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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与唇贪婪地胶黏在一起,所有的所有都像是摧枯拉朽一般,被高温焚成灰烬,殿外明媚的光影疏落有致地投在地上,烙下一殿的静默。一重又一重叠的帏幕后,掩着两具交缠着的身体,衣物被凌乱地丢在一旁,光洁无尘的大理石地面上溅着星星点点的汗水,男子发髻已散,伏跪在地上,白皙的脊背上满是汗渍,在他身后,青年一只手托在男子腰胯位置,使其高高抬起臀部,接受着来自身后那一次又一次的温柔撞击,男子有些急促地喘息着,眉眼极其清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犀利英傲之气,细密的汗水从光洁的额间滑落,滴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洼,良久,当身后的青年及时撤身,将guntang的液体全部洒落在他的背上时,男子才终于闭上了双眼,开始徐徐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师映川一只手轻轻抚摩着季玄婴的肩头,另一只手却在对方结实紧绷的腹部缓缓流连,道:刚才差一点就忘了,几乎把那污浊之物留在你身体里,万一就此有孕,岂不是我的罪过。季玄婴闭目道:那又如何,生下来便是了。师映川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轻声道:我又怎能故意坏你的修行,生育一个孩子对你而言,并不是没有影响的。他在季玄婴雪白的脊背上缓缓一吻,然后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了,以手为梳,将一头如墨青丝重新一丝不苟地束在乌金冠中,季玄婴也慢慢站了起来,穿衣整发,他的动作很稳很慢,足以令师映川将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师映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他却猜不透那是什么,这时一声尖锐的啼哭声忽然响起来,拉回了他的心神,师映川这才想起大殿中并非只有他与季玄婴两个人,他连忙循声赶去,只见师倾涯正坐在一根殿柱前大哭,原来先前季玄婴将他放在地上,之后两个成年人一番**,师倾涯无人照看,便自己在大殿里兴致勃勃地四处爬,结果刚才不小心撞在柱上,撞痛了额头,这才大哭起来。师映川抱起大哭的师倾涯,连声安慰着,师倾涯白嫩的额头红了一小块,不过看起来并不严重,师映川摸出一瓶活血止痛的药膏给他抹了,师倾涯的哭声就渐渐小了下来,这时季玄婴来到两人跟前,目光在师倾涯身上扫过,垂眼淡淡道:你若是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的话,我这就命人安排。师映川深深看他一眼,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日后再见面罢。季玄婴并不挽留:也好。师映川突然又道:你若是想见涯儿了,就送信告诉我一声。季玄婴几不可见地微微颔首,师映川再看他一眼,这才抱着师倾涯向殿外走去,在师映川身后,金灿灿的日光流泻一地,季玄婴却站在阴影里,一丝一丝的冷风穿过大殿,他站在那里看着青年越走越远的身影,那幽幽的冷香渐去无踪,心脏就蓦然一揪,眼神莫名地便有些迷离不知多少年前,在一个月明如水的夜晚,坐踞天下的帝王怀拥爱侣,又一次低低感慨道:莲生,若是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我这一生,也就再圆满不过了。怀中的男子神情浅淡,平静道:你我皆为男子,自是办不到了,若真有来生,你我还能见面,我可以为你实现这个愿望。帝王喜形于色,拥紧爱侣: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男子微微一笑:一言为定。有些事,哪怕时隔很多年,都还是能记得的,不会忘。☆、二百七十四、独占欲师映川抱着师倾涯出了大殿,他系着黑色绣金披风,戴乌金冠,通身上下除了左耳一枚古朴典雅的绿宝石耳坠之外,再不见半点鲜艳颜色,一如他此时波澜不动的表情,此时天气比较冷,师倾涯在师映川怀里,却由于父亲刻意护持的缘故,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寒意,反而觉得暖洋洋的,他淘气地揪着师映川的衣襟,年幼不知愁,却不知眼下师映川心中千百种滋味混杂,一颗心被揉搓得酸软,无法自抑,此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对季玄婴,已是情意深重。然而世间不如意之事,却偏偏是绝大多数师映川心中苦笑,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宁天谕却突然道:不知为什么,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似乎哪里很熟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师映川摇了摇头,没有应声,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会一味沉浸在儿女私情之中,一时间收拾心情,登上了马车,他此次既然来了万剑山,自然没有不去见千醉雪的道理。师映川乘车前往千醉雪的住处,他今日来到万剑山,千醉雪当然会收到消息,等到马车行驶到路转角的时候,已有掌律司的人在此等候多时了,将马车恭恭敬敬地引到一处院落前,师映川将师倾涯交给乳母照顾,自己下了车,只见门口栽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虽说眼下是冬季,却依旧郁郁葱葱,冠盖如伞,树下站着一个男子,穿了件青色长袍,他不像季玄婴那样面孔白皙如上等的新瓷,而是肌肤呈健康的蜜色,冬日稀薄的阳光透过枝叶投在他的身上脸上,形成一片斑驳的淡淡光影,清秀的五官也由此显得似乎不大分明,令他纵然眉宇冷峻,却还是多了些柔和的意味,男子迎风而立,风不大,但足以将青色的袍摆与衣袖吹起,长长的鬓发也在风中飞舞,那容貌,身段,气度,不是千醉雪还有哪个?师映川微微一笑,脚步加快几分,转眼就到了对方面前,含笑打量,说道:十九郎,近来可好?千醉雪一双墨色的眸子仿佛两颗明亮的星子,熠熠生辉,阳光肆意地照在他脸上,有清浅的笑意在眼底流动,带动着那微翘的唇角也舒展起来:我很好,映川你看起来气色也不错。一面说,一面携了师映川的手,向门内走去:你派人送来的那件袍子,我前些日子就已收到了,很花心思的一件礼物,我很喜欢。师映川与他携手入内,颔首而笑:你喜欢就好。两人进到一间暖阁,坐下叙话,说着近期彼此身边发生的一些事,师映川与千醉雪之间的关系相对于另外那几人来说,又是不同,他二人算是真真正正的盲婚哑嫁,在定亲之前,基本没有多少来往,更别谈有什么情谊,完全是定亲、成亲之后,才渐渐培养出感情,自有相处之道,比起宝相龙树的炽烈,季玄婴的清冷,师映川与千醉雪两个人就像是世间大多数的普通夫妻一般,不但当初走到一起的理由很寻常老套,而且感情也平稳如水,没有过什么波澜,但师映川却很喜欢这样,比起其他人,还是跟千醉雪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他觉得自在放松。两人只谈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很有默契地并没有谈及一些包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