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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胳膊麻脖子痒后背冷。“啊……啊……啊……”“呼……呼……呼……”“呀……呀……呀……”“嗯……嗯……嗯……”“嘿……嘿……嘿……”“唔……唔……唔……”“哦……哦……哦……”“嗷……嗷……嗷……”厚厚的防盗门,掩不住旷古绝今的狂野。陶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不过话又说回来,呃……也就一普通人嘛。防盗门内的激情逐渐升级,听得陶想口干舌燥。把空空如也的香烟盒揉烂,陶想想下楼再买包烟。从楼梯上起身的刹那,陶想忽然浑身一激灵。就像捻着佛珠念经念了很久的和尚,一个瞬间,便悟了。他和苏沫相互抚慰……那个轻柔得算不上吻的吻……他给了苏沫一拳,在他想亲自己的时候……箭在弦上,他临阵脱逃……虽然动物世界的连锁反应导致陶想回忆的也都是此类范畴,但他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苏沫过不去的坎儿是什么。自己一路漫长的纠结,苏沫一路噼里啪啦的负伤。其实苏沫在乎的也不是那几下有多痛,而是……苏沫不知道自己在玄关坐了多久,等到肩膀麻的时候,才想起来也许该换个地点换个姿势。可还没来得及起身,背后贴着的防盗门就被人狠命的砸起来,力道之大频率之猛震得苏沫肋骨疼。苏沫手忙脚乱的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了那个他以为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的某人的声音。“苏沫,开门!我话还没说完,趁别人元神出窍的时候把人推出去算什么能耐!”想明白的陶想,可谓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想他不说铁齿铜牙口若悬河,好歹也思维敏捷逻辑清晰,靠,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什么叫话还没说完?”苏沫也怒了,“你还想说啥!赶紧漫山遍野找你家小草去!”“那属于开篇之前的铺垫阶段,我他妈的还没说到正题呢!”“一边去!铺垫就欠扁!”“……你谁啊!”“啊?”“苏沫呢?”“……你没事儿吧。”“那个见人就笑眼睛永远眯眯着气场柔和得四季如春的家伙呢,你把他找出来!”“……”苏沫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靠,不带抛出这种接都没法接的高难度对话的!心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噗的一下,呃……烟儿都没剩。“苏沫……”“干嘛?”“开下门吧,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就这么说吧。”手搭到了门把手上。“看不着表情,容易产生歧义。”“没事儿,你全方位的描述清就行。”手,拧半圈儿。“那要是我想抱你呢?”门,全开。“站着别动!”苏沫第一时间大喝出声,然后昂首挺胸居高临下,“抱我?想啥美事儿呢,当心我让你大门走着进来窗户飞着出去……”陶想哑然失笑:“苏沫,这个姿态这个造型还有这个语气,都和你完全不搭。咱能不穿越了么?”人嘛,总是会在特定时间特定场合特定状态下忽然的抽那么一下,抽完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呼,有什么你赶紧说吧,说完也早早回家。”苏沫撇撇嘴,“这都闹腾一晚上了……”苏沫也就是那么一骨子气儿,乱七八糟的发泄得差不多,你让他再龇着浑身刺儿,他也呲不起来。“我想通了……”陶想书接前文。苏沫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准备时光倒流?”陶想抿了抿嘴唇:“另一码事儿,刚才在门口想通的。”“你一直没走?”苏沫有些惊讶。“怕走了就回不来了。”陶想看着苏沫,苏沫却垂下了眼睛。