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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欲】岑伤X少林竹马

      “……那老东西趋炎附势,最后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也是活该……”

    “唉……只可惜老子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不然也能一尝楚腰的芳泽……”

    “那事牵连进去多少人?”

    “……不……只记得……隔壁家……也……”

    我又梦到岑家入狱的那天了,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冷汗已经打湿了贴身衣服,我翻身下床走向窗边,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寒意,却不及那缠了我九年三个月零二十天的梦魇。

    那年的早春寒意还未褪去,我软磨硬泡从娘亲那里讨来了两块刚出炉的枣泥山药糕,准备拿去跟邻居的两位玩伴一起分享。他们两位都比我大,虽是亲兄弟,却莫名像仇人一样。

    确切地说,是小一点的那位对他的兄长如同仇人的态度。

    我脚步慢下来,盯着手里的两块糕点,他们二人关系虽恶劣,但对我确实如同亲兄弟一样。况且两块糕点,三个人是没办法分的,于是,我四下看看确定无人,便找了个角落偷偷吃掉了块。

    偷吃的滋味不怎么好,狼吞虎咽,还怕被人发现,枣泥山药和白糖味儿什么都没尝出来,只觉得眼泪都要被噎出来,花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就在我带着另外一块糕点快到岑家的时候,发现原本窄窄的巷子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到处都是背着手看热闹的人,其中还有不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又时不时朝岑家的房子指指点点。

    我挤过人群的时候花了不少工夫,因为没人会在看热闹时礼让一个小孩,我又要护着手里那块糕点,生怕挤碎了不好吃。

    岑家大门敞开,官差站在两侧,却不见家里的人。我找了个人问到底怎么回事,也只听见说什么“买官”“活该”的词。

    我那年才八岁,不明白什么叫“买官”,也想不通为什么“买官”会“活该”。

    没能见到两位玩伴,我也只能先回家,只是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和岑家一样的遭遇,官差将我家门口围起来,娘亲戴着镣铐被官差颓丧着出来,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向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

    娘亲似乎是看到我从外面回来,拼命对我使眼色,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找地方躲起来,不要被发现。”

    “又做噩梦了?”

    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借着微弱烛火向外看,只见一位一袭白衣的僧人盘腿坐在我屋外的石凳上,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清梵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诵经祈福。”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去打扰对方,只是撑着头默默盯着诵经的清梵。

    许多人只当我和清梵关系亲密是因为我两人是同一年入门,又是同一位师父。但我从未向旁人提过清梵便是从前我邻居家的那位玩伴。

    刚入寺的时候我本想与他相认,但拜师前他跪在大雄宝殿外,称一切凡尘俗事皆已放下,我便收回了想要上前打招呼的脚。

    没错,既然我和他都已皈依佛门,又何必执着那些红尘往事,我不断告诉自己,他不再是我邻居家的兄长岑不害,而是少林寺的清梵。

    与清梵不同,我并未剃去长发,成了少有的寺内带发修行之人。而其原因是在剃度时我那番奇怪发言打动了在场的一个胖和尚,后来我才知道那位胖和尚是名震天下的不老僧渡法大师。

    我轻叹一口气,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剃度的原因,才会经常梦到从前的事。也有可能是有清梵在我身边,才让我从挂念凡尘往事。

    不知道岑家被抄家后清梵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在嵩山脚下再相见时清梵竟不认识我了。而我家也因为岑家人贿赂买官的事受牵连,爹娘全都被判斩首,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而且虽入了空门,清梵也完全忘了从前的事,但他对我的关照一点也不比从前少。

    十岁出头的年纪在少林正是被历练的时候。跳水,爬山,梅花桩,打扫藏经阁,方丈有的是办法磨炼心高气傲的孩子。家里发生变故前我像个少爷一样,天天除了上学堂,就是玩玩闹闹,哪儿吃得了这样的苦?

