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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他,“是不是钱不够花了,这张银行卡拿去,拿了就赶紧走。”“拿去啊,你想要钱就直说,以后别这么突然跑回来吓人,赶紧回去,我这里等会还要来客人,你就别老是……”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将陈叙川的思绪撤回,本想直接关机,无意中瞧见上面的字样。“大川,看看这是谁,你的宝贝来了。”模糊的照片中,她的背影是唯一的光,让他整个人从混沌的状态,渐渐转为清明,正在混乱争执的情绪,只留下一个念头。她在找他。她需要他。他掐灭烟,从沙发上起身,抓起外套披上,门砰一声被甩在身后。教学楼灯火通明,他眼睛却紧紧锁定了一盏,有她在的教室。“天哪你看那个是谁?”“陈叙川学长怎么来了,好帅啊妈呀,我好想偷拍一张但是我不敢。”“听说他在追二班那个转学生,就那个叫傅什么柔的,长得特别仙的那个女生……”窃窃私语不断,有胆大的男生还想上去套套近乎,陈叙川眼神片刻都未停留。还未走近,他先看到她头顶那多白栀子,她眼眸低低垂着,歪着脑袋,一只手撑着脸颊,樱桃唇弧度美好。当他敲她的桌面时,他很清楚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眸光倒映出他的脸庞,这瞬间,内心的褶皱被一点点抚平。“书包收拾一下,走了。”“晚修还没下课。”傅嘉柔刚站起来,又迟疑了一瞬。陈叙川:“这个你不用管,我说你可以走,就可以走。”“我也好想提早下晚修啊,啊啊啊呆在教室里困死我了坐牢一样”“你想的话就去跟学长说一声啊,当然前提是你得魂穿傅嘉柔先。”“那还是算了……傅嘉柔跟在他身后,到了走廊尽头转弯处,几个偷懒的男生一瞧见陈叙川,立即脚脚底抹油时似的溜了。-路灯斜斜地照过来,傅嘉柔踩在他的影子上,那影子忽然停住了,她抬头看他的眼。“走近点。”陈叙川声音不大。听着,莫名其妙有平时没有的温柔。凑近时,她鼻尖掠过烟草气息,比以往都要重上几分,萦绕不散。他抽烟抽得这么多吗。比起他突然出现在这儿,傅嘉柔更关心的是:“陈叙川,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没来上课?”“你关心我?”他瞥她一眼。他音量提高了,傅嘉柔才发现,他嗓子声音很沙哑得不行,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添了几分性感。她拧了拧眉:“嗓子不舒服吗?”“嗯,嗓子痛,在家休息。”他垂下眼眸,低低咳嗽了几声,随即很快绕开这个话题,“你今天找我什么事?”“你看医生了吗?”“没。”“那我们去医务室吧?”她眼睛不染杂质,说着便想转身,“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关门。”“麻烦,不去。”他拒绝道,语气并不好唇角笑意敛起,“你再不说你找我什么事,我走了。”“你别走,我就是想问问你,下午放学后能不能……”她话说到一半,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能不能带我出学校,我有点事要做。”她没说是专门为了洗热水澡,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别扭得很。眼神期待,还带着一点点哀求。一点点,却足以他无条件投降。“可以”二字正欲脱口,陈叙川忽然想到什么,漆黑的眸闪过狡黠的光,“可以啊。”“谢谢……”感谢的话没说完,又听他道:“可以是可以,”他薄唇一挑,“跟我回家的话就带你出校门。”说着,他弯下腰,平视着小姑娘的眼睛:“要不要和我去?”她脸上一烫,避开他的视线:“不要。”“那你出去干什么,又不说清楚。”“学校宿舍经常停水,我想出去外面一个认识的朋友家里洗…洗澡,要是不行的话你就直说。”说着,生怕他不肯似的补充道,“我就是问一下,而已。”“洗澡?”他眉眼带笑,“欢迎你来我家洗。”她瞪了他一眼,弧度漂亮的唇撅着,眼里还带着点委屈。陈叙川也不逗她了,清了清嗓子:“行,这么着吧,亲一下,以后放学我带你出去,怎么样?”傅嘉柔眼中的期许,刚鼓起来又被摁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羞赧,她小声道:“那算了。”说完,她埋头走路,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总不能让我白白违反校规吧。”月光下,她的影子温柔恬淡,耳朵却是红的,垂眼便能瞥见他同她紧紧相依的影子。终于,傅嘉柔停下脚步,默默在书包里小格翻找出…一张五十元,给他:“那我再给你五十块。”目光触及到那张钞票时,他眸色一黯,眉目间的笑意霎时消失得干净,眼神顿时布满阴霾。她毫无察觉,“你能不能带我……”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人扯住,傅嘉柔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扯到角落,后背贴到身后的墙。是冰冷的,阴暗的。“是不是没钱花了,这张银行卡拿去,拿了就赶紧走,拿去啊,拿了就别突然跑回来吓人啊!”“讨饭的拿了钱都会识趣地滚远点,你怎么就这么点觉悟也没有?!”陈叙川脑子嗡嗡地响着,过往那些刺耳的字句一遍遍重复,如同魔咒一般。全他妈用钱打发他,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乞丐。暗藏湖底的情绪像是要冲破。“陈叙川,你干什么?身体不舒服?”漆黑的眼底有受伤的神色,“傅嘉柔,你也以为我要的是钱?”为什么是也……没等她脑筋转过弯,他又凑近了几分,“是不是?”傅嘉柔屏住呼吸,看着他晦涩不明的眼,尝试安抚他的情绪,“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截然一身来到这个地方,没有其他可以给予的。他打断,“是不是也以为,给我点钱就可以打发我?”“看不起谁呢?”他轻嘲般勾唇。傅嘉柔手腕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她不明白为何他会把给钱解读成看不起。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嗓音安静温和,“我没有看不起你,你别生气。”“那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很低,“上两次都这么打发我,现在又故技重施?”她很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压是真的低,嘴上仍旧坦诚道:“我是觉得,钱是最好的互不相欠的方式……”他冷笑了下,声音很轻,“谁他妈要跟你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