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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谢语冰便从那宅院的偏门出来了。他呆呆地望着柳宅的两盏红色的灯笼,风刮过他的脸。 他的刀出鞘就见血,他的手能单吊在房檐上,他出手的时候旁人甚至看不清他的影子。 但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他怀了柳行川的孩子。柳行川去江陵府办事已有一些日子了,他不知他何日能回来,自己又该如何对待这个在他腹中孕育的生命,就像他在柳家的位置,不是门客,不是妻妾,每晚还要陪着少爷大被同眠,孩子出生了又怎么上户籍呢?他将脚伸入清澈的溪水里,又白又凉。 前几天,柳行川身边的奴子隐隐向他忠告柳行川的大人都不喜欢他,这孩子若是出生,那必定天生是一个阿翁阿婆不宠爱的孩子,这个孩子真的能顺利出生吗?他心乱如麻,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肚子,微微皱起眉,若是回刀宗,又不知师门中人对他的孩子是何态度。那奴子倒是伶俐,说起公子可先去别处闲息一段时间,待少爷回了门,奴再请您回来。谢语冰一听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再加上他早就厌了天天被锁在高门大户里,乐得出门见些新鲜玩意儿,便给了那人一封银子,托他帮忙置办一出住处,离霸刀山庄远些。说到此处,他犹豫了一下,两日的脚程正好。 不久,那房契便送到了他房内的书案上,谢语冰心下甚是满意,正准备背着情郎出门,却不知道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谢语冰一进了自己的新住处,便忽觉眼前沉影,才意识到那晨间的餐食有问题,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恍惚间看见眼前有人影,他奋力只将自己的刀拔出,想着自己一刀劈去了结了歹人性命。那奴子只是轻轻地笑着,拨弄着谢语冰的头发,露出那张俊秀的脸,发间还散着淡淡幽香,扇了他两个嘴巴,确认谢语冰是真的被药昏过去了。他动手剥开谢语冰的衣服,这才得见那个他日思夜想的xiaoxue,光润的玉户光滑水嫩,隐隐露出一抹娇艳的红色,立马掏出自己裤裆里驴大的行货塞了进去,这一下就是直捣黄龙。却不想谢语冰的xue深幽得紧,竟没插到底,邪笑着说:公子这xue果然是被少爷cao熟了,今日就让我代少爷好好疼爱公子吧。 待他将谢语冰全剥开来,白皙精干的身子裸露出来,那人顿时兽性大发。揉捏着因为习武才有微微隆起的小rufang,放在嘴边亲吻摩挲。低笑道:公子的身子这么香,这么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这小奶子真美。他又抱住谢语冰的腰腿,用力吸吮起着臀缝,舔弄着那白生生的尻眼。不多时,那下边的人忽然一阵剧颤,xue里哆嗦着喷出一股蜜液。 少爷既然都不在家,这sao婊子还将屁眼洗刷得这么干净,只怕是早就等着在外面偷人了。那奴子心想着,又生一计,便又反复jian了这昏迷的谢语冰几下。搜了他身上的盘缠,到那妓馆里寻了老鸨卖了个好价钱,只吩咐老鸨务必封了他的武功。鸨母是见过这些江湖人沦落的,慢条斯理说早就叫了人点好xue位了,往后他便只能做在男人jiba下爬的一条狗。 奴子拿了钱,忽而又想起来一事,有些犹豫,后又扛不住鸨母拷问,才终于松了门风:这贱货怀了孩子。 鸨母冷笑一声,身子不干净,便又将那银两讨回来一成。她心里想得却是,玩双儿的客人大都癖好凶残,怀着孩子只怕更招人疼。待那奴子走了,她眉开眼笑地抚着留在房内昏睡的谢语冰挺翘的鼻子,便直接脱了裤子,坐在他脸上挺弄着,嘴里不住地浪叫着,落得谢语冰的鼻尖上湿淋淋的满是亮晶晶的黏液。鸨母爽过一轮后,便唤了妓院中的小厮来,好好将这娇儿郎洗刷一番,她同几个亲信的妓女一起赞叹着逐寸抚摸这武人的肌肤,若不是长了个saoxue,若是做客人倒是极品了。另一个女子浅浅笑道:jiejie又胡说了,这双儿性子最yin贱,等他做了sao母狗,jiejie只怕拿鞭子抽他都嫌yin水要溅到自己的绣鞋上。最后分开修长结实的双腿,拔了头上的金簪挑弄着他艳红的阴户。 等到谢语冰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安置在不知哪方小天地里。