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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推在窗户处的风口上,冷得瑟瑟发抖。这一次,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是真的要动手了。不是说,不再说,他身上的弦儿已经绷紧。“别!”于休休虚弱的喊了声,冷得声音都在颤抖,“大哥,霍仲南当年只有十几岁。你的仇人不是他——”“我让你说话了吗?”赵子豪对她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枪坨子直接敲在她身上。于休休龇牙,又冷又痛,骨头僵硬,整个人感觉快要冻成冰了。“赵子豪!”听到她的闷哼声,霍仲南沉声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别动她。”“我就动她,你能怎么样?”但凡能打击到他,能让他痛苦,赵子豪就能感觉到痛快。他又敲打于休休一下,比上次的力气更重。只是,于休休这次咬牙没吱声,她不想因为自己让霍仲南分心,做出错误的判断,更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来送死。“大魔王。”她有气无力地笑了下,“你别逞英雄。反正生死由命,我没那么怕。而且我相信,大哥不会杀我的。我觉得他没那么坏,这两天,他没有欺负我,还给我泡了方便面。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他明明有大把的机会杀你,但是没动手,我猜,他还是不忍心的……”说罢,他又看赵子豪。“对不对,大哥?”这个时候还能放彩虹屁。霍仲南拧紧了眉头,生怕她触怒赵子豪。这个人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喜欢扮警察的大哥了。他阴晴不定,手上沾满了鲜血,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夸他几句?然而,他猜错了。赵子豪居然很认真地问她。“你真这么想?”于休休脖子都快要僵透了,还是勉强给了他一个笑容。“当然啦,你也是身不由己嘛。要是有得选择,谁愿意做坏人呢?”赵子豪啧了一声,“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了,嘴这么乖。可他还是——非死不可。”他开枪的速度极快,不废话,没有征兆,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就那么突然地扣动了扳机,子弹朝霍仲南疾射而去。砰!一声巨响震动天地。饶是权少腾眼明手快,推了霍仲南一把。那一枪,仍是击中了他的心窝。只见霍仲南后退着踉跄几步,捂着心窝,倒了下去……“还真他娘的开枪?”权少腾的枪也举了起来、可是,他的枪只能瞄到窗户口大声哭喊的于休休。“霍仲南?”“大魔王!”“权队,你别管我,快救他,快叫救护车啊。”救护车早就已经到位,就停在外面。权少腾牙一咬,低头就去察看霍仲南的情况,赵子豪看到他中枪,看到他倒下去,面无表情,但是胳膊绷得极紧,好半晌没有接下去的举动。直到,风声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极轻极熟悉。他扭头,睁大眼,看了看抵在脖子边的剪刀,再看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由好笑。“你真的以为这把剪刀杀得死我?”韩惠面无表情,“放了于休休,我跟你走。要不然,你走不掉了。”看赵子豪不言语,她冷静的分析,“你要杀的人,已经杀了。不可能无休止和警察对峙下去。也不可能一直捆着于休休逃跑,带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你跑不掉的,没了人质,你也跑不掉的。”赵子豪笑:“所以呢?”韩惠说:“选择我。我会很听话,我这样的人质,又安全,又保险,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是最有可能帮助你逃出去的人。”赵子豪舔了舔唇角:“我居然被你说服了。”他低头看了看拼命往外挣扎的于休休,语气有些不悦。“她对你,就真有那么重要?”“重要。”韩惠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酸味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为了于休休的安全,她又解释了一句,“就像你的战友和你的关系一样。你们可以为对方去死。”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触动了他,韩惠居然看到他的手,明显松缓了。“快,别犹豫了,这是最好的时机。”韩惠催促说:“趁着他们这会乱成一团,我们快些走。”赵子豪看她一眼,缓慢无声地将捆绑着的于休休拖下来,摔在地上,仿佛压根儿看不到她是一个大美女,直接从她身上跨过去,看她疯狂掉眼泪,一个手刀,就直接就将她敲晕过去、然后,他胳膊肘儿将韩惠一揽,握紧她的腰和手里的枪。“跟着我做丧家之犬。你不后悔?”“不后悔。”韩惠回头看一眼昏过去的于休休,样子弱弱的,语气却很坚定,“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我父母有了钱,应该不会惦记我。我把你给我的钱,全寄回去了,我已经尽了女儿的孝道,”赵子豪突然冷笑,“我要是杀了于休休呢?”韩惠说:“那我就杀了你。”“哈哈哈哈。像我的女人。走。”他拽着韩惠,沿着木板的楼梯往下走。……门外,是无数闪着冷光的枪口。赵子豪完全不惧,还没开门,就大声喊。“准备汽车,疏散人员。要不然,我就杀了人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权少腾暴跳如雷。“赵子豪,你他娘的信誉呢?”“杀人犯没有信誉。”赵子豪说:“权队,让他们照我的要求做。你知道的,他们糊弄不了我。不要逼我再杀人。”“赵子豪!”听得出来权少腾的咬牙切齿。赵子豪突然笑了,觉得很亲切。这多像当初他们训练时,他气得暴跳如雷又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权队,我只想活命。散人,备车,我留下于休休,只带一个人质走。没得商量。”……韩惠眼前的画面,完全是颠倒的。她有些近视,没有戴眼镜,在这个乌漆漆的夜里,昏暗的灯光无法让她理清混乱的局面,理智似乎也是有些游离的,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看到警察将汽车开到门口,停下,走人。她看到警察开始有序的撤离现场,就连那个叫权少腾的人,也被他逼得离开。在她被赵子豪“胁持”着上车离去的时候,她还看到霍仲南被抬走后,在地面上留下的一滩血迹。她突然有点悲哀。休休醒来,霍仲南却没了,她会如何?这真的是命吗?为何如此弄人?她坐在副驾,看着男人驾车往山下冲去,如果拧脱笼子的鸟儿。她看着他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子,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