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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话,就抱你吧。”范阅辰弯腰,将僵着的姑娘打横抱起,大迈步往床边走去。洛紫慌神,不知所措,“公子……”她的身子落在软软的床榻,那人的脸擦过她的脸,吓得她缩了脖子。“紫儿记住我说的话,不准不理我,”范阅辰将人拉进怀中,手指落上她的眉眼,“要是不听,我就生气了。”“知道了。”洛紫道,腰间的痒意让她扭了下身子,“哎……你别抓我。”“你可以抓回来。”范阅辰笑,看她想逃开,偏偏又逃不了,活像一只无可奈何的小猫。洛紫的手指点去了眼角痒出来的泪,脸上发烫,而身旁的人愣是推不开。她咬了下樱唇,伸手晃着范阅辰的手臂,“公子,放开我好不好?”声音细细软软的,根本就是在撒娇。范阅辰并未松开,“紫儿这样说话,真好听。”他趁着她怔愣,伸手扣上的她的后脑,紧紧地箍住她,让她彻底成了她的掌中之物。他俯下身子,去吻着她,浅浅的,细细描摹。两只小手无措的推在他的肩上,试图想要推离。范阅辰干脆心一横,直接将人镇压在软被之上,她小小的身子便陷进柔软之中。浅浅的变为深深地,他贴着她,直到她再没了力气,嘴里呜呜咽咽。洛紫的脚一蹬,却是踢下了幔帐,两人便笼罩在轻轻朦胧之中。她怕了,要是这人真想做什么,她根本没办法……她伸手去阻止腰间的手。“不行……”洛紫拼命别开脸,大口的喘着气。两只拍打的手,被身上的人一手钳住,推去她的头顶。她就像案板上的鱼,认人宰割。“紫儿,你居然动手打我?”范阅辰的薄唇趴去洛紫的耳边,“我有仇必报的。”洛紫动弹不得,而人家显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的手疼。”她小声哼唧着。禁锢松开了,洛紫连忙翻了一个身子,整个人藏去了床里面。范阅辰忍不住又笑了,“我觉得,紫儿不是很会躲藏,净往死路里逃。”洛紫看看,可不是直接就被堵床上了吗?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藏了。范阅辰干脆坐到床上,后背倚上墙,不再去动那躲着的人儿,虽然他很想与她亲近。今晚过后,这丫头再不会是他的童养媳,而是一位真正的世家千金。他如果还想见她,肯定非常难。“我不喜欢范家,也不想姓范,可是我没办法选择。”他仰头,看着帐顶。“我娘不是病故的,是被范家害死的。”床角的洛紫吃了一惊,她看着坐在哪里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亲眼看见的,”范阅辰又道,“那年,母亲的屋里关着门,桌上一碗汤药。老夫人派的人也在屋里,四十多岁的婆子。”洛紫轻轻地移着身子过去,伸出手指,按上范阅辰的眉头,她知道他此刻肯定皱了眉。范阅辰握着那只手儿,“婆子说,我长大了,用不着母亲带了。杀母留子,就是怕将来我受母亲的影响,范家想把我掌控在手里。”“我知道,本来伯府世子的位置轮不到我,或许连老天都看不下范家的所作所为,竟是只有我一个孙儿。”“大夫人她……”洛紫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静静的跪坐在他的身旁。“那一碗汤药后,我娘就走了,对外说是重病不治。”范阅辰冷冷一笑,“其实我从窗户偷着爬进去了。我娘是因为我死的。”他的话里满是悲哀,却是笑着。“我一直想毁了范家,我怕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他们那样。”范阅辰摇头,“你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让你跟着我三年?”洛紫微微叹气,这就是范阅辰的过往?“三年,你想毁掉范家?”“对!”范阅辰道,“三年,我本着玉石俱焚而去的。”可是现在他不想了,因为他现在有了牵挂,就是身边的她。她让他的人生有了颜色,所以他要重新找一条路。洛紫吃惊,定安伯府在京城的势力也算根深蒂固,更何况范章手里握着守备营,说要搬到,谈何容易?而且她也看出,范家和柳家是联合在一起的,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联手来就能控制半个大周朝。“你在担心?”范阅辰问。洛紫拽了范阅辰的衣袖,“总还有别的办法。”“自然有的,而且效果更快。”范阅辰扫去短暂的悲伤,母亲的仇要报,身边的女子他同样会娶。他曾经厌恶自己的身份,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他知道想要什么。“你睡吧,明早我让仲秋把你送回去。”范阅辰从床上下来,站好。洛紫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这是占了人家的床。范阅辰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心疼又无奈,“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叫我。”说完,他走去了外间。没多会儿,外间的灯也熄了。窗外面,不知名的小虫儿低声鸣唱,也如此静。翌日,仲秋把洛紫送回了伯府。明明才离开两三日,再次踏进来,洛紫的心境已经变了很多。她回到紫藤苑,将自己的梅花锁放好,像以前一样,做一些琐碎的事情。一天就要过去时,柳敏身边的婆子过来,将洛紫叫了去。天气不算好,空气闷热,走上几步就叫人喘不动气。洛紫跟着前面的婆子,几缕发丝贴在耳边。轻透的衣裳下,是她姣好的身姿,恰若杨柳扶风。只是到了院门外,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不禁让她停了脚步。婆子面无表情的回了下头,“进去吧,夫人等着呢!”洛紫应声,抬步跨过门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跪在院子里的身影。是个女人,正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柳敏围着那女人走了一圈,手里攥着一根藤条,轻敲着自己的掌心。她瞟了眼进门的纤瘦姑娘,嘴角一丝冷酷的不屑。继而,柳敏扬起手中藤条,狠狠落在女子身上。“啊!”女人疼痛的尖叫,哭泣不止,“夫人,饶了奴婢吧,我不敢了。”女人伏在地上磕头,肩上,背上,血迹早就印了出来,头发披着,散到地上。柳敏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手力,又是狠狠地敲上了女人的后背。“不敢?你说说怎么不敢!”她脸一扬,仿佛脚下的人就是一只蝼蚁。“我不该不听您的话……”女人颤抖着哭泣。柳敏一笑,“这人呢,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别以为男人宠爱你,就觉得自己是回事儿了,你看,伯爷根本不会过来帮你。”“奴婢再也不敢了。”女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