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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些办公室play

    秦钰把杂物间留了个门,便带着陈晏川去了他们学生会干部的办公室。

    B大连学生会部长都有各自的办公桌,虽然只是挤在一个大房间里,但到底也算是有自己的办公位置。

    好在这个点没什么人,秦钰让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去给他倒了杯水。

    陈晏川脸上还留着点余红,眼睛犹如被洗过一般,明亮清澈,泛着一点软意。

    秦钰靠在办公桌前,看着懒散坐在宽大办公椅的陈晏川,办公椅是黑色的,衬得他露出来的肌肤愈发的白皙细腻。

    因为一站一坐,他只能仰了点头看她,于是眼底那些干净纯澈的光都被秦钰看得清清楚楚,眼尾那点浅红像燕尾点过春水,勾的人心尖都泛起涟漪。秦钰看久了,下意识伸出手摸在他光洁的下颚上。

    陈晏川嘴角压着点笑意,吐出的半截红舌轻轻舔过唇下她按下来的指腹。

    很轻的痒意。

    “要不我们试试办公室?”

    秦钰眼皮一挑,心脏立马加快速度,简直要被他这一句语出惊人吓个半死。

    虽然办公室没有摄像头,但好歹这么大的地方,下一秒就能来个人。

    “部长,我们来给你还钥匙了……”

    办公室的大门只关了没锁,声音传进来的时候秦钰心下又是一个咯噔。

    好在这些学弟都挺懂礼貌,不会直接推门进来。

    她看了眼坐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陈晏川,莫名生出些心虚的感觉,感觉两个人在偷情一样。

    陈晏川收到她的眼神,笑的有些狡黠,一看就是在不怀好意。

    “那我先藏起来?”

    你藏什么,见不得人吗?

    秦钰都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陈晏川已经像只猫似的从办公椅上滑了下去,钻进了办公桌下面。

    好在下面位置还算大,挤进一个男人也不算特别拥挤。

    “……”动作丝滑到秦钰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在办公椅上坐下,冲门口喊了句进来吧。

    她的办公桌在靠角落的位置,身影一挡就没人能看见她办公桌下面竟然还藏了个人。

    进来的两个学弟一个把钥匙给了她,另一个把帮她买的美式放在了桌子上。

    “部长,你要的冰美式。”

    秦钰道了句谢谢,说一会儿就微信发他买美式的钱。

    显然这个学弟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延伸了下去,他长得一张明朗俊秀的脸,偏棕色的卷毛让他像个泰迪似的。

    笑起来更像。

    “部长忙吗,不忙的话可以跟我们聊聊天吗?”

    秦钰掐吸管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先低头看了眼桌底下,陈晏川或许是蹲的累了,索性双膝敞开,跪在了地上,一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以此撑住自己。

    秦钰盯着他大开的双腿,忍不住心头一热,被电了似的立马又收回目光。

    “聊什么?”她眉眼压下点不耐,却又很好地掩藏起来。

    给她送冰美式的学弟看起来便是个外向的性子,说话也不露怯,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搭话。

    “听说学姐也给美院那边的人做模特,我最近也买了个新相机,有机会约学姐拍一组照片吗?”

    他刚说完,另一名男生火速附和:“是啊学姐,他技术很好的!”

    秦钰狐疑地扫了二人一眼,她看着很有时间很好说话的样子吗?

    答应谢流筝的拍摄那纯属是因为两个人是老朋友。

    她刚要说什么,却冷不丁身子一抖。

    眼神都有一瞬间的怔愣,瞳孔一缩。

    我cao……?

    她用僵硬的脖颈缓缓低下头,某人凑近了身子几乎是跪着趴在她膝盖上,长发垂落几缕缠着她的手腕。

    却见陈晏川头也不抬,用柔软的舌头舔过她的中指指尖,而后将她的指关节含进嘴里,温热的呼息悉数喷洒在她的手上。

    像一场湿漉漉的雾,将她从rou体到灵魂都包裹了个透。

    “学姐?部长??”

