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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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4日 七 回到宅邸、坐上餐桌、享用早饭——本来应该是简单的三步走,但意料之外 的阻拦出现在了面前。 虽然很想无视倚在门口的普莉希拉,径直追随着热腾腾的烤面包香气走进客 厅,理智还是让伊比斯忍住了冲动。他当然看得出这个少女在等的是自己,虽然 一时想不出缘由,尊重一下美少女的等待也是绅士应有的礼貌。 「离我meimei远一点,明白吗?」 哎呀,真是心直口快的好女孩,省去了假模假样寒暄的功夫。伊比斯挂起了 微妙的笑容,故意用惹人生气的语调作出了回应。 「怎么,这是作为嫉妒的请求吗?我觉得苏诺相当讨人喜欢,相处起来比你 这样的性格要让人舒服多了。如果要作为妻子的话,也是不错的人选呢。」 说出了妻子两字后,伊比斯甚至能看见普莉希拉额头的青筋。 「你休想!我会保护好她,不让你这种人渣沾染她一根头发的!」 「啧啧啧,真是个爱护meimei的好jiejie。可惜我看她似乎并不领情,对你的态 度倒是有些惧怕啊。反而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苏诺显得自在亲近多了。」 一对关系微妙的姐妹,这在贵族圈子里并不是少见的存在。见多识广的伊比 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古怪的。 「这关你什么事。」半棘妖少女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你别想离间我们!我 不会允许你欺骗玩弄她的感情,你最好赶快带着你的女奴滚蛋!」 「那么,你这是在命令我喽?」伊比斯故作生气地扬起了眉,「你知道自己 在做什么吗?对着主家来的子弟摆出这样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你有认清自己的 身份吗?」 普莉希拉心头一颤,竟没能说出话来。她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 男人不仅仅是个讨人厌的轻浮色鬼,也不仅仅是自己对付不了的可怕对手——他 是莫雷卢斯家族所效忠的,冠以英卡纳之姓的流淌着古老血脉的尊贵家族——的 人类继子。即便低贱的人类种族与这个姓氏格格不入,在得到了大姐背书之后, 她也无法对这个现实生出质疑。 那么,这个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从未离开过蜜蜂岭的少女无法清晰理解这 个概念,只有一直被父亲与长姐灌输的尊敬服从。除了下意识的气竭,她也想不 出要向这个男人服软的理由。 很快,普莉希拉就从伊比斯口中听到了答案。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莫雷卢斯这个姓氏消失。」面容阴冷的人类青年吐 出了可怖的话语,「像你们这样守着一小片土地维生的贫穷家族为数成百上千, 可不会有什么人在意三个弱小女子的死活。只有真正古老的姓氏才会被传承,靠 着刀剑拿下的领地,自然也能被刀剑取走。」他故作轻松地扭了扭头,「不过, 我是个有道德的好人,你最好别让我的耐心消磨殆尽。现在开始讨好我的话,也 不是来不及。」 「……哼,谁稀罕。」 她转身走了。外强中干的声音之下,已经是藏不住的畏惧与害怕。虽然伊比 斯并不常用身份来欺压良善,但必要时亮出姓氏总能带来方便。像这样压制一下 这姑娘,就能防止她做出太过火的事情来。 倒不是说觉得普莉希拉能翻出什么大风浪来,只不过,任谁都不想在休假时 被烦心事打扰吧。 *********************************** 用过迟到的早膳之后,没什么事做的伊比斯回到房间躺了下来。外边日光明 媚,正是邀请女孩出门游玩的好时光。不过忙活了一晚上的伊比斯难得的想睡个 回笼觉——总是暗中行动的青年本并没有这样奢侈的习惯,不过,难得从忙碌中 脱身的他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放松方式,索性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枕着胳膊仰躺下来 了。 随后,迄今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妮芙丝也跟着爬上了床。自从目睹了杀人魔 的新受害人后,白发少女的脸上便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迟疑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撑着身体靠近伊比斯,盯住了他懒散的 面容发问。 「我们后天就出发,对吗?」 「是啊……你想要多陪苏诺玩几天吗?倒也不是不可以。」人类青年懒洋洋 地打了个哈欠,「不对,不行。