陶想不以为意,继续道:“在我印象里,你很少计较什么,就是挺宽容的,其实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知道,可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所以刚才你开门让我出去的时候我就懵了,我想着苏沫不至于这样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类压根不是你的风格……”苏沫安静的听着,没有看陶想,而是微微偏着头,看着不知名的方向。陶想看见苏沫的肩膀,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抖动。“结果刚才坐楼道里,我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我现在立马带你领个结婚证回来,你肯定二话不说,以前的全翻过去,崭新一天重头开始。但我现在没法把保证化作一个小本本拍到你面前……”苏沫慢慢的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所以呢……”“所以,我找到了事件的主要矛盾,”陶想盯着苏沫的眼睛,就像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你,不相信我……”苏沫不得不承认,陶想真的人如其名。于是,问题终于被思考者们揪了出来。但……苏沫露出一个飘渺的笑:“解,在哪儿呢。”“我不知道,我怀疑这本来就无解。”“你逗我玩儿呢?”苏沫微微蹙眉。陶想笑了,目光坚定而执着,“如果求证它的过程就足以耗掉一辈子,那么有解无解,就不重要了。”信,还是不信。苏沫面前,这不是个问题。重点在于他想要去信。不只是对陶想,对人生出现的每一次可能,苏沫都想要去信。信了,起码还有机会,不信,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陶想喘息着靠近的时候,苏沫问:“你真的想好了?”男人的回答是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我就是想得太多!”动情的时候苏沫几乎疼得晕过去。陶想要经验没经验要技巧没技巧的,还一堆废话。“你他妈的和几个人干过!”这是陶想心里的结。苏沫毫不留情的咬上了他的肩膀,牙齿陷进了rou里。陶想用尽力气,狠狠的退出来,再狠狠的冲进去。每一下都似乎要将苏沫撞散。苏沫的声音变了调,他尖叫着喊:“四个!每一个我他妈的都认真的要命——”陶想啃着他的脖子,像要把那里咬断:“我不做第五个!”啃咬的微妙疼痛让苏沫晕眩,他还没来得及集中精神去思考陶想的话语,就听见男人愈发急促而粗重的喘息:“我是最后一个!”同一时间,志愿军终于把正义的大旗插到了目标高地上。战役结束的勇士们,只剩下了半条命。陶想把苏沫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使劲的搂,虽然有点硌得慌,但不影响心里蝴蝶飞飞。苏沫累得眼皮都不想动,可有些话,他死活都要说。不说不足以雪前耻,不说不足以平民愤。“陶想,无论发生什么,无论遇到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你做的任何事儿,都是因为它满足了你的某个希望。仅此而已。”“我不知道,”苏沫听见陶想的声音,在头顶幽幽的飘起,“可能就像你们说的,我很自私,所以我好不容易逮着个相中的,放过太对不起自己。”其他字符通通过滤,苏沫选择性的只留下仨字儿——相中的。名分有了,苏沫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睡个好觉。“哦,对了,女朋友早分了,和你说一声……”马上就要和周公手拉手的刹那,苏沫隐约听见陶想的临睡赠言。睡个好觉是必然的了,苏沫微微扬起嘴角,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有个美梦。陶想本来还准备和苏沫唠唠隔壁阿七的相关事宜,无奈呼呼声骤然而起,只得作罢。将空调改成安静的睡眠模式,陶想扯过薄被,轻轻盖在了苏沫的肩膀。第29章秋风瑟瑟的时候,陶先生终于如愿以偿的重新在曾经战斗过的山头安营扎寨,卧室还是离隔壁最远的那间,唯一不同的是,双人床这次得一直挤着俩人了。跳槽顺理成章,新公司规模比原来小一点,但发展空间不错。陶想过去直接是市场总监,老板之下,所有人之上。苏沫觉得这人生来就是当官的料,不放那位置上都对不起社会。周六晚上,陶想坐沙发上啃着苏沫递过来的西瓜,红红的瓤,多多的汁水。