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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才慢慢在皇帝跟前得脸,加之平嘉长公主偶尔替他说说好话,他也渐渐被皇帝看重,之后便突然转了运般,顺风顺水地走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听他说完,李矜然疑惑顿解,不过她所关心的点却不是这里。她将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中,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担忧:“既然是未驯服的黑豹,那定然极为凶险,你当时可有受伤?”明明知晓他如今武功高强,也好端端地坐在她跟前,可毕竟是前几年,万一当年他还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夫底子呢?脑海中不禁自动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受伤,她的心便不自觉揪了起来。莫延今见她眉头紧蹙,神色忧愁,随即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摇头道:“倒也没有,只是受了点小伤,养了几天便好了。”“真的?没有骗我?”李矜然犹疑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莫延今郑重点了点头:“真的。”李矜然细细端详了他的神色,见他神色认真,不似说谎的模样,这才信了。莫延今见她眼睑微垂,肩膀稍稍向上提起,深呼了口气,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嘴角不禁泛起浅浅的笑意。又见她额角上一绺发丝突然垂落,遮住了她的视线,便伸了手,慢慢将那绺发丝别到她耳后。当时的情形确实过于凶险,温和阳身边的侍卫都死得差不多了,他不止要护着温和阳,还要擒下那只黑豹,又岂能轻轻松松地将它擒下。那些艰险的场景仍旧清晰可见,而因为那只黑豹而留下的三道长长爪痕依旧牢牢地烙在他胸前,不过这些还是不能同她说。虽说他也很想要她心疼他,可他更怕她难过的模样。微凉又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她额角白皙光滑的肌肤,李矜然原先低垂着的头再次抬了起来,猝不及防便落到了莫延今深邃的眼神当中,只见他漆黑的眼眸中仅仅倒印着她一个人的模样,目光柔和,满是宠溺。眼波流转,李矜然不禁心念一动,直起身子,朝他倾去,不过片刻,柔软的双唇便覆在了他的嘴角上,轻触即离。她笑了笑,看着他有些呆怔的神色,夸赞道:“督公当真厉害,竟能制服得了那般凶险的豹子,以后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就靠督公保护我了!”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依恋。莫延今回过神来,目光再度落到她的脸上,见她满心满眼都都是他,心中再度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充斥起来,有些胀,却又莫名甜蜜。想到她方才说的话,又不禁将手再度放到她的脸庞,轻轻摩挲。他怎么舍得让她遇到危险呢?她这般好,他恨不得与她寸步不离,日日守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护着。李矜然将脸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只觉他今日格外的情绪外露,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克制隐忍。以前看她的时候,目光虽说柔和,与别人的冷淡不同,但终究不似今日这般,好像……变得有些炽热了。慢慢地,她便不自觉坠入到了其中,她的心神也随之全放到了他身上。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喧闹声随之传了进来,可她却是半点都未听到。许是如今气氛太好,又或许是他如今炽热的目光直接看进了她的心底,直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给攥住。紧接着,她竟鬼使神差般说道:“督公,你可不可以亲亲我?”话音方落,她的脸颊便不自觉地变得通红起来,看着他的眸光水润而又充满期待。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铺在羊绒毯的衣裙之上,紧紧攥住,白皙纤细的手将衣裙攥出一片褶皱。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起来。可过了好一会儿,莫延今仍旧没什么动作,只是如方才那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先的满腔情意慢慢变得冷却下来,一颗激烈跳动的心也不禁渐渐往下坠落,脸上神色是止不住的失落。一直都是她主动,她只是想,让他也主动一次罢了。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自我安慰,算了,反正时间还长,以后再让他加倍补回来好了。想了想,李矜然也不再纠结,强扯出笑意,红唇微张:“没事,督公若是觉得……”不待她把话说完,莫延今一直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却突然往后移动,将她的后脑勺扣住,另一只手却迅速地放到她的腰际上,猝不及防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动作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朝她亲了下去,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碾磨,动作极轻,却又有些生疏,生怕弄疼了她。李矜然的双眸瞬间瞪得直圆,眼神中布满了惊讶。待她反应过来时,便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回应他。车厢中逐渐充斥起热意,让人脸红发烫。二人不知不觉便在一块儿纠缠了许久,就连周遭变得寂静,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也不知晓。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考完试,回来啦!不过好久没码字,我居然把以前的情节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手速也变得好慢啊……72、别闹先前驾车的车夫已经将车停下来好一会儿了,他原想往里禀报一声,但又莫名觉得这个时候不应出声打扰,索性将马车驾到了督公府门外,而后下了马车在那候着。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停下动作。李矜然靠在莫延今怀里,微张着唇,唇色红艳,双眸水亮,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气都尚未喘匀。莫延今的左手仍旧贴在她的腰际,时不时地轻轻摩挲一会儿。素来古井无波的眼底此刻竟像是染了些许别样的情愫,周身阴翳的气息也消散了不少。李矜然的脑海中此刻仍旧在不自觉地回放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想到莫延今由原本的青涩生疏,而后慢慢变得炽热起来,她的心仍然克制不住般一个劲儿在那狂跳着。脸上的热意依然浓厚到无法忽视,李矜然羞涩地闭了闭眼,即便没有触碰,她也知晓此刻的自己想必应当如蒸熟的红虾一样,又烫又红。两人都没有说话,坐在车厢里又默默温存了许久。李矜然想着如今的时辰也应当差不多了,这才从他怀中退了开来,微微扬头看向他,娇娇道:“我要回去了。”莫延今低头凝视向她,手放在她的鬓角处轻轻摩挲,却是没有说话。见他这般,她又情不自禁想起先前只要她说她要回府,他便只会默默点头,低低“嗯”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他如今虽然么么话都不说,她忽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随即轻轻询问:“