这里太荒凉了,我估摸着待上三天也该厌烦了。 找不到什么趁手的调教器具,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啊。」 妮芙丝歪了歪头,显然没有意识到所谓「调教器具」对她而言的深刻意义。 少女的表情稍显失落,继续试探性地问道。 「那么,关于那个割头杀人魔……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只会对女村姑下手的变态,还能伤害到我不成?我估 摸着就是让你撞到了,它也落不着好——哦,你想把这家伙揪出来。」伊比斯啧 了一声,「怎么,几个月没被抓住的狡猾凶手,还能被你给抓着尾巴吗?」 意图被猜得一清二楚,妮芙丝并没有气馁,只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不能放着穷凶极恶的凶手不管。倘若我能帮上忙,减轻这儿人们的暴躁与 痛苦的话……」 伊比斯用略显惊奇的眼光望向眼前半龙半人的白发少女。 「他们遭受苦难,和你有什么关系?老领主来这里拓荒的时候是带了几个人 类奴隶,现在还活着的也都是老婆婆了,这里的其余居民都是精灵。他们既然没 有求援,你难道还要主动凑上去帮忙不成?」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妮芙丝坦然回答道,「路遇陷入困境之人,就要伸 出援手。」 「你还真是个大好人。」伊比斯讥讽道,「你不该戴上镣铐,应该戴着花环 接受人群的爱戴与拥护。」 「……我不是为了得到道德上的好评价而那么做的。」龙女的回答有些出乎 意料,「只是以功利主义的观点来看,互助的总效益远超自利。建立最简化的社 会模型推演,合作总能从自私中涌现。所谓的社会道德意义就在于此。」 伊比斯沉默地咀嚼了这番回答。除去「社会模型」这样的怪词,妮芙丝所说 的道理确实新奇。而且,他从那之中嗅出了别的味道——不知为何,这个高洁得 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孩身上居然有着同类的气息,真奇怪。 「那就功利地说吧,帮助这些镇民对我没有好处。」伊比斯用相同的话术作 出了回答,「他们一生都要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而我与这个镇子不会有任何交 集。这些乡下佬拿不出能让我出动的报酬,我又为什么要去费心找出杀人魔呢? 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从青年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推演十分正确。社会的效益与个人利益并不总是 统一的。妮芙丝不甘地咬紧下唇。她说服不了这家伙,无论是晓之以情还是动之 以理都无法让他动摇。 伊比斯则是笑了一下,捏了捏女孩如鸡蛋般嫩滑的脸颊。 「你倒是可以来求我。既然你对自己那么自信,我可以准许你在这两天里自 己行动找出凶手,甚至多待几日也不是不可以。」他说出了条件,「来,叫声爸 爸给我听。」 妮芙丝的脸色瞬间就从重获希望变成了震惊无比。 她迟疑半晌,犹豫扭捏地鼓动喉咙,终于勉强挤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 「…爸爸……」 「什么?我没听见,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本以为鼓起勇气就能得到回答,面对青年变本加厉的恶毒要求, 少女咬紧银牙,挤出了羞愤的话语。 「——死变态!」 她早就羞得满脸红晕,原本白皙的脸庞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虽然不是没 在虚拟游戏里见识过这种玩法,真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时,仍是难以把这两字说 出口来。 伊比斯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大概摸清底线,然后循序渐进才是正道。笑 嘻嘻地伸了个懒腰,他稍稍调整了个更舒服的躺平姿势。 「呼,算你过关了——那么,你接下来准备要怎么做呢?可别告诉我你心里 还没有一套完整的探查方案。」 羞人的话题结束,谈话重心被转移到正事上,重新定神的妮芙丝总算从震慑 中解脱出来。 「……我准备先走访居民,从头理清各案发生的时间轴,再对梳理好的细节 进行针对侦查。」回归理性的龙女很快就放松了许多,「既然是持续了数月的连 环杀人案,就必须从第一起受害者的细节开始调查。即使凶手拥有什么超自然能 力……也一定会留下线索。」 旧有的经验并不一定完全适用,但理性总是认识世界的最好工具。 不过,在开始行动之前,仍然有两个困难的问题需要解决。 首先是记录信息用的载体,镇子里的人们可没有对纸张的需求,妮芙丝也不 太敢依仗自己的记忆力。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和精灵居民们的语言隔阂使得口 供问询的难度极高,如果能有人帮忙翻译的话…… 「你盯着我看干啥。