自己内力似乎尽数被封住了,他正想动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上捆了细细的锁链。唯一能眼见的活物是廊下养了一只小鹦鹉,这鹦鹉从前他在东海也有一只,只是后来跟了柳行川,旅途劳顿便将小鸟儿托给师妹照管了。今日眼见鹦鹉,自然有几分亲近。他正想问问鹦鹉这是什么地方,便见得鹦鹉抖抖自己的羽毛,开始念着:恭迎贵客,恭迎贵客。 进来的是谁谢语冰已经忘记了,毕竟,世间的嫖客都长得一个样子。是胡地的商人,贩夫走卒,刚赶过市的农耕人,还是殷实的财主? 那散发着yin靡气味的阳具越来越近,谢语冰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插进自己的嘴里,欲溺欲呕,他能感受到那性器充血的硬、兴奋的热和湿黏的sao味。那人逮住他的后脑,交合般顶弄,令他的舌头紧紧贴着jiba伺候,插弄时发出yin靡的水声,让他舔干净柱身上的体液,最后尽数射在他嘴里。谢语冰满脸尽湿,咳嗽着呕出口中腥臭的浓精,顺着他的唇流到了地上。 那汉子不满意起来,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命令他像狗一样趴下来,伸出舌头将地上的jingye舔干净。 谢语冰的眼泪无声地涌出来,还不知以后这些汉子们把他当成母狗来戏弄,连吃饭都逼着他只用舌头去舔水米。 周身肌肤柔滑白腻,偏生性器却是鲜红夺目,犹如雪中绽放的宝珠山茶,更惹人怜爱。他两手被缚,无法挣扎,仰面躺在床上,下边张着腿被人cao屄,另一边张着嘴被人狠插,后边还有人顶着他的屁眼开苞。三名汉子把他夹在中间,那双平日里踢刀的腿现如今全无力气,软绵绵的,被人掰开jianyin。阳具在他的蜜xue中凶狠地捣弄着,插在里面被xuerou紧紧箍着,彷佛插在一只狭紧的rou套里。 他双腿张开,一双手被白绫带捆着,吊在纱帐两角。腿间柔嫩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躏过,插弄得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里外沾满了jingye。其中cao屄的那个正是从前引谢语冰入局的柳家下人,他阴恻恻地笑着,只可惜他家柳少爷还不知道,自己每天夜里都把他这姘头干得流yin水,未来还要让柳少爷的亲儿跪下来喊自己爹,若是个女儿,养大了连着她这yin母一起玩。他俯在谢语冰耳边低声道:柳行川cao你可有这般快活?别做春秋大梦了,他怎么会娶你这个yin贱的母狗当夫人?你的屄就是天生该千人cao万人插的! 听到柳行川的名字,这谢语冰的眼睛突然清明,狠狠在这人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人心下气恨不已,一边下面更用力干一边抬起手在他紧实的臀rou上痛打,口中嚷道:他妈的贱货!你下面的贱屄谁都能插!放松点!贱货! 谢语冰只觉腹内一阵痛楚,这才期许那个孩子落胎,不愿柳行川的孩子一出生就来到这世界上受苦,尽管腹中的孩子已经是他与从前最后的联系。下体被插得红肿,张着的xue口汩汩地流着浓精,显出刚刚插进去的性器的形状,已经合不拢了,可是谢语冰天赋异禀,加上他们以药浸洗了此处之后,这xue第二天又紧如处子。 整个下身都流满了yin水,三张嘴儿都又湿又滑,yin艳之极。 释放过后的男人也有舒服了,低声宽慰他两句的:“想开些,第一个跟第一百个又有什么关系?横竖你都让男人插烂了。” 无论是什么时候,嫖客一来,他就要解衣承欢,轻轻一掀,就露出两条纤长的腿,竟然连亵裤都未穿。除了床上,有时候在桌上,有时候在椅上,有时候在地上被压住像野兽一样交媾。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着肚子还去卖屄!” 只是偶尔有人碰到他肋下的刀伤,才痛得叫出声来,想起自己的手从前是握刀的而非握男人jiba的。众人都忘了他身上还有武功,曾经也是个刀客,只把他当成母狗肆意玩弄。 “sao婊子,这么玩你喜欢吗?” “主人喜欢玩,我就高兴……”他机械地回答着,目光空洞,然后又无力地合上,那小厮见了却有些担心,他莫非是想自杀吗,小厮眼珠一转,便偷偷将此事告诉了院里的老鸨,于是那老鸨派那小厮将他看得更紧,时常不给他吃饭喝水,只等那些汉子走了,这小厮才登场戏耍他。趁着他被人玩完脱力,直接将jingye射在他的脸上,“爷爷的jingye给你洗脸。”又取出腰间拿人的铁链,抖手捆住他的身体。