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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侧福晋年氏 第39节

    他怕东院的小阿哥出生后,阿玛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钮祜禄氏握着儿子的手,久久说不出话。

    弘历年纪那么小却什么都懂,在前院撑了那么久都没和自己说。自己这个额娘,总得帮他一把吧……

    后院暗潮涌动,乌雅氏也没闲着。

    刘氏不知道关起门来捣鼓什么,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氏犯蠢把自己栽进去。

    北院,刘氏头一回收到乌雅氏的主动邀请。

    以往都是自己往她那边凑,这段时间不去找乌雅氏,她反而沉不住气了。

    一定是乌雅氏坐不住了,想联合自己对付年氏。

    刘氏压着心里的激动,故意拖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刻钟才到。

    “这两天我打听到的是二格格喜欢吃酸杏干,你是不是搞错了?”刘氏一进门,乌雅氏就开门见山道。

    刘氏看向乌雅氏的眼神带着愤怒和震惊,“你不相信我?”

    “二格格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爱吃酸杏干,这话你也信。年侧福晋散出来掩人耳目的假消息你都想不明白?”

    乌雅氏轻阖双眼,“就算年侧福晋有了身孕,你又能拿她如何?”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谈到这些问题,刘氏反应过来后更加确信乌雅氏想对年氏动手了!

    那天她从乌雅氏这里回去后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应对之策。

    同院的郭格格利用那一手好厨艺和东院来往颇密,只要看准时机在郭氏的食材里添点东西,就能一石二鸟。

    听完刘氏的计划,乌雅氏脑子里只有荒唐二字。

    刘氏从郭氏丫鬟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可能就是郭氏给她下的圈套。

    按照她的说法行事,刘氏肯定会在下药的那瞬间被郭氏抓个现行。

    乌雅氏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才勉强让刘氏取消了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格格。”等人走后,乌雅氏身边的丫鬟看着刘氏的背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那般蠢货,怎么配和她们家格格一起谋事,倒不如让她冲上去送死,也省的格格每日cao心她的事情。

    乌雅氏叹息,“这次如果放任她冲动行事,就大材小用了。”

    蠢材也是材,好歹自己调教了那么久,留到将来自有用处。

    第50章

    年侧福晋有孕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连四爷都忍不住跑到东院问年若瑶,“真的没有?”

    年若瑶推了他一把,嗔怪道:“那些风言风语爷竟然当真了。”

    四爷心里有些遗憾,看着年若瑶欲言又止,要是再来一个和福嘉一样活泼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年若瑶故意忽视了四爷期待的眼神,后院众人能容忍四爷对福嘉偏爱那么久,无非是因为二格格是个女儿。

    若自己再来一胎,是格格还好说,万一是个阿哥,东院就真正成了别人的眼中钉rou中刺。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护住两个孩子。除非,她能提前处理掉那些埋伏在暗处意欲对东院不利的人。

    二格格噔噔噔跑进来,看到阿玛和额娘都在,欢呼雀跃道:“嬷嬷说午膳吃羊rou锅子。”

    四爷把女儿抱在怀里,捏了捏她脸上的rou才放她跑出去,对年若瑶道:“福嘉的rou瘾还没过吗?”

    一提这个,年若瑶就头疼不已。

    “别看她现在欢快得很,再过两天闻到rou味都要捂鼻子。”

    福嘉这孩子,一阵子换一个口味,等小厨房做的东西合她胃口了,她又不爱吃了。

    前段时间郭氏送来的酸杏干,二格格如今是一口也不愿意吃了,年若瑶怕浪费,让海嬷嬷拿去给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分掉。

    四爷陪着二格格用午膳,亲眼看着三岁多的孩子吃了满满一碗的羊rou,担忧她积食。

    年若瑶气定神闲,“爷放心,福嘉每天东跑西跳的,这点东西一会儿就消化完了。”

    自家闺女的个子正印证了窈窈的话,比同岁的孩子高了半个头,可见窈窈把孩子照顾的很好。

    二格格正和大黄玩你追我赶的游戏,突然大黄停下来朝东院大门的方向看了眼,二格格顺着这个方向看去,注意到墙后露出一角湖绿色的衣袍。

    年若瑶早就注意到门外藏了个人,心里思忖着耿氏母子的小心。

    五阿哥每回来都小心避开四爷,就是父子俩凑巧碰上了,也是行了礼就不再多言,生怕打扰到二格格和四爷父女俩相处。

    这几乎是后院心照不宣的规矩,好像四爷到了哪个院就是哪个孩子限时限定的阿玛,其他人都不得靠近。

    不等四爷开口,年若瑶就让春玉把五阿哥带进来。

    五阿哥今天来是带二格格去骑小马的,二格格一见到他来就赶紧让奶嬷嬷常氏陪她进屋换骑装。

    “阿玛万安,年额娘万安。”

    五阿哥举手投足间竟有几分恒亲王的样子。

    对恒亲王这个弟弟,四爷对他的评价比一母同胞的九爷高多了,但凡老九的心眼分给老五几个,再学一学老五的为人,也不至于那么招人厌。

    四爷对这个敦厚的儿子颇为满意,等五阿哥行完礼后招呼着他来自己身边。

    二格格位子旁边有一壶热奶茶,她只喝了一点里面还有不少。现在天气渐冷,五阿哥站在外面再冻坏了身子。

    年若瑶示意春玉给五阿哥倒一碗暖暖身子,四爷看旁边炉子上还煮着一锅新的,并没多言。

    跟在五阿哥身边的小太监生怕年侧福晋给五阿哥倒一碗炉子上的奶茶。

    耿格格最忌讳五阿哥吃外面的东西,幸好是二格格也喝过的奶茶,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五阿哥端起来一口气喝完,然后规矩地站在一旁等二格格出来。

    年若瑶喟叹,到底还是孩子之间走动的多,她和耿氏来往的太少,耿氏猜不准自己的想法,怕自己误以为弘昼是故意往四爷跟前凑的,才先对自己摆明了态度,让五阿哥来东院时避着点四爷。

    二格格进屋子后,院子里只剩下五阿哥,年若瑶看出他有些局促不安,笑着问,“五阿哥喜欢吃rou干吗?”

