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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没等到回应,懒得再哄他,自顾自去了衣帽间。衣帽间内,当季的新衣整齐地挂着,有日常穿的,也有比较正式的礼裙,款式各样,琳琅满目。结婚之后,谢家在物质方面对她没有过半分亏待,衣服首饰甚至不用她开口,管家就会置办妥当。叶谙抬眼扫过,心情顷刻间就被治愈了。没什么是一柜子漂亮衣服不能解决的,她又可以了!清亮的眸子里泛开灼灼光彩,她兴奋地取下衣架上的新衣,一件一件试了起来。长裙、短裙、小衬衫、修身长裤……接连被扔下,堆叠在一起。谢朔一个人坐在外头,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动,蹙了蹙眉。最后,叶谙终于从一众衣裙当中选出了一条红色裙子和一条白色裙子,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红色张扬亮眼,白色仙气飘飘,各有千秋。她拿着两条裙子在镜子前比了又比,纠结半天,还是没能做出决断。她突然转身,出了衣帽间,小跑着到谢朔面前,满含期待地问:“你觉得红裙好看还是白裙好看?”谢朔自然不会理她,而且脸色更加难看了,好像又被戳中了什么不可说的点。叶谙对上他黯淡无光的双眼,反应过来,换了个问法:“你喜欢红色还是白色?”谢朔仍旧没搭理她。叶谙的那股兴奋劲儿降了降,本想抱着裙子离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又顿住——下一秒,她直接将两条裙子都扔到了谢朔怀里。柔软的布料砸过来,带着淡淡的清香,谢朔眉头紧蹙,阴沉着脸抓起腿上的一团。他抓的恰好是红色那条,在他动手丢出去之前,叶谙飞快从他手中抢走了裙子,顺道连剩下的那条也拿走了。“原来你喜欢红色啊,那就红色吧。”她唇角一弯,心满意足地扬着下巴地走远了,留下谢朔坐在原处,一张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回到衣帽间,叶谙换上了红色裙子,鲜妍明丽的颜色,衬得眉眼生动,似海棠经雨胭脂透。裙子到脚踝处,腰间盈盈一握,曲线贴合,细细的带子绕过精致的肩骨,莹白中一点红,格外惹眼。换好衣服,叶谙又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化了个美美的妆,最后戴上配套的红宝石首饰。整个房间好像瞬间亮堂了起来。光洁的镜面内,映出姣好的曲线,叶谙拎着裙摆侧了侧身,散落的长发堆在身前,锁骨若隐若现,一侧蝴蝶骨翩然欲飞。走近半步,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泛开细碎的光,细腻如瓷器的一张脸透过镜子映入眼帘,明眸朱唇,妆容精致。她眨了眨长睫,唇角一勾,露出个满意的笑。……几秒后,自恋完毕。叶谙敛起浮夸的表情,回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新婚夜之后就被雪藏起来的婚戒。她拈起婚戒,放到眼前看了看,缓慢地套入左手无名指。戒指戴好,她又将手举到眼前看了看,细碎的光映入眸底,灿若星辰。而后,她拿过包包,仪态优雅地朝屋外走去。谢朔早在她换裙子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卧室,去了书房。叶谙推开书房的门,不知名的寒意拂过面颊,窗前光影稀薄。男人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差到了极点。叶谙裙摆下两条长腿一顿,停在他面前一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光透过落地窗漫进来,勾勒出静默的侧影,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衬衫,黑色长裤,领口扣子松开一粒,气质清冷矜贵,颇有几分书里描绘的贵公子的感觉。——多好的条件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带得出去,怎么他自己就想不开呢?叶谙无声叹了口气,她原本没打算再理他的,但看他这个样子,自己要真这么走了,他心里指不定又会乱发散些什么。阴晴不定的大少爷,最难伺候!想到老爷子和谢柏言的叮嘱,叶谙耐着性子开口:“你到底在气什么?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眼睛受伤的事,早在结婚之前这事就已经明明白白讲开了,我要是介意,就不会答应嫁给你。这半个多月,我有哪一分哪一秒因为这个嘲讽过你?我都不在意,你自己在那儿瞎脑补什么?”最后一句嗓音低了低,像是夫妻间寻常的埋怨,谢朔一贯冷淡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叶谙又问了他一遍:“再给你个机会,要不要去接我?”谢朔还是没说话,眼睫低垂,神情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叶谙回忆了一下第一次逼他出门时的方法,决定故技重施。她上前一步,侧身坐到他腿上,细白的胳膊搭上他脖颈。一回生二回熟,这些天她时不时缠着他答应这答应那,次数多了,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害羞不好意思,甚至还体会到了几分逗弄他的乐趣。越是看他冷着脸,她就越想撩拨他。叶谙搂着他的脖子,倾身凑到他面前,红唇潋滟,嗓音又轻又软:“真不去吗?”谢朔果然习惯性地蹙了蹙眉。叶谙盯着他两瓣薄唇,又往前凑了些许,白皙纤细的手指故意在他颈间轻轻划来划去。“你说话呀……”本以为谢朔会像往常一样铁青着脸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谁知——他今天好像被刺激过头了,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忽地抬手搂住了她。叶谙一愣。大掌紧贴在后腰处,隔着一层布料,温度攀升,几乎要灼伤肌肤。空气有一刹的凝滞。温热的气息撩过鼻尖,叶谙从头到脚都僵了僵。别看她表面稳如狗,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她平常也就是仗着谢朔对她毫无兴趣才敢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闹腾,可现在……情况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他这是要干什么?被刺激到脑子出问题了吗?惊愣的瞳眸里映出一张逐渐靠近的脸,眉目冷峻。谢朔揽住她后腰,循着她身上的香气往前凑了凑,似是要吻她。微抿的薄唇,离她只有一隙的距离。她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眼底莫测的幽暗。气息浅浅撩过肌肤,大掌顺着丝滑的布料缓缓往上,异样的感觉向四肢百骸蔓延,暧昧丛生。心口噗通一下。叶谙猛地醒神,一把推开他,跳了起来。耳根烫得惊人,她心慌意乱,语调却中气十足:“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她说完,转身飞快出了屋,脚步声凌乱,匆匆远去,像是落荒而逃。谢朔怀里一空,满目黑暗中,只余下似有若无的馨香。他脸上神情并无多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