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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去,时间似乎也渐渐地将当年的那些痛结痂。于是沈书妤初七的一大早就跟着mama回了县城。mama去上班,沈书妤则独自一人前去张国洪家里。这些年其实张国洪一直都住在安虹县,本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但因为彼此鲜少联络,似乎距离也很远。沈书妤去的时候买了一点水果还提了一箱牛奶。张国洪去年买了一套房子,城东那边。因为手上提着东西不方便,沈书妤就直接叫了车。城东离沈书妤的家反方向,几乎是从城的一端到另外一端的距离。车缓缓开过城中心的广场,那天傅灼停车在广场旁边的小店里买烟花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沈书妤感觉自己不过是发了一会儿呆,司机却停了车提示已经到达目的地。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所以张国洪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待沈书妤。沈书妤刚下车,张国洪便迎了上来,一脸热络地喊她:“小鱼。”沈书妤看着张国洪喊了一声爸。有些生疏也有些陌生。张国洪和沈桂雯离婚是在沈书妤初中的时候,这一转眼也都那么多年了。今天天气好,张国洪穿着一件十分显年轻的夹克,着实让人看不出来他都已经快四十岁了。父女两人一左一右地同步,两人的五官可以说是十分相似。张国洪年轻时长得十分帅气,这份帅气哪怕到了这个年纪也是不输别人半分。也正因为长得帅气,他现在娶了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娇妻。“小鱼,你这次可要在爸爸家里待到开学再走吧。”张国洪乐呵呵地说。沈书妤摇摇头,说:“听说爸爸有个儿子了,我来可能不太方便吧?”电梯里,张国洪一脸笑意看着沈书妤:“怎么了?还吃醋啦?爸爸我从小就是最疼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最疼吗?沈书妤始终忘不了当年她去阻止张国洪打mama的时候,被他狠狠踹的那一脚。后来法院将沈书妤判给了沈桂雯,张国洪每个月定时打钱来。但在最初的那几年,张国洪却从没有履行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要不是沈桂雯身上还留着张国洪的血,还要叫一声张国洪爸爸。沈家和张家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有一点联系。几乎是一进门,沈书妤便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人心都要酥软。听到开门的声音,里面的女人抱着孩子出来,乐呵呵地说:“来了啊。”沈书妤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礼貌地朝她喊了声:“阿姨您好。”“好好好,你快进来坐。”小宝宝在女人的怀里依旧哭闹个不停,张国洪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女人说:“不知道哪里突然又在放鞭炮,把他给吓到了。这会儿都哄了好久了。”张国洪连忙将孩子接过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看着眼前这番和睦美满的景象,沈书妤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爸爸。曾经那个会对mama拳打脚踢的爸爸竟然也有那么温柔的一面。沈书妤在心里唏嘘着。mama说过,和爸爸谈恋爱的时候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摘过来。可后来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呢?小宝宝在张国洪的怀里慢慢睡去,哭闹声不再。张国洪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去屋里。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沈书妤的心里难免有些拘束和放不开。她这个人总是很慢热很慢热,不认识的人总是要经过很久的时间才能熟悉起来,对环境更是。在爸爸家用过午餐之后沈书妤便回家了,即便爸爸反复地要求她留下,可她还是摇摇头说自己要回家。回去的时候手上没有提东西也轻松,于是沈书妤就打算坐公交车回去,反正时间足够多。上车后她寻了个位置坐好看着窗外,车辆缓缓行驶,有个人走过来坐在了沈书妤的身边。那人挤了一下沈书妤,于是看着窗外的沈书妤下意识往里面缩了一点,不想,那个人也跟着挤了过来。沈书妤皱眉,不悦地转过头,却见到了一脸吊儿郎当的傅灼。第63章(#^.^#)见到傅灼,沈书妤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偶有鸣笛声。她很清楚眼前的他是真实存在,但她做梦也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于是她下意识便问:“你怎么在这儿?”傅灼勾着唇笑得邪气,他摸了一把自己那头刺短的发道:“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就出现了。”这般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正是沈书妤最熟悉的那般讨厌模样?可沈书妤的心里却莫名开朗起来。沈书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脑袋转向窗外望着。“那个男人是你爸?”傅灼问。他刚才全程目睹沈书妤跟那个男人的交流,看得出来沈书妤好像有点排斥对方。沈书妤看了不远处已经掉头离开的张国洪,朝傅灼点点头。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那个人是自己的爸爸,无论他现在变得有多好男人。“跟你长得挺像。”傅灼说。沈书妤闻言咕哝了一声。傅灼没有听清楚,低下头把耳朵凑在她的唇边道:“说什么?再说一遍。”于是沈书妤大声地说:“我一点也不想跟他长得像!”她这声音可不是一般的大,傅灼猝不及防的,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揉了揉:“行行行,我知道了。”沈书妤见他那副样子,忍着心底的笑意。傅灼看着沈书妤,知道她还不算特别排斥自己,心里便有了一点底。刚才她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其实他这个年一直都待在这个地方。大年三十和她跨完年之后他就回了县城的那家酒店里住着,这些天他除了要在酒店里更新漫画以外,也经常开车到村子里来想看她一眼。初二的那天傅灼同样尾随着沈书妤他们的车到了她太奶奶那边看了眼,只是她没有发现他罢了。他也想尝试通过手机等通讯设备联系她,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恐怕需要给她一点时间。于是这几天他就一直忍着没有联系。今天说起来更是巧了,傅灼本是打算回沣州市的,但在走之前还想再看一眼她,就一大早的开车去了山上。没想到他刚到村口,就看到她跟她mama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于是他又一路尾随。这会儿他那辆租来的车还停在马路边上,估计是要被贴罚单,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大年三十那晚上的心灰意冷后,第二天傅灼又忍不住想她。他能有什么办法?也不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