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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几个人擎着火把而来。吴愿道,定是那捕兽夹上定是连有铃铛,引来了猎户。他将手里的珠子塞给了旷予,像是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把他往那黑暗中推了一把,第一次不似个读书人一般,失态地大吼着——快走!快!!旷予踉跄着退后了一步,感到自己的心脏再次被人狠狠地揪了起来。他脸上泪痕未干,转身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那躺在草丛中的吴愿。黑暗中,他甚至看不太清他的脸,好像他离开的每一个人,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过。旷予脑子里一团乱麻,黑暗中也辨不清方向。他只顾挪动双腿不停地走着,一直到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地.....吴愿的话他听不明白,此时也不想去明白,他太累了......他就这么瘫倒在地迷迷糊糊地睡着,意识却还在脑海中保留着些许。睡了不多久,他便被十步之内的一阵似是非人的呼吸声给警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与那道在黑暗中发着亮光的眼睛对视了片刻,背脊上便爬满了冷汗——黑暗中他只看得清那野兽隐约的轮廓和皮毛上的花纹。那是一只虎。那虎在一旁静静地窥视着,也并不动作,似是在估计面前猎物的战斗力如何。旷予跌坐在地上,冷汗爬满了额头。他只在先生给的书上看到、听说过这东西。他已是身心俱疲,刚才的一通发泄似乎抽干了他的所有力气。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便是最后的结局吧。他身体一软,便又如方才那样地躺下了....他似乎已被恐惧和疲倦打败了,自从那场屠杀开始,他便没有真正的安心下来过。而此刻,知道自己即将要走向死亡了,那些不确定都被确定代替——他终于能够安心了——安心地等待死亡。事情或许本该这样结束。最后一个异瞳人在逃亡中被野兽袭击而亡,清越太平盛世指日可待。事情或许本该如此的。若是没有旷予怀里滚出来的那颗蓝色的珠子,事情走势可能完全不同。可就在那一瞬间,旷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一路走来,母亲、爹爹、还有抛下了自己生活的吴愿——他们为何而离开?他突然忆起在母亲怀里时,那拼死撞击窗框的力道,那垂死却不甘的呜咽,爹爹每一次把他搂在怀里,说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没事,还有.........他来不及细想,眼泪便又涌了出来。他心惊地察觉到那怪物的呼吸竟已在咫尺之间,他猛地从地上坐起了身,直视着那随时会扑过来一口咬掉他头的野兽,双手四处搜索着——抓到了一块石头。他毫不犹豫地便向那野兽头上砸去,同时爆发出了气势如虹的吼叫——我不!!!!旷予像是疯了一般,将随手可抓住的东西都往那怪兽身上扔去,目光牢牢地锁住面前的野兽,眼里慢慢是坚定。他怎么能死呢?那么多人便是为他死了,为他活着而死了。他绝不要。决不能够。就这么轻易地死去!脑海中画面的最后一幕便是那被激怒的野兽朝着旷予扑去,后面便再也没有了。萧冥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仿佛受到那连环画中人情绪的影响,胸腔中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环顾四周,发觉这艘破旧的货船一如那连环画中的布置,但从船的大小来讲,这两艘船差别却十分大。那白鬃犬已不知去了哪里,打斗声传进了萧冥耳朵里。萧冥绕出船舱,看向在那河床中间对峙的五人。恍黎和金不浣不知去了哪里。那被人包围的少年眉眼间与那连环画中的八岁小孩一模一样。那四人将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影围在其中,五人都气喘吁吁,脸上丝毫也不轻松。离那少年最近的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手里擎着一把巨大的斧子,挥动生风,动作中却丝毫不见用这武器的沉重笨拙,那斧刃正朝着脸去,少年仰头躲避,毫不留情地抬脚踹上了他的肚子,那风刃堪堪擦过他的颌边,留下一丝清晰的血痕。那少年看来虽单薄,但那脚的力度似乎极重,将那看来似乎相当于三个他的壮汉踹开了十步之外。那腰间挂了个黑色锦囊的人对几人低喝了了句什么,片刻之后漫天黄沙便席卷而来,周围四人都不见了。萧冥被那突然而至的风沙吹得眯起了眼睛,他眼见那少年的脚底下无端卷起了一团旋涡,那旋涡顷刻之间便卷作了一阵旋风,裹挟着层层黄沙,将那少年整个包裹了进去,并且越变越大。萧冥心下一惊,便毫不犹豫地也扑进了那旋风中。那风沙扑得他脸生疼,眼睛也睁不开,感觉自己像在被人拉扯着的一张薄纸。那旋风将他卷上了半空中,拍打在他脸上的泥沙都灌进了他嘴里。他凝神控制着体内的神力,在那旋风中生出一股与那风相抗的风力,那凶猛疾速的旋风似有减缓之势,萧冥手心一合,那旋风便忽然停滞住,风沙都静悬于空中——萧冥睁开眼的瞬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下一秒,失去了那风力支撑的萧冥便垂直着,从那半空中栽了下去——“诶?!!!!”.......好在他立刻在左手手心形成了一团气流,托在他身下,减缓了那落下的冲击。他被那气流托着,缓缓落下,朝下一看,发觉那下面并不是方才几人所立之地,而是一片似乎不着实处的漆黑,可那漆黑中兀自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照亮了下面的情景。他瞥向一边,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尧光立在那黑暗中,微微仰头看着他缓缓落下,那目光中含着某种萧冥不太理解的情绪......好像他已惯于立在黑暗中,承受无边苦寂,又似有不甘之意,带着些许期许。那张俊朗的脸在萧冥的视线中慢慢放大,两人的目光莫名地胶着着,也靠得越来越近....萧冥心下一动,左手的气流在他分神之时分散了,他身下一空,猛地栽到了地面上——姿势十分不雅地摔了个狗啃泥。.......尧光一怔,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栽下来,赶忙去扶他。萧冥欲哭无泪,面朝下地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啊.....为什么......他总有法子....在这位殿下面前花式丢脸??“可是摔到了哪里?”萧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起身,不敢与尧光有眼神接触,语气如常地答了几句无事。“可是,这是何处?”他眼角余光瞥见那方才被卷入了旋风中的少年离那火焰有些远,默默看着他二人。尧光答道:“想是地界。”萧冥心想,你怎知这是地界,还想问你又是如何卷进来的。又转念一想,自他们进入这飞霜城内,这位殿下的各种举动都让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