哦——你需要我帮忙解决语言障碍的问题。」 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这家伙就已经心领神会地理解了一切。该说是洞察 力可怕呢,还是这家伙还藏着读心的超能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读心术不存在 存在我的逃跑就不会功败垂成」之后,少女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用嘴帮主人发泄一下,我就答应帮忙。很简单的命令吧。」 「……!!」 虽然说了不会作出无意义的反抗,要自己去主动逢迎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知 怎么回事,看着这家伙得意心里就会不爽。眉头紧缩的少女垂头沉吟了一会儿, 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怎么,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这里会人类语的也不止你一个。我可以去找苏诺帮忙翻译。」妮芙丝歪着 头瞥了还在洋洋自得的伊比斯一眼,「也没说非得要找你才能做事,是吧。」 看着本将要进一步沦陷的女奴掩门离开,伊比斯不满地啧了一声。只是想要 享用她的话,自己确实可以强迫,但让龙女自愿沉沦才是调教的意义。 就算关系再怎么好,正常的奴隶可不会真把贵族当做朋友对待。可是妮芙丝 还没有这样的自觉,考虑时居然疏忽了这一点。 至于苏诺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不好说。自己又不是什么占卜师,怎么可 能预知这种事情。 不管她了。再躺着就要变得无聊了。青年一骨碌地床上爬了起来。果然,还 是要做点老本行才是找乐子的好办法。 *********************************** 山茶花、紫苏草,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野菊花。入秋之后很难收集到像春夏 那般艳丽的花卉,幸而还有几种蔷薇盛放,可以作为不错的装点。 普莉希拉轻快地挑选着竹篮里的花朵,捡出能保持香味的品种堆到一起,预 备一会儿装饰到meimei的房间里去。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苏诺也跟着帮忙,素白的手 指上下翻动,摘去枯萎发黄的枝叶花瓣。这是属于两姐妹的静谧时光,使得半棘 妖少女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光景。 那时候,苏诺还是个正常的好孩子。作为奴隶的母亲们有的死于难产,有的 因为疾病而去世,父亲又是个不怎么管教女儿们的怪人,使得三姐妹的童年记忆 中只有彼此的身影最为鲜明。 大姐的性格最为柔弱,总是跟不上自己和小妹的活泼好动,所以也总是三姐 妹最疲倦的那一个。这份疲惫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退,由于家里再也没有 其他男丁,身体逐渐虚弱的父亲选中了她作为继承人,使得克劳迪娅愈加憔悴起 来。随着老头子卧病在床,继承重担的大姐接下了领地中所有的事务,小心地维 持家族在镇民中的权威。 而苏诺的命运则更为艰难。如果不是那一日的梦魇,她本可以平安快乐地长 大,现在却只能窝缩在自己那巴掌大的小房间里,像故事中的睡美人一样终日沉 眠,偶尔才像今天这样意识清醒地出来吃饭活动。也因此,普莉希拉格外珍惜两 人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克劳迪娅也在大厅里一起择花就更好了,可惜她现在帮派伯上药。 派伯——自从这个自称是泰瑟斯老友之子的青年出现之后,克劳迪娅的魂就 被他勾走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大姐对他有意思,可她偏偏想要遮掩。原本只是说 拜访几周就离开的派伯就在宅子里一直住到现在,其龌龊目的不言而喻。 一想到这个男人,普莉希拉择花的手就用力起来。本来,今天就是把这家伙 赶走的绝好机会,可那个该死的伊比斯偏偏要跑出来横插一脚…… 身边的小妹突然站了起来,将她从思考中打断。苏诺迈着轻快的碎步,迎向 了出现在大厅里的客人——那个白头发长着尾巴的,总是跟在伊比斯身后的女奴。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很是亲密,苏诺用她母亲的语言和少女交谈着,不时 露出明媚的笑容。见到自那以后冷落了自己的小妹再次获得笑颜,某种酸涩的情 绪慢慢在普莉希拉心中发酵。 「她来做什么,苏诺?」 「妮芙丝说要我帮她和镇子里的人说话!」黑发少女想了一想,补充说道, 「她和我说,我再和其他人说;其他人告诉我,我再告诉妮芙丝。这样的话,她 就能和镇里的人们说上话了。」 这个女奴,居然让自己的meimei去给她当翻译!普莉希拉惊愕了一瞬,才意识 到苏诺说了些什么。