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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青司点点头,“你自上前就是。”院判凑上前去,从伤口里流出的血迹沾染青司的脸颊,也糊住了伤口。用rou眼看去,很难辨别伤口轻重。“郡主,血迹将伤口遮掩,下官需要用药酒浸湿干净的棉纱,为您擦拭伤口,这过程或许会有些疼,还请您稍稍忍耐。”院判从药箱里取出药酒棉纱来,却没有直接用,反而是看向一旁的高渐离。“燕王殿下,卑职要用酒,您是否要避开一二?”青司不知道太医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在太医说了这话之后,高渐离确时向着一旁走去。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窗台旁边,示意太医继续。青司看的很是玩味,瞧这燕王,似是有些怕酒啊。被药酒浸透的棉纱在额角一点一点擦拭着伤口,被酒沾染到的伤口,每一丝疼痛都被放大到了极致。青司咬牙撑着,目光却是一直看着高渐离的方向。大约是他嗅到了药酒的味道,他虚抬着手掌挡在自己鼻前,遮掩酒气。一开始他还能看向自己的方向,可也只过了片刻,就转过身去面朝着窗台。他的手臂撑着窗台,向着窗外远方眺望,可是从青司的角度看去,就好像他不胜酒力,已经醉了一般。“燕王殿下似是不能嗅闻酒气。”青司淡淡的问向为她擦拭伤口的院判。院判本来是不想回答的,可是看着青司额头隐隐绽起的青筋,又看看她紧紧攥着强自忍耐的拳头。他还是说了下去。“有些人天生体质异常,有的人一吃rou就会呕吐,也有的人即使被寻常蚊虫叮咬一口,也会浑身起疹。”“燕王殿下不是不能嗅闻酒气,只是我这烈酒乃是用药草所酿,酿成之后又在里面浸泡了其他药材,这才使得有些人会在闻到这味道时,产生醉意。”“原来是这样。”青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知怎的,她突就想起那个因为被蛇咬了一口,就浑身肿胀面目全非的重楼来。想到重楼,青司就又想起了猫儿。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猫儿当时穿着锦衣华服,头上甚至带了金冠,再加上能够出现在皇宫当中,总觉得这孩子不像出身寻常门第。院判给青司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就在要用棉纱给她包扎上的时候,青司却是将他阻止了下来。“今日太后寿诞,裹缠棉纱不好,你只上好药粉就行。”在他人寿诞上头缠棉纱确实不吉利。“若是不缠棉纱,郡主可要小心顾虑着伤口,这伤还是颇深,一不小心留下疤痕来,就不好了。”青司点点头,“先前我伤了脚踝,还请劳烦医者为我看看。”脚踝这种地方太过私密,即使是行医问病,院判也有些犹豫。“可要卑职给您寻个女医过来?”当然是女医最为合适。可是……“伤的可能有些重,女医怕是无法,听闻院判医术高超,还请院判让我能走着去参加太后的寿诞。”院判犹豫了会。“即是如此,那卑职就逾矩了。”虽然青司早就提醒过“伤的比较重”,可是褪去罗袜之后脚踝,还是有些超出了院判的估计。脚踝外侧发红肿胀,将纤细的脚踝肿成了两倍粗细。这样严重的伤势寻常男子恐怕都已是疼痛难忍,而这百里郡主竟像没事人一样,与自己还在这里说了许多闲话。“郡主,卑职会沿着您的脚踝检查您的骨头,这过程或许会有些疼痛,可要卑职命人去给您煮一碗麻汤?”太后寿诞马上就要正式开始,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不必,你直接检查就是。”院判有些蹉跎,“郡主,您可要想好,摸骨之时,即使是七尺大汉都会疼得哭嚎落泪,您……”“检查吧,若是我疼得受不了,会让你停下的。”“好,那卑职就开始了。”院判在一旁净了手,这才取过一张薄帕覆在青司的脚背上,检查青司的脚骨。手指沿着骨缝衔接的位置,仔细查看。因为脚踝肿胀,这就使得他必须用上比平常多得多的力气。院判每一次将手抬起,又落下,看似轻柔,可是那疼痛却像将她的脚骨狠狠碾碎,再一块块拾起仔细拼合。青司疼得面色苍白,额上冷汗簌簌滚落,她的手指紧紧的撑扶着软塌上的小几,几欲瘫软。而院判也比青司好不到哪去,既要探查骨头,又不能加重青司伤势,此中分寸挤满拿捏。好一会,院判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抹去鼻尖上密布的汗珠,这才站起来舒了一口长气。“郡主,只是骨头有些错位,筋脉扭伤,并没有伤到内里,等会卑职给您正骨之后,在给您开上一些方子,回去好生将养一月也就差不多了。”青司还未从那疼痛当中回神,就听得院判如此道。“不行,一月的时间太长了。”“若是配上草药熏蒸,针灸,可将这时间缩小一半,不知郡主觉得可行?”青司看向准备提笔写方的院判。“我之前说过的,我希望能走着去参加太后的寿诞。”不说她以后还要进国子监,只说眼下就给不了她那么多时间。从医一辈子,官至正四品的院判,觉得自己再一次被人难住了。“其实……这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并不适用于郡主。”听到转机,不论如何,青司都想知道那方法。“说来听听。”“郡主可还记得先前的药酒,那药酒对于这种淤肿之伤确有奇效,只是这药酒直接涂上并无效果,须得寻一会武之人,配合内劲将这药酒顺着经脉揉进去,舒筋活血之后,或许可以让您短时间内勉强行走。”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院判接着道,“不说这此中疼痛,只说这习武的大多是粗鲁汉子,实在不好让他们冲撞了郡主。”而且这说出去也不好听,万一再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