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桶腺体受损O翅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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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死在了年华正茂的时候，彼时他和迪克·格雷森是恋人。 而在从拉萨路池里钻出来浑浑噩噩的几年后，成为红头罩的陶德先生发现自己当初的恋人有了个孩子。 ※ ABO，一点带崽文学，轻松向，私设如山。 ※ 有那什么的早恋且未成年标记。 ※ alpha桶×omega翅，设定两只相差三岁，夜翼于16岁在布鲁德海文出道。 正文： 这座城市还处于沉睡之中，深蓝渐变青色的天穹慢慢亮起晨曦前的微光，白鸽扑腾着洁白的翅膀胡乱飞开。 他看到一抹身影划过天空，蓝色的鸟儿展翅守护着那剧烈起伏的胸膛。 围绕四面的深海里，蓝鸟忽的坠落—— 他摔在了巷子里，又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冰蓝的眸子印入着那身影，他看到蓝鸟咳嗽着，苍白的脸上挂着过于鲜艳的血珠。 ‘再坚持一下……’ 那鸟儿捂住自己的小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温柔的呢喃，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再坚持一下小詹尼……’ 城市睁开了眼睛，它们齐刷刷的弯腰俯视狼狈的鸟儿。 ‘在为你爸爸报仇之前……我们都得再坚持一下……’ 咕噜噜…… 咕噜噜—— 琉璃珠似的剔透圆润破碎又再现，那是自下往上氤氲升腾的泡泡。 它们或幽深或清透，越往上越纯净，越往上越疼痛，他充斥着红血丝的蓝眼睛也因这夺目的绿染上了更浓重的颜色。 陈旧的伤疤在飞快愈合，伴随着骨骼寸寸碾碎又重新塑造成型的惨痛，沉眠的少年再一次睁开双眼，在估量的目光中若孤狼一般对四周发出了凄厉的嘶吼。 他醒了。 杰森·陶德——在拉撒路之池里成功复活了。 代价是脑袋迷糊了好长一段时间，连小达米安在他脸上画了几只王八都没记住，自然而然的，他只能依附于刺客联盟的掌控下。 他的头颅时常疼痛难耐，伴着痛楚来临的则是蜂蜜一样甜美的记忆碎片，它们让他沉沉浮浮，每天都在现实与虚无之间被反复撕扯，而在终于找回曾经的记忆后，杰森砍翻了刺客联盟所有的备用木桩，并意图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加只王八或者往拉撒路池里投入各种孜然佐料——被塔利亚和老奥古混合双打了一顿阻止后不了了之。 冷静下来的青年在漆黑的夜里来到山崖上思考人生： 他是谁？ 他应该去做什么？ cao蛋的小丑死了没？ 迪克·格雷森在干嘛？ 最后一个疑问带来的是绞痛的心脏和不受控制的焦虑，他抓着自己的胸口急促呼吸，妄图缓解剧烈的痛楚。 深蓝夜幕上镶嵌着的启明星闪了闪，它映入杰森的眼睛里，众星捧月般洒下了靓紫的星芒，某个笑容灿烂的大蓝鸟就挂在那，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他下了决定，转头就把包袱收拾好，道别刺客联盟赶往了布鲁德海文。 扑了个空。 此时距离二代罗宾的逝世已经过去了三年，没有人会记得那只坠落的小鸟长什么样。 阿卡姆依旧能人辈出，聚光灯下小丑挥舞着苍白的手，不熟悉的新面孔在舞台下狂笑不止，街道上来往的人类漠视着横死在巷子里的幼小躯体，哥谭、这拥抱着深渊的极恶之地仍是当初的模样。 他注视着它，从白天到黑夜。 阴云密布的城市保持着幽暗，薄雾笼罩着它，雨水嘀嗒在身上时留下蛇一样的冰凉，青年站在最高处，不远处的钟楼沉默的记载着光阴。 它一成不变，是吗？ …… 它并非一成不变。 攥着红色头罩的杰森听到了暴雨难掩的清脆童声，它就在那里，渐行渐近—— 咔嚓—— 闪电划过，一切都蒙上惨白，却给予了这城市片刻的光明。 他看到了轻巧飞过天空的蓝鸟，和一只被贴心保护的小小鸟，他们嬉笑着在这幅晦涩画布中点亮一寸鲜明生机，浓重的色彩深刻的映入杰森的双眼。 那抹醉人的蓝没有注意到他，高挑的蓝鸟只专注于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奶包，蝙蝠钩爪带动他们若雨中精灵般舞动，距离虽远、杰森依旧能看清蓝鸟那被白色多米诺眼罩遮挡大半的面上满满的微笑。 