她不会去求自己的主人吗,怎么会想出让一向自闭的小妹去 和镇民聊天这种事! 「你不许出门!」普莉希拉一把拉开苏诺,「让那个客人去就行了,你好好 待在家里别乱跑!」 「可是……」 「你能正常和男人说话吗?要是再次吐出来晕过去怎么办?」 面对着二姐的诘问,无法回应的苏诺只能唯唯诺诺。她只是凭借着想要帮助 新朋友的热情才答应下了请求,却没有考虑过其他问题。平时她出门游荡时总是 刻意远离男人,不然就要头晕目眩,严重时还会失去意识。如果要帮妮芙丝做什 么翻译,是绝对避不开要和男人说话的。 「我可以的,我和那个大哥哥说话就不会有事——」 大哥哥!普莉希拉心中一凛。她居然会用那么亲密的称呼来叫那个混蛋!虽 然在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她与伊比斯聊过天,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会儿,她就被哄骗 成这样! 这时,一旁那白发的女奴也走了上来。 「求你了。」妮芙丝用古怪的精灵语祈求道,「我需要苏诺帮忙。」 普莉希拉怒视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她的主人那狂妄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可她明明只是个奴隶,怎么敢也用这样的态度来命令自己做事! 「我就代你主人来教训教训你!」 挥舞的巴掌向着女奴的脸颊扇去。半棘妖对自己的运动神经颇有自信,即使 是镇里最好的猎人也不敢说能比她灵敏。那是伴随着血脉遗传下来的,两支密林 中游荡的猎手种族交融出的得天独厚的体质优势。 就在这里揍这个女奴一顿,好给那家伙颜色看看。 可是,下一刻,没有料到普莉希拉会突然袭击过来的妮芙丝从惊愕中回神, 极为敏捷地稳稳拦下她的手臂。尽管她确实被这迅捷的动作下了一跳,还是勉强 反应过来,下意识抬手阻挡住了攻击。 怎么回事?为什么苏诺的二姐突然就发怒了?妮芙丝根本理解不了。但她明 白一件事——这个姑娘的怒火没有因为被中断的掌掴而消散,反而越加强盛,明 显在准备下一波进攻。 那样的话,就得赶紧把气头上的对方制服,别让她继续打人了。 普莉希拉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居然会做出反抗。在她的印象里,家里那些 父亲留下的奴隶们都是唯命是从的卑微者,偶尔会因为不合理的要求小声反驳, 但从来不会硬气地拒绝。像这样胆敢伸手阻拦而不是乖乖挨打的奴隶,还是头一 遭见到! 普莉希拉试图抽回手臂,准备继续责罚这个大胆的奴隶。可是那看似纤弱的 白嫩小手却像磐石一样,死死钳住了自己的手臂不放松。 「你给我放开!」 「停手!」 驴头不对马嘴。没有理会奴隶口中发出的命令语调,普莉希拉屏息凝神,眼 中泛起淡淡绿光——意识到无法在力量上压制这个怪物,她准备动用能力了。 下一刻,血rou横飞。 「呜!!」 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视线中飞溅的血雾与碎rou。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松开手 的妮芙丝还未站稳,踹中胸膛的一脚就把她击退。踉跄后退了两步后,因为疼痛 而呲牙低鸣的龙女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叶片就像活过 来了一样,化作飞刃切开了自己的手臂。 可是——伊比斯不是说,她的能力是散播鳞粉吗? 伤口不深,可被割开的血管正在喷出血流,必须马上进行止血。但是现在并 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普莉希拉再度逼了上来,缀连起来的钢 铁般的叶片被她执在手中,如一柄锋利的凶刃般威胁着自己的性命。 被那东西割开喉咙的话,自己是会死的吧。 死。这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血液便不由自主地奔涌起来。 如果只是挨一顿打,妮芙丝只会感到莫名其妙。她的性格里并没有非要以拳 还拳的纯粹本能,只有被说软弱也不为过的协商偏好。但如果是被喜怒无常手握 凶器的人逼近呢?妮芙丝不懂普莉希拉为何生气,不明白作为奴隶身份的自己所 犯下的错误。她只知道一点:若是再迟疑下去,自己有可能会被杀死。 「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把你那奇怪颜色的头发剃掉——!!」 握住叶刃,缓缓靠近的普莉希拉面露凶光。倏然之间,捂着胳膊的奴隶却动 了起来——不是闪躲,而是径直冲撞了过来。只是眨眼之间,猝不及防的半棘妖 未能作出应对就被撞倒在地,被半龙的少女骑在了下面。 双手被握住动弹不得,普莉希拉试图再度发动能力,随即便感受到了小臂将 被巨力捏碎的痛苦。忍不住痛喊出声,快要浮起的叶片也失去力量飘落在地。 「混蛋……你这混蛋……」 「别打了,jiejie!别打了,妮芙丝!」 苏诺焦急的喊叫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她不停切换着语言,试图阻止二人继 续冲突。