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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Chapter26陆珩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天,见苏宁还不回来有些着急,他叫来服务员小甜帮忙看着东西,自己则去卫生间找“失踪”的苏宁。结果过去看到这样一幕。苏宁举着一幅裱在框里的画,左腿曲着蹬在青灰色的墙面,往下看,一个略有点地中海的男人捂着下身,表情十分狰狞。“你在做什么?”陆珩拨开围了一圈的人墙。苏宁闻声回头看他,短短一瞬,目光回到地上的男人,“遇到个流氓。”陆珩眸色一沉:“你先把腿放下来。”其实腿早就酸了,本就不长,这么支棱着,着实累。她低头睨了眼,准备撤退,突然被男人抓住脚腕,一个反拧将她轻松撂倒。只听骨头和地面撞击的声音,身旁的人跟着一惊一呼,陆珩眼再快,手也差了时间,只摸到了她的手臂。男人怒睁着眼,表情像要吃了眼前的人,对跪在地上的苏宁骂道:“小□□。”同时手还紧紧攥着脚腕不松。陆珩一看情况不对,对着男人的手腕就是一脚,男人“嗷”了一嗓子松开手,苏宁被两只手拉起来。“腿有没有事?”苏宁咬着后牙根摇了摇头,两条腿打晃的站起来,她倚着陆珩去看那个人,他捂着踢中的手臂哀嚎,“——你他妈等着,我现在就叫警察。”“那你快点哦。”苏宁挑衅般挑着眉。门口,邵霖领着娇妻刚踏进来,一个小服务员火急火燎地跑上前,因为害怕说得语无伦次,“老老板,有有人打架……”“喘气。”男人不慌不忙地命令,“人在哪儿?”“卫生间。”服务员抬手指了指身后,“一男一女,陆先生也在……”邵霖刚眯起眼睛忽然睁大,没再继续听下去,拉着老板娘疾步走向里面,还未走近便听见骂骂咧咧的粗鄙声。围观的人有认识邵霖的,提着嗓门喊了一声:“邵老板。”陆珩迅速和男人交换了眼神,男人歪头对身侧的女人耳语,女人眨了眨她那卷密的睫毛,转身走开了。“你是老板?”男人以为自己找到了救星,“”“那就等着警察来解决吧。”说巧不巧,离这里不到三公里就有一个警察局,从接到电话到出警不出五分钟,警察一身蓝色正装出现。“谁报的案?”男人伸长脖子,“是我……”“身份证。”警察要了男人的证件,看完后递了回去,“怎么回事?”“这个小婊……”男人不知哪来的底气,马上被警察一个立眼把脏字憋了回去,吐了一口浊气接着指控道,“疯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一脚,我特么快残废了。”苏宁冷笑:“臭流氓,能不能说实话,是你非礼我,我才动手的。”“你放屁!”男人忍不住被扣了“非礼”的帽子,忍不住火气骂了出来。警察扬起手,“文明点,有事说事。”男人继续挣扎着:“我没有动过她,不信看监控。”邵霖适时出来插话:“不好意思,警官,我是咖啡厅的老板,监控昨天晚上坏了,下午才能修好。”“cao……不可能。”男人不接受这个说法,脖子都气红了一圈。警察没理会,凝目审视着每个人。苏宁从陆珩身上挪开,自己扶着墙站好,嘴角扯了扯,委屈道:“警察叔叔,我也受伤了,您看怎么办?”警察回头看到苍白的娃娃脸,心中蓦然升腾起点点怜惜,腿上的牛仔裤破了好几处,看着就疼:“姑娘你多大了?”“18。”其实说16也有人信。人群中嘘了一声。邵霖微敛双目,转过身将人群疏散,服务员拿着菜单等客人点餐,一时间咖啡厅又恢复了安静。警察看了几眼,本着“不打扰人民”为目的,对那个“人模狗样”的猥琐男说:“嘿,跟我走一趟吧。”男人缩着肩膀后退:“我我不去警察局。”“由不得你。”警察竖起威严,“快点。”苏宁迟疑开口:“那个,我不用去吗?”警察还没应声,陆珩先瞪了一眼:“你想进局子?”苏宁龇着牙笑:“你去我就去。”警察叔叔:“……胡闹。”指着苏宁教育了一句,然后拎着男人走了。***一场“大戏”收尾,演员也该谢幕了,安又琪走回男人身边,拿手指戳了戳发愣的人:“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陆珩没有回应她,脸色微沉,看着那个娃娃脸,下颌绷得很紧,薄唇透明,破洞的地方染了红。苏宁吸了一口凉气,身后要是没有墙撑着,她恐怕早就倒下去了,膝盖正在往外淌血……湿乎乎的,如此清晰。“你流血了。”一个清透的声音在四人中间响起。苏宁用胳膊抵着墙站直身,朝关心她的女人露出微笑,然后头一转看向陆珩:“陆总,我要请病假。”没等他答应,苏宁绕过他走向桌子前,因为疼痛而弯曲的腿,脚下的步子也变得不稳。陆珩快步跟过去,给她喊了一辆出租车,提前付了车费,让师傅开进小区。但是最后苏宁没让,因为进小区需要登记签字,太麻烦了。回到家,苏宁坐在客厅开始脱裤子,因为血干涸和裤子粘在一起,不太容易分开,怎么扯都会露出新鲜的红rou。在她咬牙忍痛扒掉裤子时,“咕噜”从卧室走出来,冲这边软软地叫了一声。苏宁没空理它,丢下裤子朝卫生间走去,拿着洗浴喷头直接对着膝盖,冲。上面的血瞬间被冲没,顺着水流进地漏,但好像源源不断,苏宁有些担心,因为这个出血量不正常。关掉喷头,转过身拿过卫生纸,胡乱拽了几节,附在上面。大概过了1分钟,苏宁拿开卫生纸,果然不出血了,丢下纸团,出了卫生间,看到“咕噜”蹲在裤子上,喵喵叫了两声。苏宁走过去蹲下,伸手顺了顺它的毛,把它推到一边,拿起裤子丢进洗衣机,定时。这时血又渗出一些,她拉开抽屉找到创可贴,右腿一个就行,而左腿……那个伤疤好像又大了。家里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只好凑合贴了创可贴,等明天上班路过药店再买。收拾好,苏宁抱着“咕噜”坐在沙发上小憩,折腾半天早没了精神头,头仰着眼睛不觉地合上了。那个时候,在她被拉下车时就隐约猜到,fullhouse和她没有什么好缘分,一次两次都被雷个半死。这回还出了血,想了想,今年并不是本命年。苏宁想着忽然笑了,还没老怎么就信起命了,自嘲之时手指头一热,塌下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