谢语冰身子一颤,这小厮便像牵一条狗一样将他牵去药浴。在花楼里也还有妓女和男娼都偷偷开了窗看他在地上爬,听说过前些日子被送来的双儿还是个双身子,还有个极品的尻xue,一碰就出水,贱得不成样。谢语冰低着头,即使那夜有最皎洁的月光也照不清他的脸,他想,我如果要脸,就不会让那么多男人干了。是不是他真的是个天生的贱货? 小厮跟门口守夜的行了个招呼,守夜的邪笑了两声,挑起这母狗的下巴,满脸都是yin精,挑了眉毛:“该说不说,这人倒真和前些日子和柳家那二十四郎邀请的客人有几分相似。” “一个宗门出身罢了,听说他们刀。宗当年还和东瀛人有关系,想必是将那春宫图研读透了才来中原摇着屁股卖sao。” “也是,这母狗这么贱,也配被那柳家的少爷玩吗,是我想多了。” 那小厮甩了一把狗链,谢语冰便又细细地颤抖起来,“你看,他又想被cao了。” “好哥哥等下让我一起耍耍这母狗的贱尻可好?”那守夜的看着他那个尻眼还在往下滴水,之前有人尿到谢语冰身子里,屁股被打湿了,又白又亮。 “那自然,你等下只小心点别被这疯狗咬了。说来也怪,被这般调教的早就沦为痴傻得只知道翘屁股的贱货了,偏他还停留几分神智,偶尔客人说了不好听的,还要上嘴咬人。” “mama不罚他吗?” “有些气性才更好耍,不然躺着只如个死物,有什么性趣?mama可舍不得,这母狗肚子里还怀了个小狗呢。”那小厮越说越来劲,往谢语冰屁股上踹了一脚,“自己爬进去洗了。” 谢语冰低哑地嘶叫了一声,只是他今日唯一饮过的还是客人的浓精,声音沉得也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竟不要打胎吗?” “他月份不大,一来有客人就喜欢cao这大肚的孕妇,二来若是做那事儿时孩子掉了,mama不得又讹上一笔。”小厮精明地给他细盘着这其中的心思,谢语冰呆呆地抬起头看了天上的月亮,便背了他们自己去沐浴了,这也是他为数不多能放松的时间,泡了药浴依然是雪白滑嫩的躯体,只是有些污糟却怎么也洗不掉了。 最近谢语冰天天和同一个客人待在一起,他待在席面上陪客人喝花酒,但是下一秒那个客人就将他按在桌上,掀开他的衣服,往他的屄里塞了一枚饱满圆润的李子。客人每天都住在他房间里,廊下的小丫头说那是个很有钱的公子,说是要连着这家妓院一起开赌场。风月总是和金钱脱不了干系的。谢语冰恍惚着跪下去挨cao,从后面进那东西插得最深,而他不用看见客人的脸,所以他最喜欢的体位就是被后入。他眨着眼睛想,这个公子姓什么来着,可是他脑子里空空的,就好像他的屄和屁股一样每天被人灌满jingye,黄黄白白地流下来,他开始恶心得日日叫骂,现在那些jingye流到他的脚面上他都没反应了。 那公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往里面又塞了一根粗大的假阳,说白腻得紧,要是再肥些就好了,可有药催一催吗? 谢语冰翻着白眼又迎来一次高潮,他是不需要回答的,他在房里,只是一个谁都能骑上来的rou套。他唯一被允许的出声,就是呻吟助兴和学狗叫。 他想,其实这个有钱的人还不错,至少他只用伺候一个人,等他把自己玩腻了,就会自己走了。所以那公子第一次偷偷跟他说要赎身的时候,那双迷茫的眼睛就像突然找到了群落的羔羊,他舔掉了唇边的jingye,悲哀地意识到这只是床笫之间的玩笑话。可是像这样的话,自他被卖到这里也没有人跟他说过。 但是当他第二次提到的时候,谢语冰心里好像真的动摇了,他一生直来直去的,经历过最大的骗局就是在这妓院里,他现在所能见的也不过这一方小小的厢房而已,于是他感受着那个客人阳具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似乎对着那个隆起的肚皮格外喜欢,又舔又亲。 然后谢语冰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问我的孩子怎么办。那公子将他揽进怀里,你喜欢的话就生下来,谢语冰问他真的吗,他邪笑了一下,拉着谢语冰脖子上的项圈,你学狗爬给我看。 后来那人果然把他从小小的厢房里带到了外面喝花酒的地方,谢语冰想,这里离霸刀山庄远得很呢,谁会认识自己呢?只是后来他在和兄弟喝酒上头的时候,他的同伴揪着他的头发说这可是这家店最yin荡的母狗,他不习惯这样抬起头来被人观赏脸,所以闭上了眼睛。 一杯酒直接浇在他脸上,还好不是jingye和尿。他失神地望着那个包了他一个月的公子,他仍然是笑嘻嘻的,炫耀道他什么都会干的。前两日我说要给他赎身,这贱货真信了,原先爱答不理的,最近早上还知道主动骑在我身上喊我起床。 