    我心里委屈,只能半夜偷偷跑到后山,用磨破出血的手悄悄擦眼泪。

    “眼泪擦到伤口上可不行。”

    来人竟是清梵,见我迟迟不接,他解释说半夜看到我出来,以为我有什么想不开所以悄悄跟着,没想到我居然跑到后山来哭。

    从前清梵就心思细腻,我因为淘气被先生打手板不敢回家,也是清梵从家里拿药偷偷给我擦。我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

    “不害哥……伤哥……”

    “你叫我什么?”清梵手里动作停下来,略带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想起来从前的朋友了。”

    清梵给我擦药的模样极为专注,语气里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他说从前在山下的事他都记不得了,也许是佛祖的意思要让他无牵无挂地遁入空门,像我这样还记得从前的朋友,倒也不是件坏事。

    清梵接连喊着我法号,我才不得不从旧事回忆的泥潭里拔出来。天刚蒙蒙亮了,负责撞钟的师弟已经去准备。

    早课,诵经,晨练,十多年一如既往。少林寺内的弟子来来走走,我的辈分也因此水涨船高,连用早膳都和清梵有个单独的小桌。

    “清梵师兄。”早膳用到一半,一位辈分排在我后面的师弟走到桌前,对我俩行了礼,还礼后他告诉我们方丈有事情找我们。

    既然是方丈亲自接见,我们自然没有让对方等着的理由,三两下解决掉眼前东西,便急匆匆地往大雄宝殿赶。

    自安禄山在范阳斩杀特使后,时局便愈发动荡,这段日子又有不少师兄弟下山,只为早日平定战乱,少林这一方寺庙虽藏于葱葱松林间,但战火还是快要蔓延开来了。

    “近日山下的村子来了不少陌生人,少林虽接纳难民,却难保有心怀不轨之人混入其中,清梵心思缜密,你鬼点子最多,且去调查一番吧。”

    从方丈那里领了活,我便和清梵便一起下山。想要打探消息,最好的去处要数茶馆,那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

    走遍江湖的老板娘赵云睿竟把生意都做到嵩山脚下来了,我跟清梵点了壶茶找了个角落坐下,静观来来往往的行人。

    其中有不少看起来面色凶恶,举止粗鲁却自称少林僧人的人,赵云睿与我们也算是旧识,见我们一直盯着他们,便上前与我们小声解释道:他们都是江湖上的混混,为了混口饭吃所以自称少林弟子。近日前来参拜或是逃难的人颇多,他们便打着少林弟子的幌子坑蒙拐骗。"

    听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立刻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可是不等我出手就见一道身影从我眼前闪过,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你这夯货谁给你的胆子冒充少林弟子?"

    我才看清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黑白绸缎外衣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出手也是干脆利落,教训了那群混混。只是我没想,这样一个人居然也是清梵的旧识。

    对方自称康宴别,从东海特意来少林拜师,见我和清梵桌上只放了壶茶水便张罗着要请我们吃饭,出家之人不好推脱,只是点菜的时候,刚才的小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来了个生面孔。

    康宴别正低着头钻研菜单,小二低着头,手里的册子刚好挡住脸,令我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他声音嘶哑,听起来也是有些诡异。

    他问:“大师,坏人值得渡吗?”

    因为带发修行的缘故很少有人把我当做少林弟子,这问题便是冲着清梵去的。清梵沉思片刻,说只要有缘都可渡,渡不了的便是无缘。

    茶余饭饱,冒充少林的混混也被收拾过了,我和清梵商量着准备回去,康宴别忽然拦住我们,不好意思地问我们能不能帮他引荐一下拜师,来的路上他也听说了佛门之地不太平,他也怕被拒之门外,白跑一趟。

    清梵原本就要去看望他新入门的小师弟虚空,帮康宴别的引荐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带着康宴别上山时没想到半路被拦了下来,我和康宴别又是端茶送水又是跑腿,费了好大功夫才通过这群人设的路卡,继续往山上走的时候,我和康宴别的关系倒也熟络了一些。

    “真没想到啊,就连这里也不太平了。”

    我笑了笑,说:“乱世之下,哪有太平的地方呢?”

    康宴别忽然好奇起来他如果拜入少林的话,能不能像我一样带发修行。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目光,我摇摇头,能否带发修行也讲究个缘分,当初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才让渡法大师点头同意,称我真诚且有慧根。

    康宴别又问:“那你当初说了什么?”

    我停下脚步望向远处沉浸在暮色里的少林,缓缓道:“成了佛,就做不回人。”

    康宴别皱着眉一脸不解:“就这样?”