    陌生的叫喊声收回了她的思绪,抬起头那个卷发学弟已经把手机摆在了她面前,说要给她介绍之前自己拍的照片,证明自己技术真的不赖。

    可惜秦钰哪有心思再听他聊这个,满脑子都是陈晏川含自己手指的模样,唇齿滑舌摆弄的触感是完全不能忽视的。

    秦钰都能想象到这人难耐的吞咽和喉咙上下滚动的样子。

    她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面前的学弟却仍旧念叨不听,叽叽喳喳的跟个麻雀一样。

    恶意突起,她屈起被含在陈晏川口腔中的手指,压了压那柔软的舌根,便立即感受到那人的一僵。

    她是知道的,这人身子那么敏感,这个时候一定腰都软了吧。

    好想摸摸。

    秦钰胡乱想着,连听那学弟说话都飘忽了不少,应都不应一句。

    “所以学姐觉得怎么样?”

    秦钰一回神,就对上那双亮晶晶的双眼,秦钰一时有些心虚,因为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谢谢你的邀请,我考虑一下,你们两个先忙去吧。”

    她喝了口冰美式,酸苦冰凉的咖啡液瞬间压下点燥热。

    见两个人终于走了,秦钰才狠狠松了口气,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就把桌下的人一把拽了出来,以至于陈晏川还踉跄了一下。

    她先过去锁好门,才又走了回去。

    陈晏川见她眼里那虎狼看见食物般的欲光,知道自己是玩大了,把人都钓的都yuhuo上身了。

    他乖乖跨坐到秦钰敞开的大腿上,勾着人脖子轻轻晃着腰,垂在她背后的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背上乱点。

    秦钰木着一张脸,手上却掐着陈晏川软腰,把人掐的眼睛都泛起一层水雾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真坏。”

    真sao。

    摸在腰侧软rou的手自然地便往下探去,直至来到柔软的臀rou上,他穿的宽松样式的裤子,隔着软料,几乎是轻轻一掐就能将柔软陷于掌中。

    “嗯哼……”细细的碎音埋在她肩窝处,她只需一低头便能看见他凌乱碎发里发红的耳尖。

    后腰被按着直往前塌去,几乎是胸口贴紧她的怀里,秦钰听着这人断断续续的嗯声,突然掀起眼皮。

    “陈晏川,还吃醋吗?”

    被问的人思绪将近迷离,眸光都碎作波光粼粼的水色,咬着唇带了些茫然:“什么、醋……?”

    带着点凉意的指尖已经滑进私密的缝隙,掀起一波热潮,陈晏川下意识夹紧屁股,抖了两下。

    秦钰咬在他袒露出来的冷白脖颈上,留下一块粉红的咬痕,轻声道:“我高中时,有次打游戏匹配了个队友,他很奇怪……”

    “一听我说话就哭了出来。”

    “后来我和那人成了一段时间的朋友,直到某天他突然一句好喜欢你,我才意识到。”

    “我可能也是喜欢他的。”

    陈晏川在后面作祟的手指里情不自禁呜咽两句,却又被迫在她的话里保持清醒。

    右手被突兀地十指紧扣,他挣扎着视线看去,只能看见腕上垂落的细细红线缠绕在侵占进来的指尖。

    思绪清明,恍若一场突然来的大雪,天地一片清白。

    秦钰看见这人猛地抬起头,坐直了身子,却不小心把后面的手指吃的更深,用力颤了好一下。

    却还要用那双满是水雾的眼睛看着她。

    声音晃颤得厉害,“你……你把这个叫作网恋?”

    秦钰疑惑了一下,手指顺着他这一刻的放松猛地冲进,把人都弄得眉心拧紧,攥在她肩上衣服的手一瞬间发紧。

    “唔!轻点……”

    “你不是都说喜欢我了吗?”她眨了眨眼,以为他要逃避,心情瞬间布满阴霾,连下手的轻重都不知了,插的陈晏川都疼吸了一口气。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当初下意识说出来的一句话被她听做了表白,让她把两人关系不小心当做了网恋。

    秦钰啃着人锁骨,瞧他吐着舌尖哈着气的羞红模样,“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开视频自慰给我看?”