你说有得啃就赶紧啃呗,陶想还非要发表下内心的真实感受:“西瓜一过季,果然味道差多了。”苏沫正拿着菜刀切剩下的一半儿,一听这话,直接把刀往案板上一剁,老子不伺候了。“苏沫……”“干嘛?”“给爷笑一个。”“……你以挖掘我体内暴力潜能为乐是吧。”苏沫发现陶想近来有越来越抽的趋势,他怀疑是男人在外面装相装得太厉害,以至于都攒到下班之后向他全面爆发。可看着下巴粘着西瓜子儿还完全没自觉并继续乐得风中凌乱的男人,苏沫想气也气不起来。陶想也觉得自己最近不太正常,尤其是特喜欢看苏沫又气又笑又无奈的纠结表情,每到这时,陶想心里都会有种微妙的砰然。“对了,我这话还有后半句啊……”陶想把啃到发白的西瓜皮儿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苏沫,“西瓜一过季,味道就差多了。可你往家买的这些,个顶个的甜。”苏沫觉得那脸腾的就着了,可嘴上还倔强的嘟囔:“你等我先喝口水啊,牙太酸。”陶想也不说话,就看着苏沫手忙脚乱的去找冰水。好容易把热气儿压下去了,苏沫又觉得心里暖暖的。陶想似乎对什么我喜欢你啊之类的非常抵触,但是不说呢好像又不舒服,于是这男人就变着法的用各种比喻拟人或者阿谀奉承来表达此类情绪。一开始苏沫还没法确切体会,每次听陶想的伪情话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冷,可等习惯之后,就是说不出的舒坦。连带的,狐狸的嘴脸好像也稍微又帅了那么一点点。日子过得太甜,苏沫总会有些不安,就好像只是单脚落地,总有什么悬着的感觉。苏沫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太不知足了。陶想能迈过来,已经很难得,他没理由要求更多。可更多的时候,苏沫又会想起陶想的那句话,花一辈子去求证,那么,总要求证的吧。“陶想……”苏沫洗干净手,拿了块西瓜也坐沙发上啃。“嗯?”陶想转过头,那眼神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坐土堆上听阿姨讲故事,“我西瓜都啃干净了,一点红没有!”苏沫一口西瓜险些喷出来:“靠,谁和你说这个了。”陶想呵呵的乐,新闻刚刚播完,屏幕变成了丝袜广告,陶想拿过遥控器换台。“找个周末,我爸妈想见见你。”苏沫说着,啃了一大口西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看起来很随意。陶想手一抖,愣了:“你爸妈?”苏沫笑着露出两排白牙:“没和你说过么,我早就出柜啦。”“哦。”陶想点着头,表情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似乎还带着那么点儿,不知所措。苏沫的眼睛黯了黯,不过很快他就咧开嘴,笑着推推陶想:“别跟被雷霹了似的。呵呵,我就是问问,你不愿意就拉倒。反正老头老太太也挺烦人的……”之后,陶想再没说话。之后,苏沫再也没提。啃到第三块西瓜的时候,苏沫的大脑才恢复运转。爸妈那边他其实压根还没说,所以,他非常庆幸自己试探一下,幸亏啊幸亏,不然再忽悠一次老妈,自己别想留全尸……陶想果然没说错,过季的西瓜,味道好差。苏沫啃西瓜的时候,陶想在看电视。陶想在看电视的时候,其实用余光扫着苏沫啃西瓜。回家见父母吗?虽然苏沫故意说得很轻松,可陶想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沉默应对时,那家伙眼里黯淡的光。他怀疑苏沫在自己心里偷偷的安了块太阳能接收板,以至于到现在,那幽暗光还在他心里微微的晃着。见父母,自然就是成了,就是要对他们的儿子负责了。陶想想,他不是已经认定了苏沫吗,那到底还在犹豫什么?纠结了一个晚上,陶想还是没想清。纠结了一个晚上,苏沫受不了了。激情过后,苏沫问:“陶想,你想过和我一辈子吗?”陶想觉得他应该实话实说:“想过。”苏沫的眼神闪了闪,他有些后悔,他觉得应该问想,而不是想过。陶想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我是认真的,那天和你说……要做最后一个。”于是,苏沫释怀了。他咬着陶想的嘴唇:“说真话的最大好处,就是你不必记住自己都说过什么。”陶想沉默。苏沫说:“我信你。”第二个周末,苏沫一个人回了家。苏mama一如既往的对儿子的单身现状非常忧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