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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拍大腿道:“关磊这个名字好啊,光明磊落啊,你这怎么中间加个莫呢?”关莫磊面无表情道:“我妈说做人不太能磊落,容易被骗,所以叫我莫磊。”剧组笑个半死。徐缭这位健身教练神经略微有点短路,情商也不太到位,人却是实打实地好,剧组刚过了李松群这一遭,风声鹤唳,最怕就是有花花肠子的人,看他说话耿直,倒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还分了盒盒饭给他,打算待会儿带人去试装。人在车子边上吵吵嚷嚷,布景还没结束,有些人饭都没能吃完,徐缭蹲在小溪流边抽烟,不多会儿崔远山也走了过来。这里差不多算是与世隔绝,几乎没有什么人家,基站跟信号塔也被茂密的森林遮住,摆脱开现代化的环境,徐缭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倒真有时空错乱的诡异感。这会儿是春季,空气里有泥土的腥气跟花草的香味,几片旧年的落叶伶仃飘在溪水上,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下来,像是将溪水里洒满了银色的星屑,落在眼瞳之中亮灿灿的。“怎么样?”徐缭轻轻吐出一口气,觉得有点儿累,“我这会儿想起来才觉得不对,李松群那儿违约金给得这么痛快,干嘛不早点解决这事。”“怕人说他轧戏啊,你当搞舆论不要时间啊。”崔远山笑嘻嘻地伸手去玩水,也亏他还能笑得出来,“而且你真当就李松群失了神智啊,他背后的那位才是真主谋,这事儿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李松群再怎么样,面子功夫也该做到,更何况小肃给他提得法子,对他来讲应该不吃亏才对,可他千方百计就是要解约。”徐缭挑了挑眉,有点疑惑地看过去,问道:“怎么说?就不能是担心那位张导生气?”“老岳是世娱的人,他被拿了剧本,姑且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总归星尘收了他,肯定是跟世娱结仇了。李松群背后是永乐,永乐跟世娱一向不对头,平日里这两家制衡,这次星尘收了老岳,永乐想搞一下我们,世娱也就乐得看好戏。张荣是个原因,可还没到这么往死里得罪咱们,他那公司也不可能给他出这么多钱。”徐缭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李松群只是个棋子,是永乐想搞垮这个项目?”“可不是,拍戏这个事儿方方面面都要钱,李松群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事,除了压迫剧组这边妥协,估摸着还打算让投资方那意识到我们男一号跑路了,他是仁至义尽,无奈我们这完蛋,还不赶紧及时止损,半途撤资。”崔远山一拍手,“凉了。”李松群之所以之前跟应肃妥协,是怕撕破脸了剧组拖着合同跟他胡搅蛮缠,这样两边都讨不了好,如此看来,便宜倒是全被他家占走了。徐缭若有所思道:“那我们现在的钱是?”“好好拍吧。”崔远山拍了拍徐缭的肩膀,目光幽深,“老板我的身家可全在你们这一组身上了。”徐缭忍不住笑了笑,抿唇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出错的,老板。”岳辛杰又重燃了希望,尽管此时此刻的他尚未有之后的名气跟经验,然而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徐缭看着他在片场临危不乱,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总比之前李松群拖着时半死不活的状况好多了。有时候伤口就是这样,腐烂着等待缓慢愈合反倒折磨,干脆一刀切掉烂rou,尽管多些损失,却好得干净利索。崔远山默不吭声地凝视着他,徐缭正在银亮的溪水边凝视着自己,那双瞳孔颜色顷刻间浅得如同烟雾,红艳的嘴唇吐露出只言片语,月光沐浴在黑红色的衣物上,像是晕开淡淡的光辉,既虔诚又神圣,像是崔远山乍一闯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捕捉到吉光片羽残余的人影幻梦。徐缭微微笑着,似袁清佩般满怀赞许地认可崔远山。崔远山一方面清晰无比地认识到徐缭就只是徐缭而已,是他手底下一个险些惨遭潜规则后脱胎换骨的小演员,与这芸芸众生没有什么差别;另一方面他又疑心自己看到的并非是徐缭,而是董不语展开画卷后,那位只留存在野史与怪谈之中的仙人袁清佩,他不属于这个红尘,不过是来历劫走一遭。“哦……嗯。”崔远山忽然说不出来话,他胡乱点了点头,心乱如麻道,“好好争气,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这不永乐那傻子还给咱们送了笔违约金过来嘛,你们负责好拍摄就可以了。”两人没能聊太久,剧组给得休息时间并不多,恰好一根烟燃尽,徐缭往中心走去。本来剧本上的设定是书生竭力保全小舞,而袁清佩也想看小舞在搞什么鬼,因此才让她留在身旁。这会儿没有了董不语,岳辛杰重新梳理了下剧情,直接让袁清佩看穿小舞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保全皇太子的安危才故作不知,纵容小舞留在自己身边,实则是想从夜行游女手中重新找回皇太子。今天要拍得这段,就是袁清佩询问幽冥路,千妖鬼指他红尘苦。重点主角就是旁边的溪水,以水为镜,燃犀照水,人与妖鬼有别,生存在两个世界,可总有一些办法能够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犀牛角便是其中之一。工作人员早早就在边上铺好了绿幕,毕竟这个水实在浅得可以,没有半点能挤出千万妖鬼的气魄。树林之间越是幽深光线就越差,打光师在旁边各自就位,试了几次才营造出如梦似幻的效果来,地上被刻意起了雾,徐缭感觉到了夜间刻骨的寒意,裹着的戏服顿显单薄了不少,他稍稍打了个哆嗦,又喝了口咖啡,本想暖暖身体,哪知已经冷了,只觉得自己吞了杯冰水进腹,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开始。”各部门这些时日下来别得没干,磨合的倒快,也没再出现最开始开拍前貌合心不合的状态,岳辛杰坐在监视器之后示意场务打板,两道声音同时落定。袁清佩并非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倘若遇上同僚下属打趣,甚至于董不语这样的酸儒,都有心思呛上一句,他对人向来纵容,可要是遇上了害人妖孽,便是面冷心冷,半分情面不留,卷了皇太子的夜行游女自然在其中。人间初始,清气化天,浊气为地,人居于当中,袁清佩往后一伸手,关磊在自己的背包里寻了半日,才翻出个犀角来递到他手中,他稍稍一挥,空中燃起业火,犀照明而亮,落在水面上像突然烧沸的水,平静无波的幽冥暗河下瞬息出现了千万鬼影。一个拉长身影的瘦鬼伸出爪子来掩火光,被业火烫得连连哀嚎,它的脸本就够白了,此刻还要更白上两分,晃了晃手,凄厉而惧怕,似是无数声音交叠而来:“袁大人,您是何故来此?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