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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计划是退守东弯。”宋分时说话时,表情并没有做为胜利方的得意,而是凝重认真:“论起来,B计划等于放弃整个世界的人,只求自保。可以说毫无人道。既然‘利用渊宅写符’听上去这么好,为什么会是C计划?应该是A计划才对的。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我猜,会有什么代价,让你们轻易不会这么做。我的主人,让我不用管这件事。但我不放心,还是设计了申姜。你们还没有察觉吗?她不见了。”孟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所以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披着秦皮的人皮去渊宅送东西,导致申姜中咒颂被困的人是你?”宋分时没有否认:“我在国外最有名的大学读的医科,成绩非常好。而我的主人借给我的力量,很轻易就能控制他。不会造成很大的噪音。”孟夜似乎对他的说话十分感兴趣:“大吉梦对你不错嘛。还给你读书。”“祟神需要一个主理人。需有人帮它做事,说话。神仆虽然力量大,但受限制很多。就像东弯有外四家为辅助一样,祟神也想要有自己的侍奉者。”宋分时并不遮遮掩掩。“所以遇到你父母时,就干脆选定了你。”“应该是想抱走小乔……”宋分时说到这个名字,非常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看来杀死亲人,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无足轻重的小事。”宋分时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继续:“但当时宋小乔的父母非常激动并且竭力反抗争抢,而那个被派去的人,又实在太无能。所以是我。”“之后呢?”“大吉梦把我交给一个许愿希望重返青春的信众照料。我受了最好的教育。十四岁开始,按大吉梦的要求,做一些神仆做不到,交给信众又不放心的事。”宋分时十分坦然:“可以说我是被神仆们养大的。”“你现在的主人,是神仆中一个?”孟夜似乎心不在焉。宋分时没有回答他,想了想问:“听你这么说,你应该已经知道申姜被困的事了。”“你怕啊?”孟夜伸手似乎下意识是想拿烟,但摸了个空。烟已经抽完很久了,对宋分时抬抬下巴:“你身上有没有烟?”宋分时没理他:“不过,就算你们知道她被困,也没有办法。禁颂像一个圆环,是绝不可破之颂言。”但忍不住还是问:“所以,利用渊宅写符,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通。安排在你们内部的人,也打听不到。”孟夜似乎内腑痛得厉害,弯身坐在那里,轻轻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听不见。略略向前走了两步。但孟夜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这八天,他吃过什么正经的食物,饮水也非常少,整个人都有些脱形。看来真的是不太好。宋分时又向前走了一段。在孟夜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冷静地说:“你口袋里应该还有个匕首。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以你现在身体的情况,很容易猝死。而你的攻击不会对我有什么作用,我即将回归主人的怀抱,成为他的一部分。你杀不了我。”原本完全动不了,快死掉的孟夜扭头向他看。这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长满了芝麻大小的水泡一样的东西。或者不能说是‘长满’,而应该说,他整个人就像是异化分解后,又以小水泡的形式堆砌起来,成为了现在的人形。这些小水泡汇集,让他如同一个立体的像素雕像,只是是活的。孟夜一直以为,他是为了私人的欲望而这么做,企图得到那个不可言喻之物的回报。但现在,孟夜意识到,也许自己想错了。宋分时不会为了得到什么。那么,他杀害自己的父亲,杀害meimei,连自己都献祭,到底为了什么?“我诚恳的希望你,也成为我们的一员。”宋分时垂眸看他:“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虽然你用血暂时阻止了臆咒,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除非你每过十分钟,就再用血补一次颈后的守护颂符。并且你的身体状态也非常的差,活不了多久了。”“但我的主人,出于对你用生命支付驱动金铃代价的尊敬。愿意给你一个选择。”宋分时半蹲下,平视孟夜。孟夜能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水泡在不停地长出又不停地崩破。“你可以选择,让我为你读出‘不可说之词句’接受主人赐予你的新生,成为新事业的一份子,或者就此死去。在这里腐烂发臭。”宋分时表情甚至称得上恳切:“你现在,怀着一肚子的意气,因为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你认为自己必须要死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姓,和祖祖辈辈的传承。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主人必将会获胜,东弯会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你因为什么而坚持,为什么而死,没人会感激你,你做的一切也毫无意义。而我的主人……”孟夜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打断了他的话。宋分时皱眉,俯耳问:“什么?”孟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重复了刚才的话:“老子最烦话多的人。”说着原本萎靡的人,突然暴起,手里的匕首猛然精准地扎入他的颈间喉结处,然后孟夜整个人压制过来,双手一个利落地推压,画出完美的圆弧线,宋分时整颗头,从颈间被割离,只有颈椎处还链接在一起。但满身是血的孟夜喘息着,爬起来,双手抱住他的手,用力左右一扭,就彻底地断绝开了。孟夜抱着这颗头,原地坐了一会儿,缓解过速的心跳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过了一会儿,才拿起并没有死去,还不停地转动眼珠的头颅。抱着它,拿着匕首,一身血的孟夜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往宋分时出现的那颗树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之后,他就模糊地听到了几声铃音。但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他正地接近。铃音响得渐渐急促,似乎是往远处去。孟夜顺手把头抛向林深处,就蹒跚地跟着铃音的方向跑起来。边跑,边划破手指,加固自己颈后的守护颂符,并把血抹在自己嘴唇上,高声颂读起了铃颂。他虽然无法使用其它的颂法了。但是这次金铃是以命为代价,他的血是有用的。他知道自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尽量久地拖住这个东西。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要不行了。于其等着死后,金铃失效,不如在失效前,尽全力一击。铃颂令对方痛苦。甚至停顿了下来。他跌跌撞撞地在林间穿行,终于看到了停滞在不远处的可怖身影。孟夜从林中走出去,因为力竭,全身都在颤抖。而对方因为受制,也好不了多少。两方隔着一条流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