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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门口热闹非凡。郝欢喜的降价政策吸引了很多流量，加上有卓美姝招徕顾客，小小的文具摊前生意火爆。 不到一个小时，郝欢喜脚边装文具的箱子就空了。她赶紧到旁边便利店打电话，让郝红旗再送两箱过来。 卓美姝悄悄地探过脑袋，担忧地问道：“欢喜，你把价格卖得这么低，还有的赚吗。” “放心，只是少赚点而已。我又不傻。”郝欢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果然她降价是正确的。 郝红旗骑着三轮车送货过来，见摊子前围满了人，亦是有些惊讶，赶紧留下来帮忙收钱。 到了傍晚收摊，今天拿来的所有文具，除了墨水橡皮，本子和笔基本都一扫而光。郝欢喜大略估算了一下，这个下午的毛收入相当于上周的两倍了。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的脚步轻松极了。就连一向不善言辞的郝欢妮都叽叽喳喳个不停。 “辛苦了，美姝，后天请你看电影啊。”到了岔路口，郝欢喜开心地承诺道。 卓美姝已经听说郝欢喜明天要去市里进货，只好叹了口气，“好吧，难得的元旦，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叫石霄出来陪你啊。”郝欢喜出了个馊主意。 听到“石霄”两个字，旁边的郝欢妮立即兴奋道：“美姝姐，也带上我吧。” 卓美姝还真考虑起郝欢喜的建议了，实话说她还没单独去找石霄玩过。在她眼里可没什么男女之别，石霄也是她的好朋友嘛。这是她来菁南的第一个新年，和朋友一起度过不是应该的嘛。 好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卓美姝豁然开朗，还不忘提醒郝欢喜，“那我晚上回去给他打电话。你明天可要早点回来哦。” “……呃，我尽量。”郝欢喜没说，回程的火车只有下午才有，她就算想早点回菁南也是晚上了。 次日清晨，郝欢喜和郝红旗赶六点的火车到了中舟，这次郝红旗没陪女儿去市场拿货。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充分看到大丫头的胆识和天赋，也很放心她一个人出远门了。 “这次去广省，我会待久一点，万一下周末还没回家，李桂花找上门来的话，你就联系这个号码。”郝红旗递给大丫头一张纸条。 郝欢喜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有些奇怪，“这是谁的电话？” “是爸的一个朋友。你放心好了，爸已经跟他交待过了。你只要和他联系，就知道怎么做了。”郝红旗解释。 郝欢喜还是有些不明白，李桂花的目的是向她爸借钱吗。郝红旗为什么让她去求助别人？难道是让这个朋友借钱给李桂花？可是，她昨晚又明明听田秀雅说，郝红旗不会借钱给李桂花的。 哎呀，她都有点糊涂了。 第154章提前请假 见大丫头一脸困惑的模样，郝红旗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鼓励道：“爸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这段时间不在家，对你们而言是好事。” 郝欢喜歪了歪头，更加莫名其妙了。 她总觉得，郝红旗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这两天对家人的态度都有点怪怪的。 但是，听田秀雅说，郝红旗现在对李桂花可是厌恶至极，这无疑是好事情。 罢了，不去多想了。既然郝红旗自有安排，她就不用瞎cao心了吧。 “爸，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天气冷了，早上路上结冰，装车卸货都很危险，你可要不能大意哦。” “放心吧，爸会小心的。” 郝红旗心里暖暖的，瞧瞧他的大丫头，懂得的事情就是多。就连他回城时的天气原因都考虑进去了呢。 父女俩站在车站，冷风灌进来，郝欢喜打了个寒颤，她抓了抓后脑勺，有些犹豫道：“那个，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郝红旗看着她。 “就是……等放寒假后，我想出一趟远门。一个人去，大概一周左右吧。”郝欢喜明白此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她打算只身去千里之外的海市一趟，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得跟父亲知会一声。 郝红旗有些意外，“你一个人？去哪里？是因为学习么？” “不，和学习没多大关系，但是对我很重要。”郝欢喜含糊地解释了一句，她怕直接说要去买股票吓到郝红旗。 “爸，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我会每晚都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绝对会很小心的。”看郝红旗完全一副怀疑的模样，郝欢喜信誓旦旦道。 郝红旗的眉头紧皱，可看到大丫头那坚决的神情，他明智地没说什么打击她的话，而是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如果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件事又对你那么重要，爸不会阻拦你的。” “真的吗？爸你太好了！”郝欢喜立即开心地抱住郝红旗，她爸竟然连她去哪里干什么都没具体问就松口了，简直是世界上最开明的老爸！ 郝红旗被大丫头的这个熊抱抱的有些懵，他刚才是不是无意间承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时候不早，父女俩在车站告别。 目送郝红旗往站台走去，郝欢喜兴奋地搭了公交去往布市。 现在不管是批发布匹还是文具，她都做的得心应手了。田秀雅不知是不是上次在中舟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自那以后，把买布的重任都交给了女儿和丈夫。多亏田秀雅的信任，郝欢喜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改行做衣服了。 其实，九十年代靠做服装发家也是很好的出路。郝欢喜也不是没想过，可这一行劳心费神，她现在还是学生，恐怕没那么多的精力。 再加上，菁南这块市场太小了。如果以后有幸去大城市定居，郝欢喜会考虑扶持田秀雅往这方面发展。 当然那是几年后她要考虑的事了。 忙碌了一上午，把先前写好的进货清单都完成后，郝欢喜去窗口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小姑娘，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请问提前买一张中舟往海市的火车票吗？”郝欢喜问。 “不好意思，没有直达海市的车次呢，你只能去省城转车。”售票员解释。 郝欢喜一愣，她记得上辈子中舟有直达海城的火车啊。难道现在还没有开通吗。她不好意思道：“哦，谢谢您。” 省城吗？郝欢喜不知想到了什么，思绪一下子被带到了很远。 毕竟，她上一世几乎是一半的人生都在省城度过的呢。不知道……那个城市是否还和她记忆里中的一样。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道貌岸然的面孔，那人五官精致，眉眼微挑，在外面总是温和地笑着，可只有郝欢喜知道，那张看似绅士的面孔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腐烂和狠毒的心…… 见鬼！郝欢喜兀自打了个寒颤，好好的，怎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