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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辰辰……”她没有推开他,只是纵着他,尽管她很疼,心里也怕的要死。最后时亦辰在她唇上狠狠吮了一下,才推开她,“阮恬,你走吧。”“辰辰,你说什么?”她仰着头看他,神色带着几分迷惑与不信。“我说,你可以走了,要我再说一遍吗?”时亦辰说着笑了一下,那笑意又危险又残忍。他笑的时候唇上还沾染着她的血。“辰辰,我不走。”阮恬摇着头,怎么也不肯听,甚至在他转身离开时,从身后抱住了他,“你也不许走。”阮恬将他抱得很紧,生怕被丢下。“阮恬,”时亦辰阴郁地说,“我说过,我若成魔,第一个杀的人便是你。”阮恬微微一怔,仍将他抱得紧紧的。“这样,你还会跟着我吗?”“我会。”她已经受够了没有他的日子。时亦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故作冷淡地说,“可我不会,也不愿。”说罢,他便拂衣而去,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时亦辰!”阮恬心下一痛,快步追了过去。“恬恬!”此时,叶灿不知从何而来,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裳,“你去哪里?”阮恬没有回答,直接甩开她的手,去追时亦辰,可是一晃眼,那道决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苍茫大地。“他……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无处可寻。阮恬颓然地闭上眼。“谁走了?”“时亦辰走了,他不要我了。”阮恬将脸埋入掌心,闷声说。“走便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还有我吗?”叶灿的眼神闪了闪,拉起阮恬的手说,“走,我带你回家。”“可是我这里好痛,就像被剐了一刀。”阮恬甩开她的手,按在心口。“痛只是一时的,很快你便会忘记这一切,会过得比从前更好。”叶灿叹了一声,又道,“恬恬,你跟我回去,我们慢慢说。”“我不回去了。”阮恬断然拒绝。“不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听说你被段炎抓来这里,我就一直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叶灿,你来找我,我很感激,可是以后我的事,请你不要管了。”“这怎么行?我们是朋友啊,”叶灿生气地嘟囔,“为了一个男人,你就对我摆脸色,要死要活的,不就一个男人吗,值得吗?他走了不是更好,以后就害不到你了。这次算他识相,哼!”“你说什么?!”阮恬抬眸看她,眼睛通红一片,看着有些吓人。叶灿讪讪地闭上嘴,不敢再刺激她。而段炎,早在阮恬与时亦辰纠缠的间隙,悄悄冲开禁锢溜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虐完,后面会甜!虐是为了之后更甜!第68章时亦辰走后,阮恬还是回了一趟缥缈宗,去和便宜师父、师兄告别,然后回洞府收拾东西。她自己的东西,都在随身的储物袋中,没什么可收拾的,她回来,是为了取时亦辰的物件-他睡过的那个抱枕。那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抚摸抱枕的时候,阮恬怔了怔,只是轻轻一碰,她的指尖上便沾满了灰尘。她抬起眼,一眼望去,只见床榻上,窗台上,案桌上,亦是满眼的尘埃,显然是时久日深,无人打理所致,这在从前是不曾有过的。是了,那个会为她打理好一切的人,已经走了。想到这里,阮恬微微红了眼眶,久久不动。过了好一会,她掐了个拂尘诀,准备除去那些惹她生气的尘埃。正要动手之际,她又收回灵力,垂下了眸子。不知出了什么心理,她没有那样做,而是拍去抱枕上的灰尘,将脸贴了上去,嗅了嗅。没有了,那道气息,不管她怎么嗅,也嗅不到抱枕上属于他的气息。阮恬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他是真的走了。抹去眸中泛出的水雾,阮恬将抱枕扫入储物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他在的缥缈宗,不值得她留恋。--之后,阮恬接了各个门派发布的除魔任务,边赚取修炼资源,边打听时亦辰的消息。这半年里,她走过许多地方,几乎将整个修真界翻了过来,始终没找到他的下落。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去,她变得越来越失望。夜晚的时候,她就宿在城外,抱着那只抱枕,感受着它的温度,假装上面还附着他的气息。夜半,她时常惊醒,含糊地喊着时亦辰的名字,然后再无睡意。她又想起他了,除了他,她的梦中再没有旁人。她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也许就像叶灿说的那样,她太依赖他了。现下,这种依赖正不正常,她已经管不了,她只知道,她需要他,她不能没有他。几乎将修真界踏遍后,阮恬接到了一个任务,去凡尘界围剿魔物首领。这半年来,修真界的形势并不乐观。侵入缥缈宗的魔物被消灭后,不知从何处,又涌出了一大批魔物,侵入了各大门派,这次它们来势汹汹,搅得修真界腥风血雨,没有宁日。事出蹊跷,各大门派都加派人手前去探查,直到几日前,他们终于收到消息。原来,这批魔物竟来自凡尘界,是受了魔物首领的指派。而今,凡尘界已经沦陷,那位首领便坐镇于凡尘界。得知消息的阮恬微微一怔,一个念头在心中不断翻涌。她找遍了整个修真界,唯独漏过了凡尘界,时亦辰会不会回到了那个地方?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指甲紧张地嵌入掌心,连渗出了血也没有察觉。最后,阮恬没有接那个围剿任务,而是独自穿过结界,去了凡尘界。---黎城,城主府一个黑发青年作了个揖,“启禀主上,阮仙子不日将抵达凡尘界。”这青年正是黎城的副城主,在时亦辰离开黎城后,为他代管黎城的得力干将。“知道了。”时亦辰眼波微闪,表情却很淡然。黑发青年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预想中的话,忍不住提醒,“阮仙子一直在找您,您不去见见她?”“你逾越了,退下。”时亦辰扫了青年一眼,目光锐利。青年垂眸,心道,装,你继续装,谁不知道你派人每日盯着她,要人定时向你汇报她的行踪,从每日清晨到深夜,事无巨细,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好像一个变态偷窥狂。“主上,还有一事,今日午时,那青锋又攻下了一个小门派,正在疯狂扩张。”“那又如何?”“他扬言要与主上一较高下,主上,可要我去会会他?”“不必管他,不过是手下败将。”时亦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