然而普莉希拉对此充耳不闻,她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龙女,憋足了劲 想要挣脱,而紧紧钳住她双手的妮芙丝也没有怠慢,咬紧牙关保持姿势,同时试 图对着苏诺喊话。 「让你jiejie停手!我不想伤害她,叫她不要再反抗了!」 「jiejie!妮芙丝 说她不会伤害你,你别再反抗啦!」 在普莉希拉的视角中,事态则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发展。她只是想要管教这 个女奴,可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却胆敢还手! 每当想要释放能力,被握紧的手臂处就会传来裂骨般的剧痛,使得好不容易 聚集起来的精神因为痛苦而涣散。鳞粉?祈求这本用于偷袭的生效缓慢的异能, 真的能在现在情况下起到效果吗? 况且——明明jiejie正被人骑在身上欺辱,苏诺这孩子胳膊肘还往外拐! 「——你让她先松手!」勉力支撑着双臂的普莉希拉吃力地嘶吼着,「哪有 占优势却喊人停手的!她肯定想骗我!」 苏诺闻言,焦急地用咕噜咕噜的人类语向着妮芙丝喊话。下一刻,压制着手 臂的力气一松,完全没有料到女奴真会松手的普莉希拉下意识地一拳打出。伴随 着拳头入rou的手感以及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受够了被压在地上的半棘妖迫不及 待地站了起来。 身前,那个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奴隶捂着小腹倒在地上,像石砖下的西瓜虫一 样蜷成了一团。从额头的汗珠可以看出,白发女孩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任 谁在柔软的肚子上被揍了一拳,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普莉希拉本想说些什么狠话。只是看着妮芙丝的惨状,头脑也清醒了下来。 如果不是对面先松手,自己不会有机会脱身。她完全可以凭借那股力气直接把自 己的手臂扯下来,打成这样已经是放水的结果了。 不可理喻的奴隶。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自己可完全适应不来。 「我去找你主人来惩罚你,哼!」 说完,半棘妖抛下两人离开了客厅。 苏诺看了看jiejie的背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妮芙丝,犹豫几息后走到了龙 女身边。白发少女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过来,正喘着粗气试图坐起。苏诺赶忙帮忙 扶住她坐了起来。 妮芙丝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平复了气息之后,迟疑地开口问道。 「苏诺,如果你不能帮我的话也没有关系……」 「没事的!我可以帮忙!」苏诺急忙点头说道,「虽然我不常和人聊天,如 果是要帮妮芙丝的话——我会努力去试着做的!jiejie要是拦我的话,我就不和她 说话了!」 这样的话,与镇民的交流就不会是问题,也不用去逢迎伊比斯那个尖酸刻薄 的家伙。妮芙丝感激地摇了摇苏诺的手,看着她的嘴角像月牙一样弯了起来—— 虽然心里总觉得有些违和,面对着女孩无邪的纯真笑容,她很快将这抛到脑后, 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 「你在这儿啊……」 有些略带无语地看着站在砧板前的伊比斯,龙女无语地扶住了额。 之前的小冲突结束后,她和苏诺找了个偏僻角落聊天去了。考虑到要先解决 另一个问题,约定好明天天亮出发后就与苏诺告别的妮芙丝回到客房,才发现里 面空空无人。 虽然不被这家伙干扰是个好事,忙活半天寻找记录载体无果后,突然在厨房 发现讨厌鬼的身影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宅子里的厨娘水平太差了,我准备自己动手做顿午饭。」一边将鸡rou切 成大块,头也不回的伊比斯对着妮芙丝说道,「昨晚吃了一肚子的猪食,你难道 不期待我的厨艺吗?」 作为客人把主人精心准备的晚宴叫做猪食也太没礼貌了——就算rou有些老, 汤有些淡,食物的口感尝起来确实像泔水……也不能作出责怪。根据妮芙丝不长 的生活经验,这里的大部分人们一定会满意这样的菜肴,而不是像这家伙、以及 曾经的自己一样对食物挑剔万分。 「我没想法。你乐意做菜的话就做喽。」 切完最后一块鸡块,伊比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带着古怪的笑容转向了妮芙 丝。 「你早上承诺了什么来着——对我坦诚,对吧?」 龙女扬起了那略粗的白眉毛,看似想要脱口反驳,很快就纠结地扭成一团, 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