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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伸手指向天空,道:“一个可以将所有‘朱怨鹰’引下来的诱饵,有谁愿意去么?”小少年眼中满是惊恐,头顶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居然不是云,而是蜂拥而聚的朱怨鹰,就是一个黄级弟子也不敢说做诱饵能全身而退,更别说普通百姓了。满城百姓皆骇然。这当中夹杂着孩童的哭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纷纷低下头。忽然一人举起手中剑,清脆的道:“我来。”众人惊讶之余,扭头看去,便瞧见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嘴里叼着草根,头发乱糟糟的,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白衣修士凝神望去,问:“你当真愿意?”那人吐掉草根,昂起头,将手中的剑扛到肩上,咧开嘴角:“老子没有怕的,我剑指我心,我来。”白衣修士露出欣赏之色,朝他丢出一物:“这是我炼制的二阶符篆,留给你在意的人,可保她一生平安。”这就是在买他的命了,白衣修士丝毫没有掩饰此行的危险,他明确的告诉他生还几率不大。那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他嬉笑的转过脸,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心爱的姑娘。姑娘穿着鹅黄的裙子,站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之中。那人毫不犹豫的走到她面前,拉开姑娘的小手,将那符篆往她手里一塞。“给你。”“你娘你爹不喜欢我,我也配不上你。”“你拿着这个,找个好男人,把我忘了吧。”他说完后,不等姑娘回话,转身便朝城门方向走去。满城百姓看着他的背影,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姑娘推开人群,跌跌撞撞的追过去,紧紧攥着那枚符篆,大声喊道:“你若回不来,我就自杀,我要让你死了也内疚。”那人顿住脚步。姑娘攥紧手指,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你若回来,我就嫁你,天王老子阻止都不行。”青年身体一僵,随后转过脸,笑的开怀:“好啊。”他朝姑娘挥挥手,随后敛了笑,转身走向城门,两旁的卫兵帮他拉开城门,他将剑抗在肩上,毫不犹豫跨出了结界范围。天空骤然一沉,无数“朱怨鹰”尖啸着冲了下来。白衣修士神色肃穆,手握一枚青濛濛的竹尺,一个闪身,冲进了鹰群之中。小少年看的激动,表情份外精彩,一时惊惧一时放松,一时甚至捂上了眼睛。白衣修士在法宝的帮助下,成功的解决了朱怨鹰,青年躺在一片血泊中,仰脸望向天空,少女不顾一切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青年和女孩在一起了,他们泛舟游湖,游走在每一处摊贩集市,青年生性自由,不爱拘束,女孩便将长发扎了马尾,同他一起,饮酒弹琴,快意恩仇。这之后画面中断了片刻,恢复之后已是一年后,想来是白衣修士回宗处理后续事宜,一年后又来到了这个镇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继续记录了后面这段。他找到了青年和姑娘,他们同每一个野心勃勃又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一样,活的十分潇洒。白衣修士看了看青年,问:“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去修真?”青年一愣,指着自己:“我?”白衣修士道:“不错,那时候你被朱怨鹰围攻,生死存亡之际开启了灵根,但灵气甚微,今日一见,壮大了许多,已经达到了可修炼的程度。”青年摇头:“不行,我要陪娘子。”白衣修士道:“你娘子亦有灵根,只不过需要法器法阵加持开启,你帮过我,这件事我可以做到,你们可以一同去。”青年喜道:“当真?”白衣修士正要点头,却忽然瞧见走出来的姑娘,她像当初那样坚强和温婉,修士一愣,便道:“你娘子有身孕了?”青年喜气洋洋,道:“是呀。”白衣修士一顿,道:“如果法器加持开启灵根,这胎便保不住,不过若你们修真,来日方才,孩子可以再生。”青年和姑娘俱是一愣。白衣修士道:“修道寻长生,与这个相比,孰轻孰重,很好选吧?事不宜迟,我们走……”青年笑了笑,握紧自家娘子的手:“我们不去了。”白衣修士道:“可你的灵根不是生来就有,如果不趁现在最强的时候修炼,再往后几年,便会彻底消散,变为普通人。”青年毫不犹豫,就像当年那声清脆的“我来”。就像将符篆塞进姑娘的手中。就像无畏的笑着跨出结界。“可是,家人最重要。”“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白衣修士看了他许久,最后终于走出了房屋。他依然很欣赏他。那之后,青年的灵气一日一日消散,娘子的肚子愈来愈大,他丢了剑,开始学习各种挣钱的技能,从前骄傲潇洒的他,也开始学会为了生计卑躬屈膝,弯下了挺直的脊梁,唯那双眼眸依然清澈,像当年一样毫不犹豫。姑娘松开飒爽的马尾,细细盘了发,再也不饮酒泛湖,她开始学做针线,扎破了手,却依然笑的开怀,她不再青春,不再傲气,不再轻易撒娇,她变成了芸芸众生,但她在夕阳下煮饭绣花的模样,依然美不胜收。后来,孩子出生了,从前那个潇洒的青年变成了满身铜臭的商人,从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变成了爱唠叨无趣的老板娘。小孩子长大那年,夫妇两再次遇到了白衣修士。商人拿出积攒了许久的银两,对白衣修士说:“仙长,我儿子有灵根么?”青年与娘子已经成了中年人,但白衣修士依然年轻,他仔细看了眼,道:“有,不过需要法阵辅助。”商人道:“麻烦仙长帮帮忙,我什么都可以做。”白衣修士问:“你不是说家人最重要么?怎么又肯让儿子离家?”商人道:“他同我们不一样,他还有大好的未来,不应该困在这里,同我们一般碌碌无为。”白衣修士沉默了许久,缓缓道:“你们本可以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