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划界（剧情/虐心/修罗场）
“任务？”Zero来了兴趣，她竟然也会有任务，“什么任务？” Price将文件袋递给她，Soap和Roach也自觉离开，她接过迅速浏览了一遍，“我乔装成记者吗？”这完全在她熟悉的领域之外。 “是的，这是华国那边给你准备的身份。你的任务地点在一艘航行在红海的邮轮，但是一旦上去就得被迫交出一切通讯设备，他们会统一配发一套设备供乘客使用。你要做的就是通过他们的设备绕过监管与基地联系，而且不能暴露自己，因为在船上你很有可能是孤立无援的状态，目前我们还在想办法再安插进去一人，好分散你的压力。据可靠线报，邮轮上有我们一直在追捕的至少两名恐怖分子，他们要交易一项从军方窃取的密钥，需要你来截获，事成之后我会派人前去接应你。” “不可以直接把邮轮拦截下来吗？” “不可以，邮轮是西班牙王室为王妃庆生准备的，否则不必如此费力。” “明白了。”难怪安保措施如此严格，但不能寻求王室协助吗？ Price看出了她的疑问，“你怎么知道买家不会是西班牙王室呢？” 原来如此，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可以出去露面了？” “这次拟邀的宾客和记者是有严格限制的，而且除了新闻照片之外，不会流出更多的图片信息，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她点点头，至少不会一露脸就被秦渊发现了。 “现在你还有拒绝的权利。” 这个任务对于这个孩子来说难度有些太高了，但综合考虑下来她的确又是最合适的。参与了国际特殊军事小组合作的国家中并不乏技术优秀的黑客人才，但大多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容易引起恐怖分子和王室的警觉。Zero进队以来从未接受过军事训练，而且她的长相没有攻击力，容易让人放松警惕，黑客技术又是顶尖的，更关键的是，她足够聪明。 “我为什么要拒绝？”这多有意思啊，总比每天待在基地无所事事好玩得多。 “那这半个月你要接受魔鬼训练了，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Yes，sir！” Price先是给她安排了各种课程，主要是伪装成记者的技巧，但她觉得不太好用，又通宵看新闻学方面的书籍和视频，每天睡眠不足两小时，咖啡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第四天实在顶不住了，在餐桌上啃着面包就睡着了。 Ghost和Keegan一回基地就看到她嘴里面包还没嚼完趴在餐桌上，还垫了本书当枕头，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Keegan识相地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Ghost上前摸了摸她的脸，没想到她直接就醒了，“Ghost？”她刚睡醒，说话还有鼻音，嘴里还有面包，说得含糊不清，但惹人怜爱。 Ghost还没说话，她猛地跳了起来，拉开了距离，“中尉？你们任务完成了？” 她后退的动作刺痛了他的心，但还是沉默地点点头，回应她的问题。 Zero没想到这个时候见到他，但该来的总是要面对，她鼓起勇气，对他说：“中尉能和我来一下吗，我有事和您说。” Ghost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她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手枪，然后双手递给他，“中尉，您的枪还给您，谢谢。” Ghost看着那把手枪，他当时送出去的时候就没打算要回来，Zero这幅态度，他已经意识到她要和他说什么了，他不想听，也不想接过枪。但是危险品她一直拿在手上他不放心，还是接过了枪。 “中尉，上次的事是我意识不清，冲动了，去找了您，希望不会给您带来困扰。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希望您可以原谅我的莽撞，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吗？”这是她这些天来打过无数腹稿的最终版本，现在终于说给了当事人听，语气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Ghost的眼睛，但发现那双眸沉过夜色，她看不出他的情绪，紧张不安地等着他的回应。 Ghost沉默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令人煎熬。 “你现在清醒吗？”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Ghost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但还是调整好情绪，放缓声音。 还好还好，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冷静很正常，她认真道：“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她瞬间就被吓醒了，现在已经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隔着镜片，他直勾勾看着他她的双眼，像受惊的小鹿，眼神几近在向他乞求了。 她就这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他们东方人不是向来很看重初夜这种事，但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还求着自己别在意，搞得好像吃亏的是他似的。 Ghost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话到嘴边却变了，“随你，本来对我而言就不算什么。” 