    五阿哥挠了挠头,“回年额娘的话,喜欢,只是额娘不让我多吃。”

    “福嘉嘴馋,年额娘拜托你看着她好不好?等骑完一圈你们玩累了再给meimei吃。”

    这些如果放在二格格身上,没到前院就得吃光了。

    五阿哥看到年额娘把自己当成大人一样认真地和自己商量这件事,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年若瑶,最后郑重点头,“弘昼明白了,一定会看好meimei的。”

    五阿哥一紧张,最后几个字喊破了音,自己窘得抬不起头来,鼻尖也冒出细小的汗珠。

    四爷把儿子拉过来亲自给他擦掉脸上的汗,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了句,“好小子,已经有做兄长的样子了。”

    四爷的话既是鼓励也是安慰,五阿哥眼底亮起一道光,也顾不得脸烫跟着笑起来。

    年若瑶看着两人的互动也笑了,自己帮了耿氏一把,让四爷更加清楚弘昼是个忠厚孩子。耿氏是个有分寸的,应该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红泥拿出一包装好的牛rou条,倒进掌心大的元宝小竹筐里,合上元宝顶盖后系在五阿哥腰间。

    平时戴惯了挂坠香囊,突然换成了小巧的竹筐,五阿哥稀罕了好一会儿。

    等福嘉出来,兄妹俩一同给四爷和年若瑶行礼告退。

    显然这一对乖巧的儿女让四爷心情大好,在院子里闲坐了一会儿就拉着年若瑶往屋里去。

    四爷的眼眸比星辰还要璀璨耀眼,深深一吻情愫缱绻。大手往更深处探去,或轻或重地捻着,年若瑶睫毛轻颤,眼神迷糊地看向四爷,几日不见手技见长啊。

    四爷嘴角一扬,埋在年若瑶的颈窝闷笑道:“窈窈,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鬼使神差地,她应了声,“好。”

    两人在屋子里狠狠折腾着,努力让后院的谣言变成现实。

    四爷和年侧福晋青天白日的就这样荒唐也不止一次两次了,红泥有条不紊地安排下人把水抬进来再抬出去,一连几回都神色如常。

    主子爷和侧福晋年轻力壮,多做几回怎么了!

    五阿哥回来的时候,耿氏看到儿子腰间别着一个竹筐,奇怪道:“这是做什么的?”

    五阿哥笑着解释这是二格格的主意,把rou干放里面吃不着的时候还能闻到rou香味。年额娘怕她贪嘴吃完,才放到自己这儿保管。

    耿氏让人伺候五阿哥去换身衣裳泡个澡,等他出来一起用晚膳。

    五阿哥退下后,耿氏霎时变了脸,“把闫樉叫进来。”

    闫樉今年十二了,人机灵腿脚也利索。五阿哥去前院读书亦或是在后院行走,都是他跟着。

    “五阿哥今天在外面都吃什么了?”

    闫樉躬着身子道:“回格格,午膳后五阿哥在东院喝了碗奶茶,和二格格一起骑完马又吃了些rou干。”

    “不过。”闫樉顿了顿,瞧了眼耿氏的神色才道:“奴才亲眼见着二格格和五阿哥喝的是同一个壶里的奶茶,还有rou干,也是二格格吃了几口后,五阿哥才……”

    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真的天真不谙世事,五阿哥是敦厚不是蠢,耿氏这才后知后觉,今儿是自己多虑了。

    年氏敢让五阿哥在东院吃喝,这是不避讳她们母子,愿意与自己交好的意思,和东院长久保持的微妙关系终于可以更进一步,耿氏犹如吃了一个定心丸。

    等将来年氏生了阿哥,弘昼也能多一个相对亲近的兄弟,不会像四阿哥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就疏远弘昼。

    四爷隔几天就会来看一看弘昼,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没少过,争与不争,是年氏和钮祜禄氏的事情,她们母子俩现在这样就挺好。

    五阿哥再次来东院找二格格玩的时候,怀里揣着耿氏亲手做的核桃酥。

    “额娘做的,二meimei尝尝。”来东院的次数多了,五阿哥再也不似往日的拘谨。

    二格格的奶嬷嬷常氏用眼神询问海嬷嬷,海嬷嬷笑着看她一眼,常氏会意,从小厨房端来山楂果子露。

    这样看年额娘并没有防着自己,五阿哥这才松了口气,来之前他一直担心福嘉身边的嬷嬷不让她吃自己带来的东西。

    亲眼看到福嘉两三口就吃掉一个核桃酥,五阿哥眼里的笑意更浓。

    这些天耿格格和东院因为两个孩子越走越近,郭氏时刻留心着西厢房的刘氏。

    当初东院来请自己做酸杏干,一向伶牙利嘴的红泥却把话说的很模糊。

    东院的酸杏干足以成为有心人动手的契机,自己顺水推舟借着刘氏的嘴把这事宣扬出去,只等鱼儿上钩。

    未曾料到,刘氏安分守己到现在都没有动手的意思,看来这个乌雅氏有几分能耐,竟然能按住燥脾气的刘氏忍到现在。

    碧玉出门一趟带来了东院送来的赏赐,喜出望外道:“格格,这次有年侧福晋亲手绣的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