我是个能喝点酒的人,所以家里有不少酒,但是我对酒的渴望远达不到酒鬼的地步,但是今天,此刻,我居然对酒产生了无尽的欲望。

    我跑回客厅,取过一瓶两年前去法国考察红酒庄买回来的年份酒,翻箱倒柜没找到开瓶器,我居然拿起菜刀砍向瓶口,深红色的酒液就像是从破裂的血管中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我随手拿过一只大号马克杯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魔手带来的不适感再次减轻了一些,又是一大杯……

    紧接着遭殃的是家里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每次喝下一种酒就会勾起我对于更高度数烈酒的渴望,终于……体内的躁动被彻底平息了,我仰面躺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摸着水饱的肚子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我喝的太快了,积聚在体内的酒精此时才得以随着血液慢慢散发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特别是胸口,好像有一股灼热的气流正在那里翻腾,烘烤,无数的水分子啸叫着飞出我的身体,散落到空气中然后溅了一地,我在地板上摊开四肢,任由冰冷的地面吞噬身体的热量,汗水滑过肌肤像是雨滴般滑落,快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感觉似乎被锁进了时间的牢笼,又仿佛置身于地狱中受尽冰与火的轮番折磨,渐渐的,黑暗再次降临……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调,熟悉的……人。

    “你这傻孩子你要死啊!为了那个女人这么作践你自己,你把自己作死了你让你妈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的身体被剧烈的拉扯,身下的担架床因此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耳边是老妈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阿姨!阿姨!你别这样,病人才刚醒呢!”

    “慧娟,你冷静点,儿子醒了没事了。”

    “表婶别这样,人家都看着呢。”

    “病人家属,如果你情绪不能稳定的话就先出去!”

    “丹红,我扶你表婶先出去,这里你先看着啊。”

    “哦好的,放心吧。”

    魂魄似乎还没有完全归位的我只觉得耳边一阵乱糟糟的响声,我努力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张脸很熟悉。

    “丹红……?啊~~~”

    “你怎么啦?”

    “头疼,你怎么来了?”

    “

    她怎么来了?要不是她,你可能就死在家里了!”

    原来是怒气冲冲的老妈去而复返。

    “哎哎哎,这位阿姨你……”

    “没事了没事了,护士,她已经冷静了。”

    老爸跟在身后不停打着招呼。

    老妈的情绪调节能力真不是盖的,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是脸上的疼惜和愤怒还是遮掩不住。

    我使劲揉了揉太阳xue,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下剧烈的头痛感。

    “哦,我今天陪我们单位同事来上海招工,趁着空就想来看看表叔表婶,听说你和心悦你们……所以就想来看看你,但是敲门也没人开,我以为你不在家,想走的时候听见玻璃瓶碎裂的声音,还听见你说话,再敲门还是没人开,我担心出事就让表婶过来,然后发现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妈听着丹红的叙述仿佛再次回到了事发现场,气得用手指头戳了我的额头,见我头疼又怜惜地帮我揉着。

    和上次一样,观察一阵没什么大碍的我带着一堆药离开了医院,事情过去了大半天,家里还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老马一路上追问我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担心如果告诉她实话又要让她担惊受怕,以她神经衰弱的程度恐怕这星期就别睡觉了,我只能撒个小谎说是走路想心事撞的,看她将信将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还没和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婶婶通过气,只是不知道以她的精明能不能骗过去。

    老妈在我家做了顿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加上丹红一共四人围着桌子吃完,我费了好大劲,指天发誓不会再做傻事才把我爸妈哄走,而丹红应我老妈的要求留下再开导我一下,用她的话说就是同龄人比较好说话。

    “丹红,有件事我不想瞒你。”

    “什么?”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她说了一遍,听说大刚可能已经死了,丹红的反应很是复杂,比近几年的夫妻,要说感情一点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陆大刚的所作所为丹红也都是知道的,对于我的叙述丹红百分之百相信没有一丝怀疑。

    “唉~~~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本来我和这个人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只是一听到他可能……唉~~~这就是命吧。”

    一句话叹了两次气,陆大刚终于彻底成了她董丹红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我没事了,你早点回去吧,否则到了昆山出了火车站不好打车,我今天这样子是没法送你了。”

    “你不用担心了,我知道今天可能会比较晚,所以我和同事打过招呼了,车票我已经改签明天上午的了,一会儿出去找个酒店住一晚明早再走,所以陪你到晚一点也没关系。”

    我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好好打量起她来,和她之间有限的几次见面每次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今天的她穿着一件薄款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半高领的毛衣,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因为是出来公干的,她的脸上化了淡妆,一头烫染过的长发衬出她几分成熟少妇的妩媚。

    “我……我有什么不对吗?”见我看着她,她似乎有些不安。

    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我有些羡慕现在的你。”

    “羡慕我什么?”

    “你是个对生活有目标的人,而且正在朝着目标前进,这个过程是快乐的。”

    “你也可以啊,你只是遭遇了一个小的挫折而已,如果你真的对心悦还有旧情就别太着急,人生的路还长着呢,给彼此一点时间。”

    我又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我们两人要不是有一份战斗情谊在,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因为一个混蛋,我们两人却彼此对对方的生活产生了一些影响,当然她受我的影响更大。

    丹红不是个善言辞的人,我们相对无言坐了很久,她终于开口了。

    “那个……天不早了,我要不先走了吧,下周我可能还会来上海,到时候再来看你们吧。”

    之前催着她走,现在她自己说要走却让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失落,之前的我用孤独来麻痹自己,现在的我却非常害怕孤独,我想说路上注意安全,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丹红显然很是意外,“啊?那个……我……哦好吧。”

    外面的夜幕已经很深了,我主动出言挽留丹红使得室内的气氛有些异样,丹红的神色显得不太自然,像是在搜肠刮肚找话题。

    “那个,你们家附近有什么便宜点的酒店吗?”

    “丹红。”

    “啊?”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我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我要丹红留下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精神上的慰藉还是身体上的?我知道她对我的感觉,而且以她的个性极难说出拒绝我的话语。

    “建豪,我……”

    我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我走到手足无措的丹红面前,伸出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她紧张地不敢抬头看我。

    我低下头,慢慢靠近她的红唇,越来越近,我几乎能看见她的双唇在微微颤动,我闭上双眼,将我的嘴唇慢慢贴了上去,有些凉,有些滑,有些甜。

    我的双手慢慢搂住她的腰,她的身材其实

    很好,腰肢非常纤细,完美内凹的弧度仿佛就是为男人的双手所设置,她的屁股也很翘,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我将一只手慢慢伸进她的毛衣内,果然直接触及到了她的rou体,那里很温热,我什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手掌触及的皮肤泛起的层层涟漪,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我离开她的唇,转而将脸颊贴着她的俏脸,这居然给我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仿佛一下清空了最近背负在心头的一切压迫,那是一种久违的轻松感,我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耳垂,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看来那里是她的敏感带。

    我的另一只手往下隔着裤子覆上了她的臀瓣,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臀rou的弹性。

    “丹红,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