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压力总算来到了拉斐尔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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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点……” 秦天恢复了以往的速度，于是压力总算来到了拉斐尔这边。 他高估了她的理智程度，Alpha一上头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吗，刚刚还说得冠冕堂皇的！ “唔……你……你这……这个……” 拉斐尔想叱责她，结果到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熟悉的、剧烈的、不断的快感淹没了他的意识，然后眼前被黑雾笼罩。 等拉斐尔再睁开眼睛，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看周围华丽的装潢他推测自己应该还在江夕舞家里。他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脱掉的衣服也回归原位，不过这个触感……她把那套内衣给拿走了？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难道她又不见了？ 焦虑促使着拉斐尔爬下床，可是刚才强制发情做得狠了，他的腿现在酸软无比，要不是扶着墙壁根本站不起来。 秦天……你这个…不负责的…… 他身体向前倒去，自动门感应滑开，眼看就要砸到地上去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元帅！” 坚实但并不坚硬的怀抱接住了他。 秦天的表情十分关切：“您怎么出来了。” “……”见她在这里，拉斐尔一下失去了主动表达的欲望，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担心她又跑了才追出来的，故回道：“Omega发情前后需要陪伴不是写在‘Alpha必修通识教育课程’上的基础内容吗？” “呃……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秦天的理智已经成功回归，虽然（原）花花A子的本能在提醒她，这样说话的Omega一定是在闹小脾气——不过赫恩元帅居然会闹小脾气吗太难以相信了。 她哄道：“我刚刚是去收拾了一下……” “……” 他差点忘了，他们刚刚在别人家的客厅大干特干了一场，这说起来真是…… “然后，我还去弄了点吃的，”秦天眼神示意他往她身后看，那里的家务机器人举着几盘精致的菜肴，“您大概需要补充点体力，我在‘如何与Omega相处’这节课上分数是A＋，以后会证明给您看的！”她这语气简直是在立誓。 “……” 结果她不仅没跑，做的还都是十分正确的事情，这样不就成他在无理取闹了吗。 想到这里拉斐尔脸上有点发热，只能催促她快点弄好，然后埋头吃饭，仿佛之前大胆又主动的Omega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秦天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不过……既然元帅大人自己不想说，她就不能主动问，这是她作为忠实粉丝的自我修养。 “秦天。” “嗯？什么事？” 拉斐尔擦擦嘴，摆正了姿势：“……我要说三件事。” “哦好……您说。”感觉到他要开始讨论非常严肃的事情，秦天马上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餐具，坐正，忽然有一种即将被领导训话的预感。 见到她这幅模样，拉斐尔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首先，不要叫我元帅，也不要称呼我为‘您’，这样太奇怪了，就算抛开那些关系，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最少也算是朋友吧，哪有朋友之间这么生分的？” 其实他想说死活这辈子都捆绑上了，他自己都接受了，这样时时刻刻被提醒上辈子的事，还怪戳心的。 “那……拉斐尔？”秦天小心翼翼。 “对，没错。”拉斐尔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然而秦天则是怕他再顺嘴接一个“乖孩子”出来。 “第二件事，我还没有坦白很多东西，必须告诉你的。”拉斐尔清了清嗓子，“我最开始并没有骗你，曾经我确实失忆了，到了十月份才恢复……” “那不是……标记……”她重点抓得很快。 “……是。” “那……‘分手’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拉斐尔马上转移话题：“总之除此之外的内容你几乎都知道了，关于这具Omega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球复兴教’要追杀我，我也不明白。这里面兴许有什么别的秘密，毕竟都牵扯进二皇子了。” “那，五年前的事故到底是……？”本人就在眼前，秦天怎么可能忍住不问这个。 “事故本身倒应该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我相信胡奕不是那种人……准确地说我拜托华颂激了他一次，事故原因是多个小概率事件叠加，毕竟那个时刻参加那个任务、搭上那架飞鼠全都是我的临时决定，简单的说就是……我太倒霉了吧。”拉斐尔苦笑。 “这！？”