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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儿,她都是问心无愧。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眉眼都透着温柔的陆子凌,她有些微怔。重生之后的她在无数次和陆子凌相交的过程中刷新曾经对他的认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像他这样谪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现在的他好像多了一点……人味。“语表,上节课袁老师说这是什么句式来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定语后置和省略句,高和远是定语,居和处后面省略了于字,正确句式应该是居(于)高庙堂则忧其民,处(于)远江湖则忧其君。”安锦书刚解释完,韩楚楚就一脸苍白无力的走了过来。“怎么了?”韩楚楚蓦然将右脸抵在桌面哼唧了几声,右手还紧紧地摁压着腹部。安锦书看到她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样,了然的点了点头。是某亲戚准时来看望她了。“锦书我真羡慕你……”哼唧了一会儿,韩楚楚虚弱道。“羡慕我?”安锦书看着她眨了眨眼。“你都还没来大姨妈,能不羡慕你嘛?你都不用每个月受这个苦。”小腹处再次涌上一阵疼痛,她牙关紧咬,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安锦书轻叹一声,拿起她放在桌角的水壶去打热水。走在路上她还回忆了一下第一次来亲戚的日期,是在她初一那会儿,她应该还能悠闲个半年左右吧。“多喝热水。”安锦书将水杯递给她,一脸的认真和担忧。韩楚楚虚弱的抬眸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表情,终究还是将水杯捂在小腹处。“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这句话的。”安锦书微愣,不解的追问道:“那第一个是谁?”“我爸。”“……”脑海中浮现出韩爸强壮无比的壮男形象,安锦书沉默了。她怎么也说出这么直男的话了。吃完午饭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安锦书在床上闭目躺了一会儿。才躺下小腹处就传来疼意,安锦书双眉微蹙缓缓坐了起来,单手摸着肚子,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一定是刚才冰镇西瓜吃多了。小腹处的疼痛翻滚了几下便猛然消逝,仿佛从未有过。汪俪前天去南宁听课未曾回来,安白甫还在书房和职称论文作斗争。安锦书戴上帽子背上书包,先送安云中去了学校自己才不急不慢的朝着目的地走。中午的太阳格外不近人情,安锦书走了几步,缓缓垂眸看着脚下被晒得反光的泊油路头皮发麻。鞋子是个多优秀的发明!她到班里的时候,也有中午留校现在趴在桌上午休的同学。脚步放轻缓缓走到位置上,刚坐下就看见桌上放着的几本作业。这是上午放学前袁老师打下来订正的几本,她下午还要送给袁老师重新批阅。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又转身看了看后座。陆子凌的座位空空的。他还没来,那袁老师应该也没到学校。她默默拿出黄冈的物理试卷一边刷题一边等老师来。后座传来动静,安锦书刚好将最后一题的单位N写完。身子微侧用余光瞅了一眼,陆子凌正从书包里取文具盒,乌黑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前额。袁老师的新办公室在一楼,他都到班里了,袁老师应该也到办公室了。她合上笔盖,将桌上交来的作业又核对了一遍才缓缓起身准备送去。“等下。”作者有话要说:哎……又落榜了……第39章窘迫(二)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衣摆也被人扯着。安锦书一愣,不解的回头看着扯她衣服的罪魁祸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见他动作极快的从抽屉里取出上午升旗时穿的校服外套,搭在她手里的作业本上。安锦书垂眸看着手里的黑红校服,黑人问号脸的眨了眨眼。把校服丢给她干嘛?“系腰上。”他眼眸微沉,在安锦书侧身看过来时猛然挪开视线,耳尖却在顷刻间镀了一层红。系腰上?安锦书微愣片刻后,随即内心涌上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中午的肚疼……难道……机械般的低下头,橙黄的木椅表层已经沾染上极其扎眼的红色,可能是因为她刚才动的太急,还有一条血红的长横潇洒的印在椅子上。安锦书深深吸了口气,她已经完全不敢想自己现在的裤子会是什么样了。今天穿的是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根本遮不住那该死的红!她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指尖紧紧扣在作业本上,红色从脖颈蔓延到额头。“送作业?”陆子凌看到她手里的作业本轻声问道。“嗯。”“你坐着别动。”教室里的人不多,陆子凌蓦然起身走到她身侧,强行将她摁回椅子上坐好。安锦书还没有从自己来了亲戚的震惊中回神,自己手中的作业本已经被他接过。她坐在椅子上焦急万分,黝黑澄澈的双眸微微闪烁着不安。完全没有想到亲戚竟然会现在到访,根本来不及回家换裤子。下午还有四节课,这可怎么办!默默闭上双眼祈祷着韩楚楚的书包里还有小面包!“给。”就在她闭眼祈祷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在耳侧响起。她蓦然睁眼,陆子凌就站在她桌边。她们的教室在三楼,他送作业一来一回怎么这么快?陆子凌虽然是穿着浅灰色的T恤,但领口位置颜色明显比别处深了几个度。他单手扶在她的桌边,另外一只手极快的将黑红的校服裤丢到她腿上。陆子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便又回到座位上,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整理下午要用的书,只是胸口还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安锦书珍珠般亮丽圆润的双眸眨了眨,悄悄取出被他塞进抽屉里的校服裤,手掌触到其间一块鼓起的地方,她愣了愣然后掀开校裤的一角,眸间满是震惊和欣喜。她眸光微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红着脸选择急救!系好校服快步冲去厕所,临走前还不忘扯出书包遮在椅子上,挡住那潇洒不羁的血痕。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裤腿被卷了好几次的校服裤。幸好校服裤是有腰带的,不然她根本穿不了。回到座位旁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她取出纸巾沾上水对着椅子一阵狂擦。垂眸看着手里湿嗒嗒的纸巾从白色变成红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鼻尖萦绕的都是血的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