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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生病受伤,出来散心的吧?纪繁音这样想着,视线和那位助理对撞了一下,无声地朝对方笑了笑,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助理看着她的表情却很愕然,过了几秒才点了一下头。纪繁音回过头去,她注意到轮椅的行进声稍稍停顿了几秒钟,才又继续响起来。――那声音最终停在了她的身旁。“……日出真美。”低醇男声从那侧响起。纪繁音偏头看了看说话的男人。他已经抬起了头来,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在纪繁音脸上扫视片刻,轻提嘴角微微一笑,整个人顿时变得比刚才生动鲜活了两分:“欣欣,好久不见。”对于这认错、且明显自来熟的行为,纪繁音“……”地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四号韭菜备选,厉宵行。其实轮椅和那过于精雕细琢的五官是两个很明显的特征,但因为此刻人在国外,纪繁音压根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明明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登场的厉宵行遇见,第一眼时根本没多想。厉宵行的视线落在白昼身上停滞了片刻,问:“这是谁?”他的语气极淡,但纪繁音知道厉宵行这人可没他表面上这么光风霁月。这么说吧,要是说他看起来是个天使,实际上就是个堕天使。“我重要的弟弟。”纪繁音模棱两可地说。――谁知道白昼这会儿是不是还醒着呢。“弟弟?”厉宵行疑惑地问,“我不记得你提过有弟弟。”他的助理弯腰对他耳语了一句什么。厉宵行听完,偏头低低地问纪繁音,声音淡淡的:“白家的?”纪繁音拨了拨少年半长的头发:“他叫白昼。”“我几年前见过他,”厉宵行用一种长辈似的语气说,“他长得像他母亲。……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男朋友。”纪繁音笑了一笑没说话。倒是白昼忍不住一骨碌翻身起来,对厉宵行怒目而视:“以后就会是!”厉宵行的视线往白昼的脸上扫了一下:“等你是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这句话。”他那视线就真的是一扫而过,带着一种上位者不自觉的威慑和漠视。唯独落在纪繁音身上的时候,透出一点儿属于人世间的灯火微光。白昼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拉纪繁音的手:“jiejie,我们走。”在被白昼握住手之前,纪繁音提前站了起来,她无奈地朝厉宵行点头一笑:“先失陪了,下次再聊。”厉宵行古井无波的表情浮现一丝愕然,他根本没想到纪繁音会这么果断地选择了一方。纪繁音当然也知道纪欣欣这时候应该是会在双方之间进行周旋,直到得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才会停下。因为无论是谁,纪欣欣都不想得罪失去。但问题是,纪繁音她现在可是在白昼的服务时间中。那当然是客户最大了。白昼也跟着愣了一下,但他反应过来比厉宵行更快,眉毛得意地朝上一扬,给了厉宵行一个挑衅的眼神。“……”厉宵行转向纪繁音,他淡淡地说,“注意身体,我过段时间去看你。”纪繁音刚点了点头,白昼就强行站到了他们俩之间强势隔断视线,很有气势地冷哼一声:“失陪了。”……从离开那处景观台一直到回到度假屋,白昼的情绪都十分高涨,像是刚刚斩获了一场战役的胜利似的。纪繁音大致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纪欣欣是个端水大师,无论多少碗水都得一碗水端平,不会让谁特别委屈,也不会让谁特别得意。但这一次,白昼尝到了被偏爱的滋味。这哪能不爽呢?是个人都想得到偏爱、成为被偏爱的那个对象。借着这股东风,纪繁音轻而易举地就把白昼哄去睡了,自己也进了另一个房间。进到这一周暂住的房间里以后,纪繁音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好,换了一身睡衣躺到床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拿出手机开机打开微博,并且把白昼从关注列表里直接移除了。白昼代替她发的那条【闭关】微博,纪繁音想了想,倒是没删。都这么多人看到了,删也作用不大。再说,这一周时间确实她也没什么空看电影发影评。把白昼取关以后,纪繁音简略处理了手机里的各种信息,定好闹钟开始倒时差。正午时分,纪繁音醒了过来。她打开门先往外看了一眼,确认白昼还没起床,才洗漱去厨房先做了午饭。做到一半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白昼嘶哑的声音:“jiejie。”纪繁音被他好像刚去参加了通宵音乐节似的嗓音唬了一跳,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白昼靠在门口,睡衣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截劲瘦的侧腰。平时浑身好像都长满了的少年跟个小可怜似的又喊了一声:“jiejie,我好难受……”纪繁音单手关掉火,举着铲子过去端详了一下白昼的脸色。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看着像是突然犯了胃痛。纪繁音淡定地给白昼倒了半杯温水:“在我回来之前喝完。”胃痛?对演员来说小场面了。“哦。”白昼拿起水杯,一八五的大个子委委屈屈又软绵绵地靠在门框那儿,“jiejie去哪里?”“给你拿药。”纪繁音觉得带一个简易的医疗箱真是无比优秀的决定,里面该用的应急药品都有,暂时缓解胃痛的当然也有。白昼:“哦……”纪繁音往房间走,白昼亦步亦趋像个刚破壳的小鸡仔似的跟在后面,走两步喝一口水,在抵达纪繁音门口的时候真就刚好喝完了。纪繁音熟门熟路打开医疗箱拿了养胃冲剂出来,回头看了看白昼。尽管看起来胃疼得要死,白昼还是笔挺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空杯子看她,视线里带着点只有少年人才独有的执拗。“以前也胃痛吗?”纪繁音问。“……偶尔。”纪繁音叹了口气:“吃饭不规律的时候?”“……嗯。”“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纪繁音无奈地拿了养胃冲剂往门口走,“先喝这个看看,不行的话我得带你去医院。”“不想吃药。”白昼撇撇嘴。“有担当的大人可不会抗拒吃药。”纪繁音用清晨的话揶揄他。白昼的眉皱得更紧了:“……好,我喝。”纪繁音关了房间门,拿着养胃冲剂往楼下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虽然慢却始终依赖性地缀着,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步伐,回头半开玩笑地问他:“病成这样了,还认得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