    我点点头,看他一脸难以置信,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佛缘就是这样玄妙的东西,太过执着反而会适得其反。

    康宴别又问:“那总得有个让你心甘情愿做人的理由吧。”

    我在等一个人,也在找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理由,我没告诉康宴别,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当初被抄家后,在少林再见到不害哥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让我重燃再见到当年人的期盼,但他忘了从前的人和事对当时我的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恐怕这世上记得岑伤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这些年我也走过许多地方,结识了不少天南海北的人,但是关于岑伤的消息依旧是石沉大海。

    康宴别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想起什么伤心事,连连道歉说自己也只是单纯好奇,我随便找了个别的借口搪塞过去,我看了看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想着先带康宴别在寺里跟方丈报备一下,这样等到明天一早就能直接开始剃度以及拜师入门。

    其实从半山腰过了山川卫的路卡之后,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和康宴别,我以为是之前山脚下被康宴别教训的混混想要寻仇,所以进少林寺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上山的那条路,那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

    就在我为逃过一桩麻烦事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我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一个令我浑身战栗的人。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颔首盯着我,一头白发柔顺服帖梳成发髻,金色云松从左边袖子一直蔓延到胸前,玛瑙黑玉的珠串挂在胸前,衣服料子看起来甚至比康宴别还要昂贵几分。

    怎么可能?岑伤失踪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少林?我猛地停下脚步,再定睛一看,树下哪有什么人,只有风拂叶片簌簌的声音在提醒我,刚才的景象是我太挂念岑伤而出现幻觉了。

    替康宴别引荐过方丈后,我原本是要去诵读经书,奈何树下那一眼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念经心都无法静下来,晚上更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不相信那一眼岑伤是幻觉,就算是幻觉,我怎么能如此清晰细致地想象出他成年后的模样呢?我翻身下床胡乱套了衣服,借着月色出门,又来到寺前的那棵树下。

    “重见故人的感觉如何啊?”

    阴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浑身冰凉,僵硬地转过身看清楚来人是谁,那一瞬间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我的心头。

    惊讶,庆幸,还有压抑了十几年的思念,如同潮水一样带着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对方,什么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全都被我抛到脑后。

    “岑伤……伤哥……伤哥……你还活着……”

    岑伤沉默了许久也没回抱住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多了一丝沙哑。

    “看到我还活着一定很失望吧。”

    夜风拂过,岑伤神情柔和,眼角带着浅浅笑意望着我,面对这样久别重逢,我却莫名地心生寒意。不止是因为那句话,我还在岑伤的笑意中读出了名为恨的情感。

    我不知道岑伤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眼下对方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像是愿意坐下来好好诉说,我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要怎样脱身,因为出来得太过随意我甚至连傍身的武器都没带,只能先安抚他。

    “伤哥,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句话是发自内心,多年以来由我独自背负对于岑伤这个人的记忆来说,那股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岑伤明显一愣,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流着泪说他意料之外的话,随即便上前一步,手指抚摸上我的脸。

    岑伤从小体温就要比常人低一些,我的脸颊触碰到他冰凉指尖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似乎是得到什么确认一样,岑伤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一些。

    动物天生能感知危险,作为出家之人又怎能感受不到对方身上骤然凝聚起的杀意?我利落出手阻止岑伤原本袭向我脖子的手,我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可惜低估了岑伤的脾气,现在的他比小时候更让人难以捉摸,在我分心的瞬间,他的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后颈,尖锐的疼痛夹杂着些许凉意,我就像被人吸走内力一样,四肢发软往地上倒去。

    就在我以为岑伤接下来就要杀了我泄愤时,他却伸手接住了我,让我倚靠在他怀里,迷针药劲儿逐渐上来,我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岑伤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陷入一片黑暗前,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再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昏暗的密室,周围没有窗子,角落一道略旧的楼梯通向上面,我猜自己应该处于地下。就在我坐起身准备下床进一步探查周围,以便更快逃出去时,一阵清脆的金属声令我心头一紧。

    我的双手和双脚都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上了镣铐,四条锁链一直连接到墙壁上,长度应该是做过计算,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楼梯以下。我试着运功发现之前迷针的药效已经过去,便尝试破坏锁链,只可惜试了半天,那锁链还是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那可是渤海国秘法锻造的陨铁,除非钥匙否则别想打开。”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岑伤,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听到我这话,岑伤像是被踩了尾巴突然炸毛的猫一样,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要让你,还有我那位不害哥好好尝尝我这些年吃过的苦头。”

    岑伤这些年也过得很不好?我心里不安起来,岑伤从小就是个有仇必百倍奉还的人,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这些年……你究竟去哪儿了?”

