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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有去过于家山,于家村水库那里的山才叫高呢,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大坝绕过去,走了多久……”话到此,戛然而止。于休休侧头看他,“不好意思……”她忘了,他忘了。霍仲南说:“你们去过很多地方?”你们?这个用词,于休休很是不悦。她拧起眉头,认真纠正他:“我们。”霍仲南笑了笑,没和她争辩,“多吗?”“不算多。”于休休诚恳地回答,并深深看他一眼,“大多数时候,你以前是个很闷的人。”霍仲南点点头,目光深邃,“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多一些,还是过去的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呢?”于休休不解,“你就是你?”霍仲南沉默了许久,冷不丁说:“傻呗!”“有进步。”于休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的快活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我们走快点。这个时候人少,咱们说不定可以烧第一炷香呢。”“烧香?”霍仲南不解。“是呀,你来了不烧香,不还愿吗?”于休休笑着把那一段“结拜往事”讲给他听。恍然一想,发现时间过得真快,“咱们认识,快小两年了呢。”霍仲南眉梢抬抬,“不到一年。”“???”于休休看他突然迈开步子,愣了愣,又忍不住笑着追了上去,在他背后捶了一下,“小气鬼!跟自己都别扭。”观音庙在景区的管理范围,打理得十分的好,高里的法师和居士们更是起得很早,洒扫干净,只待客来。山间寺庙,悠宁幽静。于休休买了些香烛,把霍仲南带到上次他们结拜的香炉前。“来吧!许愿。”霍仲南看着面前燃尽的烟灰,“你相信菩萨能听见我们的愿望吗?”于休休似笑非笑,“心诚则灵。”霍仲南说:“这世间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愿望,菩萨就算听见,该帮谁呢?”于休休说:“帮好人。”她笑眯眯地把香烛点燃,送到霍仲南的手上,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快,我要许愿啦。”霍仲南看着她娇美的侧脸,微微眨动的长长眼睫,长长地沉默。不知道于休休说了什么,脸上满是笑容。等她睁开眼,发现霍仲南还看着她在发傻,娇嗔不已。“哎呀,你快一点,我愿都许了,你还没给菩萨上香。”霍仲南问:“菩萨会怪罪吗?”“不会不会啦!”于休休笑着说:“你以为菩萨像我们凡人这么小气吗?菩萨什么都看得到,谁是什么样的人,菩萨心里清楚着呢,所以,菩萨总会帮我这样的好人。”她说得煞有介事。她的快活,就写在脸上,眉上,眼睫上,唇上。好像不会有任何事情影响到她。霍仲南笑了笑,回过神来,插上了香,点好了蜡烛,“走吧。”于休休看他直接走人,赶紧追上去,拖住他的袖子,“你还没有许愿呢?”霍仲南说:“我没有愿望。”“啊?”于休休瞪大眼看她,露出一丝嫉妒的恼意,“果然是什么都不缺吗?你可真是烦人啊!”霍仲南勾勾唇角,低着头,沿着一排青石板的台阶往上走。于休休问:“我们要爬到山顶上去吗?”霍仲南回头看她:“累了?”于休休挽住他的胳膊,摇头,突然眼睛又是一亮,松开他跑向石板路边的一条小径,看着一株从石缝里生长出来的蕨类植物,感叹说:“这个真漂亮呀。霍仲南,你说,它是怎么长出来的?”石缝里没有土。这株蕨子,好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于休休蹲下/身来,轻轻抚摸它的株冠,十分喜爱。霍仲南沉默许久,走过来,“你喜欢?”于休休满眼笑意,“喜欢啊!”霍仲南说:“挖出来,带回去。”“……”于休休一怔,乐了,“你是霸道总裁上脑了吗?我喜欢的东西多了,难道你全都给我弄回去?”霍仲南淡淡地说:“如果是天上的星星,就没可能。”“哈哈哈。”于休休起身,复又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不要了?”霍仲南又回头看了一眼。于休休摇头,“不要。它本就不属于我,我带回去只会养死。不能暴殄天物!”太阳渐渐升上天空,气温上升,来观音庙和爬山的人,也多了起来。霍仲南看一眼于休休红扑扑的小脸,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杯,递给她,于休休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水还是温的,不由会心一笑。“老霍,你提前进入中年老男人的养生状态了。”霍仲南面无表情,“昨天还叫人家小霍,睡了一觉,就老霍了?”于休休察觉到他的目光不怎么单纯,不敢再轻易拔他虎须了,这个家伙的报复心太强,惹了他,是要rou偿的,贼能折腾。她挑着嘴角,说:“不老不老,刚刚好。”霍仲南轻哼一声,目光温柔带笑,接过水杯时,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惹得于休休娇喝一声,“讨厌!”没有想到,就这样针锋相对的画面,居然让人看出了CP感来。几个晨时锻炼的阿姨,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目光里满满的暧昧,走过去了,甚至还在小心议论。“好般配的一对。”于休休嘴角微下一撇,满脸不认可。霍仲南扬扬眉,没有说话。两个人漫无目的在山里走着,于休休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咔嚓”一声,就摁了快门。她很喜欢拍照。更喜欢偶尔被她收入镜头里那长无可挑剔的俊脸。“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拍?”“因为你好看啊!”于休休收起手机,手指在他脸上留恋地揉了两下:“我常常想,老天为什么让你生了这么一张脸呢?”霍仲南不说话,双眼直视着她。于休休笑眯眯地rua他,“你肯定是老天派来杀我的。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心脏就像忘了跳一下,差点窒息。我看过很多长得帅的男人,但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你真是杀我,杀我,杀我!”她在描述情绪的时候,用了很多轻佻的语言,像个小女孩儿。也正是这种用词和似笑非笑的情绪,让她的话听上去不那么真诚,反而像是戏谑。霍仲南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近自己,身体紧紧一贴,他小声问:“你是喜欢我,还是我的脸?”于休休噗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啊!”“有。”他低低一下,拥住她,突然低下头去啃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