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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住了。就算他们分手后,沈槐也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绅士许多。袁喊不是没有想象过他表白后沈槐会改变态度,他跟沈槐的时间不短,知道沈槐料理前任都快准狠,所以才觉得害怕,犹豫到今天,但真的到这一步了,沈槐只是笑着说“别扭”,他都受不住。袁喊闭了闭眼睛:“那更得去藤阁了,你喜欢那里的菜,去了都会想起我。”沈槐似乎笑着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去了,袁先生这是夺人所爱啊。”袁喊几乎把牙龈咬出血来。沈槐到底还是去了,推开小包厢的门,见袁喊已经坐在里面,他腰背笔直,单是静静坐着都有种气度,不先声夺人但也不容忽视,沈槐欣赏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瞬的不忍心。“不好意思来晚了。”沈槐自己拉开椅子坐下。“跟我就别客气了。”袁喊伸手给沈槐倒茶,但沈槐坐得离他有些远,虽然是小包厢,但也是四人桌,袁喊只好站起来,把杯子放到沈槐手边,又顺势在沈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沈槐笑了一下,不以为意。袁喊回身招呼服务生上菜,很快桌子便摆满了,都是沈槐爱吃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吃饭吗?”袁喊帮沈槐夹菜,哪怕是他们俩打得火热的时候,袁喊似乎都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总是在克制自己,“你跟人谈生意,桌上那几个人看不上我,说你品位变坏了,你笑着说他们眼界短,说以后想跟我同桌吃饭都排不上号,然后你……”袁喊想起什么,目光都变得温柔,他抬手在盘子里挑了最大的一只蟹,虽然夏天的蟹个头小,滋味也一般,但仔细挑,还是能挑出几只肥妹的六月黄。“然后你给我剥了一整只蟹。”袁喊掰开了蟹肚,卸下蟹腿,动作利落地将蟹rou挑出来放在干净的碗里,推到沈槐面前。“美食不可辜负。”沈槐也挑了一只,剥好给袁喊,“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吧。”沈槐从包厢出来,打算找地方抽根烟,他身后袁喊还坐在那,眼圈通红。他把该说的都跟袁喊说清楚了。他现在跟任垠予在一起,真心的,而且跟袁喊的那段,早就过去了,当初没有发展成真感情,现在就更不会了。袁喊问了他那个经典问题。“那你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过我吗?”沈槐想了想,点了头。他对哪个情人都是喜欢的,只是他仔细想了,对袁喊多少还是要不一样些的,袁喊忍耐着对他的感情,其实他也忍了,他忍住了对袁喊占有欲望和更深层的兴趣,放了袁喊走。他把这些话说给袁喊听,袁喊的眼睛亮起来,他又接着说:“但是忍一忍就能忍下来的,又能经得住多少别的考验呢?你这三年里还想着我,是比较稀奇的,但我三年前忍过那一会儿,就把你忘了,当初的我没什么耐心,现在的我就更没必要让你惦记了。”袁喊就有点要哭了,沈槐坐在那尴尬,就说出来抽烟。结果他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行人,打头的见到他也有点尴尬。这人是个官二代,沈槐以前跟他关系还不错,但最近有事相求,约了好多天约不出来,今天早上还又约了一遍,人家说不在国内,结果就在本市碰上了。“刚飞回来?”沈槐率先出声,对方也顺着台阶下了。“是啊,过来随便吃个饭。”沈槐往他身后看了看,有几个脸熟的,都是二代三代,要是能坐下来一块吃饭,是个很不错的名单,于是他上前一步:“我这边刚刚结束,不介意的话我加塞一个?这顿我请,就当给你洗洗尘。”对方正要说什么,眼神突然停在沈槐身后,沈槐回过头,袁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走到他旁边,脸上已经没什么痕迹了,除了鼻尖还有点红,反而显得气色好。“袁喊?”那官二代有点儿惊喜。“我是。”袁喊主动伸手,对方忙不迭上来握,俨然一副粉丝模样,激动得不行。“沈总我就不耽误你了,下次你有空我再约你。”袁喊这么说,却并没有要走开的肢体动作,还是稳稳站在原地,沈槐蹙眉,想接话说“那就不送了”,结果官二代还是快了他一步。“沈总是跟袁喊一块吃饭啊?不是,你不早就把伯劳送姚奕了吗,难不成还是想往娱乐公司这块东山再起?”袁喊看着沈槐笑:“沈总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就好了,我肯定上赶着。”沈槐头有点儿疼了。果然,官二代话风变了,要拉着沈槐袁喊一起吃饭,说什么娱乐这块他一直有兴趣,想跟着取取经,其实沈槐看得出来,他就是想跟袁喊吃饭,有意无意老去拉袁喊的胳膊,刚刚还是粉丝的样子,这会儿已经蠢蠢欲动有些想越线了。袁喊却笑着跟他走。沈槐看不下去,一把把袁喊拉了回来。“你不用去。”袁喊面不改色。“我去的话你这顿饭就事半功倍了。”“用不着你帮忙,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还用得着赏他们这种人脸?”“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袁喊想要挣开沈槐,沈槐咬了咬牙,低下头凑近他的耳朵。“我不会再给你剥蟹了。”袁喊僵住了。沈槐放开他朝前走,结果没走出两步,袁喊越过他,朝那帮面露不虞的人走过去,陪上笑脸。袁喊经过沈槐的时候,低声说。“没关系,我给你剥。”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通宵工作了睡了两天才缓过来以后更新慢慢补上第三十九章沈槐在车上醒过来,老胡站在车门边,弯着腰看他。“沈总,到家了。”到家了?直到沈槐被老胡半扶半架到了公寓门前,沈槐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家。门被从里打开,然后他被另一双手接了过去,有个闷闷的声音在他头顶抱怨:“怎么喝那么多。”沈槐动了动,鼻尖蹭到对方颈侧柔嫩的皮肤,顺势便在上面亲了一口,对方的肌rou紧起来,伸手捏他的后颈。“这样了还要占我便宜。”对方顿了顿,想起什么,有点急,“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啊。”沈槐伸手抱住对方,他觉得自己脚有点儿软,干脆整个人攀在对方身上,咬着人家的耳廓,一字一顿地,“任垠予。”任垠予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沈槐打横抱起来,沈槐是真的喝多了,手软脚软,像没有重量似的瘫在任垠予怀里,任垠予心里像是汪了水,晃得不行。“你先泡个澡,我给你放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