她松了口气，Ghost没想到还挺通情达理，让她差点感激涕零，真情实感道：“谢谢您。” 看她眉梢都是喜色，Ghost再也忍不了，直接转身走了，就差没摔门。 他回到房间，暴躁地摔了枪，他在外拼命做着任务，就是为了早点完成早点回来见她，可得到的是这个局面。他真搞不懂那小孩的想法，床上还能柔情蜜意喊着他Ghost，下了床倒是恭恭敬敬起来，一口一个中尉，听得他心烦。 他从怀中取出盒子，盒子里是一条项链，图案是一个圆环中能转动的四芒星，特意为她挑的。他记得她的本名是Nova，她现在的代号又是Zero，当时看到这串项链的时候，他就觉得很适合她，还幻想过她戴上之后的模样，还有她收到礼物时开心的表情，也只能是幻想罢了。 他这些天闲暇时心心念念，考虑对她负责，确立关系，到头来，只是梦一场。 Ghost合上盒子，扔到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听说你学得很快，脑子好使就是不一样，这些是刚刚得到的邮轮邀请名单，我知道这很难，但希望你尽可能都记下来，还有，这是那两个恐怖分子的资料，虽然他们可能会采用化妆的方式伪装。”Price将资料推过去。 Zero接过那厚厚一沓资料，又听他继续说：“他们会对随身物品进行检查，尤其是电子元件，对此，我们也采取了应对措施，采用了一种新型材料，可以避开他们的安检措施，不过代价就是算力大概只能是正常的芯片的三分之二，这点你有问题吗？” 这就有些致命了，对黑客来说速度非常重要，不过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我需要提前适应一下，计算一下侵入时间。”顺便练练手感，回头Mist对练一下。 “没问题。还有，你会化妆吗？” “啊？还需要学化妆？”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平时穿戴也严实，用不着化妆，这的确是她的盲区。 Price思考了一下她日常的穿着打扮，“看来是不会，我会安排人教你。” “最后，我还觉得你要接受最基础的射击训练，虽然这次任务目前看来是用不上武器，但就怕出意外。这一点你可以去找Ghost或者Keegan帮你，他们刚好都在基地。” “是。”她哪敢再去找Ghost，躲着他都来不及，看来得去找Keegan帮忙了。 Keegan听到敲门声，开门，是Zero，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语气温柔，弯起眉眼询问着。 Keegan应该比较好说话吧，她如实告知：“上尉说我出任务之前需要最基础的射击训练，让我找你或者中尉帮我，我想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可以帮我吗？” “我倒是有空，不过你找过Ghost吗？他怎么说。” “我还没问中尉，先来找你的。”她还没那么大的够胆，这种时候再去招惹Ghost. “所以，你更希望我来做你的教官？”Keegan有些意外，按道理说她应该去找Ghost，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吗？”拜托，一定要答应，她不想去找Ghost。Zero咬着唇，等待着审判。 看着她殷切的神情，他点点头，“可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Keegan，你救了我一命，她这样想，难掩兴奋之情，“谢谢你，Keegan！” 就这么高兴？Keegan也受到感染，心也轻盈起来。不过，现在可以确认，她和Ghost绝对是出问题了。 训练场内，Keegan先示范了一下射击时的各种姿势，Zero跟着他学，基本都能学得八九不离十，偶尔Keegan帮她调整一下。练的差不多了，又教她如何调整呼吸，保证射击时的精准度，然后就是手部稳定训练。 “握枪不要握得这么紧，这样很容易手酸。”Keegan握住她的手，纠正着她的握枪姿势，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Ghost看见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Zero整个人靠在Keegan的怀中，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密。 他嫉妒得发狂，想冲上去将二人分开，刚迈出一步，想起Zero和自己摊牌时的话，硬生生停住了脚。她找自己划清界限是因为她喜欢Keegan？ 他陷入回忆，那天夜里，他一开始拒绝她的时候，她也是打算去找Keegan，想到此处，他愤然离开。 Keegan敏锐回头，看到了Ghost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梭弹夹清空，Zero觉得手被震得有些发麻，甩了甩手，Keegan则去看了一眼靶纸，默算了一下，神情复杂了起来，但他走到她面前时，还是轻松的语气，“没有一发脱靶，而且全部都在七环以上，对于初学者而言，非常不错的成绩。” Zero闻言有些开心，又听到他夸：“真不愧是天才，学什么都快，这种成绩，我都怀疑你以前学过。” 枪的话，她从前没有用到的机会，但是……她想到一个少年，面貌都有些模糊了。 Keegan察觉到她有些低落，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 “我曾经，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和一个朋友学了射箭，”说到此处，她神情黯淡下来，“可惜，后来被家里发现了，再也没碰过了。”她也失了约，弄丢了当时唯一的朋友。 “现在可以捡回来了，虽然不是弓箭。”他指着她手里的枪，轻声安慰着。 “你说的对。”已经没有人能逼她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了。 “继续吗？还是休息一会儿？” “继续。”她更换着弹夹，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