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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知多少人去查了,估计也查出一些东西,才没闹腾出来,否则那两人也没法安全出城。”“不过,奴婢瞧着谢明谨待那两人定然是有几分看重的,是以……”翎妃目光闪烁,最终想起家中父亲兄弟屡屡提醒她暂且不要跟谢明谨对上,以及皇后的下场。那日她就扶着君王,后来细细回想——那事儿若不是谢明谨cao办的,就必然是君上。若是前者,她惹不起,若是后者,说明君上是铁了信拿原来的妻子给后面的妻子挪位,且狠辣无比,连那孩子没准都是算计好的。她就更惹不起了。翎妃不由收敛了下,道:“此事不要管了,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宫人只能退下。殿内一时清冷,翎妃忧思重,分外头疼,起身顾自褪下外袍,却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影来。她惊骇无比,正好呼救,却是xue口一酸,喉口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此人样貌清晰入目。是她!!!明谨踱步而出,娴雅淡然道:“想拿他人来威胁我?”翎妃说不了话,只能露出否认求饶之意。可她还是看到明谨走过来。近在咫尺。“知道我杀过一苇渡江么?”翎妃自然知道,所以知道她杀自己如切豆腐一般简单,且十有八九三司跟监察院都查不出来。明谨伸出手,修长冰凉的手指扣住了翎妃的咽喉。稍稍用力,翎妃便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扼住了。但她从谢明谨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强烈的情绪,只有冷漠。“我进宫,有想要做的事,想杀的人,不相干的人我也未必会动,但我若动了,就不会留手。”翎妃几乎觉得体内血液要从喉口翻涌而上,眼前昏暗,仿若地狱就在跟前,她却还听到魔鬼在耳边呢喃。“以前心慈手软,吃了好大的亏,如今才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你觉得呢?”翎妃惊恐极致,以为自己今天必死。但突然。明谨松开手。被提了脖子几乎被捏死的翎妃跌坐到了冰凉的地上。向来养尊处优的昭国第一宠妃大口呼吸,满头冷汗,却只能仰面看上去,正瞧见明谨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高高在上,又像是在怜惜她。“知进退,莫管闲事,才能倚窗看风月。”“这些年安生些,可好?”翎妃猛点头,几乎没有不应的。明谨收回手,淡淡瞥她一眼,转身飘出了窗子。翎妃尤其被吓瘫了,好半天没爬起来。——————明谨回了坤宁,却见白衣胜雪的梨白衣在殿外等着。她步子一顿,还是没躲开,提步走上去。“梨,你怎在这?”“君上让我过来,说这今日是第一日,怕有人不利于……于娘娘您。”梨白衣不得不换了称呼,明谨看了她一眼,瞥过她衣摆上的水露,怔了下,猜到昨晚对方可能在外面守了一夜。她敛了思绪,提裙上殿堂,“只是今日么?”梨白衣抿抿唇,“娘娘的武功比我高,但若有需要,若君上差遣,我无时不在。”明谨这次笑了,伸手摸摸她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小meimei。“那,若我今日要离宫呢?陪我么?”梨白衣一怔。——————梨白衣没想到明谨会回到谢家,但又不惊动谢家任何一个人,她来了一个极偏僻的地方,似也是谢家的地段,但荒废已久,四处见着荒草,好像颓败了很多年。她不明白为什么明谨会来这里。“这里是?”“我谢家的禁地。”既是禁地,梨白衣就不便进去了,在外面等着,明谨也没强求,顾自推开外面灰尘遍布的门窗,但一进屋,却发现里面很是干净。似有人常常打扫。明谨若有所思,看了周遭,又上了楼。楼上就一个房间,她推开门,站在门口往内看,房间里更干净,桌椅板凳,书桌跟床榻。简单,却齐全,好似有人在这里生活许多年,后来不住了,也有人打扫。她垂眸,一脚踏入,却见地面阴影……门后有人。哒,一指xue位点在她后背。她已是一苇渡江,此人能避开她的洞察,也不会是别人了。整个天下也就五个人。宫里一个,朝里一个,蝶恋花一个,白衣剑雪楼两个。此人好像没有呼吸,点住她定xue后就蹑手蹑脚出去了,没一会,另一个人走进来。比她高了一个头,站在她身后,且伸手扣住了她的咽喉。宽大修长的手掌亦冰凉。他没用力,但明谨自己却是笑了。“笑什么?”褚律问她。“刚刚我还如此吓了你心爱的宠妃,如今就遭报应了。”“心爱?阿瑾开玩笑了,我这般人,哪里能有什么心爱之人……是你还差不多。”“君上也莫要开玩笑了,您这般人物,哪里会将谋算您的谢家人视为心爱之人。”“试探我?”“不敢。”褚律低低笑,手指摸索着她细腻的脖颈皮肤,但忽想起了芍药提及她最不喜欢别人孟浪,于是手指顿住了,松开,退开了一步。走到边上后才说道:“阿瑾你还需要试探么?但凡你洞察的猜疑,总是对的。”“就算不对,你直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比如,我到底是不是褚律。”他说得轻便,明谨却觉得危险。那姚远还在门外。第236章吃撑了————————“君上的秘密,天下人自然是没有权力去试探的,不过君上若有倾诉之心,臣妾愿意聆听。”“你刚刚喊自己什么?”“臣妾?”明谨反问了一句,褚律若有所思,“这样的称谓不适合你,我说过了,你我平等。”他走到明谨正面,既不一味靠近暧昧,也没有太远,就隔着一个适度的距离,既能清晰看清她的眉眼,又不会冒犯她。明谨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眸色微垂,“不敢。”她又恢复了端方克制的样子,疏远极致。这似乎让他有些不悦。“其实,你我也不算平等。”“我一个假货,并没有资格当你的夫君。”他察觉到她眉梢轻压,好似终于确定了这个天大的隐秘。耐不住心头隐秘的复杂心思,他不由跨过距离,靠近她,挨着她的身子,低下头,轻轻问她:“你呢,现在会不会觉得特别恶心?”明谨不能动,却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