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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忆兰一把甩开拉着她的人,朝着路辰扑了过来。 在一根房梁掉下来的那一刻,她将路辰推开,而自己被房梁砸在了下面。 “璇玑,璇玑。”路辰慌乱的去摸忆兰,只摸到了一摊血。 忆兰看着自己额上的血汇入手镯,手镯变得越发的红了起来。 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侯,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看着自己的手脚,再摸摸头发和脸,她确定,她已经变回了忆兰,她回来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整个病房都是空荡荡的。 她从床上爬下来,想找邵诣辰,找不到,想找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是找不到,想出去,这间病房的门被锁上了,她也开不了门。 她也不知道现实世界过了多久,总之,此刻她饿的很,饿的前胸贴后背,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又躺回病床上。 脑子里乱轰轰的,全是年璇玑和路辰在一起的画面。 她痛苦的去抓床单,然后记忆回到了地动山摇的那一刻,她清晰的记得,一道白光将她吸了进去,再醒来的时侯,她居然变成了一只幼貂。 她变成貂的时侯,已经不记得年璇玑的所有事情了。 突然想到,之前爸爸和妞妞抢夺狼王之力的时侯,妞妞说,她本不该是一只貂的,她本该有很好的人生,是因为mama重生,才把她变成了一只貂。 当时妞妞想让她用血帮助自己,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时她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这些全是真的,她本来是年璇玑,她是年家的掌舵人。 记得当貂的时侯,在空间里看过一本故事书,写的便是年家的发家史,后来的年家发展的很好,年家的当家人是一位女子…… 当时她只是当故事看的,原来,这便是她的前世了。 忆兰抓着床单痛哭的时侯,外面的门突然响了起来,她回头,看到两个护士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许多药。 看到她醒来,两个护士都尖叫起来,“她醒了,她醒了。” 然后两护士将盘子放下,转身跑了出去。 第1215章唤醒他 这会儿门开了,忆兰从病床上翻身下来,走到门口,想出去看看,却又被来人拖了回去。 她又被按在病床上,一个看起来格外威严的男人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声音带着厉色问:“你跟阿辰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能醒来?” 忆兰盯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男人又改了语气,变得温和,却带着焦虑说:“阿辰是我唯一的儿子,医生说他只是睡着了,所以,医生也没有办法救醒他,他似乎是活在梦里,不愿醒过来。”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再不醒过来,怕是会饿死,最近几日,你和他一直都是靠着在医院注射营养液为生的,如果让他这样活着,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忆兰听明白了邵肃的话,她哑着嗓子说:“能带我去见他吗?” “好。”邵肃立刻应下。 忆兰从病床上下来,可是站都站不稳,邵肃开口,“先给这位姑娘拿杯牛奶,再取一些吃的。” 吃完东西,忆兰去见邵诣辰,他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着,玉佩已经戴在他身上了,可是他依然无法醒过来,忆兰盯着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花,居然会把他看成路辰的样子。 突然头疼的厉害,她捂着自己的头在地上打滚。 邵肃和几位医护人员看着,医护人员想来扶起她,邵肃拦了下来。 他之前就请教过给诣辰玉佩的那位高人了,他说:“人今生的劫难都是前世种下的因,有因必有果。” 他还说,如果没有遇到前世的那个人,或许这一生戴着这个玉佩便能安然度过,但是遇到了,结局如何,他也说不清楚,现在他要醒来,只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女孩儿或许就是那个系铃人吧。 头痛过后,忆兰从地上爬起来,伏在病床边上,轻声的叫邵诣辰,“路辰,你醒醒,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去哪儿呢?” “路辰,你醒醒。” “路辰……” 她喃喃的叫着,邵诣辰终于睁开眼,看到忆兰,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喃喃的叫了一声,“璇玑……” “醒了,醒了。”有一位小护士眼尖的看到邵诣辰睁开了眼睛。 邵肃立刻叫人把忆兰带走了,然后便是医护人员过来给他做全身检查。 没有什么毛病,除了因为这一段时间没有吃饭,血糖低之外,没有任何毛病。 —— 而陆家此刻也是全乱了,忆兰一走便是十日。 温琼枝给她打电话,前几天是无人接听,后来居然是关机。 她慌了神儿,陆家一家子全部到了京都,也报了警,漫天的在找人。 就在一家人彻底绝望的时侯,突然接到了忆兰的电话。 “妈,我在京都中心医院,你能来接我么?”忆兰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疲惫和哀伤。 温琼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很是心疼,她有点慌,“忆兰,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医院?” 忆兰没有说话,温琼枝又说:“妈这就来,这就来,你就在那里,别乱跑。” 第1216章变了 挂了电话,她慌乱的朝酒店外面跑,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陆沉伸手扶住她,“你慢点。” 裴秀彤和顾建国,温敬民还有温母都来京都了,这一听到忆兰有消息了,一家人都要去接她。 到了医院,看到忆兰清瘦了不少,几个老人不断的抹眼泪。 忆兰却爬在温琼枝怀里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只有在mama怀里,她才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 她又想起来年璇玑的童年,那个温婉的母亲,那个宠爱她的父样,她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年璇玑还是顾忆兰,抑或是小白。 三段记忆在脑子里纠缠的她头痛。 回到云海市,忆兰生了一场大病,这一病便是一个月。 在她病着的时侯,许多同学都来看她,她都是蔫蔫的不想说话,后来也没有人再来看她了,只有乔屹还是天天来,每天会把自己的课堂笔记带过来给忆兰,还会给她讲课堂上的一些趣事。 忆兰也会笑,不过不再像从前那般笑了,笑得有些空灵,又有些勉强。 乔屹直叹气,他有些怀念以前的老大,可以跟他们一起笑,一起闹的老大了。 这一个月邵诣辰再也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电话也没有打,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忆兰写给他的信,也都如同石沉大海。 病好之后,眼看着就要高考了,忆兰回到了学校,她再不像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