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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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1979年一月一日,中美正式建交。四月,中国提出不再延长中苏盟约,9月前往苏联进行中苏关系正常化的谈判。1979年12月3日,中苏国家关系第一轮谈判结束。 注意,这个苏联是苏修!即将发动阿富汗战争的苏修!全球扩张进行到高峰的苏修! 冬天的莫斯科是冰雪的国度。漫天大雪无止境地落下,目之所及一片茫茫;红场已化作一片雪海,圣瓦西里教堂也未能幸免,糖果色圆顶笼在密不透风的雪里,如同撒上洁白的糖霜,让人联想到古老的俄罗斯童话。 这些景象都能在克里姆林宫视野最好的房间里看到;这是个中式风格的房间,照客人的喜好精心布置过,即便有很长一段时间空置着,这里的陈设也一切如常。 苏联正坐在窗边,看着北风裹着雪花撞在玻璃上;他的东方客人正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由暖黄的灯光笼着,晕出柔和的轮廓。 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从前,中国访苏时大多住在这里,有时一住就是几个月;苏联也常来这里坐坐,他们对窗外一年四季的景象同样熟悉。那时他们亲密无间,无论是热烈的讨论、沉默的陪伴还是天南海北的闲聊都令人愉快。 可现在,房间里似乎有种尴尬的,凝滞的气氛;没人开口说话。或许他们已经在持续两个月的谈判里说了够多的话,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 “两个月来,我们没有任何私人性质的会面。”最终还是苏联打破了沉默,“而你明天就要走了。” “明年第二轮谈判的时候会再见面的。”中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但愿到时候能取得令双方都满意的成果。” 他的语气足够公事公办,好像此时仍然在谈判桌上。 “如果你仍然坚持所谓的‘三大障碍’问题,很难说能取得什么进展。”苏联回应道,“我们本来早就可以开展关于两国最|||高|||领|||||导人会面的讨论;所有关系正常化的举措,经济、科技、贸易、文化的交流,今年就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偏要先谈越南和蒙古的事,这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毫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中国冷声说,“你利用第三国从北到南对我进行军事包围,把四分之一的陆军、三分之一的空军、三分之一的导弹都部署在边境上,时时刻刻威胁我,恐吓我。现在,你要我接受这一切,容忍你的霸权主义行径,来与你相亲相爱——开什么玩笑!” “军事威胁,霸权主义?”苏联反驳,“难道你就没有在边境驻扎大量军队来威胁我?我为何要单方面同意你的撤军要求?考虑到今年二月解放军对越南的侵略,我也有足够的理由说你是霸权主义。” “你支持越南侵略柬埔寨,进犯我的边界,还不许我回击吗?” ——很明显,他们又陷入了无休无止相互指责的局面。 “红色高棉的恐怖统治早该结束了,越南帮助柬埔寨人民推翻暴政的行为无可非议。反倒是你,侵略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和美帝国主义越走越近——”苏联冷笑,“我知道,你与美国早就结成了军事联盟来对抗我,和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联手对抗社会主义阵营,这简直——” 中国打断了他的话,“中美间是正常友好的国家关系,没有所谓的结盟。不过,我原则上反对一切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而打着社会主义旗号恃强凌弱的国家尤为恶劣,是一定要联合所有可团结的力量来反对的。” “对你而言,美国也是可团结的对象?” “和你比起来,是的。” 苏联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几年,美国的霸权主义已经收敛了不少,比如顺应巴拿马人民的意愿废除了不平等的美巴条约,将巴拿马运河还给它原来的主人,这件事是很值得赞赏的;至于从南美和非洲撤军、主动削减核武、和东欧国家建立良好关系,都表明美国对于改正一些错误、维护世界和平是有诚意的。” “诚意?这不过是帝国主义暂时虚弱胆怯的表现。美国佬的真实嘴脸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苏联近乎咬着牙说,“你还真愿意信他?” “至少他做出了实际行动。”