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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丢了脸面?“没有最好。”他冷哼,并不满意她的答案。他背着手出去,人高腿长的,很快就出了门。她在他的身后抚着胸口,暗吐一口气。琢磨着他不能人道,那倒不用怕了。他再夜宿她的房间都不必担心。于是,脚步轻松地跟上他。外面空无一人,想来他应该走远了。她有些失落,立马打起精神安慰自己,至少他不在,自己要自在许多。她一人走到了玄机院,连话都不想再说,今日无论是宫中,还是王府里,给她的意外都太多,她得好好捋捋。因为困倦,她睡得极早。半睡半醒间,像是有人上了床。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姓元的不能人道,怕他做什么?突然,脑海中冒出他发病的样子,那恐怕狰狞的地方,分明是…那样的情形,哪里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该有的。她吓得清醒过来,果然身边多了一个人。“王…王爷…”“怎么?见到本王,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像玉石碰撞,分外的清越。“对,见到王爷,我喜极而泣。”她想哭,真的想哭。姓元的根本就不是不能人道,他那般样子,就算她从不识情滋味,也觉得形态骇人。“哭就不用了,本王不喜别人哭哭啼啼的。”他说着,手自然地去抚她的脸,她全身僵硬着,心里快速地想着法子,要如何阻止他把自己当成真妻子。什么事情最扫兴?男人若是兴起,只消提起令他们败兴的事情,想来他们就不再想那男女之事。她打定主意,脑子快速地想着前世听过的奇闻异事。很快有了主意,“王爷,你现在要是不睡的话,我们聊些趣事吧。”“好,说来听听。”他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躺在她的身边,神色放松。她舔舔唇,把自己的身子缩紧,“王爷,话说前朝一有位刑吏,最是菩萨心肠。他经手的犯人从不用刑,但往往招供最快。只消带来一个乞丐,还有一碗馊饭,保管多么嘴硬的犯人都会把知道的吐得一干二净,王爷可知是为什么?”黑夜中,他微侧头,看到她一脸警剔的样子。她莫非是怕他兽性大发,在此行了敦伦?他倒是想,可惜…“你说的可是催吐逼刑之法?”前朝那位刑吏惯用此法,命乞丐在犯人面前吃下馊饭。等乞丐吐出来后,再把呕吐之物喂给犯人,犯人常受不住此刑,不用铁烙火烫就能全盘招供。“没错,王爷博学…”芳年打着哈哈,姓元的听过,看来是恶心不到他了。她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想不出更恶心的事情来讲,于是更加缩着身子,往床里面挪动。可是无论她如何缩,外面的男人都不着痕迹地跟着。眼看着退无可退,她被挤到了最里面。而他,则紧紧地贴着。她觉得好热,明明是快入冬的天气,怎么会这么热。他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为何身子像着了火般,把她的脸都熏得像着了火一般。“王爷,你往外面睡一些。”她心一横,用手推他。他纹丝不动,她大急,手脚并用,曲起膝去顶他。他闷哼一声,大手制住她的手脚。她这才想起,他身上似乎是有伤的。“王爷,您没事吗?”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有事,本王的伤口裂开了。”“那怎么办?”她挣开他的箍制,坐起来,明知道看不见,还要去掀面子查看。这一掀开,什么也看不见。他跟着坐起来,按住她的身子,“本王死不了,睡吧。”她被他按住,身子一抖,莫名想起前世看过的压箱底。要是他真的用强,她是从还是不从?那画里的人物身无寸褛,交缠在一起。他会不会也会那样,用羞人的法子折腾她?不由自主的,她就把画中的人想成了自己和他。她发现自己没有半点的不愿意,甚至…,于是连忙打住思绪,在心里暗骂自己不知羞耻。他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像烙铁一般,滚得发烫。他寒冽的气息变得炙烈,喷在她的耳边。她身子一软,心却提了起来。不能再想这些污七杂八的东西,她猛地醒神。假装关心他的样子,不着痕迹地往里一避,“王爷,怎么能没事呢?您伤口开了,赶紧去重新包扎一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伤口并没有裂开,他是骗她的。“本王哪里会轻易死,你莫非是巴不得本王死了,好改嫁他人?”他语气透着一股森然,散出的压迫感包围着她。“我哪会有那样的心思,不过是担心王爷您…王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有万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英年早逝,那一定是死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他不会有第二种死法。第53章心动芳年暗骂自己多事,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她一个外人,瞎cao什么心。伤口裂了都不去处理,疼死他好了。她赌着气,不管不顾地钻进被子里,蒙着头身子往里面卷。他看着她裹成一团,重新躺下,像是真的困了,侧身朝外闭目睡过去。她原是生着气的,在被子里一闷,脑子反而清醒过来。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不由得气消了大半,轻轻地从被子里探出头,靠着里面。夜凉如水,静寂无声,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按在心口处。她知道,那里或许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究竟是什么不一样,她却不想去细探。比方说和一个男子睡在一起,她没有半点的羞愤。还有他刚才说伤口裂开了,她是真的着急。她对他,没有最初的讨厌。认真说起来,他这人性子虽怪,行事狠辣,但却并未对她动过手。从他最近几日的举止来看,或许他对自己也是不一样的。她摒着气细听着,旁边没有一点动静。上次,他夜宿时,她是睡着的。这一次,自己无比的清醒,一种陌生的情愫升起,缠绕在心间。他真的睡着了吗?她等一会,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悄悄地翻过身,仰躺着,眼睛的余光瞄着旁边,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像是真的睡着了。他到底伤在哪里,伤口有没有裂开?她想着,微向他侧过去,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身子。心“咚咚”地跳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他好像脱了外衣,她手下感觉的是寝衣的料子。先是摸到了背,没有包扎过的地方。她微抬起身,小手往他前胸摸去,也没有,再向下,还是没有。狠了狠心,手下往下探,摸到他下腹及大腿,大腿上像是缠了东西,想必伤口就在那里。入手干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