    “我能去哪儿?哈哈哈……我不过是在地狱走了一趟,又活着爬回来了。”

    岑伤说着便笑起来,从我见他开始他就一直在笑,他越是笑我心里的不安便多一重,就好像被堆了重物的木板一样,它的崩塌断裂也许是很久之后,也许是下一秒。

    眼下我能确定自己的内功已经恢复,且之前吃过他迷针的亏这次肯定不会再栽在它手上,我瞟了一眼岑伤身上,他也没带佩剑之类的武器,赤手空拳的话我还是有信心的。

    可惜我没料到他居然还有帮手,一阵诡异的笛声后,我的手脚竟然不听使唤,慢慢走向岑伤。

    “催眠成功,他现是你的傀儡了,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岑伤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向身后人吩咐道:“去准备一下岑安和那边,明天义父就要动手了。”

    动手?难道岑伤要对少林不利?可他说的义父是谁?当初被抄家后岑安和不是已经被判斩首了,岑伤要催眠我的人去准备岑安和又是什么意思?

    接二连三的疑团令我应接不暇,还不等我细想,催眠我的人留下一支短笛,告诉岑伤按照之前他教的吹就能解除我的催眠,说完便转身离开。

    现在就剩下我和岑伤两个人,我倒宁可自己被完全催眠失去意识,也不想在保持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的情况下面对岑伤。

    岑伤把我放回床上,慢条斯理地从一旁桌上取了个木匣,从里面拿出银针在我身上几个xue位扎了几下后,试探地在我胸前掐了一下,嗓子里发出的呻吟让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我?

    我的反应令岑伤极为满意,就在我以为他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对我进行报复时,他却起身又从一旁的柜子里取一根长鞭。那东西看起来做工精致,约一尺多长,两指宽,顶端连接着不太大的黑色三角形,看材料可能是牛皮或者其他什么皮质。

    他握住另一端,用顶端的黑色三角形托住我的下巴,然后微微抬起迫使我是仰头看着他,鞭子顶部在我下巴上轻拍。

    岑伤的力道应该不大,但是我却觉得那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像快要把我的下巴连同脖子一起撕裂一样。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想要摇头否认,告诉岑伤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他,但是身体不听使唤,依旧呆呆地看着他,我这样的反应也引起他的不满,他高举鞭子,一下下落在我身上,即使隔着衣服,抽的每一下都令我痛彻心扉。

    等岑伤结束了一段发泄似的抽打后,我的衣服居然还完好无损,但是当他褪去我的衣服后,即使不用低头我也猜到自己身上大概已经遍布红痕。

    岑伤再一次对上我呆滞的目光,他盯了许久后忽然面露愠色,伸手遮住我的眼睛后,他整个人立刻放松下来。

    我心里有些疑惑,从再见面开始,岑伤一直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精神状态,他好像有些畏惧我这样的眼神,或者说重新遇到我对岑伤来说是件极为恐惧的事。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岑伤从我衣摆上撕下一片布,对折几下后蒙在我眼上,失去视觉令我更加不安,现在衣服已经被脱了,我自己都说不好岑伤到底是想对我施虐还是做点其他的事。

    岑伤的嘴唇也有些冰凉,他亲吻着我背上被抽打过的鞭痕,像是蛇一样在上面轻蹭,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在他口腔的温度下更显疼痛,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这种想逃却逃不了,再加上未知的恐惧令我忍不住发抖。

    见我有反应岑伤居然轻笑起来,大概是很满意我表露出来的恐惧,他双手在我身上游走着,最后停留在乳尖的位置,食指和中指夹住前端,然后肆意地向外来回拉扯,还时不时用指甲来回拨弄。

    经岑伤这么一玩弄,我也是猜到他刚才在我身上扎的那几个xue位应该是刺激知觉。乳尖虽然是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单是被这样玩弄一下顶多是有些疼痛,不应该会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就连下半身都逐渐变硬,而且刚才的被鞭打能够说明。

