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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岁的小太监正百无聊赖的靠在门槛上打盹儿,这里原本有不少人留守打扫,但是近几年大都走了门路另寻出路去了,只留下一老一小两个太监看门,老太监年纪大了,这么热的天儿便有些靠不住,只留了徒弟一人在此看家。林玲人老实,就算再无聊也不敢走开,正困的不行,突然看见有道人影从远处走来,登时来了精神。“什么人?”林玲边站起来边喊,这时他突然见来的人居然是个顶顶漂亮的少女。那女孩子穿着仙纱一样的裙子,走起路来窈窕有致,一把纤腰像是随时能折断一般,走近一瞧,只见她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朦胧,瞧着人的样子像是含了水光,让林玲这个没了根的毛头小子看的心怦怦直跳。这时天气很热,又刚过正午,阳光烈的能把人晒化了,蝉鸣声尖锐的让人烦躁,林玲顶着阳光眯着眼看那少女,几乎以为遇见了精怪,而自己还在梦中。“你、你......”正当林玲既想上前,又有些莫名畏惧时,那“女精怪”捂着额头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林玲当即来不及多想,冲上去把人扶住了。这少女自然就是邵循,她此时全身发烫,眼前的视野全都扭曲成了古怪的曲线,几乎认不出人来,布满周身的欲望让她恨不得就地在地上翻滚。她用尽量正常的目光看着眼前似乎是个小太监或者宫女的人,隐约能感觉这孩子年纪不大,咽下到嘴边的呻吟,轻咳了一声,柔声道:“这位……我、我是进宫赴淑妃娘娘的寿宴来的,刚才想着到御花园里走两步散散酒,可、可是……”邵循自己看不到,但是林玲却能清楚的看出她眼里盈满了泪水,脸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衬着雪白的脖颈儿,让人想入非非又心惊胆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邵循挨过了一阵,继续道:“可是没想到这日头这样毒,我怕是、怕是染上了点暑气……您可容我进去乘凉,解解……解解暑气。”奉麟轩本来就在后宫,主子们人人可进得,就是不许人随意夹带就是了,何况林玲在这处当差了小一两年,还没人稀罕来过呢,于是当即便说:“你只管进便是,只是……你这身子看着不大好,可是要请人来看看?”邵循一边扶着林玲的手迫不及待的往里头走,一边强笑道:“不碍事,凉快凉快就好些了,这要是兴师动众,可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去……”林玲年纪还小,轻易被这番说辞糊弄了过去,搀着邵循直到将她安置在二楼书阁尽头的一张小榻上,这才退出来继续守门。邵循勉强掀起眼皮确定这屋子里没别人了之后,立马将手指放进口中狠狠咬住,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接着忍不住在榻上翻滚了起来……那从心底里蔓延到每一寸毛发的渴求毫不客气的翻涌而上,邵循难过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咬着手指好不容易才把那一阵熬过去,还没放松一段时间,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又像是说话声,吓得她宛如惊弓之鸟,登时浑身一激灵。邵循脑子乱成一片,也不管是不是听错了,只挣扎着衣衫不整的从榻上摔下来,恍恍惚惚的摸到一片木质的东西,仿佛是个柜子,连想也没想,就慌不择路的钻了进去。*火,到处是熊熊的烈火。不知过了多久,邵循在密不透风的柜子中艰难的呼吸着,身躯像被烈焰灼烧,眼前漆黑一团,耳边也隆隆作响,被痛苦折磨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她紧闭着双眼,几乎将手指咬出血来,脑海中的所有信息仍然一寸寸被抹去,只留下对痛苦的抗拒,她几乎忘记了一切,带着鲜血的手指从口中滑落,无意识的将头撞在了柜门上。“好……难受……救………”她既不可闻的呼吸了几个来回,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的打开。邵循已经失去了意识,顺着前倾的惯性直接向前倒去……第9章灼热感在身上蔓延,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解脱,邵循在极为痛苦的关口终于触到了冰凉的事物。她几乎要喜极而泣,朦胧中本能的像藤蔓一般攀附上去,想要更多的吸取那能令她感到解脱的东西。然而下一刻却被用力的扯开,她早就站不稳了,身子一歪就要摔下去,却立刻又倒在了什么人的臂弯中。邵循喘着气费力的睁开眼,却只能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她难耐的伸出双手,捧住了那人的脸,下意识的摸索着、描绘着他的五官,嘴里只能泄露出一句半句不成章法的低语:“谁……?帮帮我……你帮……”邵循攀附着他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双臂也顺势缠了过去,用灼热的脸颊贴在那人的脖颈上,感受那冰凉的触感,她感觉到热意被缓解,却仍不知足的用力抬头,将双唇贴上去,动作胡乱不成章法。背后的手臂先是一动不动,在邵循终于用尽了力气,不由自主的向后倚靠时,终于缓缓收紧了起来。*邵循是被热醒的。不是失去之前那种带着欲望的情热,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热”。她睁眼的时候意识尚是朦胧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的挥开身上盖的织物,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我这是……”邵循揉着头坐起来,下意识向下一看立即吓得心跳漏跳了一拍——她原本带的腰封不见了,身上穿的圆领半臂被撕的破破烂烂的散落在枕边,里面短襦的衣襟斜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了水红色的抹胸,胸前略有丰盈,柔软雪白就这样在衣襟内侧若隐若现,看上去带了十分的旖旎。这场景只要是人见了都会联想到某些香艳的东西。邵循吓得脸都白了,飞快的将衣领拢起,来不及系好衣带就将散落在腿上的毯子掀到一边。万幸……裙子虽然起了不少褶皱,但好歹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她的头疼的快要裂开,身上残留的感觉不明显但是仍然存在。只记得自己最后藏进了衣柜中,然后的事情……还没等她细想,一声似是故意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当即把邵循吓得寒毛直竖,差点滚下榻去。她闭了闭眼,做足了心理建设,确定自己就算再经历一遍梦里的尴尬或者屈辱都能承受,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挣扎着进了奉麟轩之前其实就已经不太清醒了,但是好歹还保留了一点意识,因此认出了自己还是在之前躲进去的那房间中,这是一间供人之后休息的小隔间,除她之外并没有旁人,而外头就是奉麟轩中数个书房之一。她向着有声音的地方望,一眼看过去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