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洗手/这不是你想要的进展吗?

    菲德一下一下轻摸着美女的头发，从头顶拂至肩头又慢慢回到头顶顺下去。纤长顺滑的长发有种绵密的手感。

    不知道美人们怎样了。她们最爱吃这样的内脏…有人按时喂她们肺或者肝吗…没有的话也不能挑食啊…

    ＊

    美人的命令和他的表情一样冷静。先是让人跟着菲德的视线去找了那人，接着问谁派来的。

    菲德悠哉悠哉地摸够了美女的头发，放手让他们拎走了：

    “好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故意用那只手去搂美人的肩膀。被拦下来握在手里，像擦拭雕塑的浮尘一般，用力地擦过，手帕在手心抖动翻卷，被抖了抖重又展开，修剪平整的指甲连同指尖抠过掌纹指缝，细细地擦除气味。

    “我们洗个手吧。”美人眼睛合着，微笑。

    菲德的手都给他搓红了。闻言微微偏转过头，又像无表情又像惊异，瞧他：

    “还洗吗？”

    “是呢。”美人表情温温柔柔的，量了趁手的温度将他的手放了进去。

    对菲德来说是烫的。

    下意识手指微蜷。美人有耐心地替它遮掩适应了一会儿温度，才离开蹭了点胰皂，慢慢将菲德的手指展开。

    修长的手已经能够将菲德的手完全捧在掌心里。不再像小时候只能抓住半个掌根，或者几根手指，想占有又无能为力占有。他整体地揉搓着手心手背，翻过来又翻回去的审查着，准备顺便给菲德修整一下并不怎么用到了的茧－有时候摸在下面很刺。

    但泡除茧的药水很痛，他只给自己用。

    菲德扯来一张椅子，任由他洗着。

    就像小时候对待他突发奇想的游戏。

    他已经不会因此而觉得委屈了；完全确认了自己的成长，有了自己的地位的人是这样的。

    此时，被边缘的只是将自己当做世界过客的菲德。

    美人耐心地揉着菲德的掌根，顺着掌骨擦除油污，取了小刀小心地蹭过新茧，才慢慢又按摩起长期握刀容易发麻的指节。

    他像是情绪平稳了：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嗯哼”

    菲德从旁边打量他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乐不可支，“这么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菲德反手握住美人的手。他们的手叠在流动的水间握着竟有些干燥、又有些吸合，很清晰地能感受到对方的骨rou。美人被他用力握在手里没有一点挣扎，几乎柔弱无骨地被他攥着揉动。他细嫩的手背，能体察到任何一丝细小的纹路，和菲德经过修理忽粗忽细的皮表。

    菲德暧昧地揉捏着美人的指节，好像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两个活人似的亲昵：

    “这不是你想要的进展吗？

    “好吧，也许我应该惊慌失措，严词拒绝，最后再对你”他越说越轻佻，最后靠近了美人的耳朵，换成了美人的语言，“乳燕投林。”“呼－”他故意又吹了一口美人怕凉的耳廓，瞧着它又细微地动了动。

    菲德的武器从来不止步于刀刃，而是各种形式的地位控制、神情、行为、言语。

    倒都是美人的错了。

    他会说话的时间还没和菲德相处的时间长。

    嘴唇动了动，只是转过头亲了一口菲德恼人的唇。

    只要继续这样柔软便够了。

    他的手指搭上菲德的外衣外裤，随便让它们落到地上去。

    －－连惩罚菲德，都得用他喜欢的形式引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