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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唯灵自己脑补了玥笙禁欲的脸配上大口吃糕点的样子，自己先行笑出了声。

听着珠子里唯灵的笑声，玥笙把丫鬟刚上好的糕点施法又放进了珠子里，面无表情道：“吃糕点。”

就这样吃了好一会，婚宴也渐渐到了尾声，有的宾客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宴上人们相继离席，人已经少了大半。

唯灵此刻正平躺在珠子里揉着肚子，她一不小心吃多了，此时实在是有些难受……她哼哼唧唧了两声，却还是嘱咐玥笙道：“不要浪费，把剩的糕点都放进珠子里，够我吃好多天呢。”

玥笙早已习惯她的性子，便按照她说得做了。眼看着席间人越来越少了，玥笙便问唯灵：“要离开么？”

唯灵看了看外面的天，暮色四合，感觉婚礼的重头戏才开始呢，她兴致勃勃道：“我们去看初楚和黎凌洞房吧！”

这是什么恶趣味……玥笙拒绝道：“不太好。”

唯灵皱着小脸，可怜兮兮地开始撒娇：“就去看一下嘛，看看洞房什么样嘛。”她看玥笙还是不为所动，只好又道：“保证不多看，就看看黎凌揭盖头好嘛！”

见唯灵这样说，玥笙便松口道：“就只看揭盖头。”

唯灵欢喜起来：“好好好。”

于是，两人便起身离开了婚宴，玥笙按照唯灵给他指示的路，径直来到了初楚婚房的……房檐上。玥笙轻轻地拿起了一片瓦来，刚好可以看到婚房里的场景。

唯灵在珠子里兴奋得不行：“哇刺激！”

玥笙却只是沉默地想，好像遇到了唯灵以后，他总是会做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罢了。

婚房里，黎凌正用秤杆挑起初楚的红盖头来，他拿秤杆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看清面前初楚端坐的容颜的刹那，黎凌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但初楚此刻却没看到黎凌的眼神，她的手羞涩地捏着自己的喜服，眼神落在鞋尖一点上，对于之后要发生的事，她虽了解一些，但还是又期待又害怕。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努力地鼓起勇气来，还是抬头看向了黎凌，她不太自信地问：“我……这身怎么样？”她很少这样盛装，就算唯灵说她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很陌生，感觉这样艳红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黎凌看她的样子，不由笑了：“丑。”

黎凌看到初楚的星眸几乎是立刻黯淡了下去。他唇角上扬起来，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摇头道：“我的心口好痛。”

虽然初楚心情很差，但闻言还是紧张起来：“怎么了？是受伤了么？”

黎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抓过初楚的手，将她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因为我说了假话，所以我良心很痛。”

初楚这才反应过来黎凌是在捉弄她，她抽出手来，有些脸红道：“你捉弄我。”

黎凌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来，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初楚，外表很冷又很骄傲，似乎难以接近，可是接触起来才会发现，是个非常柔软的人，容易脸红、羞涩、还会无助、会哭。

黎凌再次握住了初楚的手，他深情道：“美。不止今天美，你每天都美。”

初楚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迷得昏头转向的，她害羞得不行，黎凌却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他用指尖抬起了初楚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马上就要看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唯灵看得正起劲，玥笙却手一抬，就这样将瓦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也遮挡住了下面的一片春光。

唯灵很不满地嘀咕：“我还没看够！”

玥笙已经利落地跳下了房檐，道：“下山。”

唯灵不禁有些泄气，可她也知道，刚刚他们说好就看到掀盖头的……以玥笙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再看下去了，毕竟他们讲究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算了，她也不是没经历过，也没什么好看的！唯灵只好这样安慰自己道。

下山的时候，玥笙依旧选择那条人迹罕至、又很偏远的小路，他把唯灵从珠子里放了出来。

走到那条长阶梯的时候，这回唯灵想自己走了。目睹了一场故人幸福的大婚，唯灵的心情很不错，她蹦蹦跳跳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下，口里还数着：“五十个、五十一个……”

她下得很慢，玥笙在她背后看着她，也走得极慢。

唯灵想起了今日看到的华美喜服，有些艳羡道：“玥笙，你觉不觉得今天初楚的婚服很漂亮啊。”

玥笙对于衣服没什么感觉，但今日的初楚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恩”了一声。

唯灵一边下着台阶，一边问：“你也觉得好看啊……那，玥笙，你想成婚吗？”

玥笙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怔了一下，他们竹生派几乎没有成婚的，毕竟修的是无情无欲的剑道，如若放弃剑道，选择和心爱之人入世的话，就不会再回竹生派了，那些入世的弟子在俗世成没成婚，竹生派的人也是不知道的，是以，其实这也是玥笙第一次看到别人成婚。

也因此，他也从没想过成婚这件事。

他顿了顿，反问道：“你呢？”

唯灵仰起脸来，看了看远处夜幕笼罩着的群山，她抿了抿唇：“恩……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总觉得离我很遥远。”

“不过，”她将视线从远方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玥笙，笑意盈盈道：“今天看了初楚大婚，我突然觉得，如果和我成婚的那个人是你，好像也不错。”

如果和我成婚的那个人是你，好像也不错。

玥笙细细想着这句话，心里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唯灵不止一次地说过很喜欢他，但那喜欢有多深，只是依赖他能够保护她，还是觉得他对她很好而已？

玥笙眸子暗沉沉的：“你知道成婚意味着什么么？”

玥笙觉得，或许唯灵根本不懂成婚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穿上那喜服很好看，吃那些糕点很好吃而已。

唯灵“哼”了一声，玥笙把她想得也太蠢了吧！她嘟嘴道：“我可是看过很多很多话本子的人了，我当然知道了！”

她神情认真起来，直视着玥笙，确定道：“就是喜欢这个人，以后都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不能和别人有什么，就算这个人死了心意都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