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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辜负伤害,心地善良、满腔热血的陆海辰觉得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才会再次帮助彭疏逸棒打鸳鸯。“通往地狱的道路,通常是由善意铺成的。”陆海辰尾随禇风来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便在停车场等着正往这赶来的彭疏逸。隔了好多天没见,陆海辰看他瘦了许多,想问问他是不是过的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寒暄了两句,便去找禇风了。与禇风在B市租住的小区不同,这个小区甚至不是里面的住户都能进来,安保措施有疏漏。该小区有些年头,而且不是高档小区,基础设施不够先进,物业对保安的管理松散,会有疏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禇风住在这里,彭疏逸第一次进禇风家时那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禇风怎么能住在这么一个狭小简陋的房子里?要知道他以前住的可是别墅。那栋别墅,禇风曾偷偷带他进去过,打开了他被贫穷限制的想象,觉得那就是童话故事里王子住的宫殿。知道禇风的男朋友就是王壤,这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彭疏逸不明白王壤怎么忍心让禇风住在这种地方?他会没钱吗?就不能让禇风过的好一点?而禇风居然能忍受得了,为什么?不管因为什么,王壤没做到的,彭疏逸能做到。他愿意倾尽所有,让禇风过上更好更富足更优越的生活,让他做回住在宫殿里的王子。如果他能客观的认识禇风并审视自己,便能发现他与禇风之间的感情,不变的决心和富足的生活哪样更重要。禇风在卧室里与王壤煲电话粥,笑的春风满面,客厅里突兀的传来几声敲门声打断了他,他不情不愿的去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瞧,门外没有人。他觉得奇怪,但没有开门。或许是敲错门了,他这样想着,转了身往卧室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去瞧,还是没看到人。他不敢随便开门,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趴在门上,静候敲门人在猫眼里出现,待敲门声再响起,他只看到一只手,敲门人躲了起来。这不是正常情况。他打电话给物业,要他们派保安过来。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他就在客厅里等着。等到敲门声一次比一次急促,保安还没来,敲门人自己暴露了出来。“褚绪,我知道你在家。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开开门。”他听出是彭疏逸的声音,更加不会开门。挡在他俩之间的是门,挡在他俩感情之间的是禇风的决绝。“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纳兰性德的一首,道出被弃之人的无奈与伤心,却无法道尽。若要形容彭疏逸此刻的心情,总结起来只有一个词,愁肠百结。他被郁结的愁绪压得喘不过气来,急需排遣。“你以为躲在里面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你以为不去正视就能逃避得了王壤根本不爱你这个事实吗?如果你不想被欺骗和伤害就应该好好认识他,打开门让我告诉你一些事。”彭疏逸把门敲的越来越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让禇风想起电视剧里的雪姨,如果把他换成王壤,连情境都对上了。保安没有给彭疏逸与禇风见面的机会,彭疏逸的一腔愁绪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而禇风经过这件事后深刻的意识到该跟物业提提意见加强安保措施。禇风的电话挂的突然,王壤觉得不对劲,便打开监控视频找原因。与禇风把话说开之后,他想着收回摄像头,因为还没回去而没有实施,此刻竟想着要不要收回?他要掌握禇风的一举一动,这个念头从他滋生出安装摄像头这个想法的那一刻起,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像癌细胞一样在他心里蔓延扩散。他知道这样做不管是从法律的角度还是道德的层面抑或感情本身去看都不对,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有一段时间,他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爱希望禇风得到幸福,一半因为求而不得的不甘想要控制禇风。走出抑郁症阴霾的禇风解救了他,但恶的种子已经埋下,若不加以控制,让它生出根芽,必会毁掉他俩及他俩的感情。过了许久,视频后面的他看到禇风独自回到卧室上床睡觉,最终决定必须收回摄像头。与禇风只隔着几十米远的地方,彭疏逸一脸便秘的表情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听到开门声的陆海辰从望远镜旁走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双眼空空的瞅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是不是很失败?”陆海辰曾因为感情上的事问过类似的话,非常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一种有力使不出去的感觉,一种不忍心责怪喜欢的人只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产生的挫败感。因为理解,所以知道,他这是在自虐。“你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的,爱情不是一切,它只占着我们生命里的一部分,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还有其他人可以爱,你应该向前看。”陆海辰在一本正经的阐述对爱情的看法,一些推送的鸡汤文混合的大杂烩,试图开导彭疏逸。彭疏逸并不期待能从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网瘾青年口中得到满意的答案,但还是觉得失望。他一边听一边走进自己的卧室,在卧室门口吼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便摔上了门。被粗暴对待,陆海辰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理解,还有些微的心疼,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他觉得不能放任彭疏逸自虐。“确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乱说话。但是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分担你的烦恼。”说了三分钟的大道理,门里始终没有动静,陆海辰决定换成迂回战术,先把他弄出来再说。“为了帮你跟踪褚总,我都没吃晚饭,现在好饿,快要饿死了……”陆海辰在门外鬼哭狼嚎,把奔波了一整天的彭疏逸闹的没法睡,当然就算没有陆海辰,他也睡不着,但是因为这样他有了出气的地方。“你饿了,不知道自己做饭吗?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整天只知道打游戏,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好逸恶劳。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对得起你自己吗?”在陆海辰的不懈努力下,彭疏逸终于打开了门,却是劈头盖脸对他一通骂。除了他父亲,还没有别人这样骂过他,但他骂了什么?他只看到他板起的脸,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看到陆海辰一脸茫然,彭疏逸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鸡同鸭讲、对牛弹琴,既然如此,还能说什么?他又摔上了门。这是怎么了?陆海辰不明所以。他敲了敲门,可怜兮兮的说:“我好饿啊!饿得胃疼了……”彭疏逸不厌其烦,吼道:“自己做,不会做就点外卖。”“外卖没有你做的好吃,你做的最好吃了。我等了你三十天,每天都在期待吃你做的饭。”陆海辰说的十分动情,好似一个食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