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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棋差一着

    世子想起幼时左慈第一次教她下棋,那时她刚懂事不久。

    在山巅的云帝宫可见雪漫千山,冰横似岸,她和左慈两人在窗前听雪,执子下得有来有回。

    后来,随着棋艺精进,以及天生而得的机敏,世子明白过来,正色要求师尊不要再故意给她让棋。左慈答应了,温言赞许她,在那日之后,直到年满十四岁下山,世子与左慈对弈有数千局,次次惨败。

    世子谨慎复盘,勤思上进,学会了下一手好棋,小时候从同门手里赢走的点心和小玩意堆积如山,人情多不胜数。

    下棋就是有输有赢,胜不骄,败不馁,反正馁也没有用。

    “这是你设的局?”

    “算是吧……我料到袁基会去截住你,找这个地方费了些时间,幸好赶上了。”

    世子咬了咬嘴唇,屋角金炉的沉香融在这个气氛里,似乎也化为冷冷清清的血气掠过她颈脖。

    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显而易见,傅融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世子不是没猜想过这个人会追上来,利用袁基试探自己的可能性。只是,她哪里有选择呢,难道要接受自己被剁断手脚,被废掉双腿,放过跟袁氏合作拿回广陵的机会?

    可能先前是有些cao之过急,只是,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之下,世子实在没想到别的办法。

    这是对弈。

    一方把另一方逼到无路可走,要么是怎么走都是死路,要么是被引上绝路,这一局是输了。

    世子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命是被很在乎的,她不会死,所以她输掉的下场是……

    可能是出于对yin意的预感,还有刻入本能的惧怕,世子觉得傅融打量过来的目光,感觉仿佛被黑毛大狼的尖锐獠牙试探着,世子很讨厌这种感受,但是花xue深处却传来苦痛的yin涩感,嫩唇之间,花蒂不自禁回忆着被牙咬的灼热感。

    只是被看着,春水悄悄溢满女裂。被这个人的rou茎反复撞击过的花心好像又在被蹂躏了,宫口发胀,世子痛恨身体的不由自主,不由得收腹。

    男人的目光反复舔遍世子全身,事实上,这道目光此时没有任何yin猥的意味,反倒是悲切的。只是世子被jian习惯了,rou体很容易激起跟性爱有关的本能反应。

    说明白点,就是已经被cao坏了。

    “我能摸一下你吗?”

    “……你都随心所欲摸过多少次了?”

    世子面无表情看傅融移开视线,低着头,一副愧疚不安,无地自容的样子。

    虽然年纪还小,世子是天生善于识人的,傅融又是很简单的人……但她感觉自己应该是搞错了,这个人可能比袁基还深不可测。

    他好像是真心实意地感到十万分羞愧,仿佛贞洁又清纯的世家小公子一日做了花楼老鸨,他却又确实是一个会毫不手软地jianyin她的人。

    “可以吗?”

    “……”

    世子冷漠地保持沉默,黑狼一样的目光闪烁着,最后他低下头。“没关系。”

    他干涩地笑着。“你真的还活着……活着就好。我不会过问缘由。”

    又出现了,是那种不对劲的落差感。

    世子挑了一下眉毛。

    难道经过了这样一番对话,日后他们就会不交媾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既然如此,说这些话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好像只是会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上感情用事而已,不会展望将来。世子感觉得到他需要安慰,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她质疑自己有必要安慰这样一匹早已习惯噬人的恶狼吗?看上去乖乖的,其实却是恶鬼一样的狼。

    世子决定忽视他的情绪,换个话题。“听说春梦失踪了?”

    “……嗯。”

    阴暗的眸子漫不经心地飘向一边,似是想要忽视一些心绪。

    “应该是死了,我……当时的情况,不好确认,我急着去找你。”

    “你杀了他?”