    原本浅粉的乳尖被玩成艳红,岑伤还是有些不满足,低下头一口含住有些微微破皮渗血的乳尖,舌尖来回舔弄着,时不时猛地一吸,我哪经受过这样的刺激?下身颤抖几下,在裤子上洇出一片阴影。

    我本想夹紧腿掩盖一下,却被岑伤一把撕掉裤子,刚刚经过射精的yinjing已经有了一些疲软,顶端还挂着几滴白色液体。失去了视觉,我的注意力全都汇聚在听觉上,能很明显听到岑伤脱去我裤子后,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岑伤忽然起身,一阵诡异的笛声后,我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稍稍活动四肢了,我尝试着喊他的名字,嗓子却还是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他低头附在我耳边,提出一个建议。

    “现在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极小幅度地点了两下头,岑伤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他继续道:“和我玩个游戏,赢了就放你走。”

    我连连点头,岑伤又轻笑起来:“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答应了,真是跟小时候一样。”听声音岑伤好像又从木盒里拿了什么东西,随后我感到床铺向下塌陷,应该是岑伤单腿压在上面,然后一只手抓住我的腿打开,一个光滑又略带凉意的东西抵上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来猜猜我放了多少进去,猜对了就放你走,猜错的话……”岑伤低沉地笑起来,说的话令我心生绝望:“错了几个,我就cao你几次。”

    眼下这种情况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只能答应下岑伤的“游戏”,把精神都集中在数那些被逐渐塞入我后xue的珠子。那应该是金属材质的小球,冰凉地被塞进炽热的肠xue,两重刺激下让我下意识收缩xuerou,这在岑伤眼里却像是欲求不满,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臀部,那地方瞬间泛红,被他这么一打我差点忘了数到第几颗。

    八……九……十……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股间也变得湿湿滑滑,理智的弦摇摇欲坠,已经无法分辨塞入身体的珠子表面到底涂了什么东西。

    岑伤拍了拍我的脸,隔着眼前的布料他大约也看不到我涣散的眼神,仅凭下巴上挂着来不起吞咽的口水,就足以证明我已经被玩到高潮,他问:“塞了几颗进去?”

    我哑着嗓子,努力回忆着,肠道里的珠子相互挤压,甚至来回摩擦着敏感处,我张着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十……十六……”

    岑伤挑了挑眉,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十颗?真可惜猜错了。”

    似乎是为了显得自己公平公正,岑伤一手放在我的小腹用力向下按,原本停留在肠道内的珠子便争先恐后地从身体里排出,岑伤捧着它们,又拽着我的手仔仔细细摸过每一颗金属球,上面的药膏还未完全溶解,摸起来湿湿黏黏。

    光是排出那些珠子都让我浑身上下凝出一层薄汗,xue口还来不及完全合拢,柔顺敞开的深红色xue眼令几乎要冲昏岑伤的头脑,他手指在里面搅动几下,随后我只觉guntang硬物抵了上去,耳边回荡着岑伤的喘息,被他一插到底。

    我喘得比岑伤还要厉害,仰着脖子向后倒下,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面前,岑伤俯下身子咬上我的喉结,身下的抽插的频率缓慢而深沉,被恐惧和快感裹挟,我下意识夹紧后xue,湿润的肠rou狠狠夹着他的jiba,或许是被夹的太近,岑伤又狠狠在我臀部留下一个巴掌印,让我放松一点。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一打更让我条件反射,xiaoxue吮吸着岑伤的jiba,连上面的突出的血管我都能感受得到,岑伤低沉地喘息着,他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保持这次姿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应该是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射精。

    他粗暴地扣住我的腰,将我两条腿折在胸前,顺势在xiaoxue里猛烈地抽动起来,他的jiba尺寸颇为惊人,又大又烫在我xiaoxue里肆意抽动,yin水和残留的催情药膏在他的顶弄下被打成泡沫挂在xue口。

    我能清楚感受到岑伤对我有恨意,好像要把这些年来吃过的苦,记住的恨全部发泄在我身上。我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要带着我一起去死,想到这里我浑身发抖,只怕自己不能告诉他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他,努力寻找他的踪迹。

