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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能直指王景业就是主犯的证据,令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樊勇一筹莫展。樊勇与王壤有私下的交情,禇风被绑架,王壤直接找的他。此案牵扯太深,上头一边高调宣称支持他办案,一边对他使绊子,那天还阻扰他去抓王景业。他本想借机打一只大老虎,却有负重托,对王壤相当愧疚。官商勾结能让利益链更稳固,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即便这种关系没有浮现在水面上,也难保没有在暗地里利益输送。王壤对此早有预料,没有怪他,也怪不到他。“我想单独见一见他。”因为缺乏证据指控王景业,上头强烈要求樊勇放人,扣留他还未到4时,樊勇却已扛不住上头施加的压力,很快就要将他放出。他与王壤是父子,王壤明显可以等到他出去后再见他。樊勇问王壤为什么见,他不说,见他的表情中透着几分孤绝,樊勇最后还是答应了。王壤要与王景业单独见面,说悄悄话,自然不可能在审讯室里,樊勇给安排在接待室。接待室里没有监听设备,陪同王景业到来的警员及樊勇都守在门外,没有别人,只有他俩。王景业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完完全全以对手的身份看待王壤,他最出色最令他满意的儿子。就是他的这个儿子把他送进警局,令他蒙受从未感受过的耻辱。完全以对手的身份去看他,不受感情因素的影响,看问题的角度更清晰透彻。在被扣留的一天多时间里,王景业想明白了许多事,也正想找他问一问。“为了这一天,你谋划很久了吧?”接待室的门一关上,王景业刚坐下,就问王壤问题。王壤还以为他俩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多少会有点尴尬,事实完全不一样,而且他父亲看起来完全没受到影响,依然非常有精神。这样正好,他正愁找不到谈话的切入点。“不,没有。”“没有?”王景业嘲讽道:“董事会上左峰和王淇的表现以及前天晚上你的及时出现,哪件事是临时起意能办到的?”与高手过招要谨防陷阱和圈套。王壤咂摸了一遍他的话,才回答说:“绑架小褚及您前去见他,若非您自己,我怎能左右您做出这些决定?”王景业狐疑的看着王壤,他此刻与王壤想着同样的事。他没有顺着王壤的话往下说,以免他拿他的话做文章。“你对左峰和王淇的影响不可能一蹴而就,花了多长时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王壤没回答。王景业接着说:“你说前天的事不是经你谋划,那你来说说,你是怎样在警察来之前赶到的?”“警察通知了我,我离的近,来的就早。”有可能吗?不是没可能,至少比王景业在审讯时说的巧合偶然更可信。王景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王壤,王壤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王壤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别再打‘机锋’了。”说着把手机递给他。王景业在他手机上看了一段视频,脸色沉了下来,明显看得出呼吸变急促。“这个,你没给那小子看过吧!”王壤挑眉问道:“您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对吗?”王景业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用异常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想跟我做交易?”“是的。”这是王壤见他的目的。王景业试探性的问道:“你想让我支持你俩在一起?”如果可以,这样最好不过,可王壤了解他的父亲,他不会同意。商人都是趋利的,若是把利益削的太薄,只会搞砸这桩买卖。“不,我只是要用这个保小褚平安,若是他出了意外,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王壤扬起嘴角笑了笑,接着说:“至于其它的,我若不凭自己的本事争取,即便得到了,也不会受到尊重。”思虑的多么周全!谋划的多么长远!他一次次刷新王景业对他能力的评估,却是在他算计自己-他的父亲之时。作为他的父亲,王景业一时竟不知是该感到高兴还是痛心。王景业没有被自己的情绪左右,重新以一个强劲的对手来看待他。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灿烂金黄,他的眼睛里却布了一层血色。“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那小子。”王景业的语气阴阳怪气,王壤非常肯定的说:“这是当然的,我非常爱他。”“你就用这种方式爱他?”“我情愿遭受这些磨难的是我自己。”王景业想起前天晚上他说过的话,如果禇风死了,他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一起死。置诸死地而后生,他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却没有理由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他爱他,爱的极深,可以为此抛下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那么亲情对于他来说算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对那小子不一般,没想到竟是情根深种。你对他用情这么深,对你弟、你妈还有我可有半分情义?”王壤言之凿凿的说:“当然有,只是对待的方式不一样。”“我爱他,因为爱他,我明白爱需要尊重、理解、包容。因为这份爱,让我学会如何多元化的看待这个世界,让我热爱生活。”“尽管您的一些行为,我无法理解、苟同,甚至于原谅,但因为爱,我依然当您是我的父亲,而且永远是我的父亲。”王壤双眼灼灼,如黑暗中耀眼的火光,没人能否定他所说的话是发自内心,让人感受到爱的伟大,可王景业却想笑。犹如慷慨激昂的演说家或者高举正义旗帜的修道士,想用自己的一腔热血肃清这世间的黑暗,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柏拉图用衔尾蛇阐述无限循环的宇宙奥秘,谁又能说这没有代表黑暗与光明的关系呢?过柔易腐、过刚易折是永恒不变的道理。极致的黑暗与光明仅有一线之隔,甚至不需要外力干扰,自己就会消亡。“说的倒是好听。”王景业讥笑道:“不管爱情让你明白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永远没有骨rou亲情稳固。”“历史上那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例子,哪个有好下场?周幽王、吴王夫差、吕布……这些人,哪个不是毁于一厢情愿的爱情?”“我和他是相爱的,不是一厢情愿。”王壤肯定的回答。王景业问道:“他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王壤愣了愣,垂下了头。王景业把手机递还给他,说道:“既然你俩相爱至深,为什么你不把这个给他看?怕他无法理解因而怨恨你对吗?”王壤回答道:“我是为了挽救您。”“为了我?”王景业嗤笑道:“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但愿你不会后悔。”王壤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一颗心浮了起来,但是禇风不会骗他,在这一点上,他非常确定。王壤从警局出来后径直去了医院。此时刚过12点,王壤来到禇风的病房,徐奎正在把从家里带来的午饭往外摆。徐奎不仅功夫了得,厨艺也不错。禇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