曾经，他们肆意的嘲笑着关于布鲁斯的花边新闻。 如今，他的omega身边出现了一个像是迷你小飞人的崽子。 孩童带着奶味儿似的笑声小了，因为他们远离了这块区域，于是连记忆里omega清甜的信息素也一起淡了。 啪嗒…… 头罩落下，砸出四溅的水花，杰森·陶德、现反英红头罩，瞳孔地震中。 “迪克·格雷森……” 他低低念叨，觉得自己被浸湿的头发似乎在这一刻成了森林，雨水则凝聚成了帽子。 轰轰隆—— 闪电突然多了起来，附近的居民透过玻璃窗仰望着天空，让人心颤的雷龙在云层里翻滚，但这也没能阻止那句直入云霄的怒吼： “我R你大爷————！！！” 咔嚓—— 雨更大了，打了个寒颤的大蓝鸟拎起还在水洼里蹦跶的幼崽，在弟弟的通讯声里急匆匆往家赶。 ※※※ “我好像看到了你爸爸，小詹尼。” 韦恩庄园—— 迪克·格雷森正拿毛巾擦拭着儿子脸上的雨水，被裹在大毛巾里的小不点儿鼓着脸，水润的蓝眼睛不太开心的瞪他。 “你说过很多次了爹地，但爸爸没有一次是真正出现的！” 小家伙嘟囔着抱怨，口齿伶俐。 迪克的手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今天要听什么故事？我记得昨天我们还没读完鲁滨逊漂流记？” “该读第十二章了，迪克少爷、詹尼森小少爷，以及，晚餐就在半小时后。” 端着热牛奶的管家在一旁提醒，一边接过了湿毛巾，仿佛没觉得把鲁滨逊作为睡前故事来讲有哪里不对。 “好样的阿福～”迪克一把抱起儿子，亲吻小家伙柔软的包子脸，另一只手接过了托盘：“今天我们可以读两章，在吃过晚饭后。” “爷爷呢？” “他应该还没回来，过会儿再去找他。” “提米叔叔呢？” “咱们现在就去把他从咖啡里挖出来！” 父子俩闹哄哄的走了。 窗户外倾洒着闪电和瓢泼大雨，阿尔弗雷德收拾好沾了水的地面，顺手把被风吹倒的相框扶起来，他擦掉框面不存在的灰尘，看了它好一会儿。 上面、两个半大少年揽着对方的脖子冲他笑。 咔嚓—— 灿白光芒亮起，又极快褪色。 ※※※ “嗨，哥谭怎么样？它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吗？” 回到安全屋后，军火库从桌子上抬头，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 “一如既往的烂透了。”杰森把头罩随意一丢，带着满身的水汽瘫坐在沙发上，双脚放在矮桌的同时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我要把那蠢货干死……” 咬牙切齿的低语没被听清楚，罗伊为屋内升腾的杀气抖了下身体，意识到平时最爱整洁的朋友此时浑然不顾形象，他当即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探头：“你要执行Plan——B计划了么伙计？” “啊，我本来就是为此而来的。” 手臂挪开，杰森注视着天花板，面色晦暗。 “但我得先知晓韦恩庄园这几年的状况——” ※※※ 实际是关于布鲁德海文的状况。 这座城市幽深的巷子一道接一道，墙面皆是冷灰近似深蓝，杰森拉上红兜帽，将手里鼻青脸肿的家伙丢到了垃圾桶旁，沉闷的碰撞声惊扰了趴在盖子上休憩的野猫。 那只黑色的猫咪跳到地上冲他呲牙哈气，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蓬松得像个蒲公英。 但在杰森看过去时它又麻溜的跑开—— 布鲁德海文在三年前失去过它的大蓝鸟。 据当地‘居民’所说，夜翼曾失踪了近一年时间，期间是哥谭的【红罗宾】和【搅局者】、【遗孤】轮流接管的布鲁德，天知道他们的拳头有多狠，落在身上有多疼（提供这题外消息的人捂住了自己的脸，心有余悸）。 噢，偶尔还有蝙蝠侠光顾。 这致使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们一度怀疑夜翼是不是死了，但一年之后他们就被自己的想法打了脸。 某天城市的上空，灵敏的蓝鸟优雅的飞翔。 一年过去，他似乎出落的更为俊逸，丰腴的大腿踢人时也更疼，身姿飘逸轻盈，紧身制服上的蓝色在视网膜上夺目的显眼，不留神时真的会以为那是个人型的大鸟。 接下来的两年里，他的怀里经常抱着个奶团子，身边绝对跟着一两个护卫一样的超英义警：幽灵一样的黑蝙蝠，沉默的搅局者和红罗宾，更甚至是“恐怖的化身”蝙蝠侠本侠。 那段时间，被大量义警流连的布鲁德海文风声鹤唳，恶棍们安分如鸡。 