中国反驳,“而你,在美国已经退让的情况下步步紧逼,不断扩张,增加核武,视和平协议为无物。要论谁是世界和平的头号威胁······唔!” 苏联的动作很快;他话未说完,猝不及防下被提着衣领“砰”一声甩到桌上,头撞得嗡嗡直响。 “这是做什么?!”东方人愕然间试图挣扎,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快放手!” “你还真是喜欢他······难怪一和他建交就急着结束我们的盟约。”苏联人似乎在笑,但他的眼神极沉极冷,如同一场暴风雪的前奏。“难怪谈判这么久毫无结果······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你用来和美国交易的筹码而已——你根本就没想真心与我和好。” “这跟美国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的所谓盟约早就因为你名存实亡了!”中国气得狠了,猛一发力试图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未果,反被苏联牢牢扼住了手腕;在北方巨熊压倒性的力量和体格面前,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你在边境上用武力威胁我,现在也试图用暴力逼迫我,还有什么好谈判的!” “不谈判好啊。我早就受够了。”苏联钳着他的双手扣至头顶,“你和美国偷偷来往,我忍了;你与他公然建交,我忍了;你们在印度支那联合对付我,我忍了;现在,你想结束与我的盟约,我也接受了。” “至于别的,我不想也不愿谈了。” 之后的事情如同荒唐又清醒的噩梦。 高大的斯拉夫男人死死压住他,将他的尊严一层层剥下。 没有一点挣扎反抗的余地。 苏联抚摸着他腰间一条早已淡去的疤痕,说:“你还记得这个伤吗?” “我的伤太多了。记不得。”他冷硬地回答。 “我却记得清楚。”苏联语气温和地说,那双冰蓝的眸里似乎带上一丝柔情。 “那时的你,那么瘦小,那么顽强,乖巧地由着我缠上绷带,明明很疼却忍着不出一声。我要你留在营地休息,你却说,同志们都在冒着敌人炮火冲锋陷阵,这点伤算什么?说什么都要拿起武器去前线,怎么劝都不听。” ——听起来是很好的回忆——如果苏联此时没有压在他身上,用皮带缚住他双手的话。 “如果你想探讨什么值得纪念的过去,先放开我。”他冷声说,“否则,我不觉得你现在提起这些有什么意义。” 苏联笑了:“不,我是想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不,怎么可能—— 东方人瞪大了眼睛,感到苏联一把扯掉了他的腰带。 他的身体发冷,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越来越多。 “……为什么?” 他的声音愤怒又悲伤。 苏联的手抚摸着掌下战栗的肌肤,从上到下,似温柔又似凌迟。 ——我亲爱的小布尔什维克,看起来那么强硬固执,内里却那样柔软可爱,我还记得,那一年我的生日,他千里迢迢拉来一整列奇奇怪怪的礼物,满脸忐忑和期盼地送到我面前;我记得他仰着头向我道贺时仰慕和羞涩的神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看着我了。以后也不再会有了。我最优秀、最骄傲的学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面前包上了一层硬壳? ——想狠狠地打碎这层硬壳。为什么不肯服软,为什么不听话?只要顺从我就好了—— “都是因为你。”苏联之前那一丝温柔都消失殆尽,猛地握紧身下人的双膝向两边打开,“是你,先背叛我,伤害我,毫不留情,毫无留恋。那我,又何必再在意你的感受?” 东方人挣扎着,上身鱼似的板动,拼命想要收拢双腿;无济于事。他感到一样硬烫粗硕之物抵进了股缝。 “不——”他挣扎地更剧烈了,面上露出鲜明的羞愤。 “苏联——你疯了!强jian另一个主权国家,这会是严重的外交事件!” “能有多严重?比那年珍宝岛还严重吗?”苏联冷笑着,阳物抵在那细小的xue口试图进入。 ——不行,太小了。 他提起桌上的茶壶,毫不留情地将细长的壶嘴插进那处,向里头灌入温热的茶水。 “我不想与你开战。”中国紧张地吸着气,液体流入身体,感到极度的羞辱与不适,“但……没有下一次谈判了,我们的关系……不可能正常化了。” “哦。”苏联将茶水尽数灌进他的身体,抽出壶嘴,伸指捅了进去,在润湿的xue道里慢条斯理地抽插。 “我也没指望和你修复关系。我们甚至一度交战。就这样吧,不会再坏了。” 他的手指在直肠中逡巡,按住一点指腹大的突起,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战栗。 突然的快感让中国不知所措了;他愣愣地呻吟了几声,才反应过来,愤怒地瞪着苏联。 “好吧——你不在乎,可你——苏维埃,你是我们的——社会主义联盟的大家长,你现在的所作为——你真要做个——” 苏联笑了,他觉得这人真是可爱,可爱到想嚼碎了含化了吞进肚里。 “你想说我是强jian犯?”他觉得好玩似的,按住那一点不住地揉,欣赏着他麻烦又固执的南方邻居扭动战栗,露出如何羞耻的神情。 “没关系。你以前一直指责我是战争犯,我都不在乎。强jian犯总不比战争犯更恶劣。” 苏联用手指jian够了那柔软小洞,抽出了手。 中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翻了个面,摆成个双腿悬空垂着,臀部翘在桌沿的姿势。 旋即,苏联箍住他的腰,分开他的腿,径直撞了进去,粗长的性器一贯到底,迅速抽送起来,大开大阖,干得他浑身发抖。 平素温和守礼的东方人终于破口大骂道:“苏修!你这——毫无下限、卑鄙无耻的东西!你凭什么做苏维埃的国家意识体?!” “凭什么?凭我现在能把你按在这里cao,但你反抗不了我。” 侵入的攻势愈发猛烈。那东西太大了,几乎要干穿直肠。他像个小动物,或者什么玩偶娃娃,在高大男人的掌中翻来覆去地玩弄,被摁在胯上肆意cao干,响亮的、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室内回荡:茶水仍留在他体内,不用看也知道,那处正被捅的水液四溅,放浪地含吐着男根,像个—— “yin荡的婊子。”苏联评价道。 那枚可爱的,细窄的xue被生生cao大了,妥帖地裹住侵犯的凶器,柔顺又热情。 ——我的小布尔什维克,即便性情顽固地使人恼火,身子也是诚实可爱的。 ——还有别人见过你这副样子吗?比如—— “你不是喜欢拿美国佬和我比吗?”他们已经换到了不知第几个体位,苏联坐在椅上,将比他纤细得多的东方人兜在怀里,托着臀部起落着。 “来,说,谁的家伙更大?”他猛地一顶,插得极深,顶出怀里人一声泣音。 “谁cao的你更爽?” 中国已经被干得恍恍惚惚失了神志,什么都听不见,嘴唇微张,高高低低地逸出呻吟,又被扣住后颈狠狠吻住,几乎不能呼吸,喉间发出微弱地呜呜声。 等苏联亲够了,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就见他已颤着睫毛滑下许多泪水,孩子似的呜咽起来,抽噎着说着什么。 “北辰哥哥……你在哪里呀?我……我好难受……哥哥……救我……” 北辰……那是谁?好像是……我? 苏联忽然感到十分的恼火,他扼住东方人的脖颈,怒道:“看着我,我是谁?你想向谁求救?” 因缺氧和疼痛的刺激,中国本来失神的眼睛终于聚焦,似乎清醒了。 “你是苏修。”他的声音又变得冷硬,“我在唤我的北辰哥哥,和你没有关系。” 苏联却没再生气,竟露出嘲讽又怜悯的神情: “别自欺欺人了,从没有什么苏修,也没有什么北辰哥哥,从始至终都只是我。真可怜。” “不!你,苏修,是个披着红色皮的沙俄,不是真正的苏联!” “沙俄……”苏联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唇角勾起让人悚然的笑容,“那个被我亲手毙了的老家伙。但他仍然是我的父亲,我继承了他的全部遗产和基因。他想要你,蚕食你,肢解你,占有你;我只会比他更可怕。” “别胡说八道了,那是你,不是苏联!苏联和沙俄完全不同,他更高尚更无私,他为列宁和马克思的理想而存在!你不会懂的。” 苏联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什么完全不同?你看,我父亲对你做过的事,我哪样没做过?” “仔细地,回忆一下吧,比如,29年的满洲里,中东铁路,记起来了吗?” “你最勇敢顽强的东北义勇军,最开始就是为了对抗我而存在的啊。” 中国面色骤变,睁大了眼睛。 “你……以铁路归属之由,入侵东北,轰炸满洲里、海拉尔,趁机占领抚远三角洲直到今天……我怎么可能忘?” “记得就好。很快,日本就发动了九一八事变,都是受我的鼓舞啊。” “你最大的苦难——都来源于我。” 苏联看着东方人面色变得惨白,仍微笑着,吐出最残忍的话语。 “记住,你喜欢的、敬仰的那个苏联从来没有存在过。” “都只是你一厢情愿,那样相信而已。” ——是啊,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苏联……真的存在过吗?哪怕只是某个瞬间—— 中国似乎被抽走了魂魄,好像真的是个布娃娃,苏联怎样对他,他也无力反抗了。 他再次回神时,发觉自己正被抵在窗户上,下身麻木地接受着侵犯,教堂圆顶在他泪水朦眬的眼中模糊一片。 这场景似曾相识,耻恨的情感也似曾相识;他终于在恍惚间想起,这样的事,似乎在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上一世也发生过······多么相似,耻辱、痛苦、无能为力,也是在这里。 这个中式的房间——沙俄时期就有了。 他几乎闻到了罂粟花和鸦片的味道。 ——重生的共和国最厌恶的、尘封的过去。耻辱、堕落、弱小、任人鱼rou—— ——可也是在这里,有他曾经所珍惜的时光,和他最亲密的兄弟、同志、老师的—— 他终于感到如坠冰窟,浑身战栗。 ——原来,从一开始就…… “这个地方……这个房间……你什么都知道,却一开始就让我住在这里……一开始就……” “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 “沙俄的确……比不上你。” ”他羞辱我的花样比你多得多,但哪一样都及不上你——从里到外、从心到身——” “我笑自己蠢,信了你做出的假象。哈……北辰……北辰哥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 苏联不知道“北辰”的意思,中国曾经给他解释过,但他早就忘记了。他只是喜欢那人这样唤他时,面上满溢的快乐和孺慕。 中国这样注视,这样呼唤他太久,久到他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就该拥有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不再这样唤他,也不再这样注视着他了? 他不知道。 “我把所有最真挚的向往,最崇高的理想都投注在你身上……” “我把最纯真最热烈的一颗心捧给你,你——却从未在乎过。” 中国一边笑着,一边掉眼泪。 “原来,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个……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用来发泄欲望和怒火的东西。” 他笑得浑身发颤,眼泪如泉涌。 “一百年两百年,你待我都那样坏,只那短短十几年待我好,我却再也忘不掉……哈,我怎么这样贱!” 他的声音愈来愈小, “你我之间……应当只有恨。最好……什么瓜葛也没有。我宁愿……你从未待我好过……” 他不再说话了;他的身心都疲惫不堪,终于颈子一侧,昏了过去。 苏联抬起他的头,轻轻拭去脸上糊着的泪水。 中国,他南方的邻居,曾经亲密无间的盟友,后来又让他头疼不已的对手——现在,似乎终于乖巧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成为他的东西了。 ——不,我比谁都清楚。我从未拥有过他。 ——也不再有机会了。 ——我曾经……是拥有过他的爱的。 ——是我先放的手,是我先让他失望,是我将这爱弃如敝履……是我不配得到那样的爱。 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一口气,将被他折腾得一塌糊涂的人抱起来,向浴室去了。 第二天清晨,苏联接到克格勃传来的消息,说中国与其他中方谈判成员天一亮就登机走了。没有通知任何苏方人员。 雪仍旧下着。 那人的气息已经飘远,如同一只一去不归的大雁。 ——我的小布尔什维克逃也似的飞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他此时一定恨极了我吧。 恨也好爱也好,他们之间终究有些瓜葛,那些深刻而沉重的过去,那些或欢欣或惨痛的回忆,都不会无声无息没于历史的河流。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这一片冰寒之地,曾经因为谁融化过? 以后不会再有了。从冰冷到刺痛到麻木的空洞,那里已成为永久的冻土。 “还有别的消息吗?” “阿富汗28个省中的23个省都出现了部族游击队,同政府军作战。阿明仍在顽抗。” “是时候行动了。” 苏联面无表情地下令。 “杀掉阿明,控制阿富汗。” 克格勃官员大惊:“这是入侵一个主权国家,会遭到全世界的谴责的!” “入侵?谴责?”他无所谓地笑了,“这都没什么关系。任他们说去吧!” ——早已不可能得到那人的认可了。 ——没有了那人的认可,别人的看法也毫无意义…… 1979年12月,阿富汗战争爆发。中国回国后不久就接到了苏联发兵阿富汗的消息。 次年春,第二轮中苏国家关系谈判由中方宣布终止。 国家间的正式外交举措就此断绝。 中苏实现关系正常化,似乎已经遥遥无期了。 1980年七月,莫斯科举行第22次夏季奥运会,遭到六十三个国家的抵制,其中就包括了中国。 奥运会开幕式上,苏联站在高处,看着恢弘崭新的场馆与精心设计的演出,却未感到任何的喜悦。 ——和美国一起反对我,抵制我的奥运会……甚至一个人都不曾派来参加…… ——当初,莫斯科申奥成功时,我构想了多少次你我的国旗一同在赛场升起——然而现在都不可能了。 ——奥林匹克赛事第一次来到社会主义国家,这份荣耀本应由你我共同见证。你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来。 ——这不奇怪,不奇怪……你本就恨透了我,不再想见我了。 他想起那人从失望到绝望的含泪的眸子,本以为封冻的心又隐隐作痛。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仍如同以往那样,孺慕地望着我。 这样热闹宏大的场面,你一定很喜欢,会与我一起逛遍所有的场馆,像往常那样爱买冰淇淋,你和我一人一只。 ——可我们再不能回到过去了。 ——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