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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小霸王啊那是,谁见着都直叨叨惹不起的混世魔王,怎么就被顾今夕给…程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躲段时间比较好。”程裴由衷的给出建议,“免得被小霸王弄死。”顾今夕把剩下的水喝了个精光,捏空了瓶子,手上的青筋展现,“我倒想躲着,导师要出去跟个项目,要我助教段时间,巧的是,我助教的就是他们班,我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程裴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水,打量着顾今夕的神情。老实说如果不是知道顾今夕的性取向,他都要怀疑顾今夕是弯的,顾今夕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厌恶没有反感,更多的是懊恼和愧疚。“你对秦守什么感觉?”程裴问。顾今夕叨逼逼的状态停止了,一腔乱七八糟的思绪也跟着停止了,像是被人醍醐灌顶的敲醒了,程裴的这一问让顾今夕懵了好几圈,对秦守什么感觉?他说不好,也不好说。内心深处的感受却没法明说。“学长啊,人啊,要学会直面内心。”程裴对送来饭的人道谢,拆了筷子开始吃饭,一早上的专注研究,让他耗尽热量,在感情方面,他从来不做导师,只给人点到为止的指点,希望顾今夕能明白吧。“你吃吧,钱我给过了。”顾今夕丢下这句话,风风火火的跑了,程裴看着他慌张跑开的背影,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继续吃饭。吃过饭程裴慢悠悠的往学校走,刚走过第一个十字路口他就停住了脚步,街对面站着个好久不见的人,他瞥了眼红绿灯,选择转身绕开这条道。他想绕开,早就等候已久的人却不想他绕开。韩之酌到程裴的实验室抓人,结果被告知,程裴被人约走了。韩之酌心里慌乱,面上不显,大脑在合适的时候给出理智的建议,走了没多远,就看见独自一人的程裴。韩之酌也不知道自己是欢喜多点,还是松口气多点。没等到对面人过来这边,就见着那人转身要绕开走,这让韩之酌有点气急败坏,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人了,明明这是程裴回学校的必经之路,却因为看见他,选择绕了道。“程裴。”韩之酌想追上程裴难度一点都不大,至于他为什么要喊,到底是出自他的一点小私心,他想让程裴听见他喊,就会停下来。程裴才不会想那么多,身后人传来的呼喊让他的脚步更快了。两人处在一人疾走,一人紧跟着追的胶着状态,谁也不肯放弃似的赌气。韩之酌喊了一声,程裴没有答应后,也就收了声,默不作声的跟着程裴走。程裴走了三条街,身后的人还是不出声,他停下转身看着韩之酌,韩之酌停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看他。“你有事?”口气说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坏,总而言之不是韩之酌想要的语气。“找你吃饭。”韩之酌没有遮掩的说。“你自己吃吧。”程裴说,“我已经吃完了。”“哦…”韩之酌停顿了下,又说,“一起喝杯咖啡?”程裴没说话,转身进了街边的咖啡店,意思很明显,韩之酌从不需要别人过多的提醒,只需要一点的痕迹,他就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最终结果。跟着程裴进了咖啡店的瞬间,他知道,今天有些话是要摊开说了。韩之酌看着程裴拨弄面前的勺子,字斟句酌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最近还好吧?”像极负心汉和被负心的小可怜再次重逢后的首句开场白。程裴放开惨遭蹂-躏的勺子,抬着眉看着韩之酌说,“挺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韩之酌抿了口咖啡,心想,怎么觉得这天聊的那么尴尬是怎么回事?他摩挲了下手指,抱着尬聊就尬聊的必死决心说,“我以后可能要在H市长住,还打算把韩一晏接过来。”凡是涉及到讨人喜欢小孩子的话题,事情就不会太僵持,听见韩一晏的名字,程裴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声音不自觉掺杂了几丝柔和,“你照顾不了他,就别带过来了。”对这个事实韩之酌供认不讳,却不会就此认输,“男孩子的独立需要从小锻炼,他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也不是女孩子,娇生惯养对他没有好处。”程裴听了没再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冷了下来。对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一个吻,两人像是选择性失忆了一样的同时遗忘了,虽然是表明上装作遗忘,但事实却是两人对上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乃至于连目光对视都办不到。“韩之酌,”程裴忽然喊了声,韩之酌抬眼看去,“你为什么离婚?”为什么离婚?韩之酌想了一会,不是在想他为什么离婚,是在想他要不要告诉程裴他离婚的真正理由。可这理由要是一旦开了头,很多事情也就随之被打开,那时候会怎样,韩之酌不敢想。“如果你不想说,”程裴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她说我不爱她,对她只有责任。”在看见程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后,韩之酌还是开了口,挑了一半的理由吐露,“结婚四年,没有任何家庭的感觉,她需要的是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工作狂。”“她说你是工作狂这点我很赞同,”像是和韩之酌的那位前妻达成了某种精神上的协议,程裴在一瞬间居然变得生动鲜活了很多,乃至被吐槽个正着的韩之酌有着一脸的茫然不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陪韩一晏的时间有你陪工作的十分之一吗?T你难道不知道孩子成长过程中最需要的就是爸妈的陪伴?”韩之酌酝酿半天无话可说,只好端起面前的咖啡,深深的抿了一口,像是要把程裴身体里的水分也一起咽下肚似的,好让眼前的人停下这喋喋不休的吐槽。“你瞧瞧你,一个老板,搞得跟个打工的一样,天天加班,夜夜加班,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会选择和你离婚,不然就是在外包个蜜。”程裴的实话实说让韩之酌哑口无言,关键时候律师的嘴巴像是被上了锁,脑子里的谈话技巧在这刻全然丢了魂。“韩之酌,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程裴问,没等韩之酌说话,又说,“十几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恍若如梦,你结了婚,有了孩子,现在都离婚了,我还是一个人。”韩之酌欲言又止,看程裴说着说着眼睛里有了光,他收住了音,决心不在这时候开口,可对面的人俨然是不想让他好好的做个聋哑人。“你到底想做什么?”程裴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他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能穿破他的胸腔,直入他的心脏,看清他内心藏着多年的那个人。韩之酌差点没忍住就脱口而出,我想和你在一起。咖啡馆里人不多,可还是有些人在,他们在的位置不算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