    然而这点执念也被岑伤炙热的rou棍jianyin到所剩无几,他的guitou硕大,在rou道深处畅通无阻,搅得软嫩xuerou都痉挛抽搐,最后止不住地喷出yin水。

    高潮使我想要夹紧双腿,但是岑伤可没放开我的打算,他按住我的大腿,使我在快感面前无处可逃。后xue又酸又涨,臀rou都被岑伤撞击到泛红发麻。

    xue中分泌的yin水连带岑伤粗张狰狞的jiba都被吮吸的泛起水光,上面青筋绷起,狠厉地往最深处捅。

    或许是被cao得太爽,我喉咙间咕哝着,逐渐发出呻吟,自己也下意识地扭动着腰,配合着岑伤,想要他把我的xiaoxuecao坏掉。

    “真是……欠cao。”岑伤咬着牙,见我这幅放荡的样子他颇为满意,还不忘精神上羞辱我一番:“你还有少林弟子的模样么?扬州勾栏的婊子都没你这么sao。”

    岑伤已经将我的xue完全cao开了,jiba随着他粗重的呼吸捣得更加深入,xiaoxue分泌的yin水都被带出来,打湿了身下一片。他忽然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抽插得更加猛烈起来,似乎要把囊袋都塞进去,一直蒙在我眼上的布条也被他扯掉,我已经被他干得两眼翻白,口水从唇角流出,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

    “呜……慢点……太刺激了…”

    又要……高潮了……要被cao坏了……不可以……呜嗯……塞不进来的……好爽……要被cao坏掉了。“

    岑伤没料到我居然能放荡到这种地步,什么戒律都不在乎了,似乎我生来就是给岑伤cao的。

    我被岑伤cao到浑身哆嗦,精神几乎要崩溃掉,只知道摇着头求他赶紧射,xue中又喷出一股yin水浇在他guitou顶端,引得岑伤都发出极为满足地喟叹。

    我哭着求他:“……又……又要高潮了……太深了……坏掉了……肚子好胀……”

    眼看我即将再次高潮,岑伤顺手拔下自己头顶束发的簪子,白色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白玉簪子又细又长,他一手捏住我通红颤抖的yinjing,将那根簪子一点点从尿道口插了进去。

    疼痛感无法压过高潮的快感,我只是断断续续求他:“……求你……呜呜……不要插那里……真的会坏掉……会失禁的……”

    岑伤又扯了条带子在我yinjing上饶了几圈,最后在根部打了个结。随后就继续cao我。

    我又一次挣扎起来,皮肤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xiaoxue被迫吮吸着粗大的几把,连最深处的结肠口都要被捣烂,将rouxue搅成泥泞一团。

    岑伤眼眶发红,掐着我的大腿狠狠将jibacao进嫩rou中,喘息着将蓄了许久的jingye喷进xiaoxue的最深处。我哭着挺起腰,想要一同高潮却被束缚着,只能不住地抽搐。

    岑伤心满意足地完成内射,连我小腹都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yinjing退出时,淅淅沥沥的yin水夹带黏稠jingye争先恐后地从无法合拢的xue口往外淌。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岑伤大发慈悲地解开我yinjing上的带子,又捏住簪子顶端猛地一拔,一股白浊从顶端喷发出来,迟来的高潮令我两眼翻白,射精结束后还有一股股透明的液体断断续续地往外流。

    “……呜……尿出来了……好丢人……失禁了……”

    “……被射了一肚子……好多……好涨……”

    岑伤整理完衣服,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我,顺手扯了床尾的薄毯子扔在我身上。见我逐渐恢复神志,他不忘提醒我说。

    “这只是个开始,在你抛下我的那天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岑伤配好剑,又揣了催眠的笛子在怀里,继续道:“现在,我要去让他也知道抛下我的代价了。”

    说罢,岑伤便转身上楼离开。确认他已经走远,我才哆嗦着腿试图站起来,奈何岑伤只解了一半的催眠术,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但是一想到他先前说的什么义父,再加上他明显是奔着清梵去的,我才急得不行。

    想要逃出去我得先解了身上的催眠术,只可惜笛子已经被岑伤带走。我思来想去,想起师父曾说过清心咒能化解一切,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闭上眼一遍又一遍默念着烂熟于心的经文。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后尝试着活动手脚,居然可以行动自如。迷药和催情药还在我体内有残留,要是运功恐怕会催化残存药力。

    就在我头疼要怎么打开锁链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又很快安静下来。不管来人是谁,能把我带出去就行,我拼了命摇晃锁链发出声响,头顶果真传来脚步声,最后停留在楼梯的位置。

    “是你!大侠!”我的声音里藏不住喜悦,来人竟是我的下山时结识的江湖朋友,他武艺高强,为人更是热心,他很疑惑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而且这屋里还有未散去的yin靡味道。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我要出去找一个人!”

