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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被他抱着,台下的人都愣愣地看着。随后才断断续续地有掌声响起。颁奖过后,我跟李秀张楚捧着奖杯回到各自的班里,校长又继续说了些话,就让大家退场。班里的同学从我抱着奖杯下来的那一刻,眼神一直在我身上转,等退场的时候,大家蜂拥地挤到张楚那里去祝贺他。我这边则冷冷清清的,只有郭晶,还有一个肥壮的宴海涛,李秀那边更不用说,都有人要将她抬起来,举在半空中,被她笑着躲开了。郭晶欢喜地戳戳我手里的奖杯,“好像是真的,你要是去卖,估计能卖不少钱。”☆、第五十一章我跟李秀一人捧了一个奖杯回家,mama欢喜地整个人都跳起来,她接过李秀的奖杯,摆在书架上,随后拿过我的奖杯,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我摸着被她亲吻过的额头,一阵恍惚,隔壁邻居收到消息,拎着自家的小孩挤进了我们家门,我跟李秀正在写作业,突地被一群小孩围着,吓了我一跳。那些阿姨叽叽喳喳地说整条街都知道李天助两个优秀的女儿各自捧了奖杯回家,还说这两个孩子的名字起得真好,一优一秀,永远优秀,mama被夸得满脸红光,看着我跟李秀一脸的欣慰,那一刻,我仿佛忘记了她曾经只对李秀欣慰的表情,恍然如梦。相比我的无措,李秀淡定多了,她始终没有抬起头,只是安静地写着作业,丝毫没受屋里的影响。我的裤腿被一群小屁孩扯着,有两个想爬上我的大腿,我慌地想推他们下去,结果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天真无邪地看着我,还掉了几滴口水在我的腿上,我的动作就迟缓了一点点。猛地一道哭声就嚎啕起来。我顺着哭声看过去,原本趴在李秀腿上的小孩屁股摔在地上,眼眶里直掉泪,小脑袋仰得高高地,正看着李秀,李秀急忙弯腰把小孩子扶起来,小孩子还在哭着,别扭着去推李秀,那小孩的mama就跑过来一把抱住孩子,不停地跟李秀道歉。李秀低着头,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直说没事。那小孩的mama道完歉就一脸歉意地说该回家了,其余的几个mama恍然回神,也急忙地各自拉住自己的小孩,跟mama道别,然后鱼贯地离开了我们家,他们一走家里瞬间大安静下来。mama貌似还没有适应,过了一会她才拍拍大腿,站起来,说,“你们两个继续写作业,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秀秀你这段时间受累了,晚上早点睡,别写太晚了,优优你也是。”说着mama就哼着歌朝厨房走去,我坐回椅子上,继续看着手里的作业本,李秀也坐了下来,安静地在本子上写着,我抬起眼,看向她,她的马尾辫垂进她的衣服里。“那个小孩是不是你推倒的?”我突地开口问道。本子上刷刷的笔停了,我则紧盯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抬头看我,她没,她一直低着头,半会后笔继续动了起来。我撇撇嘴,她没应我,那就是推了。从拿了那个奖状之后,我就没见她开心过,明明已经那么出风头了,还不开心,真是奇怪。饭菜刚端上桌,爸爸就回来了,mama欢喜地指着书架上两个显眼的金灿灿的奖杯夸我们两个。爸爸走过去,看了眼书架上的两个奖杯,他的眼神在我那个有着一个大大的“画”字的奖杯上扫了一眼,随后拿起李秀的那个奖杯,笑了一笑,转身拉住李秀的手,表情很骄傲,“我的女儿啊,这么年纪小小就能拿这么大的奖,说吧,想要什么?爸爸送给你。”李秀此刻才回过神似的,眼眶一红,扑进爸爸的怀里,一手紧紧地环着爸爸的腰,呜呜地说,“对不起,我只拿了第三名,我明明预想着拿第一的。”爸爸一听,哈哈大笑,“就为了这点事啊,没事,下次肯定拿第一,我就说一进门就看到你不开心的神情,爸爸就觉得奇怪呢。”mama搂住我的肩膀,说道,“送给秀秀一份礼物,那也得给优优也送一份,优优,你想要什么呢?”说着她拉起我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我的眼神从搂着李秀的爸爸的身上回过来,扯了扯唇角,说,“不用了,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买,我不需要你们送!”说罢我闪出mama的怀抱,一步一步地跨上楼梯,每走一步就落一滴泪,那两个奖杯明明一样漂亮,明明都是今天捧回来的,然而我的那个在爸爸眼里就是垃圾,这个我惧怕着的高大男人明明是我的爸爸,可是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叫李秀的女儿。刚一关上房门,mama的声音就尖细地叫了起来,她吼道,“你能不能一视同仁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这个家?!”爸爸的声音传来,狠狠地,“好好地发什么神经!我哪里没有一视同仁了,秀秀的心情明明就很不好,你没看到吗?!”“那优优的呢,她明明也拿了奖杯回来了,你怎么能假装没看到呢!”mama尖细的声音刺破夜空。“奖杯!那不过就是一副乱七八糟的画得的,能证明什么?那画画能助她考上大学吗?我都说了不要给她去学什么美术班,明明就是个神经病,还去学画画,一整天阴阳怪气的!以后连大学都读不起我看她怎么办!我是管不到她,但是你能不能好好管管,成天画什么画画,简直是浪费时间!”李秀哭泣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很远很细,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安静地听着楼下永不会停止的吵闹声,我在爸爸的眼里就是个神经病,阴阳怪气,画了画画就上不了大学。手脚很冰凉,床上的我很麻木,反正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们吵架了,我应该习惯的,应该让他们永无止尽地吵下去的,可是我的脑袋很疼,心脏也很疼,泪水顺着眼眶侵进我的脖子,湿湿的,很难受。渐渐地,我很困了。睡梦里,爸爸把正在画画的我塞进井里,盖上井盖,他说,“如果你还想要画画,不如被井水淹死。”我无助地伸手去撑井盖,但我的身子却慢慢地沉进了水里,直到呼吸停止。半夜,有人在我的床上细细地哭着,我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mama坐在我的床边,被月光投射的半张脸上全是泪痕,她的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擦着脸上的泪水。我扭过头,对面的床上的李秀也没有睡着,她也看着我们,看着mama,眼眸带着丝丝复杂在黑夜中流动。我再看向mama,mama还没有发现我醒了,只是一直在哭,那一刻,我的胸口如被什么狠狠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