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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质情况,是挺不错的。习惯使然,她对样貌出众者会不自觉地多打量几眼,对方是眼睛亮还是嘴唇美,都会瞧得一清二楚。就好比大学开学首天,见到阿依古丽的时候她盯着对方足足有一分钟。阿依古丽是新疆人,小脸盘高鼻梁大眼睛,混血般的样貌让她在众人里脱颖而出。楚瑜对谈璟的到来好像不是太热情,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剧本,接下来她们俩有一场对手戏。看了会剧本,楚瑜又朝周怀北望一眼,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依然保持着刚才照镜子的姿势,偶尔换一只手撑下巴。从侧面来看,周怀北现在的模样美艳端庄,让人有些怀疑传言中那个曾经厉声骂哭女星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横店刮了几阵秋风,温度降了许多,谈璟今天穿了一件棕灰色的长款风衣,大衣里面依旧是整齐干净的白衬衫。正跟裴导谈着事,忽然听到身旁有人小声低呼。他转头,从屋外进来了一位红色衫裙女子,外面套了件轻薄缦衫,身形俏丽修长。她梳着半翻髻,面若桃花,额间的红色花钿令整张脸更加光彩熠熠。翩翩佳人,款款而至。众人盯着刚进屋的周怀北,呼吸仿佛都缓了下来,好些个只拿余光瞄她,手上做着正经事,心思却飞到其他地方去了。连裴直都看得一愣,小丫头小时候就可爱,越长大越招人喜欢了。周怀北过来给裴直打了个招呼,又转向谈璟方向,嘴边绽开笑容,“谈二少,又见到你了。”特意仔细观察了下谈璟的衣服,洁白衬衫,灰色大衣,衣服剪裁妥帖,适合他的身材,挺拔,修长。听到这话的其余几位皆抱着看戏的态度转向谈璟,看他怎么回应周怀北的搭讪。谈璟原本是坐在裴导身旁的,在周怀北走过来前就已经起身。他正好站在一顶吊灯下,灯光溢彩,浮浮点点的光映在身上。他唇边勾着笑,痞气中又带着点温柔,“周小姐今天很漂亮。”“嗯?”周怀北拢了把袖口,侧头看他,好像没反应过来。“哦不对,每一次见你,你都很漂亮。”听到夸奖,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嗯,谢谢。”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两秒,周怀北接着说:“你也很好看。”谈璟默了下,继而笑回:“谢谢夸奖。”周围来往的人已经听不下去他们俩互相夸完再谢的话了,可是又觉得困惑,谈璟怎么跟周怀北聊得起来的?还是说,他性格好到已经可以容忍周怀北的脾性了?裴直眼睛从监视器里抬起,同样吃不消两位年轻人的客套话,拍拍掌扬声道:“好了,拍完戏随便你们怎么夸,现在能拍戏了吗?”周怀北毫无尴尬地冲谈璟一笑,跟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走进镜头里准备开始这场戏。楚瑜望着她有些出神,周怀北好像没有传言的那么令人讨厌,既然谈璟都能跟她做朋友,那自己也可以吧?在这行,多个朋友总比树个敌人好。这场戏其实也就是鱼玄机和绿翘的生活日常,鱼玄机自从对外声称‘诗.文.候.教’后,她的所作所为在他人眼里越发放肆,咸宜观中烦闷的生活更加激起她对自由的向往。经历过两段爱情,全都以被抛弃为结局。她凭什么要为抛弃自己的男人痛不欲生?她就要作诗品酒,好不快活。既然男人能玩.弄女人,那么女子亦可,要么不招惹,要么就平等对待。又一次大醉醒来,绿翘毫无怨言地帮她梳洗打扮。拍戏之前,周怀北额间的花钿被取下,为了配合情节。监视器中,楚瑜仔细帮托腮坐在镜前的周怀北贴上花钿,帮她轻扫黛眉。描眉时,两人视线有一刻的对视,楚瑜眉眼里染上心疼的情绪,被周怀北笑着点了下额头,“你啊你,做什么愁眉苦脸地对着我?”楚瑜低下头,瓮声瓮气道:“绿翘舍不得小姐这般作弄身子。”周怀北手指抬起她下巴,柔声问:“我怎么作弄了?”外面人人在传,每日从鱼玄机房里出来的男人都不同,还浑身酒气,舌根都快被他们嚼烂了!楚瑜饰演的绿翘眼里一红,着急道:“以后,以后小姐就不要找那些个人喝酒作诗吧。”“我做我爱做的事,管别人做什么。”周怀北不以为意笑笑,松开她下巴,转身揽镜自照。楚瑜还要开口说什么,被周怀北堵住,“绿翘,靠过来一点。”裴直适时指导一台拍摄机器靠近,镜头对准周怀北面前的镜子,镜子里出现两张娇花般的脸庞。“人这一世啊,特别短暂,”周怀北抚着自己脸颊,悠悠道,“快活是一天,忧愁也是一天,何必让自己不快活呢?”她盯住镜子里另一张眉头紧锁的面容,抿唇莞尔,“绿翘,你看看这铜镜里,可还记得我昨儿作的诗?”“绿翘记不住。”周怀北缓缓叹口气,无奈笑道:“今天我才看明白,什么才叫做‘两朵芙蓉镜里开’。”镜头里,两人齐齐盯着镜子里的人看,目光忽而在镜中相遇,对视一笑。“好,卡!”戏在这里结束,两人这次配合得比较成功,没发现什么大纰漏,裴直回看镜头,寻找还有待改进之处,重新补镜头。他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旁人,身边谈璟一直坐到这场戏不再被裴直重拍为止,幸好他今天没戏。裴直一边指导两位小姑娘的镜头感,一边跟蹲他另一侧的人嘱咐拍戏的相关注意事项。那人是裴直的女儿,编导专业的,还没从学校毕业就已经跟在裴直后面积累经验了。裴直的女儿叫裴斯水,一头短碎发,穿着棒球服牛仔裤,一身假小子的打扮。裴斯水忽然抬头,估计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她转脸,看到谈璟后愣了下,接着朝他一咧嘴,唇红齿白。谈璟目光原本是在不远处演戏的两人身上,收回视线时无意识地看向了裴斯水,对方突然一笑,倒是把他给怔住了。可能是错觉,他居然觉得,刚才蹲在地上朝他笑的裴斯水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