    “别无选择,只能杀了。”

    冷漠无情的面容,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现在他已经完全压抑住了自己的所有情绪。

    世子想到这个人来自己身边卧底,大家相处得其乐融融,不妨碍这个人背负着里八华给他安排的任务。起初是谋害她,后来是把她锁在屋子里,日日夜夜把她压在床上灌精,最近是杀自己的亲弟弟。可能司马家就是这样教的他们,这种人看来的确很适合当死士。

    “你跟袁基合作对付里八华是假的吧。”

    “我不喜欢那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傅融瞥一眼屏风上的翠竹,似是想起某些过节,他的目光有一霎那充满凛冽的寒意。“不过,有件事必须承认……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骗过他,包括我在内。”

    这倒是。

    袁基有多厉害不知道,傅二牛实在是不擅长骗人。世子其实认识他没几天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只是那个时候的王府和绣衣楼,哪里有条件对精明强干又不费草料的牛马……下属挑三拣四。

    只要他吃苦耐劳,每天愿意无偿加班,其它都是小事。世子曾经也是想过的,哪天要是他露出真面目,当时拖欠的工资,离职补偿金,很多钱能省下来!

    “太傻了。袁基会把你用了就扔,里八华肯定不是容易撼动的,司马家听说孩子很多吧,你就只是一个二牛。这是一场豪赌,你过去不是最讨厌我冒风险,做些节外生枝的事情吗?”

    听世子这样说,那双黑沉的眼睛阖了片刻。

    再次睁开时,他表情变了,眸光温润得很是良善。

    “没事的。”

    好像安抚孩子的语气。世子不由得有种错位的混乱感,如果当年——对她来说是不久前——傅融和她吵架,如果当时她是一个特别成熟温柔的人,可能会这样对傅融说话。

    事实上他们用家乡话对骂,傅融一气之下摔门而出,几天后被她在桥洞下捡回来。

    虽然知道傅二牛有些想法,料不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他是认真的想要天下?原来他其实一直野心勃勃,只是自己没看清?

    世子内省半刻钟,还是感觉应该不是她的问题,因为不可能连徐庶都没看出来。

    傅融是带着医者过来的,世子的手掌先前被春梦的毒箭贯穿,昨夜傅融在jianyin她之前将伤口上药包扎了起来,医者捧住世子的手换药,一直赞叹伤口愈合得好。

    换药后是沐浴更衣,袁基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

    走去洗澡时,世子路过无人的院子,先前满是血rou的鲜红地面已经消失了,短短时间内,泥土被翻过一遍,种上了各色奇葩艳卉。雪白院墙之内,珍树猗猗,奇卉萋萋,好一派祥和雅致之景象。

    某位世家长公子太令人背脊发冷,世子急着要走的原因不完全是畏惧,而是知道自己的处境。

    手上筹码全无,还十分心虚。

    不是对弈的时候切不可硬上,会变成单方面压杀的。

    过午凉风习习,日光摇动树荫,世子上了马,当傅融看见袁基走到院门前亲自送客时,他似乎有些吃惊。

    他们聊了几句,最后袁基道:“……司马公子,请记住我最开始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广陵王殿下若是肯屈尊来亲自与袁基见面,有很多事,袁氏是可以谈的。”

    傅融看起来是忍住了才没有当场嗤之以鼻。

    骑马走出七里路,世子才开口问了那个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袁基急着找广陵王想做什么?”

    傅融低头看着马鬓,好像不太情愿回答这个问题,沉默持续好一会儿,世子耐心盯着他,直到他说出来。“当年你出生那天,里八华在王府放了火……”

    他支支吾吾,世子皱眉头。“十几年前他应该比你还小吧,那场火跟他有什么关系。”

    袁基几岁来着,当年着火时他学会说话了吗……世子虽然对各地势力有所了解,但这个细节对目前的她来说还是有点太细了。

    “他年龄比我年长得多,本来与你有婚约,婚约被烧没了,他心里芥蒂,就这样。”

    “啊?”

    “……你想和他完婚?”

    “他比你年纪大?”

    世子十分吃惊,袁基的外表看上去是娟好静秀的美人,柔弱无害,相比之下,傅融神采英拔,俊美得锋利无比,像一柄出鞘的好剑。

    结果,世子猜错他们的年龄,她想了一下原因,是袁基的妆容也太香娇玉嫩了点,徐神好像说过露水姻缘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这种美人,露水就够了,千万不可被骗得给了他们名分,让他们登堂入室。这种美人通常太过善妒和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这次确实是见识到了。

    “他起码能当你爹爹了……你要是想找人共结连理,还是找个年纪小点的比较好。”

    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某人像是嘴里含着刀流着血地把话挤出来的。世子没注意听,思绪飘去想另一件事。