也是在那时，有小道消息传言韦恩家的长子未婚先育有了孩子，直至现在的时间——大概两岁多了。 数据网留下的视频里，喜当爷爷的布鲁斯宝贝依旧英俊潇洒，被话筒怼了脸也面不改色，整个人都慈祥了几分，浑然不似杰森以为的阴沉落寞。 那对问题闭口不谈但悠然的姿态也无意识的让记者们定下了心。 红头罩先生鼻子险些气歪，他“啪”的掀了企鹅人的桌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哀嚎遍地的冰山会所。 杰森·陶德从小就在倒霉，他对此拥有非常深刻的自我认识。 在遇到小丑时他大概被抽走了一生的霉运，因此，那拿屁股看人间的上帝终于大发慈悲了一回——走在路上的杰森在看到迪克·格雷森时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他用电线杆遮挡自己，红头罩之下疯狂眨眼。 嗯，迪克还在。 包括那只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崽子。 杰森：“……” 还是他：“？！！——” 哦，感谢特马的上帝的袜子，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指插进了电线杆里，一声“咔嚓”脆响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 人群皑皑，来往匆匆，处于静立状态的他们在直线不同的两边，被人潮划出明显的界线。 他们真的分开了很久。 理查德·格雷森看上去更成熟了……更俊美好看了。 蝙蝠侠的黄金男孩儿完全脱离了青少年期的那抹稚气，身形挺拔高挑，漂亮的骨相把那身普通的衣服都衬得高端大气起来，从杰森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人温柔的侧脸，他正抱着幼崽伫立在阳光下，发梢绕着美好的阳光。 曾经，他坐在初代罗宾的身边，看了不止一次这样的情景。 那时，那双蓝的让人心沉醉的眼睛总会拐过弯笑眯眯的看他，或许还会凑过来一个带着柠檬苏打味儿的吻。 而现在，有另一双蓝眼睛看了过来—— 冰淇淋店前，崽子他爹看上去还在纠结要哪种口味，小崽子已经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盯了过来，圆溜溜的一汪蓝色准确的锁定了电线杆后鬼鬼祟祟的某个大人。 Z字抖动隐藏身影的杰森瞪着眼同样远远的打量他。 黑发、蓝眼，又一个格雷森……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那孩子还在看他，五官和迪克有六成相似，透着些莹绿的蓝眼睛不知是随了谁，天真却也天生的锋利。 是遗传自另一位父亲吗…… 他不知道。 杰森该感到愤怒，为自己被背叛——不止是蝙蝠侠、他的【父亲】，现在还包括了来自他名义上的【兄长】、实际为他的omega的……背叛。 嫉妒么？ …… ——嫉妒。 …… 怨恨么？ …… ——恨。 眼眶有些灼热，他的大脑一阵阵的钝痛，喉咙里也突然被塞了一团酸苦似的的肿胀，杰森无法控制胸腔里翻涌着的罪恶杀意，迪克应该察觉到了它，他因此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蓝眼睛紧张的扫视周围。 那小小的、奶呼呼的幼崽就呆在父亲安全的怀抱里，粉嫩的包子脸懵懵懂懂，他晃着套着小皮鞋的脚，从上到下都充满了被爱所呵护的精致细腻。 或许下一刻就会冒出一个陌生且高大的alpha把这对父子揽入怀里，安慰受惊的伴侣和孩子。 那曾短暂停留在他身边的温暖终究归于了他人。 三年，足以改变一切。 伤心么？ …… ——…… 杰森面无波澜，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平静……只是垂落在腿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露指的黑手套也无法阻止凹入的小坑。 “仅仅三年”…… 瞧啊，他什么都没留下。 看啊，哪里都不需要他。 …… 杰森无法转移目光，他直勾勾的看着，和那双纯净稚嫩的眼睛对视，又像是透过那镜子一样的蓝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静静的、静静的看着，看那可爱的小男孩儿歪了歪头，毛绒绒的头发挠得父亲痒痒的。 