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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很快结束,jiejie们没有着急离开,中间隔了一两天,全家人聚在饭桌上,伊英秀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伊柳没见过这个陌生男人,听旁边的二姐解释后才晓得这是大姐的相亲对象。 伊柳没想到伊英秀会如此轻易妥协,答应催婚的长辈们去见相亲对象,本以为大姐只不过是想先应付过去,毕竟是终生大事,别人不为她着想,她也该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慎重考虑。 她和大姐虽然是亲姐妹,却远远算不上亲近,伊英秀总是傻愣愣的模样,又是个直肠子,伊柳性情敏感,两人关系也不算糟糕,但就是处不来。 说是比大姐大五岁,也才近奔三的年纪,她实在难以相信面前这位满脸褶皱的男人就是姑婆介绍给大姐的相亲对象,从进门开始便对着伊英秀眉来眼去,不难看出这男人惯会说花言巧语。 相较于伊英秀,伊柳和二姐的感情更加亲密,伊舒诺从小占据领导地位,个性机灵,长辈们都夸她很会做生意,伊柳不争不抢,二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 伊舒诺很喜欢这个懂事乖巧的meimei,出门旅游见到好看的衣服包包总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着给伊柳买一点。 两姐妹聊天次数不算频繁,伊舒诺的生活忙碌,伊柳又不爱回消息,互动虽然不多,但血缘上的牵绊是永远也抹去不掉的。 此时两人正坐在一起,背着众人偷偷交头接耳,她们同样意外于伊英秀会和只见了几次面的对象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伊舒诺盯着面前服装不整的男人定下结论,“这个男的看起来不太靠谱。” 男人名叫应通,今年二十九岁了,长相朴素并且不爱打扮自己,偏偏生了张巧舌如簧的嘴,不到两天便拿下了伊英秀这个傻乎乎的姑娘,应通本来还想在外头多玩个几年,老妈却在这时告诉他只要把媳妇娶进家门,接着生几个孩子传香火,以后不仅家务有人做,回家还有热乎饭吃,他一想这不是占尽便宜了吗? 应通他爸在一旁出谋划策:“先把那丫头的肚子搞大,他们不嫁也得嫁,彩礼才好讲价。” “死老头,你当初就是这么算计我的吧!”应通他妈一把拿起桌上的面纸盒,朝老头子丢过去。 应通特地在和伊英秀见面前打扮了一番,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对伊英秀说了几句情话,这女人就上赶着要为他洗衣做饭,这会也不顾及形象了,连胡渣没刮都没人说他。 伊英秀这边的父母从没替女儿考虑过,他们只让年轻人自己处几个月,要合适就赶紧结婚。 伊舒诺坐在一旁,显然是完全不能认同和接受这桩婚事,她不明白大姐为何要听信长辈们的安排,更不满父母的随意态度,一直等到应通离开,她才跟在伊英秀身后走上楼。 走到房门前,伊舒诺终于开口:“聊聊吧。” 伊英秀面上为难,欲言又止。 伊舒诺没管她,推门就进到屋内,直到伊英秀关上房门,她才盯着她质问,“说吧,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明明是jiejie的身份,伊英秀却在伊舒诺面前低着头,害怕被她责备,“我们上床了。” 伊舒诺不以为然,都是成年男女了,你情我愿的床事她也不想管,只想问重点,“戴套了吗?” 伊英秀:“戴了,但是套子破了…” 一听见这话,伊舒诺猛然站起身,拉起伊英秀就问她:“吃事后药了吗?” 伊英秀:“没…没有。” 一看伊英秀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就来气,伊舒诺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带她去买药,却被伊英秀死命抽出手,“不行去买,被周围邻居看见了怎么办?” 伊舒诺压低嗓音,“那妳怀孕了怎么办,妳要跟他结婚?那男的分明就是故意不给妳留后路的!”她伸出食指用力戳着伊英秀的太阳xue,“妳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伊英秀被骂懵了,泪水浸湿了眼眶,像是再也受不了,她蹲下身双手捂住脸,无助地崩溃大哭,“爸妈都在催我,我能怎么办?”。 “先把药吃了,我们再想办法,总能解决的,他们难道能逼死妳?”伊舒诺缓下语气。 见伊英秀哭个不停,伊舒诺干脆自己出门到药局买药,左邻右舍的思想观念还停滞在上世纪年代,她并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她,她嗤笑一声,这些老顽固算个屁。 回到家后,她将买来的矿泉水和事后药放到桌上,“赶紧吃了。” 伊英秀的双眼红肿,有些固执:“我不吃。” 伊舒诺蹙眉,“妳不吃要是怀孕了呢?” 伊英秀:“那就生下来。” “随便妳!”伊舒诺简直要被气疯了,立马摔门走出房间,不愿再管她那愚昧无知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