    “不是在勾引我吗?”

    “……”他要怎么说。

    那个时候不过是喝醉了,无意识开了视频就要给喜欢的人做些孟浪事。

    以至于一瞬间的清醒里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

    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恶心的人,害怕地挂了视频电话。

    “陈晏川,为什么要和我断联。”

    秦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人涨红的脸庞忽然滑落一颗颗泪珠,眼尾潮湿像罩了一层雾。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他突然抱住秦钰的脖颈,那些冰凉的泪水和温热的喘息都悉数留在她的肩颈上。

    是手机被人丢了,他失去了唯一可以和她联系的机会。

    “我找不到了……”

    “我找不到我的手机……”

    “我找不到它、明明我哪里都找了……”

    “为什么找不见它了……”

    带着哭腔的喃喃低语流进耳里,秦钰哑然怔愣,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像是脆弱的雪人开始融化,只剩下肩膀的湿意告诉自己。

    他还活着。

    秦钰揉了揉肩上的脑袋,把人掰直身子来,那双涩红的眼睛还留着一圈泪水。她抓住那只带着红绳的手腕,几乎是强迫地带着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

    “你找到了的。”

    “亲爱的,你现在找到我了。”

    陈晏川没有说话,缓缓地,秦钰甚至还能看见他凑近时颤动如蝶翼挥舞的睫毛,沾着水汽,直至那冰凉的唇瓣印在自己唇上。

    如同一个献祭自己只为求得神明施舍一眼的虔诚信徒,可以灵魂,rou体乃至所有的一切。

    只要,她看他一眼就好。

    那时他也不过十六岁的高中生,刚回国,进入嘉屿市最好的那所国际中学的高中部。

    这里的人,不需要为未来烦恼,只需要在这个港湾作短暂的停靠,就可以驶向广阔无垠的海洋。

    而他只是一只点过海面无处落地的海鸥,只要稍稍不注意,海浪就能将他淹没。

    回国以后,他的母亲病重的更加厉害,癌症晚期让她只能倚楼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痛苦地留着一丝生息。

    明明在同一个城市,他却要与那个生物上被称作他“父亲”的男人行同路人。

    即使生活再难捱,搬进老旧的梧桐巷,一个人在医院里奔波照顾自己的母亲,他都没有去找过那个男人。

    母亲年轻时的画作都被卖的差不多,积蓄所剩无几,住院化疗费用压的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喘不过气的时候。

    陈晏川也没有去找过那个他的父亲。

    恍惚间陈晏川好像又回到了刚去英国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和母亲只能挤在一个狭窄的小阁楼,不通风还阴冷,透不进来什么光,偶尔一束光亮扫射进来,就照清了空气里熙熙攘攘的灰尘。

    陈晏川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和在嘉屿享受了一切优越生活的jiejie完全不同,他吃过很多的苦,走过很多的崎岖,才活过了伦敦的那些荒芜。

    回到嘉屿后,他和秦钰的学校堪堪只隔了一条巷子,很近,又很远。

    他从来没有跟秦钰说过两人在十几来岁的重逢。

    那才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是重逢。

    那是市里举办的一项钢琴比赛,决赛在嘉屿三中的礼堂举办。

    台下很多观众,落在白炽灯的视线里就成了一片模糊的白色,上方的那一排灯光好似成了点点星光,依稀有些刺眼和反光。

    他的目光在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里,驻足许久。

    我们又见面了。

    好像呼吸和心跳都在那一秒突然消失,感知不到一切,时间似乎被剥夺了前进的权利,安静,僵硬,怔愣,愕然。

    情绪复杂到像是烧开的一壶水,水泡翻涌guntang,热汽蒸腾上来成了一片炽热的雾,他被烫的心跳热烈,面红耳赤。

    他是那场钢琴比赛毫无疑问的冠军,指导老师拍了张他在三中礼堂舞台上弹钢琴的照片,后来他问老师要了这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那张照片里并没有秦钰的身影,但他知道,自己的眼里,心脏里,都是那个人的存在。

    从此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