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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自己的meimei。他们连氏一族的人本就比常人年轻,圣女的丈夫更是青春永驻。若老五真是meimei的丈夫,比常人年轻也是应该的。出于私心,他没有坦露自己的事情。但他知道,伍先生应该有和自己同样的敌人。两人以朋友相称,一年能见上个几回。老五每次行色匆匆,匆匆的来,急急的离去。他不知对方在忙些什么,从对方的脸色中,每次看到宛月时,都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与宛月谈起连族往事时,宛月已经十七岁,那时候老五计划送人去国师府。十七岁的宛月和meimei被坏人抓走进差不多大,性子也像。看着柔弱,实则十分坚强。从他口中知道家族血海深仇,执意要随老五进京。他只有一个女儿,也曾挣扎过。但一想到全族人惨烈的模样,还有死去的meimei,他就狠下心肠,同意女儿的请求。多少年了,他从不敢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身世,生怕引来不怀好意之人,连meimei的事情都忍住没问,也没有在妻子面前提起过,仅是以家仇二字遮过去,不曾细说。妻子深明大义,不舍得女儿,却还是依着他。他心存侥幸,虽做了万全的准备。收到女儿的死讯时,还是忍不住晕死过去。“伍将军,谢谢你妥善安置宛月的尸身。”“应该的,要不是她,恐怕这天下还是污浊不堪。实不相瞒,莫说是陛下,就是我都得好好感谢你们。要不是宛月大义,我的大仇也不能报。”连先生心中一动,“认识伍将军多年,不曾听将军提起过家人,怎么突然就有了女儿,还未恭喜将军。”老五突然脑子里醍醐灌顶,过去十年间,他从未问起过连先生,究竟与木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满心眼里都是如何替姣月报仇,根本就没有想过,为何他找的那些个女童,长大后没有一个与姣月长得像的,偏生宛月就长得像。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一个人舍弃自己的女儿?“还没有问过,不知连先生与木公公有什么恩怨?”连先生看一眼妻子,事到如今,他女儿都死了,大仇已报。莲族就只剩他一人,也没有什么不敢讲的。他苦笑一声,“不瞒伍将军,姓木的阉贼与我连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为一己私欲,屠我全族,掳走我meimei。”“你meimei?可是名唤姣月?”“不对,她不叫姣月,她叫明月。你说的姣月是谁?”连先生急问着,他一直以为伍将军的妻子是明月,把伍将军当成自己的妹夫,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姣月?伍将军皱着眉,几个人名字中都有一个月字,要说没有关联谁都不信。“敢问连先生今年贵庚?”连先生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老夫年近七十。”这倒是大出伍将军的意外,他一直以为对方和自己差不多大。自己已经长得够年轻,没想到连先生更加不出老。“我差三月满四十。”伍将军报出自己的年纪,连先生眉头一皱,心知有异。第105章相认年纪对不上,连氏灭族那年,伍将军还未出生,不可能是明月的丈夫。但他的妻子名字里同有一个月字,说明与明月有关。莫非是明月的女儿?“敢问伍将军,您的妻子是哪里人氏?”老五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心里已经十分肯定宛月与姣月之间必有联系。“我的妻子是那阉贼的养女,一直养在府中。而我当年,是府中的一名侍卫。”“养女?”连先生低喃着,如果姣月是明月的女儿,那是明月与何人所生?不可能是那阉贼。“将军可否告知详情,您的妻子可有母亲,她母亲去了哪里?”“姣月确实有母亲,她母亲一直被阉贼关着,疯疯癫癫的。至于姣月的父亲,我不知道。她母亲在与她见过一面后就自尽了,也不知道她与姣月说过什么,姣月执意要离开府里。连先生有所不知,阉贼虽做尽坏事,姣月却是被他锦衣玉食地养大。”连先生目光沉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不免还是心痛到无以加复。女儿惨死,meimei被人关了一生。他们莲族千百年来不愿出世,就是因为怕有这个下场,想不到还是会有族灭人亡的一天。姣月既是明月的女儿,那就是他的外甥女。他看着伍将军,猛然想起伍将军有女儿。“伍将军,敢问伍小姐可是姣月所生?”伍将军轻轻地点头,连先生的心像是复苏一般,夹杂着酸楚。meimei还有后代在人间,他应该欣慰,但meimei的后代,若是姑娘,必是莲女。莲女就是族中圣女,只要有圣女,莲族就没有亡。可怜他的宛月,正值韶华妙龄就去世了。他不愿意,连氏一族再经历同样的苦痛,那家族的秘密就让它永远尘封吧。关于莲族圣女的事情,他选择不说。其实就算是不说,伍将军还是知道一些。毕竟身为莲女的丈夫,受益非浅。“我与伍将军相识多年,有些话一直没有说。方才我提到的明月,是我的亲meimei。我们族人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我是族长之子,我们家的女儿皆以月为名。连家女儿金贵,想必不用我多说,你身为姣月的丈夫应该会明白。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引得有心之人的觊觎。那一天我替族人下山采买,等我回到族寨时,只见尸横遍地。我们连氏全族被灭,meimei不知所踪。多年来,我一直寻找仇人,想找到meimei…”隐去的话,两人心知肚明。老五也不再隐瞒,告诉连先生自己与姣月当年私奔出府的事情,并说自己多年寻找女儿的事情,直到最近才找到女儿。听完老五的话,连先生目眦欲裂。心痛meimei,可怜外甥女,还有自己的女儿,他悲叹,“阉贼可恨,祸我连家三代女!”“好在苍天有眼,阉贼最终还是命丧黄泉。实不相瞒,当初阉贼寻找什么福星,就是为寻我的女儿。姣月离府时,已身怀有孕,且阉贼命人替她号过脉,得知是女胎。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姣月不肯相告,是她的害怕,让我下定决心带她私奔。”连先生目露悲色,阴错阳差,宛月出现了,被阉贼误以为是要找的人。连夫人伏在宛月的木棺上,开始痛哭起来。老五能体会得到他们的丧女之痛,若说宛月是因芳年而死,并不为过。“连先生,连夫人,若是你不嫌弃,我随姣月唤你一声舅舅。”既是姣月的舅舅,就是他的舅舅。老五想着,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赡养二老。一声舅舅,叫得连先生老泪纵横,连夫人更是痛哭出声,抖着手去抚摸女儿冰冷的脸。“宛月,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