一根针好像又扎进了他的心里,谢语冰木木地像个玩偶一样任他们摆弄着。 其中有人说这母狗的肚子真是碍眼,打将流了算了。他才剧烈地挣扎起来,被人用力扇了几个耳光,那人本是无心,见他出了烈性子才兴奋起来,当着大堂所有客人的面掀开他的衣服用拳头、用鞭子狠狠虐待那个白软的小腹,看他被抽得蜷成一团。 谢语冰看着众人眼里的嫌恶,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痛意不断从下体传来,他虚弱到了极点。他想,就是被自己的横刀腰斩死了也比这样好。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落过泪了,但是他以后还有流泪的机会吗,他马上就要死了。 死之前,他突然很想杀人,用刀割断他们这里每一个人的脖子,尽管他已经是一把被折断的刀了,比樵夫的柴刀还不如。 忽然一片蹄声打碎了这妓馆里不少人的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碎声,一骑红尘滚滚而来,雪白的骏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一个人走进门,他周身围了绒白的狐狸毛,戎衣紫锻,别无装点,却自有一种华贵的神采。他的一众侍从均低着头恭顺地跟在他身后,若是有人细心就能看出来那侍从每一个都一身的杀气。那贵公子静静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明艳逼人的脸,笑吟吟地望着众人。 众人皆叹,像这般容貌气质的公子,不知是多少闺阁中的小姐的梦中情郎,怎么会来这等妓馆呢。 老鸨使着眼色领了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已经迎上去接待他:“这位公子快坐下歇息,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 “无妨,普通的茶水就好,家里有个不成器的东西走丢了,我一心急着找他才到了这地界。” 老鸨一时落了脸,只是眨眼间又立刻换上一副殷勤的神色,贵公子沉吟了一下,“给我的侍从们上这里最好的酒,倒是辛苦他们陪我任性一趟了。” 贵公子盯着那堂里刚刚被推在地上虐打的那个人,那人下身渗出鲜红的血来,他盯着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在这当儿,他的侍从却将小小的薰香炉放在桌上,又拿了帕子将桌椅细细擦了一遍,才请公子上座。 但是他只是盯了一眼那个椅子,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儿最便宜的娼妓是多少一夜?” 老鸨满腹疑惑,这公子的架势岂是点下等妓子的样子,不过还是顺从地回答他,五十钱,是个双儿,前后都能用。不过他刚刚被客人伤了。 “那最贵的呢?” “现在兴的月娘、棉儿几个水嫩身段好会伺候人的一夜十两。” 没有人注意谢语冰的呻吟,妓馆里死一两个人不是稀奇事,何况他没有名牒,买进他的时候就是个黑户,用席子一卷扔到野外,无人管的。 贵公子手里轻轻转着自己袖子里的薰香壳,他忽然抬起头,将四周都扫视了一遍,徐徐走到那滩血面前,也不管那袍子被尘灰和血染了。他挑挑眉毛,指着那个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朗声喊道:“老板,我要他。” 堂中的氛围一时间凝固了,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老鸨陪着笑,这人还正在陪那几位爷呢,他犯了规矩惹了不快,何况这等下贱的娼只怕伺候不了公子,言外之意是让他换一个。 “这倒是。一看他就笨的出奇,但是他的血把我的衣服染脏了,我要他赔。”贵公子直接将那个薰香壳扔在地上,用靴子轻轻挑了他的脸起来。 那张脸上都是血迹斑斑的,还有刚在地上被打出的淤青,但是他皮肤极白,衣袍几乎都被那群人撕开了,露出来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泥圈里打了滚的小羊,“真脏。” 还请公子也看在我们小店的规矩,换一个。老鸨还没说完就被贵公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不就是钱吗?我出一百两,把他给我,现在。” 