    “外面都乱作一团了你不知道么?”

    他告诉今天忽然来了一群山川卫将少林寺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且给扣上了个通敌叛国的帽子,月泉宗的人趁虚而入,他刚从寺内逃出来,奉方丈的意思找渡法大师。

    我连忙问他可见过我师兄清梵,对方思考片刻说刚他们聚在一起,后渡法去阻止月泉淮屠戮,清梵师兄则是朝着山下庙街去了。

    当我听到月泉淮的名字时浑身一个激灵,曾经我也略有耳闻月泉淮在江湖上收了不少义子,如果说岑伤口中提到的义父是他,那他对我和清梵的恨也就说得通了。

    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我问少侠能帮我弄断这锁链吗?少侠上前端详了一下,说可以试试,然后他从背后抽出那把傲霜刀,只听“呯”的一声,竟将那所谓的渤海国玄铁砍断。

    少侠一边砍还一边感慨,当初他花大价钱弄来的沧骨曜月可不是浪得虚名。

    镣铐虽然还戴在我身上,但是好歹能出去了。我潦草地披上衣服,因为脚踝戴在镣铐我连鞋子都没办法穿只能光着脚。

    出去之后少侠说他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和他告别后直奔庙街。一路上天色忽然暗下来,瓢泼大雨说下就下,一路湿滑让我跌倒好几次,等我赶到地方时,只见清梵师兄面色狰狞,宛如鬼魅罗刹,躺在他脚下的居然是早就该被问斩的岑安和。

    我大脑发蒙,根本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远处几道金光闪过,迅速笼罩住正在发狂的清梵。站在他不远处的岑伤也被那股气劲震得连连后退,见情况不妙岑伤吩咐周围人先撤退。

    我只能掉头追赶已经离开的岑伤。我一边追一边喊,脚被一路上的碎石扎得鲜血淋漓。

    终于,岑伤被一旁的随从叫停,他转过身看到站在雨中的我,然后慢慢走过来。

    “你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逃走?”

    隔着大雨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哆嗦着嘴唇回答:“找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不害哥忘了你……我不能忘……对不起……没能找到。”

    我在江湖上也听少侠跟我讲过他在渤海国打探时的见闻,月泉淮的那群义子在人前是风风光光,可是在这之前他们经历的选拔的严苛程度是我无法想象的。

    岑伤能在那种地方活到现在,光是想象一下他经历了什么,我就要站不稳。

    我只能低着头,雨水混合着眼泪一起滴落在我血迹斑驳的脚背上,一遍遍地对岑伤说对不起。

    “你欠我的,永远别想还清。”

    说罢,岑伤伸手在我xue位上点了两下,我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少林之巅战斗被许多人乐此不疲,山脚下赵云睿的茶馆还在继续着生意,原本饮茶的客人注意力被不远处一队豪华车马所吸引,领头的车旁跟着一个白发且面容姣好的青年,正隔着马车的帘子听里面主人的叮嘱。

    “……从长江到巴陵走水路,悉达罗摩已经在那里候着……你似乎捆了个少林弟子……”

    白发青年脚步一顿,拱着手解释道:“是……那人欠我许多东西,我得慢慢从他身上讨回来。”

    马车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只留下一句:“不要暴露行踪。”便再没动静。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嵩山直奔洛阳,岑伤站在原地盯着最后的那辆马车许久,然后运转轻功跟了上去。

    我坐在马车里,手脚上依旧挂着镣铐,双手合十,默念起涅槃经。

    无间有三,时无间、空无间、受者无间。犯五逆罪者永堕此界,尽受终极之无间。

    我这样心甘情愿跟着岑伤离开,究竟是坠入无间狱,还是贪图无间欲,我自己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