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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夸他?”虽然嘉安说的确是实话。这会儿却是换做向漠北怔了神。项云珠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就是个爱胡闹又爱撒娇的主儿,孟江南虽与她年纪相仿,无论是性子还是脾气都比她要沉稳上许多。因母亲早逝以致她从小便没有任何人可依赖的缘故,孟江南从不会闹脾性,即便是嫁了人有向漠北护着她疼着她,她亦未胡闹过,更未同他撒过娇,既是性子使然,亦是她不敢,生怕他生厌。但这会儿,是向漠北太温柔太顾着她的缘故,使得她一时间欢喜得有些得意忘形,自然而然地便像个小姑娘似的哼声,颇有撒娇的味道。这还是向漠北第一次瞧见她冲自己使小性子。娇气的小模样令他失神,亦令他心生灼热的异样。他盯着她嫣红微张的唇,忽地便噙了上去,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时值春末夏初,京城的天仍残留着春寒,向漠北身子羸弱,因此马车上仍挂着棉帘,车上仍铺着翻毛软毯。向漠北起初并未多想,然而瞧着孟江南绯红的双颊与如含着水般的眼眸,以及听着她细细的喘息声,这些日子来总是乏得无心他顾的他只觉自己心中有某根弦崩断了,使得她揽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脑勺顺势将她压到了软毯上。隔着衣衫仍能清楚地察觉到他掌心guntang的孟江南连忙摇头,张嘴正要道什么,只见向漠北将食指竖起轻轻压在她的唇上,低声道:“小鱼可要叫么?”瞧着向漠北那仿佛燃烧着炽焰的深邃眼眸,孟江南自是知晓他欲行之事,紧张着急得俏脸通红,怕极了外边的向寻会听到,只好将声音压至最低,慌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道:“嘉安,向寻还在外边,这儿还是在集市上……”“嗯。”向漠北应声颔首,孟江南自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正要起身来,却被向漠北再次欺过来,非但令她无法起身,手甚至还绕上了她的腰带。“街上热闹,只要小鱼不出声,不会有人发现。”向漠北声音低沉,贴着孟江南的耳畔,气息灼烫,“至于向寻,没我的吩咐,他不敢掀开车帘。”“! 泵辖南羞得面红耳赤。这、这不就还是向寻会听到吗!?不,不行!她不要!这让她日后还如何面对向寻?如是想,孟江南情急迫切地将欺在自己身上的向漠北推开。因为太过情急以致她力道过重,不仅将向漠北推开了,甚至还将他推得撞到了车壁上,他的后脑撞在车壁上撞出了“咚”的一声。“嘉安!”孟江南顿时慌神,连忙俯过身去瞧他的情况,慌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嘉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时情急,你疼不疼?快让我看看!”向漠北并不做声,只是任她着急地凑到自己身前来细细地去看他被撞到的后脑,同时抬起手来轻轻揉着,紧张愧疚又心疼,“疼么嘉安?”“疼。”向漠北回道。孟江南揉着他后脑的动作更轻柔,面上的神情亦更愧疚更心疼。正当此时,向漠北又抬手揽住她的肩与腰,将鼻尖抵到她鼻尖上,目光灼灼,嘴角微扬,“小鱼便补偿我吧。”孟江南尚未回神,人便又被向漠北欺身放倒在了软毯上。这一回,孟江南不敢再推他,生怕又像方才那般将他弄疼了,可她又紧张极了他们此时的境况,是以她脸上的神情可谓纷呈,殊不知她愈是如此,向漠北便愈是难以自控。他俯下身,轻轻咬上她的颈窝,低声道:“小鱼莫担心,不会有人发现的。”孟江南根本连话都不敢说。外边驾辕上坐着的向寻难道不是人吗!?拒绝无用,紧张得浑身绷得有如琴弦般的孟江南只能死死咬着唇不教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至最后时,孟江南眼眶里续满了泪,连她自己都道不明究竟是难受还是快活。东四牌楼离宣亲王府并不远,然而向寻却是驾车绕了京城半圈。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好晚了,困觉,还要早起上班呢。当年的事情就此结束。236、236翌日。“嘉安,小秋与阿乌陪着我去就好,明日你便要去翰林院上值,今日便在在家好好歇息。”孟江南自铜镜看着站在她身后正拿着一支荷花白玉簪为她插入发髻间的向漠北,细声劝道。“往后便难得有时间陪小鱼了,这两日正好多陪陪小鱼。”向漠北亦自铜镜看着她,摆正正为她簪上的簪子。“可是——”孟江南还想再劝。“无需可是。”向漠北将她打断,又自妆奁里拿起一支凤鸟金簪,抬手又要为她簪上。孟江南连忙抬手拦住他,有些着急道:“嘉安,我不戴这个。”她就是去看看二姐而已,无需这般来打扮。“小鱼戴着好看。”向漠北轻轻拂开她的手,将金凤簪亦簪进了她的发髻里。孟江南:“……”候在一旁随时等待着吩咐的小秋忍不住笑着附和道:“小少夫人戴着就是好看的。”小秋不是个多舌的婢子,尤其是在向漠北面前,她从不敢多话,但知晓他其实是面冷心热,又见着他们夫妻二人此时相处的模样又着实令人艳羡,这才情不自禁道。孟江南微微红了脸,再瞧铜镜中向漠北一副认真的模样,她这才抿了抿唇,微低下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不再多言。嗯……嘉安给她挑的簪子都好看!“小秋,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孟江南抬起头时看向小秋问道。“小少夫人放心,都准备好了,一件不落。”小秋应道。孟江南点点头,转头看向向漠北,正待说话,却先听得向漠北道:“走吧。”孟江南要到喜雀胡同的谭府探望怀了身孕的孟兰茜,以及将向漠北高中状元的事情告诉她。二姐定会为她高兴的。她为孟兰茜准备了补品,想着她而今在谭府的情况,顺便为她裁了几身新衣。“嘉安,我听说怀了身孕的女人身子都会不大爽利,也不知二姐的身子可还好?”“这月余过去了,算来二姐也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姓谭的应该是知晓了的吧?”“不知他待二姐可有好些了?可有给二姐安排个丫鬟在旁伺候了?”去往喜雀胡同的一路,孟江南直在细细碎碎地念着孟兰茜,思及上一回见孟兰茜时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蹙起眉,眸中是掩不住的忧虑。向漠北于此事不知当如何宽慰她,便不做声,只轻轻捏着她的手,安静地听她念叨。马车在谭府门前停下,开门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