那几个本来在虐打谢语冰的人这时候都瑟缩着往后,不想被这公子盯上。他笑起来,“还真是什么人都可以cao你了。”话到尽头,他拔了系在腰上的短刀,刀风一动,屏风上已经溅满了血液,几个人头骨碌碌落下来,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他蹲下,动作轻轻地将谢语冰翻了个面,谢语冰此时眼神涣散,似乎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能像具尸体一样躺在血泊里。他抬了眼睛,那侍从便自马车上取了锦衾,他抖落开如花的锦绸,将他裸露的身子盖好。做完这一切后,他伸手捏了捏谢语冰的脸颊,那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一块好rou,“明明是少爷我养的人,怎么现在看着和别家的畜生也没什么区别呢?” 堂里的人见了那人头点地,早就乱成一锅粥,都想从这个风月楼销金窟赶紧离开,但那些侍从都守着门,其中领头的那个已经往桌上丢下了一袋钱,里面装满了银两。 “大夫呢?”他侧过脸,问了一句,一个少年侍从俯下身子与他耳语了两句。他叹了口气,笑着同那少年说道:“阿平,你看他这荒唐样子。”那少年却不敢抬眼往那个人身上看一眼,只是守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背了我来当贱货,真是混账。”贵公子突然拧了眉毛,眉宇之间都是怒色,抬手便对着他的脸扇去,留下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然后他又自顾自地喃喃着:这肚子有几个月了,边说着边挺身抱起谢语冰往马车上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没抬足迈过那门槛,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黑清清的眼睛里一派天真,勾起唇角轻轻地说“再见啦。” 侍立一旁的刀终于出鞘。 他拿了白玉杯喂了两滴水在谢语冰的嘴唇上,谢语冰好像因此回了神,费尽力气才睁开眼睛看见柳行川那张漂亮的脸。他发边的珠子垂到自己脸上,凉凉的,痒痒的,好像提醒着他还在人世。大夫上车摆弄着他的身子,又是施针又是点xue,抬着他两条腿让他把那个死胎送出去。他迷迷糊糊地想,柳行川的马车上总是爱铺一层厚厚的织锦毛毯,这下一定全被自己的血弄脏了。大夫在做事的时候,柳行川坐在一边,并不干预,也不出声,手里百无聊赖地摩挲着那短刀的刀柄,他甚至没有背大刀来,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出身霸刀山庄。他的情郎被人卖到妓院里,无论怎么说都是一桩丑事,他也没有让人把自己妻子的屄看尽的癖好。 不知过了多久,谢语冰以为就睁眼该是一双新的爹娘在跟前了,然后他感觉到柳行川将他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不紧不慢地拍着他的后背。 “醒了?” 谢语冰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哑得发不出声。 “别说了,快回柳家了。”柳行川脸色一沉,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才缓缓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后别做这样的蠢事了。”说到最后,他面上又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谢语冰知道他还在生气,可是他已经没有讨好他的手段了,他下面像撕裂了一样疼,他的嘴角刚刚被揍出血,连张开口说话都做不到。所以他只是躺在他怀里,盯着他腰边的那把刀,上面和他一样沾了很多血气,柳行川虽然洁癖,唯独对宝刀染血不那么讲究。 他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噩梦,嗅着柳行川胸口好闻的薰香味道,一滴泪珠顺着他的脸流到柳行川的胸口上,濡湿了几寸肌肤。 谢语冰回来将息了一个月,终于出了他的院子。请来的大夫日日都来问他,柳行川本人却从来没来过,谢语冰望着四方的天,沿着长长的回廊,四周的仆人见了他只低头敛声,偶尔有胆大的才敢招呼他一声谢公子。 他跨过院门槛,停在寝阁门前,扇门半掩着,正对着第一道屏风,跪下去叩了个头,开口道:“我来向郎君请罪。” 