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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受了伤,就回来晚了。”他挽起裤腿,两只膝盖都磨破了,渗出了血丝,比王阅当初的伤更严重。王阅盯着伤口,眼神一变,“你怎么不告诉我?”张阎不在意地对他摇摇头,“不严重。”王阅拧着眉没说话。赵小刚一看,关切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俩在家里待着,我回去给你们找点药水,顺便把饭菜带过来。”说完,他匆匆离开。王阅马马虎虎地洗了脸后,走到张阎跟前,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将脸盆里的水倒掉,低声说:“弄点水。”张阎明白他的意思,放出异能水。王阅小心地帮他清洗伤口,想到上午经历的一切,还一阵心悸,不由说道:“往好的方面想,我们算是幸运的,我没有被人贩子带走,你的伤也不算太严重。这都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张阎没有在关键的时候爆发,摔断腿都有可能。张阎只顾着凝视他,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我把药拿来了。”赵小刚一手拿着药,一手拎着一个小篮子快步走进来。他将王阅的动作看在眼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真是一点都不假。王阅现在才四岁就知道照顾人,实在让人心疼。他把篮子放到桌上后,蹲下去帮张阎擦药。王阅饿得发慌,不由看向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个菜盘和两大碗米饭,菜盘左边是西红柿炒蛋,右边是青椒炒黄瓜。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个鸡蛋。“几个鸡蛋是生的,是我妈让我拿的,你们有时间就自己煮了吃。”赵小刚提到他的母亲,有些心虚。其实这几个鸡蛋是他偷偷拿的,孙春华根本不知道。张阎看穿了他的心虚,“谢谢。不过鸡蛋就不用了,你一会儿拿回去,我们家里有。”赵小刚眼一瞪,“既然拿来了,你们就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阅阅、阎阎。”林巧秀两手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笑着对王阅和张阎说道,“看见门开着我就自己进来了。”赵小刚也在让她有些纳闷,走进堂屋后一眼看到张阎的两个膝盖都涂了黄色的药水,神色一紧。也没仔细看桌上到底放着什么,她顺手将篮子往里面推了一下,放下托盘,弯腰看张阎的伤口,“哎呀,这是怎么弄的?”王阅和张阎乖巧地叫人,张阎把对赵小刚说的理由又说了一遍。林巧秀庆幸地说道:“还好伤得不是太重,以后可要小心点。说起来,你们胆子也真是大,就两人跑镇上去了,也不怕出什么事。以后如果要买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我让你们大鹏叔棒你们买或者陪你们去。”张阎道了谢,下意识握紧王阅的手,这一次确实是他大意了。赵小刚朝桌上看了一眼,脸刷的红了。今天本来就该他们家管王阅和张阎吃饭,他们家却只准备了西红柿炒蛋和青椒炒黄瓜;林巧秀给两个孩子送来的却是红烧鱼、rou片茄子和韭菜煎蛋,比他家的饭菜丰盛多了。林巧秀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篮子里装的也是饭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赵小刚也是来送饭的,两人撞到一起倒是让赵小刚尴尬了。“那个……阎阎、阅阅,你们赶紧吃饭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赵小刚丢下一句话,只几步就出了院门。林巧秀摸摸王阅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说道:“本来想把你们叫到家里去吃的,不过我来了好几趟你们家里都没人,我和你们大鹏叔就先吃了。饿坏了吧?赶紧吃。吃完了也别洗碗,拿过去我洗。”林巧秀离开后,王阅和张阎相视一眼,不禁都一笑。张阎把饭菜都端出来摆在桌上,又端了一碗饭放到王阅跟前,“快吃。”两人都饿坏了,不再说话,闷头大吃。林巧秀的厨艺着实好,她送来的菜王阅吃了不少。但他的胃容量小,一碗饭吃了一半就饱了,肚子鼓鼓的。王阅轻笑一声,加快进食的速度,将所有饭菜一扫而光后,把王阅剩下的半碗饭也吃了。王阅看得目瞪口呆,惊疑地看向他的肚子,那里很平坦,一点都没有鼓胀。张阎倒是有一个猜测,“应该是我接住你的时候消耗了太多能量。”王阅便明白了,“吃饱了吗?”“饱了。”张阎把碗筷收拾到一起,准备去洗。王阅拦住他,小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坐着,我洗。”张阎顺从地坐下,看着他坐在水井边洗碗。王阅麻溜地把碗筷洗好分别放在托盘上和篮子里,对他说道:“我去还碗筷。”张阎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不用。”王阅小心翼翼地托着托盘。张阎直接把东西接过去,轻松地托着,“走吧。”王阅估计他是被上午的事吓到了,不敢让他一个人出门,没有再拒绝。还了蒋家的碗筷后,两人又去赵德旺家。赵小刚看到他们,还有些尴尬。“阎阎、阅阅,晚上我再给你们送饭。”张阎自然又道谢。屋里传出一声不陌生的冷哼,王阅和张阎都当作没听到。回家后,两人烧水洗澡,去除一身的汗味后,舒服又清爽。“睡午觉吗?”王阅一边问一边懒洋洋地爬到床上。张阎应了一声,走进来。王阅刚躺下又弹跳而起,惊疑地瞪着房梁,“我靠!”张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愣。房梁上挂着一个蜘蛛网,而上午被他们送走的那只大蜘蛛正安静地趴伏在网的正中央,两只黑豆子一般的小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再弄出去。”王阅坚定地说道。张阎去拿竹竿,故技重施,再次把蜘蛛转移出去。两人刻意在槐树底下等了一会儿,不见蜘蛛有什么动静回屋午睡。两人都累得够呛,很快相继睡着。王阅不知睡了多久,意识逐渐清醒,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立即睁开眼。张阎已经醒了,胸膛朝他侧躺着,一只胳膊撑着上半身,饶有兴致地望着屋顶。王阅抬起头,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那只蜘蛛竟然又回来了!不仅如此,那蜘蛛网比之前看到的大了一圈。如果说之前是一把小伞,现在则变成了一把大伞。王阅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竟然觉得蜘蛛的神色透着一股挑衅,似乎在说:我还就在这儿定居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怎么着?“准备怎么办?”张阎笑着问王阅。王阅一甩头,自己跳下床去拿竹竿。张阎忍着笑,第三次将蜘蛛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