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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的身躯柔弱无骨,齐璟拥扣她在怀,轻抚着她滑腻的香肩,似在回味那未久前,渲了一榻甜腻的鱼水之欢。方才,他难以自持地反复要她,离合她千万遍都不够,仿佛要将多年蓄满的深情一瞬倾注,好久好久,才念起她是初次,终于算是放过了她。而她喘着气,腿无力地自他肩头滑落下去,瘫在丝衾上,是一动也不想再动了,他去取水替她擦拭身子的功夫,她竟已睡着。齐璟缓缓睁开眼,低眸望着侧窝在他怀里的姑娘,她满容倦意,皆因他有失分寸。伸手替她盖好被衾,而后他在她发间落下极轻一吻,下巴抵着她的发,拥她合目入睡。曾有无数个夜晚,他也是这般抱着她睡,但今夜的心境总归是不一样了,她是真真切切地成了他的女人。他想予她肆意的洒脱,想给她无尽的盛宠,想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哪怕千人问责,万人唾骂,也再不诉离殇。他想着,待此间事了,他要立她为后,后宫三千美苑,他从来都只为她一人留的。……这处一场情缠舒遣,恍若极致诱惑的梦境,而宫门外,与此同时,有人逃难似的,脚步杂乱无章。已是子时夜半,官道上笼了层淡烟轻雾,如许深夜,暗色沉沉,连星月的光都窥不得半点。蝶心行色匆匆,裹携着鼓鼓的盘缠,步履飞快地逃离皇宫。云姮答应过她,给云姒下药后,引赫连岐过去,便算是成事了,虽然今日不仅没传出云姒受辱的丑闻,反而得到的是赫连岐遇刺重伤的消息,但这和她有何关系,她办好了事,自然能要求云姮履行诺言。云姮倒是也没为难她,轻易就应承了下来,安排了今夜子时送她出宫。果不其然,蝶心按照约定的时间,趁着众人今夜欢畅放松了警惕,她悄无声息地从掖庭偷跑出来,而宫门处没有士兵把守,连官道也无禁军,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出了宫。四下黑灯瞎火,一个人都没有,蝶心欣喜之余,不忘快些离开,她边疾步走着,边细细思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把守宫门的士兵就罢了,没想到云姮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连日夜巡逻的禁军都差遣得动……正这般思琢着,忽然她听见几许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在这寂静无人的暗夜里阴恻恻的,格外瘆人。眼下在逃难,不好提灯出来,但好歹是女子,蝶心心中一惊,吓得蓦然顿住,听出脚步声的方向,她想也没想,回过身往反方向逃,却不料身后早不知何时站了两个蒙面人。身前身后共有四人,他们皆黑衣蒙面,提着砍刀,一步步走近她。蝶心慌了声:“你、你们是谁……”她不断往另一侧退,可那处是墙角,却不是生路。蝶心走投无路,解下布袋,颤抖着丢下包裹:“我、我有首饰和银子,都给你们,”她捂着头快哭了:“不要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为首的一人瞧了眼地上的东西,不屑低哼:“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怪只怪你命不好。”得知他们是受人所托,蝶心怔愣:“谁?是谁要杀我?”那人啧了声,似在嘲她蠢:“你说呢?谁会想要杀你灭口,自己不知道?赶紧动动脑子想一想啊!”蝶心皱眉思索,片刻后,恍悟般瞪大眼睛:“云姮……是云姮!是她对不对?她过河拆桥!”闻言,那人挑眉,满意一笑,下意识举起砍刀挥舞:“对对对,就是她!快说,你做了什么她要置你于死地?”大概是被他的大砍刀吓破了胆,那人一问话,蝶心脱口便回答:“她、她她要我……”声音戛然,蝶心忽觉他颇为奇怪,杀手杀人,还带问话的?她缩在角落,鼓起勇气:“你们真的……是来杀我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了,那人清咳一声,正了正色,摆出肃容之态:“你meimei的,小爷我慈悲为怀,给你条生路,别不知好歹!你要说了,就饶你一命,要是不说……”他提起砍刀狠狠挥砍边上的麻袋堆,砰砰砰得震得灰烟漫天,骤然凶神恶煞:“就是爷爷刀下魂,见阎王去吧!”这尘埃扑面,灼得左右三个同伴都迷了眼。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用力挥散灰烟,回头就踹了他一脚,声音清灵,却是不留情面地怒骂他:“死齐……你废话能再多点?直接刀架她脖上不行吗,是不是男人啊!”蝶心一刹错愕,听声音,这显然是个女子啊……那人一听,连忙压低嗓音提醒:“笨丫头!你露馅了!还女侠呢,下次不让你跟来了!”另外两人相觑一眼,无言以对。一人索性揭下黑面,漠然无情地锁视蝶心,借着半明半暗的夜色,蝶心看清他的脸,瞠目结舌:“云……云将军?!”风昭言也干脆取了掩饰,边上的明华和齐瑞都愣住,偷梁换柱的戏码就这么结束了?云迟眼眸一眯,言简意赅:“云姮买通杀手要取你性命,我已将他们截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他声线极冷,随即说了什么,蝶心跌坐在地上,蓦然失色。*翌日,天光破晓。淡淡晨曦穿过窗棂,倾斜洒透宫帷,在床榻上耀下点点流光,清静明美。许是太累了,一夜深眠,云姒睡得很熟,这会儿她半梦半醒,微微动了动,又嘤咛着蹭了蹭边上的温暖,极为留恋,想要舒服地继续睡梦,却不料幽秘之处忽感不适,酸疼得动不了。黛眉微微一蹙,云姒幽幽醒来,一睁眼,便看见身边的男人眼帘微垂,湛湛凝视于她,他半敞丝衣,硬朗胸肌若隐若现,衬上他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颇显几许风流俊态。而她抱着他的腰,窝在他臂弯里,身无寸缕。四目相对,云姒懵了懵,脑中一片空白,那人的注视幽澈,如融了明净光华,含着温暖笑意望进她的眼瞳。慢慢地,云姒才一点点记起昨夜他们动情的缠绵,在这宫帐下,记起他是如何换着法子挑拨她,如何与她汗如泉涌,如何与她被翻红浪。也记起自己是如何仓促抓着被衾,浑身酥软,像浸入水中,最后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声声求饶。而此刻蔓延眉梢的清醒,在他浮动眷恋的瞳眸中,她不由双颊透红。齐璟爸爸:朕又可以了:)————有些车,开了第一次,以后就能随时随地开了~☆、倾情柔腻的双颊染晕霞红,情绵一夜,事后她该羞赧得躲进被衾里才是,然而身边向来冷隽自持的那人,眼中如斯宠溺,携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