阁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茶盏扣在桌上的声音。 细烟袅袅,中途还有婢子越过他往薰炉中添了几粒暖香丸,馥郁的异香绕着屋内,极为芬芳。谢语冰已跪了三个时辰了,开始还是直挺挺的,到后来双手撑在地上,膝盖以下几乎都失去知觉。 阁内的人慢悠悠地说:进来吧。谢语冰眼盯着地上的彩毯,没有起身,四肢着地膝行进屋内。柳行川歪身半倚在榻上,腰间挂着宝钿长刀,周身薰濡了沉水香,倦倦的,像春睡初醒的猫儿。 谢语冰跪伏在地,轻轻地说:“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柳行川笑起来,“你性子倒是变了。” “柳郎不喜欢吗?”谢语冰俯首在他膝盖上,用脸蹭着他的大腿,温暖坚实,还有让他迷恋的身体上的气味。 “我还以为你伤养好了又要一个人悄悄走掉。”他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阴阳怪气地说,“这回不跑了?不背着我找别的男人了?偏要去做那下等的妓子。” 谢语冰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当没听见。然后他感觉到柳行川的靴尖轻轻碾了一下他平整的小腹,“之前还在这里的孩子是我的还是外面野男人的?” “是您的。” “又想骗我。”柳行川瞥了一眼他低眉顺眼的畜生样,淡淡地说:“起来坐吧。” 他扶着榻边慢慢站起,腿都在打哆嗦,中途虚了一步又跪倒下去,柳行川没理他,眼睛望着燃尽了香的薰炉。 “坐我身边就行了。”看着谢语冰站起来还要去摸那桌边上的桑木凳,柳行川开口道。 柳行川见他低着头坐下,“这两天下面还流血吗?” “不流了,谢郎君关心。” “嗯,你回去吧。” 柳行川手腕一翻,从袖口拎出一只镂金的薰香球,轻轻放在桌上。 谢语冰愣住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自己被骗入妓院遭人强暴,丢尽了柳行川的脸面,他怎么敢期待柳行川还接纳他呢。 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没廉耻的贱货……谢语冰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说什么呢?” “……无事,我先走了。” “算了,你腿上不方便,今天就住在偏阁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谢语冰动了动唇,他勉强自己想笑一笑,却没成功,感觉到自己的yin液在湿答答地滴下来,他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好了,不要哭了,怎么我出去一趟变得这么爱哭?”柳行川终还是忍不住,展臂将他搂入怀里。 几日前没说出的话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此刻吐露了。谢语冰哭道:我的身子被那群人玩脏了,丢了你的孩子。 柳行川抱着他,半晌没说话,和门口的侍女对上眼睛,那婢子便退下了。 “脏了就洗洗。”柳行川边说边吻了一下怀里人的耳朵。 浸泡在热水里,谢语冰才有那么一丝心安,他眼神空洞洞的。刚才柳行川亲自解开他的衣带,让他慢慢洗澡,柳行川看见自己腿间的黏液时显然一愣,于是他还没有入水,脸上就红得像熟透了的虾。他不敢去看柳行川的眼睛,所幸柳行川也是在他后背,用浴盐在擦他的后颈、腋下、背脊、腰窝,又用掺了香膏的澡豆化在他身上,满室盈香。 “香喷喷的,一点都不脏。”柳行川凑在他颈肩,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们好多人都……” “等下给你下面上药,你自己洗好不好?我怕弄疼你。” 谢语冰怔怔的,然后拉住柳行川的手腕,小声道:“行川真不嫌我脏吗?” 柳行川道:“真的。卿卿怎样我都喜欢。” 谢语冰抿着嘴一笑,牵着柳行川的手去摸自己的屄,那处前些日子因流产留了伤,现在已经结痂了,痒痒的。掠过白净的小腹,敞露的阴户碰到柳行川的手指尖,立刻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谢语冰有点不好意思,喃喃念着:“好浪的屄。行川喜欢吗?” 柳行川并没有进入那两瓣rou唇内jian他,只是轻轻抚过他的阴埠,将yin液擦了,便擦干手摸着他浓如云的头发。