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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钱,从此就和你没关系了?”孙道然眯眼:“你话说得好奇怪,好像你和我有过关系似的。”何风晚双唇紧抿,暗暗攥紧拳头,对他言语上的轻薄不予理睬。“你不想搞清楚你哥哥怎么死的吗?”何风晚拿眼刀朝他凶狠地剜去,回答的气势却单薄:“我会搞清楚的。”“你想感化他?”孙道然说着,嘴刚递到茶盏边缘,忽然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爱上他了,干脆就不计较了。是吗?”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晚晚果然还是少女呀~感谢琳儿和燕归巢的霸王票。昨天的红包都发啦,周末愉快o(* ̄3 ̄)o第31章31.(捉虫)何风晚脸上罩着机警,提防着不愿对他透底,目光冷森森的:“我怎么样你不用管,你就说行不行。”“行不行?我记得一开始说好,你接近他一为帮我拿钱,二为帮你自己搞清楚真相。结果你现在不要真相了,还想着帮我拿钱,我他妈真是感动啊!”孙道然阴恻恻地笑,转动手上的翡翠戒指,温润俗气的光芒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奶油香味,姜洲龄在厨房烤饼干。她的白色连衣裙曳地,有紧窄的收腰和泡泡袖方领,领口缀满繁复的蕾丝,长发刚洗过吹干披散着,宛如童话里的公主。对于何风晚的到来,她始终如惊弓之鸟,不时踱来看两眼,不知道这位不速之客什么时候才走。姜洲龄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过去有秦炜衡做靠山,成天趾高气昂。眼下知晓新靠山跟何风晚也有瓜葛,她气焰骤然消散,悄声悄气地来问孙道然有没有吃晚饭,完了不忘顺嘴和何风晚提一声。何风晚回敬一个白眼。她们之间细微的小动作全让孙道然看在眼里,便笑:“怎么?难不成你还怪她不守丧?那个秦炜衡就是好人了吗?因病去世只是对外界的交代,哪里会有事先没一点风声,突然就走的病?何风晚,你不会那么单纯吧?我真是白教你……”“你住口!”最后三个字戳痛何风晚的神经,仓皇打断他。她确实受过孙道然的恩惠,他诸多的点拨让她圆熟地游走于时尚圈,融为她性格的一部分。但她不想留下“孙道然作品”的烙印。“还怪我当年只买了机票就不管你了?要是没吃过那两年的苦头,你不过也是泛泛之辈,哪像现在……”孙道然起身绕她一圈,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说:“简直完美。”他那估量货物价值的视线让何风晚浑身不舒服,后退两步,冷笑:“如果我那两年没扛住,倒了怎么办?”“那就说明我看走眼喽!投资嘛,总会有风险。”厅堂顶灯明明是柔暖的光线,她只觉得锋利如直切而下的薄刃。孙道然分明就是找条走狗,还非要时时以救世主自居,一想到这些,何风晚直犯恶心,猜自己眼睛现在一定是血红色。她忍住了,没有发作:“我也不是没有为你做过事。”接连拿下两次四大时装周秀霸,攒了些名气后,孙道然给何风晚接过几次饭局,与他生意场上的伙伴笼络关系。那几次何风晚不知酬劳多少,事后只分得少许。就连有江鹤繁参与的那场,确实开出七位数的支票,可其中三分之二都要返给孙道然。“你认为那就是为我做事?那你清白还能留到现在?我有无数次机会对你下手,我下手了吗?挑中你,从一开始就为江鹤繁。”孙道然说着,豆子大小的眼瞳凶光一闪,音色凛然,“你别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何风晚十七岁时从孙道然那得知江鹤繁。听说他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无论读书、从军还是经商,一路为人侧目。学生时代他就是晚熟的男生,对桌箱大把炽热的情信视若罔闻,等差不多开窍了,又把心无故封锁。家里长辈几次为他联姻,都被放了鸽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当时孙道然说到这,唇角慢慢上翘:“其实哪里是‘无故封锁’,他杀了人拿禁.欲赎罪,图个心安理得。这种肯对自己下狠手的人最可怕,你敢去招惹他吗?”何风晚尚且稚嫩的脸上毫无惧色,声音也嘹亮:“我怕什么?他要是真杀了哥哥,我就要他一命换一命。”孙道然大笑:“你算错了,到时候你也逃不掉,是两条命啊!”“我这条命是哥哥保的,他要不护着我,我当年就被养父送去乡下了。”何风晚说得豪气干云,“我本来就欠着他。”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何风晚对孙道然有了全新认识,不似当初那样天真了。“当然记得啊,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像孙总这样不缺钱的人,要的其实是让江鹤繁身败名裂吧?把我安插到他身边,替你布局。”何风晚冰冷的面孔闪过一丝笑影,“但我只保证帮你拿到钱,别的和我无关,拿到就结束!”孙道然不笑了,眼中暴怒翻腾。这话是对他做最后的交代,拿到钱,他们从此两清。何风晚知道他不会答应,懒得再做唇.枪舌戟的较量,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庆幸来时外衣挎包还挂在身上,省去些穿戴的时间,她真的无法再跟孙道然多呆一秒。孙道然望向她细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提起一边的嘴角,高过另一边,神色中尽是讥诮。*何风晚一出门就感到了冷,路灯凄清,风也料峭,寒气直往骨头缝里渗。她哆嗦着缩起脖子,快走变成了小跑。身体存储的热量在刚才那场交涉中像是耗尽了一般,她拼命回忆一个个带有热度的名字:成珠珠、梁丛月、卓蓝……江鹤繁。江鹤繁。她眨眨眼,有泪涌出。何风晚十八岁拿下国内模特比赛亚军,由孙道然安排出国。临走前她收拾行李,从抽屉角落翻出一封纸页泛黄的信。这是在哥哥何灏死前托人从非洲捎来的物件中找到的。何灏没怎么上过学,信上只有寥寥几句,简要提及自己一切都好,还结交了被派遣到南苏丹执行维和任务的江兄弟。这让何风晚第一次对孙道然的话起了疑心。想必哥哥和那位江兄弟交情匪浅,才会特意在信上说起。哥哥有他识人的本领,他认定是兄弟的人真会是杀人凶手吗?信寄来时何风晚才十二岁,看过就忘了。当她十八岁再看,心里已有自己的计较,便从未表露对孙道然的怀疑。这些年,她一直期盼见到江鹤繁,为此处心积虑准备着。包括今天。现在。她想见他。出租车穿过霓虹闪烁的璀璨夜晚,华灯尽起,淌得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