    离开山路,马匹走到开阔平原,茸茸芳草边上开始出现摆卖的农户和猎户。广陵越来越近了。

    “你本性善良,是个好人。”

    世子试图最后说服一次。“里八华一直给我下毒,他们终究会害死我的,你要是忙着对付他们,其实也没时间力气保护我。不如让我自个儿回隐鸢阁……”

    “我明白的,先回去吧。从这里去西蜀路途遥远,需要准备几天,十天后就找人护送你回仙门。”

    世子没想到他这样从善如流,吓了一跳。

    一路有万里长风相伴,两人骑马走进广陵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返回王府。

    接下来几日,世子过得非常安稳,傅融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在王府里随意行走,偶尔会到街市走走,去郊外闲逛散心。

    要是走得太远,绣衣楼蛾部的黑衣人就会从暗中走出来拦住她。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担心殿下晚上不能及时赶回家里,不安全,会让傅副官很担心。

    晚上赶回去,自然是为了挨cao灌精。

    王府,绣衣楼,人人知道这件事。世子的屄里每天装满傅副官的精水,要用绢布垫着才能到处走动,要不然一整天下来,必定是流得满腿白精。绢布柔软,不会像麻布那样硌人,世子这才明白以前傅融cao得她女xue外翻,嫩唇护不住敏感的蒂核是故意的。

    肿得像果核大的蒂核成日被粗糙布料刮划,自然一整天都在发情流水,加剧了世子体内徘徊不去的热潮,这就把她囚禁在yin欲里了。换做更敏感,更软弱一点的人,可能会渐渐失去逃跑的意志,被活生生cao成终日发情的精盆。

    这几日傅融对她温柔太多,反而让世子注意到自己先前是被如何残酷侵犯的。过去她蒙着被子,下半身被拖出去,被分开双腿插进xiaoxue,可怜的阴蒂就没消过肿。现在只要世子使劲摇头缩在床角,他愿意把rou根尽快撸勃起了,在快要出精时,才抓过世子的两条小腿,马眼对着xue口浅浅捅进去一点,热精猛烈喷过甬道,强而有力穿过xue心打在zigong壁上。世子当即就被烫上高潮,两眼一翻尿了出来。

    过去傅融给她插xue,是会忍精的,现在不用挨插的结果是她遭受内射的次数成倍增多,在朱栾香气下整晚整晚的在潮吹和喷尿,更加忍不住畏惧从矫健男体那边炽热燃烧过来的性欲。

    而到了白天,她路过张郃的花圃,闻到朱栾香气,居然双腿发软,日日夜夜都是媚红湿软的女裂翕张,向绢布喷出一些精水。

    张郃见世子脸色苍白,立即走来搀扶她,他已经见惯了世子被yin欲折磨得虚弱的样子。世子总是喜欢在任何地方先掌控住局势,然而被成人强行灌进她少年身体内部的爱欲却总能玷污这个倨傲的灵魂。

    他将世子搀扶到廊下阴凉处,准备给世子泡滋补的茶。

    “我没事,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就是被那个副官安排在这里等殿下。”

    “他找我有事。”

    “嗯……要选在路上陪伴殿下的男宠。”

    “……………”

    对。世子想到了,傅融认为她每天都需要灌精,他这次没空陪她去西蜀,自然会给她找一些在路上能帮忙她忙的男宠。

    “我看过一眼,都是唇红肤白的少年,良家子,长得很漂亮,二十多个,现在没穿衣服站在里面。傅副官在屋里……等他检查过,确认下阴没有毛病之后,殿下就可以进去了。”

    “我进去做什么?”世子有点不安,又有点激动。

    “殿下可以去挑。男阴的大小,颜色和形状,剔除几个不喜欢的,再试用一下,之类的?”

    张郃表情懵懵懂懂的,说的话惊世骇俗。

    世子想象一下场面,觉得非常震撼,她还记得当年的傅融曾经表达过他不喜欢徐庶的放浪形骸。昔日星夜下那个清纯专一,长得乖乖的好少年,被时间带到哪里去了?

    晴日熏暖两人的头顶,香风徐来,送来不远处的开门声。

    世子和张郃同时看过去,一个鸢部的年轻少女站在门前,她看着世子,眼神中的沉静十分令人敬佩。

    “楼主,傅副官请你进来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