“等伤好了我再碰你。” 谢语冰咬着牙才能不让那呻吟声从口中泄出,面上春色,忍得极辛苦,他下面一见柳行川就流水,刚刚只是被摸了一把,就忍不住喷了sao水。 柳行川生得艳,眼睛下面一枚小痣像也会说话,天生的风流颜色,那张脸凑过来和谢语冰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亲上,只缠绵了一会儿,谢语冰就轻轻将他推开,侧过身子,压着哭声啜泣:“我这样一个下贱的人,半点都配不上你。”谢语冰这被调教过后的身子缘是动了情,下边越发想要,可是一想到这里,就越觉对不起柳行川。 待他哭声渐止,心里的郁结才散了些,柳行川握着他的手,久久未言语,一会儿才道:水要冷了,出来吧。他起身转过去对着窗槛,听着谢语冰自己窸窸窣窣擦干身上的水慢慢穿衣的声音。 然后他被抱住了。谢语冰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用力地嗅着他身上的体香。“行川若不怪我,把我当个婊子rou套使,能扮母狗给你玩,能天天摇尾巴给你看,我就满足了。” 柳行川叹了一声,他昔日最趁手的刀,最好的朋友,最亲的情郎,如今成了这样,他垂下眼,一点点将谢语冰搂住他腰上的手指掰开,转过身看见他惊恐的样子,挑起他的脸,一边缓缓道:“卿卿白得像个瓷娃娃。从前第一次见到你,在扬州擂台上,原以为你是个不会武功的花架子,但是后来认了这双握刀的手,我都很怕。你的刀还在吗?” 谢语冰犹豫三分,想起那日他们为了折辱他将横刀刀柄尽数插入他xue中,绝望地摇摇头:“找不到了。” “那我再锻一把刀,我等着卿卿再握着刀的时候。” 谢语冰低着头,喉咙里含糊地过了一个嗯字出来,帮柳行川解着腰带,他手上灵活,三两下就落了扣,柳行川赶忙握住他还在动作的手,无奈地苦笑道:“今晚只睡觉好不好?” 谢语冰悻悻然松开手,身上散出一股媚人的香气来,对着柳行川掀开衣摆,他没穿裤子和鞋,只裸着下身,白光光的,那个yin屄又在发情了,水灵灵地开合着想要吞入些什么止痒。 柳行川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解了衣服拥他同寝在床上。正准备剥了亵裤时,才听得谢语冰讪讪道:“用手也可以。”谢语冰脸上飞红,心上人的温柔反而让他不自在,让他越发轻贱自己,耻不可当。柳行川闻言松了口气,只用了二指揉搓那娇嫩的xue口。谢语冰下体又胀热起来,扭着细腰迎合着手指的插弄,yin态十足,yin水从xue内不断地涌出,淌得柳行川满手都是。柳行川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手指纤长,一下就探到了谢语冰的花心,戳弄几番,又揉了几把他那花唇中间泛着水光的的sao豆子,终于才得了高潮出来,只是他前先喷过一回,这次便不多。yinjing前端慢慢渗出jingye,柳行川替他擦干净下面,又拿了药膏直接抹在自己手指上,轻轻给他的伤口涂抹上去,有股淡淡的凉意。 已经连射精都做不到了吗?柳行川皱着眉,用巾子垫着那个被剃干净毛的下体。 “行川,要不要我帮你……用嘴……含出来。”谢语冰嚅嗫着,其实是他的喉咙痒痒的,想吃男人的jiba了。 手指所触的地方都是湿滑的,柳行川看出他的紧张,亲了亲他的嘴唇,“没事,等下自己就消了,先睡觉吧。” 谢语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我的嘴很脏,不要用嘴亲我了,我只配给行川舔jiba。”说完他就闭了眼睛,也不等柳行川回答便蜷在被子里。柳行川吹灭蜡烛,只见得斑驳的烛泪流了一滩,手上还有微微潮湿的触感,他发着呆,下面硬得他有些难受,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躺下。 谢语冰听到他解衣领扣的声音,腿间又有点湿了,他夹紧腿想,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流掉多好,那样柳行川的jingye就永远和他结合在一起了。好在他悄悄问了大夫,他还能怀孕,他还可以把柳行川的一部分锁在自己的身体里整整十个月,就好像他天生是柳行川的刀鞘一样。 想到这里,谢语冰浅浅地笑了,无论变成怎样的畜生,他都还是想守在柳行川脚边,敬他爱他。原来他在扬州的擂台上斩出那一刀,就命中注定要做他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