搞了半天全帝国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版本的阴谋论，本质就是走路被坏掉的飞行器砸死一样的的纯事故？ “目前的结论就是这样，然后……你也别为难华颂了，是我有求于他，当时在大学就跟他说表明过身份了。” “噢……哦……”她小声回应：“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应该是这样……” “说起来，我觉得还挺奇怪的，你怎么没有怀疑过……我是‘我’呢？其实还挺明显的吧？” “呃……”秦天挠挠下巴：“这个……呃……因为……因为我不敢嘛……”果然是领导的训话回，前面只是怀柔的开场白，现在终于开始正式审问她了。 “不敢？明明都把我当作‘我’的替代品了？” “……对不起。”秦天飞速滑跪，这件事没办法辩驳，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get到了她的意思没有。 其实就是因为太喜欢太崇敬才不敢轻易猜测把另一个人贴在他的身份上，光是将某人套在元帅身上的猜想都是一种亵渎，尤其是…… “因为你不敢，觉得将一个娼妓的身影重叠到拉斐尔·赫恩的身上是一种亵渎？” “……” 这下她彻底没话说了，元帅果真会读心。 “你明明都写在脸上了。”拉斐尔单手撑着下巴，无奈苦笑道：“所以呢，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现在的我、真实的我让你幻想破灭了吗？” “当然没有！”秦天立刻否定，“当然没有啊……只是那个……方面不太一样而已。” “哦？” 还真是大审问啊！于是她磕磕巴巴地把想法地吐出来，总结一下就是：赫恩元帅是偶像，小拉斐尔是小拉斐尔，虽然……虽然她不能主动将小拉斐尔叠在赫恩元帅身上，她的猜想是一种亵渎，但是又不是说真相就是这样就会让她对元帅本人的评价变低。毕竟，元帅复活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何况小拉斐尔她也很喜欢啊，应该是1＋1大于2的关系才对…… “这么高兴，那秦少将你跑什么？” “呃……” “真的不是缓过神来才发现难以接受吗？” “当然不是啊……”秦天被逼问得都有点耐不了：“等一下！元帅大人你应该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厌恶’一种情绪才会让人想逃避吧！” “……多种，里面也包括……呢？” “您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啊！”她好像发现这一连串的逼迫、逼问的关键所在了，“好啦，是我没想清楚……但是绝对没有对您的任何负面的想法，真的。” “嗯……” 拉斐尔的头可疑地低了下去，秦天猜他是不是害羞了。 哎……虽然她现在脑子还是乱乱的，但是差不多已经初步构建完“拉斐尔=拉斐尔”等式了。其实仔细想想……就跟他说的一样，要是她敢猜早就猜出来了。 又懂医学又懂贵族，再加上相似的性格和同名，何必等到那种时候才反应过来。 换句话说……她其实早就在和“拉斐尔·赫恩”亲密相处了，不能也没办法分开。 “第三件事。” 拉斐尔接着说，语气越发下沉：“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老实说概率很小，但是我有必要事先说明 “虽然你、华颂、还有……你们都相信我就是‘拉斐尔·赫恩’，连我自己也深信不疑，除开断掉的五年，我自出生以来的所有记忆都非常清晰。但是，仍然存在一种可能性，即我的身体、大脑、包括记忆都是克隆、拷贝而来的。” 他与秦天对视，她看到他的眼眶居然有些发红。 “也就是说，可能我并不是原来的，甚至不是这个世界上现存唯一的‘赫恩元帅’，即使你们已经把我当作了本人相处，但是如果之后发现……” 秦天打断道：“怎么可能……拷贝记忆，不存在这种技术吧。” “变性手术本来也‘不存在’啊。”拉斐尔笑笑：“我原来也不是做这个研究方向的，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发展到什么级别了，当然，从各种线索来看它出现的概率很小，我应该是唯一的‘我’吧。 “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有这样的可能性……所以…… “仅仅是‘我’，确定是真实的我的部分……”他顿了一下，“其实只有这五年而已。” “这……” “其中大部分都很无聊，准确地说，只有遇到你之后的这半年才称得上活着吧…… “所以……”拉斐尔闭上了眼睛，“所以我其实很害怕你觉得我……” “没有！绝对没有！”硬要说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想的，但是秦天可以保证现在完全是真心的。 她忍不住大叹一口气，“你还说我想太多，你这不是比我想得多得多得多吗！ “既然你都说了，即便记忆是拷贝的，这半年总是真的吧，那即便再出现一万个复制元帅，跟你也不是同一个啊。 “……而且……呃……其实我有你的体检报告……咳……其实还是移植的概率大一点……” “啊？”拉斐尔睁大了眼睛：“你……你这都……哎对，报告给我，我拿我之前的扫描数据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具体损伤程度也必须……” 就在这时，墙壁里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接着大门转开，拎着大包小包的管家机器人和双手叉腰的江夕舞站在那里，朝他们露出闪亮的笑容：“哟！你们终于和好啦？！” 秦天：“算是吧……” 拉斐尔：“我想起来了，其实还有第四件事。” 他指着江夕舞朝秦天介绍道：“这位就是‘炽天使’的总设计师，我的老同事，江夕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