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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受人逼迫,那她必定知道些什么!纵她不知道,也能顺藤摸瓜找出这幕后之人,至少能让她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何人,要遭此一难!想到此处,徐锦瑟再按耐不住,猛地坐了起来。便在此时,荷香惊呼着,推门而入,“小姐、不好了,刘mama落水了!”“什么?”***却说昨日刘mama被浇了半身guntang的甜汤,身上的衣裳和皮rou都黏在了一起。墨莲请来的大夫,光是将这些皮肤与衣裳分开,便费了老大力气。待到全部弄完、再涂了药膏,刘mama已是疼的神志不清,话都说不出来了。墨莲记恨她牵连了自己,便连吩咐小丫头照看都没,就离开了。若不是徐锦瑟不欲声张,她早就将这老货犯下的错嚷得人尽皆知了!墨莲回去后辗转了一夜,越想越觉得小姐这是顾念旧情,便是刘mama犯下这种大错,都打算替她瞒下来。若是待她康复,必定备受倚重……又思及那填充了芦花絮的袄子,顿觉刘mama必定隐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现下趁她伤重,可不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墨莲越想越觉得眼下时机正好,天还未亮,便迫不及待的出了门,欲去抓刘mama的把柄。说来也巧,可幸她抱了这个心思,早早出门。还没走到抱厦,就听到一阵惊呼。循声过去,竟见到在水中挣扎呼救的刘mama!墨莲大吃一惊,连忙叫了人来,这才救下了刘mama。那一处湖泊平日便少有人去,更不论这种天都未亮之时。若不是墨莲存了那避人而行的心,也不会选这条路,更不要提恰巧救了刘mama了。便连大夫都是她昨日请来的那位,恰能继续为刘mama诊治。墨莲自己都没料到,这机缘巧合之下,她竟成了刘mama的救命恩人。只刘mama年纪大了,昨日刚遭了大罪,今日又呛了水,厥了过去,一时间便连气儿都弱了下去。大夫尽了全力,也只保住了她的性命,何时能醒、究竟能不能醒,都尚不能确定。徐锦瑟听了大夫的诊断后,便一言不发,直盯着刘mama。伺候小姐的奶娘投湖自尽,可不是件小事。加之后来在湖边发现了刘mama所留遗书,上书对不起小姐,无言苟活云云,徐锦瑟不欲声张的事儿终究没瞒下来,众人便猜是刘mama因那甜汤犯了大错,一时想不开,才会自尽。但无论如何,此事对小姐的名声总归不好,云姨娘便吩咐了下去,不许将此时传出。徐锦瑟冷眼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善后,心中的某个想法便愈见清晰——刘mama这番遭遇,看起来,竟像遭人灭口!她忍不住一手抚上胸口,让刘mama铤而走险的,也许便是这小小的胎记。但她分明记得,大姐的胸口,是没有胎记的……徐锦瑟攥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决定——刘mama这里已是行不通,那她便只能自己想办法证实心中的猜测了!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必须弄清楚、然后去面对!她必须给自己、给自己前世那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再不能同前世那般,浑浑噩噩度了一世!***在云姨娘的安排下,陈夫人并陈二公子入住的院落与魏氏所在正院相隔甚远。这也是她的妥帖之处,明白魏氏与陈夫人的感情并不融洽,就将她们远远地隔了开,便是同在一个府中,也是一东一西,若非刻意,平日是见不着面的。这安排于魏氏、于陈夫人都甚是贴心,她俩在闺中时便是相看两相厌,现下更是不想看到对方。尤其陈夫人在徐府出了那样一番丑之后,心中便只惦记着赶紧整顿完毕,好早日上路,离她这meimei远远的。但陈景政却不这么想。先时一见,他对徐锦华惊为天人。尔后便未能再见,便一直借故拖延,思忖着找机会行那近水楼台之事。这位陈二公子,在家乡是出了名儿的性喜渔色,他身边的丫鬟,但凡有几分姿色的,皆被近过身了。这还不够,他还和一帮狐朋狗友镇日寻花问柳,惹得陈伯忠对这个二儿子很是头痛。但他多年外任,孩子多由陈夫人教导,陈夫人又格外宠爱这个二儿子,陈伯忠便有心教训,往往也寻不得机会。若非顾及徐丘松与陈伯忠的交情,陈景政早就施展出诸般手段,定要将徐锦华弄到手了。便是现在,他也只不得机会而已。心中寻思着,徐锦华这般姿容,虽纵碍于身份,不能像从前一般玩玩就算,但娶来做自己正妻也是足够。却不知,自己的名声早就被打听清楚,在入住之时便传入徐锦华耳中了。还想着法儿要和徐锦华“巧遇”。这一日,便真叫他逮到了机会。徐锦华带着侍书在花园中摘花。陈景政早早叫小厮扒着墙头窥视,一看到徐锦华出现,便报了过来。他立即整整衣衫,赶了过去。他到的时候,徐锦华正掐了一朵千尾鸢拿在手中。美人名花,相得益彰,直将他看得心神荡漾,不由迈步上前,道:“表妹好眼光,这千尾鸢素色如雪,最是映衬表妹冰肌玉肤。”见他出现,侍书立即上前一步,挡在徐锦华与他之间。陈景政不以为杵,继续道:“表妹可是喜欢这千尾鸢?可真是好眼光,当今朝华长公主便甚爱这千尾鸢,甚至每年花季,都要为它开宴赏花,便在京城中,也是一大盛世。”这话听得徐锦华皱起眉头,她对这千尾鸢并无喜好,只因看到这花,便想起当日徐锦瑟在赏花会上大出风头一事,不由心中郁结,便掐了这花下来,欲要揉碎泄愤。谁想会碰到这浪荡子。当下便扔了这花儿,想要回去。不想却被陈景政挡住了去路。只听他腆着脸道:“表妹真是好兴致,今日风和日丽,正适合赏花。便是不爱这千尾鸢,这园子里许多花儿,总有能入眼的,且让表哥同你一道观赏如何?”侍书闻言,立即道:“表少爷慎言。”心中不由暗忖,同是安平侯府所出,夫人这meimei教养出来的儿子,怎么是这样一副花间浪子的德性?徐锦华何曾见过这般无耻之徒?她父亲乃是安国公嫡子,母亲又是安平侯府所出,自小到大,她见过的人,哪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加,当下便有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正待发作,心中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因着这念头,她自侍书背后走出来,朝陈景政微一颔首,道:“表哥的心意我心领了,只这时花园人来人往,多有吵杂,并不是赏花的好时候。”陈景政心头一喜,立即追问道:“那表妹觉得,何时是好?”“表哥——看!”徐锦华伸出一指,口中道:“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呢。”陈景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