杰森看到那孩子向迪克张嘴说了什么，然后迪克也向他这边扭过了头—— guntang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呼啸，他极快跳跃的心脏朦胧了四起的烟雾。 三年…… 他会看到他吗？ 他会……发现他吗…… “轰！！！——！！！” 喧嚣四起，迷雾冲天。 这条街被爆炸与火药所淹没，那对渺小的父子消失在破裂的海洋里，就像是幻觉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但红头罩先生知道他们还没离开。 是谁制造的混乱？ 是哥谭新出现的冰火人。 哥谭总是会出现一些千奇百怪的反派、恶人，他们在这孕育了无尽黑暗的美丽城市里降临并不奇怪。 不如说、冷白的冰晶和红艳的火焰将一切烘托得更加壮丽美好，就连废墟和慌乱窜跑的人都显出末日到来前的良好氛围，那云层里投下的金灿灿鍪光更是让这早已习惯遭受疮痍的城市显出别样的诡离光景。 杰森在另一处看到了迪克。 一大一小的父子俩现在一处远离了闹区的“安全区”，那黑发的青年蹲在小不点儿面前说着什么，还摸了摸孩子毛绒绒的头发。 接着，杰森的目光随之移动，看到那omega奔向了百米外，那里、有一位被石块压着的女郎。 哈，依旧心善的黄金男孩儿热衷于向任何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除了他。 嘴角僵硬的扯了下，杰森无机质的眼瞳盯住了“安全区”孤身一人的小小孩童。 这也许是个引诱他上钩的陷阱。 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他了。 杰森这么想着，向那孩子慢慢走过去—— 轰隆隆…… 是建筑坍塌的巨响，它掉落的残肢或许四分五裂了，因此有烟尘乍然而起。 guntang的气浪四溢奔走，有惨叫声不断响起，这应该是迪克·格雷森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红头罩】走到了自己孩子身边的原因。 如出一辙的蝙蝠系心肠。 哒…… 黑色的靴子踢开了挡路的石子，它骨碌碌的撞上了男孩儿的皮鞋，但很可惜没有留下印子，它的皮质显然足够好。 杰森手里上膛的手枪降低了瞄准点（这个距离也并不需要红头罩先生费心去调整），身后传来的冰冷终于让那一直注视着父亲的幼崽将身体转向了他。 幼崽感觉不到年长alpha的信息素，但年长者对比高大的身影足以投落山一样沉沉的阴影。 但……面具下、青年凌厉的眉头一皱。 黑发蓝眼的小家伙仰望着他，清澈剔透的大眼睛毫无畏惧，蓝莹莹的一汪浸透人心，该死的像极了迪克·格雷森。 不知怎的，钝痛再次袭来，这次似乎连带着血管也开始烧灼起来。 杰森闷咳一声，立马压低了嗓子： “well，well、瞧我发现了什么，非常幸运的男孩儿碰上了饥饿的红头罩先生——” 他干巴巴的说着，面罩之下咧出锋利的牙齿：“红头罩先生需要吃掉一只小小鸟来填饱肚子，你应该很乐意贡献一些什么——” 事实上出来前他有好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没人会问他饿不饿，他得更爱自己一些，这也是为了让身体得到足够的能量。 而且、难不成他真的要捧着一张包子脸一口咬下去？怕不是会被笑话死。 某种意义上、小丑‘吃’了曾经的知更鸟，咽下了杰森·陶德获得的短暂幸福。 那么假如杰森·陶德‘吃掉’一只小小鸟……能否同样获得缺失的幸福？ 他不合时宜的想道。 “所以、你刚才一直在看着这边，是也想要吃新出的冰淇淋么？” 嘈杂被抛却在脑后的‘寂静’里，那孩子脆生生的说出了这句话，同时，红头罩先生瞥到了小rou手里只剩个筒的冰淇淋。 嘴上这么说着，小家伙却没有半点要分享的意思，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直让人负罪感升腾。 在这孩子眼里，估计除了迪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只冰淇淋了。 迪克·格雷森小时候是这样的？ “……” 冰淇淋而已，等哥谭重归平静他能买一大堆吃个痛快，一个人安安静静那种！ 杰森突然没了继续“过家家”的兴致。 心脏持续绞痛、重新塑造的筋骨哀嚎，熟悉的痛楚在不熟悉的时间段重现，他面不改色的收起枪支别在腰上，扭头便走。 还记得他的plan——B计划吗？ 他该去找蝙蝠侠的麻烦，而不是呆在这儿像个痴呆患者一样浪费时间什么事都不做。 “吧唧——” 脚下踩中了什么东西，红头罩先生的腿上也多了个什么东西，孩童的小手紧紧抱着他的小腿，奶声奶气的指责他： “你踩坏了我的甜筒，先生，在爷爷他们过来之前你最好赶紧赔给我一个新的，请给我香草味儿的，不然我就会哭哦。” 有礼貌，但不多。 并且碰瓷的很熟练。 靴子下黏糊糊的一团勉强能看出原本可口的金黄色，杰森拎起小家伙平静的跳开原地，正好避开砸落的一块儿巨石。 在这期间他看了眼忙碌的黄金男孩儿，但硝烟乍起的城市里已然瞅不到撒欢的大蓝鸟。 把这孩子一个人放在这，会死的。 ‘检测到威胁源——正在启动武——’ “啪——！” 被他抓着后领的小男孩一把拍飞了什么东西，那冰冷的电子音也随之远去，一连串喷发的子弹在大理石上流下整齐显眼的漆黑弹孔。 杰森收敛了显露的情绪，面无表情：会这么想的他才会死，老蝙蝠可不会放任自己的宝贝孙子遭遇危险。 或许这会儿，【红头罩】的信息正在蝙蝠洞里被密密麻麻分析录入着呢！ 等等…… 正要把手里的小不点儿放下的杰森一顿，男孩儿因此亮起了眼睛。 “如果可以，请给我香草芒果的双拼口味！” 得，还能惦记他的冰淇淋，说明心态很好，就是不知道是故意装傻还是天性憨蠢。 杰森在面罩之下露出微笑：“当然，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冰淇淋王国吃个痛快～别说是香草芒果味、就是草莓菠萝味都应有尽有！” 蝙蝠家的幼崽，本身就是一大优质诱饵啊。 有了他，还怕蝙蝠侠不往【红头罩】所布置的陷阱上踩么…… “让我们吃个痛快、玩儿个痛快——” 杰森把小家伙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大的笑容藏在面罩之下，小的笑容藏在阴影区域，彼此都是一等一的开心。 赚到了～ 赚到了～ 他们这样想着，一致忽视了被抛除在计划内的大蓝鸟。 哥谭，这座城市依旧在动荡里挣扎，妄图生机勃发。 迪克把受伤的孩童抱到安全区域，掏出了响个不停的手机，通讯一点开、神谕的声音便响起： 〖迪克，立刻回到庄园，你需要最新的夜翼制服。〗 〖搅局者与遗孤正在赶往你所在的位置，冰火人交给她们，在蝙蝠侠再次踹阿卡姆那些疯子的屁股之前，你应该更想知道詹尼森现在的去向。〗 引入耳中的属于芭芭拉·戈登的声音突然变得嗡嗡模糊，聆听通讯的黑发青年愣愣的往一处望去，只见到碎落在一起的废墟石块儿。 他的孩子，不在那。 〖迪克？〗 被呼唤的青年跑向了那处废墟，蝙蝠洞里显映的数据标明着迅速飞跃的心跳率、及更迭闪动的起伏神经。 〖迪克！深呼吸！詹尼森的最后位置不在那！控制住你自己——〗 当然，迪克有第一时间控制自己。 他用颤抖的手抓住胸口的衣服，抽痛的心脏随着深呼吸缓和着跳动，发晕的脑袋也在缓缓冷静下来。 “神谕……詹尼森，现在在哪儿……” 说出这句话时，迪克正盯着自己的另一只手：那只放下自己的孩子转去拉起他人的手。 〖我正在定位，詹尼森的鞋子里有我放入的微型定位仪，带走他的人没有伤害他，他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这说明第三方很有可能是打算以詹尼森为筹码计划什么。〗 〖我已经通知了蝙蝠侠，而在你行动之前，请务必把最新的夜翼制服换上，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 第三代罗宾的声音插入了通讯内，提姆·德雷克话语未尽，而迪克知晓那没说完的词句。 “我知道了。” 他平静道，已然恢复了状态：“我马上赶回庄园。” 滋啦—— 音频陡然扭曲，当然，不是迪克那一边，而是提姆正在定位的这一端。 蝙蝠洞里，数据屏飞快窜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莹蓝的光亮照在少年的脸上，显出一分苍白。 “该死……” 低声咒骂一声，提姆蹙起眉头，耳麦中录音器只传递着最后那声“玩儿的痛快”，这让他脸色很不好看。 ※※※ “那是什么？” 稚嫩的小奶音好奇的说着，毛绒绒的小脑袋从他胳膊上往下看。 杰森手臂抬高把小不点儿笼进怀里，手指把玩着精致小巧的定位器：“只是一些烦人的小玩意儿，它们热衷于窥探别人的隐私，这行为很不好。” 咔蹦…… 定位器被捏碎在掌中，戴着红色头罩的人看不出情绪，他们在继续往前走。 注视着他的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随即点点头。 “嗷，那我不学这个！” “好孩子，你可以多吃一支香草味的。” 幽深的巷子里，他们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